题名:[琉璃美人煞]神光现 作者:易白紫 文案 生性风流的女大佬,竟然迷上了电视里拿女主人设的 男主。 日思夜想,竟然美梦成真,穿到了那个世界,变成了虐待男主的反派之女。 既然穿越了,怎么也得提前占占小可爱的便宜呀,可哪想触动了轮回阵。 青临生世为他而战。 司凤每次来的都有点晚。 最后想问小司凤:被七个人同时爱是什么滋味? 司凤:被榨干。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仙侠修真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青临、司凤 ┃ 配角:旋机、乌童、玲珑、敏言 ┃ 其它:《琉璃美人煞》同人 一句话简介:宠爱美强惨禹司凤 立意:琉璃美人煞同人 第1章 ================= 容青临,2020年福布斯榜单排名第15位女富豪,中华女首富,年仅25岁。 在她出生前,号称当世一仙的“九山龙王”曾给她送来四个命字:头顶神光。 后来她无意中从爷爷与奶奶口中得知,真正的命字是:头顶神光,命劫廿五。 对于一个身价百亿的25岁美丽聪明的女富豪,她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事和最烦恼的事都是钱太多,虽然很遗撼身边一直没有出现真心男友,但她是明白的,女首富想要真心恋人简直比挣100亿还难。 自谈过一次虐恋初恋之后,她觉得与其谈虐心虐身的恋爱,不如只求美人。 最近看过一部爆火的电视剧后,青临陷入了痴迷,整日无精打采,寝食难安,面目无光,整个人都憔悴了。满脑子子都是男主的名字,咀嚼来咀嚼去,总有万般滋味。 终于她在二十五岁那年挂掉了,应了命字。 青临病了一场,康复后却已不再是女首富容青临,而是变成了点睛谷谷主容奇独女—容青临。 点睛谷的容谷主,年轻的时候是富家子弟,娶了三妻四妾。结果人到中年忽然想修仙,就毅然抛妻弃子,来到了点睛谷。他的三个妻妾带着孩子追了过来,其中两个妾氏被他说动,甘愿留在点睛谷一起修炼成仙。而正妻独自带着孩子们回家,一年不到就病死了。 容青临与母亲、长兄告别父亲后回乡路上染了瘟疫,母亲与兄长病逝,独容青临活了下来,可内里却换了个心魂。 点睛谷大长老允明先正巧路过便把容青临带回了点睛谷,收为关门弟子。而其父一心修仙,对妻子及长子之死并无多大感慨,对长女改拜他人门下也没有任何反对之意,反而觉得少了很多麻烦,果然凉薄。 允长老之前在谷里是见过他们母子三人的,容青临与兄长资质平平并不适合修仙,可这次再见却添怪事,几日不见容青临却变得根骨奇佳,成了修练奇才。不出所料,短短五年时间,容青临便打败点睛谷门下所有弟子,荣登点睛谷法力最强的弟子。 允长老高兴得胡子翘上了天,容奇气得胡子飞上了天,对容青临更是不待见,最恨别人提前她是自己的女儿,而容青临当然也没把这个亲父当回事儿。 五年过去,青临已经能接受自己穿越到了自己喜欢的剧里,只是时光飞梭,她对男主的好奇之心已经淡忘,并没有一探究竟的热情了,日后五派聚首总有相遇的一日,而且人家有官配,咱也不能去撩啊!只是偶尔会不自觉地念起他的名字,咀嚼在唇间总觉得有种异样情素。她笑自己,真是看电视走火入魔了,终于能理解追星粉丝们的疯狂了。一个角色如果能深入人心,魅力果然是强大的。 但她对银子依然有无尽的热情。 允长老□□静,平时除了闭关修练就喜欢看书炼丹,随之青临平日生活便也是如此。 允长老清修,积蓄很少,青临就更没钱了,又不屑跟容奇要,只能勤练法术帮人捉妖赚钱,再靠卖丹药来赚钱。 刚来的那年青临一直以为只是做个梦,梦醒就回到原本的世界,可如今五年已过,她也到及笄的年龄,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对什么时候回去也不再像当初那么期盼了,只能顺其自然,随遇而安了。 这日她来到山下自己开设的店铺,放下蓄灵丹又到街上其它几家铺子巡视了一周,便到街上闲逛。 这条街,青临已不知走过多少遍了,但每次下山都要再逛一逛,买点喜欢吃的刘记沙糕。 刘记老板站在摊位前招呼客人,远远就在人群中瞧见了青临,向她抬手:“青临姑娘!” 待青临走近,老板已包好了沙糕递到她手里,并热情道:“姑娘又下山了!” 青临点头,接过沙糕,掏出银俩正要递给老板,却被他推回来:“青临姑娘,您喜欢我家糕点常来就是了,这银俩我不能要,如果不是您把俏儿从妖怪手里救下,她早就没命了,我老刘哪还能安心在这做生意!” “刘大哥,这都多久的事儿了,莫要再提了!”青临见刘老板执意不收,便从囊袋里取出一颗赤色药丸,“这是我新炼的驻气丹,既能强身健体亦能驻颜,想来俏儿定是喜欢的!” 刘老板终是推脱不过,便收下了,嘴里不停感谢:“姑娘,您对我家大恩,老刘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 “老板,这个、糕、我要、五块!” 青临耳边响起一男子清润顿挫之声,抬头便见身边站着一位面戴羽翎面具的年轻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半边脸藏在面具之下,可是露在外面的那双灼灼生辉的双目,清晰流畅的下额、半露的高挺鼻梁、好看的唇形无不昭视少年的好相貌。 青临打量了一眼,差点没笑出来,心里称赞,”果然是好看!”嘟囔着:“这也太巧了!” 这时从人群中又听到有人在唤:“青临!” 青临回头,便见乌童扒着人群就挤到了她身边:“你下山怎么也不叫上我一起!” “没叫你不是也来了吗?”青临揪了一下乌童的耳朵。 乌童早已习惯青临的暴力也不恼,回首便对刘老板叫道:“哟,刘老板你还活着呢!?没再碰到妖怪吧!”他瞧见青临手里的沙糕,便叫唤道:“今天的沙糕我全要了!”说着还把刘老板包好的沙糕也抢了过来! 站在旁边的面具少年刚要伸手去接却被抢了个空,嘴角一抿,翻手如风便又从乌童手里抢了过来:“这、这、是、我的!” 乌童见他要的东西竟然被人如此轻松地抢走,自尊心一阵受创,眼里冒出火星:“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跟我抢东西!” 少年气得结巴更厉害:“这、、明明、、明明、是、我买、我买的!” 乌童大笑,学他结巴:“你、、你、、你、、买的!你个结巴买什么买,我说了这里的沙糕,我全要了!你买了也得给我放下!” 乌童一脸凶样,若是别人早吓跑了,可少年虽气得脸胀红,却没有吓道:“你、这人、如此、不讲、道、道理,简直、欺、人太甚、、、、、、!” 乌童施法同时撞上去:“就欺负你怎么了!” 少年没有一丝惧意,眼里一片厌恶,不再吭声,几个衣角翻飞便把乌童打趴在地,脚踩着他后背:“沙糕、是、我、买的!” 乌童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四周围了许多人指指点点,他又气又恼:“师姐,你就这样看着我被打吗?” 青临“噗嗤”笑出声来,一只素手向少年挥去,一手把乌童提了起来护在身边:“司凤小公主,法力果然了得!” 禹司凤躲过青临的一掌,见她没有再攻来,便背手站在一边,奇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青临心笑,果然没错,便道:“我怎么知道的!就是不告诉你!”她拿过包好的沙糕送到司凤手里:“小司凤,这个沙糕,姐姐请你吃了!” 司凤从上到下打量青临,“你、、你、、、你几岁,你我、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叫你姐姐!” 乌童在旁边咬牙道:“就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叫你姐姐!” 青临拍拍司凤的肩膀又点了点他气鼓鼓的腮帮子:“谁叫你这么可爱呢?既然不愿意叫我姐姐,那我叫你司凤小弟弟也行啊!” 司凤脸颊染上一片红,“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羞!” 青临笑道:“我当然知道羞了,就像你这样脸似桃花就是害羞哦!” 司凤双手捂脸:“我、才没有!”心里一阵发慌,“你、胡说八道,脸似桃花都是、形容女子的 ,我是男子,才不是、、” 乌童见青临满面笑意灿若桃李,一阵火气:“容青临、、、” 青临一巴掌拍向他后脑勺:“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听话、让你听话,每次下山都要闯祸!” “我还不是想给你买沙糕,你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 青临揪住他耳朵:“你当我是猪啊!吃得了那么多糕吗?” 乌童痛得哇哇叫:“我还不是想让你高兴,你怎么这么难侍候啊!” “你老实做人,别总是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给人家道歉!” 青临揪着乌童耳朵回头再找司凤,哪还有人影。 第2章 ================= 趁着青临教训乌童之际,司凤一个闪身便离开了。他坐在树下,平复了许久,脸色才恢复正常白色,心跳也平静下来,却依然愤愤:“明明才十四五岁的样子竟然如此、、、、、、!”他也说不上来怎样,总之就是让人有些无措,而且她的法力很高超,竟然没有躲过拍他肩膀的那只素手。 这时有位女子朝他走来,他防备地注视着她,手里蓄满了灵力,如果此女子也像那人一样乱说话,就把她打趴下。 这女子一幅清秀模样,走路端庄,说话有礼,原来只是向他问路,然后行礼道谢就施施然走开了。 司凤安心下来,再看手里的沙糕,突然想起还没有给老板银俩,然后他又回到集市,找到那糕点摊,拿出夜明珠要给老板。 刘老板笑了:“小兄弟,你这夜明珠我可找不起,再说,你这个糕点钱,青临姑娘已经替你付了,她说你一定还会回来付钱的,让我转告你,她替她师弟的无理向你道歉,这个糕就当赔罪了。” “她叫、青临?” “是啊,是个顶好的姑娘呢!”刘老板是个健谈之人,当下就把青临从猪妖手里救出女儿的事情说了一通,把青临夸的那是天上有地上无,心地善良,貌美如花,法力高强,除妖卫道,不知做了多少好事! 司凤有些莫名失落:“她、杀过、很多、妖、吗?” “那是,手起刀落,绝不手软,巾帼不让须眉!咱们镇上这几年可太平了!就连浮玉岛那边的镇子都请过青临姑娘去捉妖呢!” “难道、妖、就、都、该死吗?” “妖当然都该死!”想起女儿差点被猪妖祸害了,刘老板恨得牙痒痒。 司凤摸摸脸上的面具,叹气道:“师父、说的、果然、没错!” 司凤不再胡思乱想,放下心中杂念便去办师父交托之事。 从镇上到点睛谷一路上,青临一直在教训乌童,说的嗓子都冒烟了,直到她吼了一句,“以后你如果再这样就别叫我师姐,咱俩就当不认识!”他才勉强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要有礼貌,要谦虚,要有教养,要有气质!” 青临长呼气,乌童气人绝对有一套,这么多年了,依然能被他气的火冒三丈。 “不过,师姐,气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能形容给我看看吗?”乌童笑嘻嘻问道! 青临一噎,瞪着乌童直到眼睛有些酸痛,突然灿烂一笑,揽过他肩膀谆谆善诱:“气质这个东西就像咱们的法力一样有些玄幻!”她把过他的头颈,摆弄着他的四肢,给他摆了个帅气pose,说道:“气质就是要让别人看不透你,让人觉得你很有深度,让人看见你就想亲近,可又不敢靠得太近!” 乌童瞧着青临灿烂的笑容,心里一片温暖,奇怪道:“啊?” 青临瞧他一脸不受教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就是装逼!” “装逼!?又是个什么东西!”乌童“噗哧”笑出声来,“哈哈、、、!” 青临斜瞪他一眼,讲道:“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国家,非常发达先进,那里有一个群体叫做艺人、明星,他们出道前都要上一些训练课程,包括韵律、形体、表演、、、、、、” 三年前,容青临降妖时捡到了被原师门抛弃并重伤的乌童,费了许多力气和灵药才救回他一条命。本想求师父收他为徒,可师父说过青临是他的关门弟子,从此不论是谁都不会破例。 最后容奇见他根骨不错,勉强收为弟子。因知道原剧情发展和乌童结局,青临并不赞同,可是却犟不过乌童意志,只能接受。后来青临总会想办法一点点诱导乌童向善心静,三年过去了,总算有点效果,他不再像当初那般偏执激狂,也不再把报仇杀光原师门挂在嘴边上。 青临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被师门重伤至命,可无论怎么问,他只是满眼怒火咬牙不语。 青临明白,心理受创的孩子若逼太紧反而更糟糕,只能慢慢抚平创伤。 直至今日,乌童依然没有向她吐露过半分与原师门的仇恨,也不知道原师门是哪派在何方,想来这个心结一时半会儿是无法解开的。 她曾经对乌童说过,“你若是想报仇,师姐陪你一起!但你要告诉我真相!” 在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回到点睛谷的时候已是夜里,满空的星子高兴地像孩子一样。 青临望着星空,精致的下额线精致英气,双眼含笑比星子都亮,笑容却又比花还娇,乌童瞧得发痴,脸上爬上温色,“师姐,很美!”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感受她的润莹。 “就是说啊,今日夜色真的是太美了,没准天庭有什么喜事!” “青临,我是说你、、、!” 乌童话未尽,便被打断,慌忙放下手臂躲在背后握紧了拳头。 “乌童,青临,你们怎么才回来!”容奇和一少年正站在阶梯之上俯视着他们。看见他们二人一起,容奇就气不打一处来,由其是看见青临,更是气大,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是别人的荣光,她避自己如路幛,平时见面不但不亲近,更没有话说,比普通弟子都不如。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出这样的女儿。 容奇身边站着一位着青衣戴羽翎面具的英俊少年,正是司凤,而刚刚乌童对青临的着迷目光正被他看在眼里。 司凤心里赞道:”刚刚那样是挺好看的!”他目光在青临精致的天鹅颈处滑过,最后定在了她双目上。那双眼睛在夜里比白日看起来更漂亮,灿若星辰,他不由得也望了望今日灿烂的星空,仿佛有种神秘地吸引力,让人想一探究竟。 司凤迷惑,明明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怎么总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青临见到司凤不由掩唇一笑,欢快道:“呀,小司凤怎么来我们点睛谷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替、师父、送信!”自动忽略掉她对自己小孩子称呼的叫法。 青临歪头,疑惑道:“送信,有什么事吗?” 司凤刚要说话,便被容奇打断:“小孩子,不该问的事情不要多嘴!” 青临目光淡淡扫过容奇,无声回复,拉着乌童道:“我们回去吧!”说罢便不再理会容奇。径直从司凤身边走过,衣袖相掠时,司凤掌心一热,身子僵了一下,忍住不适没有出声,可耳廓却变得粉红。 青临悄悄传音道:“小司凤真是可爱呀!” 这只有他们二人能听道的传音,像只羽毛在司凤耳道散开,慢慢钻得更深,以至于容奇叫他二声都没有听道。 第3章 ================= 容奇又与司凤客套了一番,“小宫主少年英才,俊朗不凡,法力高超,当真是容泽宫翘楚,将来容泽宫就靠你发扬光大了,本座真是替宫主心慰呀!我要是有个这样儿子就是折寿也是愿意的。” 青临在身后翻白眼:“虚伪!” 乌童拉拉青临衣袖:“师姐!你少说两句!”虽然容奇待他不厚,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惧怕这位师父的,因与青临走的太近,总是遭受师父的责备,说他吃里爬外,枉收他为徒。 青临在外人面前没有给他留面子,让他大火,转身对她骂道:“你个不孝女,尊师重道,孝敬父母,你是样样都没学会,大长老是怎么教你的!” 司凤对点睛谷的事并不熟悉,更不知道青临竟是谷主的女儿,不由地奇怪地瞧着这对父女吵架。 “哼,养不教父之过,你一没养过我,二没教过我,我怎么知道什么叫做孝敬父母,我倒是想孝顺我娘,可惜她早就被你害死了!从小把我养大教我术法的是我师父,不是你,你少在这瞎认亲!” 容奇看看左右的乌童和司凤,面上一阵青白交加:“你胡说什么,你娘是感染瘟疫而死,怎么会是我害死她的?” “哼,娘和大哥怎么死的,还有人比你更清楚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末为!容谷主!!!” 青临说完再不理会在外人面前颜面尽失的容奇,转身拉着乌童便走! “乌童,你给站住!你是我的徒弟还是她的徒弟!“ “师姐、、师父!”乌童回头看看容奇又看看青临,左右为难! 青临瞧了一眼乌童,放开他的手腕,放下一句:“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学会分辨是非黑白,不要什么都听他指挥的!小心自拾恶果难自救!” 然后回头意味不明的看着司凤,再没调笑玩闹眼神认真地郑重道:“小司凤,你也要小心!”不久的将来,他可是要拿你祭斩妖鞭的。 今日二面之缘,青临留给司凤的印象都是随意调笑,法力高超却不够端庄的性子,虽然身量纤纤、灵巧娇小不够高挑,可样貌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既娇媚又有一丝英气,让人不好意思多看。 可此时此刻望进她的眼神里却又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脸上没有了笑容,眼神深切,仿佛她一下子就长高了许多。似乎知道许多事,却都埋在了心里,让人看不清捉摸不透。 司凤心尖一跳,躺开了她的眼神,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震惊于她与谷主的冷言冷语,当面直嘲,他是从来不敢违背师父之意的,不过师父也从来没像容谷主这般骂过他,更想不到他们还是父女关系,父母子女之间不应该是最亲的关系吗?怎么会是这样的!他摸摸怀里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好想母亲! 青临再无一句,原地便消失了。 乌童为难地来到容奇向身边,“啪“的一声,白净的脸颊顿时被容奇扇出一个五指印,红肿了起来。 乌童捂着脸,看了一眼司凤,咬牙委屈地”噗通“跪在容奇面前:”师父!“ “啪!“容奇随之又扇了一个耳光,乌童嘴角流出血渍:“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个全都吃里爬外,如果不是我收你为徒,如今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 乌童咬紧牙关,膝盖千斤重般压在地上:“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请您不要生师姐的气、、、、、、” 提起青临,容奇就更加火大,掌中蓄灵扬起再次打向乌童,可没想到气至乌童面前,却被一声嘶破长空而来的无形霸气反攻震退到十步以外之地,他强护住心脉才没有吐出血来在外人面前丢脸,心里又怒又惊,这白眼狼的法力已经强到如此了吗? 司凤同样被震退了几步,待看清来人时更是惊艳,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厉害,突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青临去而复返拉起乌童,冷着眸子对容奇道:“你有什么气冲我来,不要拿真心敬你的徒弟撒气!欺负弱小你算什么本事!” 然后看向眼中惊艳的司凤说道:“司凤公子,如果你的事已经办妥就请回吧,恕我不送!” 原来她也会郑重有礼地称呼别人。 青临原本娇俏的面容尽是冰霜之气,紧绷的下额、上挑的眉藏着凛凛怒气,纤细素白的手护着颤抖着下巴低头不语的乌童! 司凤眨了眨眼,望向青临与乌童相握的手,然后向容奇抱拳:“容谷主,晚辈告辞!” 容奇尴尬地点头。 待司凤离去,容奇骂道:“容青临,你是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杀了你亲爹不成!” 青临冷哼:“杀你?我还怕你脏了阿凌呢!”陵煞在旁边抖了抖,无声的钻回了青临灵墟内。 “你个逆子!” 青临也不与他浪费口舌,“从今往后,乌童我来教,不用你浪费功夫!你若不同意再虐待他,我就把你这些年干过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昭告天下!” “你、、、你、、、!?” 青临再没说半个字,拉着乌童在原地消失,徒留容奇在原地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第4章 ================= 回到客栈内,司凤与师父汇报了此次点睛谷之行始末,不知为何却略去了青临对他的那些戏言。 “你是说容谷主父女不和!” “、、、是!” 大宫主察觉司凤情绪有异:“司凤,这一路可遇到不平常之事?” 最不平常的就是青临这个人了吧! 娇媚活泼的小姑娘,对生父那般狠厉,对那个偏激无礼的师弟却又百般维护,对自己竟又这般、、、、、、 司凤看着掌心缓缓摇头,却忘记了与大宫主是用传音铃通话,他看不见自己摇头,“司凤?司凤?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为师?” 司凤一楞,“没、、没、、没有,师父!” “真的没有?” “没有,师父?” 大宫主一直很满意这个儿子兼徒弟,相信他对自己不会有所隐瞒:“好,既然如此,不要在外过多逗留,尽早回宫!” “是,师父!” 司凤看着青临在他掌心处的留言发呆:“亥时三刻迎客来!” “哼,凭什么、你想见、就见!” “哈哈,你不想见,为什么在这等我!”随之窗子悄然打开,翩翩跃进一位携月色而来的夜行衣少女,较白日的天青碧湖嫩荷悄绽的娇艳打扮,此时一身利落的束腰黑黛罗纱裙净面朱唇徒添冷艳之色,让人挪不开眼睛,正是不请自来的容青临。 司凤打量她一眼,生硬地躲开双眼,耳尖却范了红:“你来、做什么?”这么晚穿着夜行衣,不知道去干什么坏事!? 青临心里吐槽,”傲骄的小鸟!”闲步来到司凤面前,扬着头双目清波跳动地瞧着他:“今日你给容奇送的什么信?能告诉我吗!” 司凤如今十六岁,身量已如同正常青年男子身高,比眼前的少女高出一个头,只是略有些单薄,清涩如初春湖水,春风微掠便会惊动荡漾,“我不、知道!” 他微低头,正瞧见青临茶晶双目中倒映的自己。 青临微皱眉,歪了下头:“你没看信吗?” 司凤侧身躲开她的眼神:“师父的、信件,我、怎会、擅自、打开观览!这是要、受罚的!” 她知道司凤不会撒谎,可是、、、 青临略沉吟,司凤不见她说话,奇怪地转身,正撞上她双目星辰,笑若桃夭,他身魂一轻,仿佛坠入云巅,本来想说“你若无事,便回吧!”舌尖一庥变成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舒服!” 青临掩唇偷笑,颜色更添娇色,“我好看吗?” 司凤诚实点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你见过多少姑娘!”青临心道,‘傻小子,常年在男德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过的女子可能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他果然在心里数个遍,“我娘,你、问路的姑娘、街市上的行人!” 青临拍了拍他青涩的脸颊,“傻小子!” “我才不傻!”司凤嘟嘴。 “知道,你最聪明!”他的确是这些年轻人里的智商担当了。 听到青临的夸赞,司凤害羞地笑了笑。 “近日离泽宫可有什么不平常之事?” “没有!” 青临又问了些关于这次信件的事,结果他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实诚的的孩子,只管送信,什么都没想,什么也没向大宫主问,大宫主把他保护的很好,什么都没让他知道碰触。 司凤眉头轻皱开始排斥她的问题,青临见问不出什么要紧事情,只好作罢,扶着他躺到床上,替他擦掉额头的汗滴,打趣道:“别紧张,我不会欺负你的!” 司凤眼光渐明,青临轻笑,摘下了他的羽翎面具,仔细端详他的面容,手指滑过他高挺的鼻梁、瞪得发红的春波双目,眼下泪痣有些妖娆,清润的嘴唇,她赞道:”小司凤,真的很好看哦!要健康快乐地恋爱生活,不要自虐,知道吗?” 司凤咬破自己的舌尖,可身体依然无法活动,气愤怒道:“你、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打我啊!”戳了戳他的白嫩脸颊。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 青临噗嗤一笑,“你是想骂我不知羞耻吗?小司凤,你真是太可爱了,骂人都不会!?不如以身相许跟我在一起吧!” 司凤听到这句话,一楞,瞪大了双目:“我、、、我、、、痛、痛、、啊!”他脑中好似受到煎熬,万分痛苦,身体也开始不停地抽搐,青筋暴露,不停地流下汗来,青临大惊,拿出解魂丹给他服下,双掌输送灵力,“小司凤,没事儿的,只是摄魂术不伤身体的,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我、、、我只是逗你玩儿!”怎会这样呢?摄魂术已用过多次,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情况啊!! 青临不停地安慰他,给他擦额头的汗水。 服下丹药,司凤似乎缓解了疼痛,慢慢平复下来不再抽搐。青临拍拍胸口,再给他擦面时,突然大惊,司凤眼下那颗泪痣突然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青临眨了眨眼睛再看,泪痣竟然越来越淡如星光陨灭莫名消失了。 紧接着”轰“一声,她脑内如电雷击中,涛天巨痛随之而来,她双手抱头痛叫出声:”啊!!!!“全身像被什么从内往外撕开来,巨痛难忍,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司凤胸前,她额头忽然现出一缕青烟,轻渺渺地钻进了司凤泪痣处。 夜落星暗,丝丝晨光从窗子钻了进来照在青临背上,她渐渐转醒,抬头正瞧见司凤白净面旁,紧闭双眼呼吸顺畅,只是睡着了。 青临揉揉后颈,一脸莫名其妙,看着熟睡的司凤一脸安详并无异样,眼下的泪痣灼灼生辉,好似昨晚发生的事只是梦一场。 她从司凤身前离开,收拾了一下被她压褶的衣襟,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的俊脸,轻轻抠了抠那颗泪痣,没有任何异样,是真的痣,便把面具重新戴上,自言自语:“到底是梦游还是□□熏心,怎么会梦见泪痣自己消失了呢?” 可昨晚的一切那么清晰,而自己又是从司凤身上醒来的,很明显不是做梦吧! 槽!穿越世界真是莫名其妙!! “恩!!”司凤轻叹一声,渐渐转醒,青临有些不知所措,一个遁地咒消失了。 “啊!哦!痛!!“青临从天而降,掉到了点睛谷后山的湖里,惊炸一湖晨波,岸边的野鸟扑腾扑腾地飞向蒙蒙亮的晨空。 青临从湖里爬上岸,浑身湿透,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给自己一个巴掌:”怎么跟偷情出轨一样!莫名其妙!莫名其妙!!都什么跟什么呀!“ 泪痣自己消失?又不是激光去痣,我去嘞!!! 第5章 ================= 这几日青临有些激动,马上就可以吃瓜簪花大会看见天才小撩机了。 青临强吸那日在湖边捡到了小白猫,圆圆的异瞳温柔地瞧着主人,任她揉搓也不反抗。 青临去吻小□□嫩的鼻子:“妈妈带你去吃瓜,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喵呜!”小白猫仿佛能听懂,舔了舔青临挺俏的鼻尖。 店里其它的行人不时瞧着以青临为中心的这队人群,指指点点,有的人能认出是点睛谷的服装,有的人忍不住瞧一瞧青临一身男装又美貌无匹的面容,眼冒金星,不停赞叹道:“哇,很美啊!” “不男不女的,有什么值得称赞的!” “你不知道吧,那是点睛谷大长老关门弟子,听说法力极高!” “点睛谷的弟子,法力再高能高到哪里去!” “你不要孤陋寡闻嘛!我跟你说,我曾经在浮玉岛镇上见过她降妖的!很恐怖的,一个姑娘家家的简直太狠了!而且呀,她身上可是有好多神丹妙药,能让修炼事半功倍呢!‘ 、、、、、、 ”这次五派聚首簪花会一定很热闹,不知道又有多少英杰拔得头筹!“ “头筹我不感兴趣,我就想看看哪个姑娘最好看,能娶回家与我一起灵修、、、哈哈哈、、、、、、!“ 青临对周围的议论并不在意,可在她身边的乌童却转身恶狠狠地瞧着他们,似要用眼刀杀了他们一般! 吓的人赶紧闭嘴低头用饭。 点睛谷一行人率先到达少阳派山下,大家三三两两地坐下来休息。青临放出小白让它自去林子里方便,”小白,不要乱跑哦,快点回来!“ “喵!”一瞬便撒欢地跑没影了。 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便准备上山了,可已过二刻钟小白还没有回来。青临看看身后林子又看看在旁边望着他的乌童,犹豫不决又好奇,如果不让乌童去推动剧情,不知道会怎样发展:“大师兄,你带着大家先上去安置,我和乌童随后就到!” “好!那你们不要耽搁太久!”他们早已习惯青临与乌童形影不离,大家总会在背后议论,乌童是走了狗屎运了,这么得点睛谷一致认同的下一任掌门青睐!虽然有许多人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说三道四,但有些人还是看得明白的,二人之间只是同门情谊并无私情,至少乌童自己是清楚明白的。 青临看他就像老师盯调皮的学生,家长盯熊孩子,生怕一刻看不到就闯祸。 “好!” “小白!“ “小白!”二人唤着小白猫,分开两头边往林子里找。 此处乃少阳山下,并不担心有什么妖怪野兽,反而担心有人会伤害它。大概走了二盏茶的时间,突然听到小白发怒的低呜声:”呜、、、嗷、、、!“不知道在攻击什么! “小白,你在哪!” “呜!”一团白影从斜后方掠来落在了青临肩头,然后一尾滑腻的冰凉感扫过青临脸颊。不待看清是什么,后方便追来一人攻向她的头顶。 “还给我!“ 青临潇洒转身,躲过来人攻击,笑呵呵地望着对面气哄哄的少年:”小司凤,我们又见面了!“ 见是青临,司凤眼神稍楞了下便收回法力,盯着她的肩膀,焦急道:”快让你的猫放了小银花!“ “啊!?“青临一直没注意到刚刚的冰凉感是什么东西,原来是小白把人家的灵兽给擒住了。 把小白从肩膀上抱下来,果然见它嘴里叼着小银花,”乖,小白,这只蛇是你司凤小哥哥的宠物,快放了人家!“ 司凤听到这样称呼,面上又惊又怒:”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它哥哥!“ 青临无奈:“好,那是司凤小叔叔!” 司凤气得无语,指着她:“你这人,怎么还是这样!” 青临被他逗笑,抚手跟小白商量,“小白,乖,你放了小蛇,妈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鸡柳羹好不好?你想想,蛇肉哪有鸡肉好吃啊!“ 小白费了好大劲才把这只跟它长着一样颜色滑溜溜的蛇捉住,本想回来给主人玩的,又怎会轻易放弃,它发出不同意的怒吼声,观察着司凤防备他来抢,异瞳双目瞪得又圆又大,气呼呼地往后退:“呜、、呜呜、、、!”就不还,就不还! 司凤听着从她嘴里冒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奇怪的称呼,翻了个白眼,焦急地催道:“容青临,如果小银蛇有个好歹,你的猫也别想活!” 青临无奈道:“你别急,别急,谁还没养过宠物啊,了解了解!” 她不敢直接去抢小银蛇,怕被小白咬断蛇颈就更糟了,她从怀里掏出一粒丹丸:“小白,你看这是你最想吃的药丸了,你放开小银蛇,我便把它送你,而且我保证这半年都不给你洗澡!好不好!?” 小白终于被利诱打动,蹲下来放了小银蛇,便跳到青临怀里撒娇蹭她的胸,又去舔她的朱唇:“喵!!”青临也不嫌弃它刚咬过蛇的小嘴,轻轻亲了亲,然后取出一只小鱼干哄它开心:“乖!真是长本事了!”小银蛇是灵蛇,马上就快化出人形了,没想到小白竟然如此轻易就把它捉住了,虽然对司凤略有欠意但老母亲的心甚是心慰。 司凤检查小银蛇只是吓晕过去,并无大碍,才放心。待抬头正看见一猫一人的互动,目光不小心掠过她的□□和樱唇,脸噌地烧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别处,本来要指责小白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你、管好你的猫!我先走了!” 青临叫住司凤,打量他似含清波的双目,泪痣之处被面具所遮看不清。 青临不顾司凤的躲闪按住他的肩膀:“别动,我看下!”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踮起脚尖,去看他的眼睛,果然泪痣安然无样桃之夭夭。 司凤被面前突然放大的双目摄住,紧绷着脸躲不开她的双手,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温热的呼吸萦绕在鼻尖,他心突突地跳起来,掌心紧握,脸烧的极烫。他受不住这种气息,伸掌推开了她,却不想掌心所触碰到的柔软让他脸烧得更甚,面色红和似火,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青临、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不知所措,感觉自己范了天大的错,不知如何是好。 他身心倍受煎熬,可眼前人却无知无觉,对他的无礼丝毫没有反应更没有反感,反而问着他奇怪不着边际的话:“小司凤,这颗痣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司凤一楞,微颤的手抚上面具,“没、、、没、、、没有事发生,痣一直长在脸上,没跳下来过!”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懊恼地咬唇,一颗痣能有什么事发生,又不会长出翅膀飞走了。 青临待要再问:“那它有没有、、、、、、!” 只听一声惊呼:”救命啊!啊、、、、、、!”只见一团粉影从天而降向他们砸来,司凤迅速揽过青临肩膀飘向了一边,任由那粉团把草地砸了个坑出来。 “哎哟!” 青临望着从天而降的小可爱,心骂道:这狗剧情。又回头瞪了一眼司凤:“你怎么不接住她!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谈恋爱!” 司凤莫名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接她!一看就是没好好练功,才会摔下来,活该!“ 青临歪头看他,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推着他后背:“快去把她扶起来!” “我不去,男女授受不亲!”生怕她再推他,默默在躲开坐到三尺之处的树下。他在背后后搓着手掌,怎么都忘不掉之前的柔软。 日了狗了这剧情! 璇玑趴在地上嗷嗷直叫,不等自己爬起来便被青临扶起,温柔地帮她扑了扑衣上的灰尘:“痛不痛!有没有哪里摔坏!”捏了捏她四肢骨节,生怕摔断了。 “没有,没有的,我不知道痛的!” 青临恍然大悟,差点忘记了。 娇憨俏丽的小璇玑,眨着大大的眼睛,笑呵呵地看着青临给她整理衣衫:“哥哥,你长的真俊俏!就是矮了点!” 青临温柔宠爱地望着她,“别担心,即使长得矮也能上山打老虎!”看在远处的司凤眼里却是,“这人原来也会温柔地笑啊!”倒不难看。 璇玑生怕被拒绝,赶紧抱住青临的腰:“小哥哥,你也是来参加簪花大会的吗,我法力不好,你带我回去吧!要是丢下我会被狼吃掉的!” 第6章 ================= 没有乌童推动剧情,还有他人来磨盘,璇玑终究还是掉了下来,可是命定的小司凤却没有接住,反而离得远远的,这二人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交流。 所以后面的剧情青临更加关心和好奇了。 司凤和乌童一前一后把青临和璇玑夹在中间御剑飞行,璇玑紧抱着青临纤细的腰不放,“小哥哥,你的腰好细啊!还有,你的胸好软啊!”她像小狗儿一样趴在她肩头闻了一遍又一遍,虽然闻不到味道,但还是感觉太舒服了,不想放开。 “以后还会更软,现在还没发育全呢?你不用羡慕,以后你的会更美!” “是吗?” 司凤笔直地站在剑上飞行,空中呼啸的风没有吹散他们二人的话语,一字不露地钻进他的耳心,烧着他一颗心跳跃不停,想到那个“软”字,突然脚下不稳,差点从剑上掉下去。背后的衣袍翻飞地有点错乱,他不明白她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地让璇玑摸她的身体,又搂又抱,难道都是女孩子就可以唯所欲为吗?还不顾忌有外人在随意说出那样的话来,还说那里美! 乌童在后面瞧着璇玑像树熊一样挂在青临身上,闻来闻去摸来摸去没一刻老实,气不打一处来:“喂,褚璇玑,放下你那双没规矩的爪子,不要乱摸!” 小白似乎很赞同乌童的说法,从青临怀里钻出,冲璇玑“嗷呜”一声,却被青临拍回去了。 璇玑委屈:“他们好凶啊!”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她鼻尖蹭了一下璇玑头顶:“璇玑,小可爱!” 乌童在后面气得咬牙切齿,真不知道师姐为何对这个仅一面的笨蛋这般纵容宠爱,对亲妹妹也不过如此吧! 司凤一惊,换了个姿势御剑! 又一个小可爱!! 青临瞧了瞧比半年前又健壮挺拔许多的司凤一直不语,疑惑道:”司凤,你没事儿吧!“ “没有!”青临催剑快行追上司凤,见他面色不郁:“司凤,你不舒服吗?” “没有!”司凤御剑又快了些,超过青临,不想看见她。 青临皱眉,低头正对上璇懵懂的目光,青临笑了笑,璇玑又叫道:“啊,小哥哥,你好美呀!天啊,你真的太美了!”璇玑捧着双颊迷恋地望着他。 青临被她逗得捧腹大笑,灿若朝阳,声音清脆如玉:“哈哈哈哈!璇玑小可爱,你真是撩死人不偿命啊!难怪有人宁死不悔呀!“ “啊?青临哥哥,你说什么啊?” 司凤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与青临望过来的期待目光相撞! 那一刻,似风波戏柳,似海浪翻花,似鸟吮丝蕊,灵魂飘落无处见,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某个梦中,晨时醒来,胸前沉重,可除了窗隙钻进来的晨光,什么都没有,又怎会沉重呢? 四人终于来到少阳派门前,玲珑急得跳脚,冲敏言发脾气,“都是你法力不济,连璇玑都保护不了!” “玲珑!”璇玑落地后便向玲珑奔了过去:“我回来了!” 二姐妹兴奋相拥,璇玑抱着青临手臂拉她过来给大家介绍:“玲珑,就是青临哥哥救我回来的!” “哥哥?”玲珑见璇玑与青临如此亲密,防备地打量青临,越看越觉得让人不好意思再看,护好璇玑,“你怎么见谁都叫哥哥!” 璇玑舍不得放开青临,她的感觉总能让人心安,她重新拖住青临手臂:“他是好人,我当然要叫哥哥了!” 玲珑问清楚始末和敏言向青临道谢,青临点头:“玲珑姑娘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令妹乖巧可爱,我又怎么忍心不帮!”青临说话和缓,嗓音如玉,姿态也周正,徒然让人生出好感。 青临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话,让司凤侧目。 乌童递上名牌,敏言叹道:”原来是点睛谷师兄!久仰久仰!“ 璇玑拉青临手臂:“青临哥哥,明天我去找你哦!”青临微微点头致意,抱拳与大家告辞,便同司凤向各派所在院落行去。 与司凤在路口分道时,青临祝道:”小司凤,今日是你生辰吧!小小心意愿你喜欢!” 司凤看着青临掌中的白釉瓷瓶:“这是什么?” “是、、、灵丹妙药,有助修炼!”其实是修仙版补气养血驻颜大补丹,能让失血过多的身体迅速康健。 他可是吐血小能手啊,怎么能少了它。 司凤摇头:“我不、、、!”刚想拒绝,难得见她郑重殷切的目光,便道谢接受了。 青临郑重地拍拍他肩膀:“司凤啊,后路漫漫!你可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呀!若是不舒服,缺个丹药什么的尽管来与我讨要啊!” 明明是语重心常地关心他,可不知为何却依然觉得她在玩笑一般,他拍掉青临的手:“你什么意思!” “哎,你以后就知道了!可爱的小司凤,姐姐可是你的忠粉哦,我在背后给你打气,是你坚强的后盾。以后在爱情路上若是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啊!” “啊?”司凤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回到房内,司凤打开瓷瓶,一股清香溢出,是九九八十一味百年灵药及十五味千年灵药与至清灵力,经七七四十九日炼造而成。这灵力与青临灵力如出一辙,而这些药材就算财大气粗的容泽宫也不见得轻易找到,可想而知此药丹有多珍贵,而她却如此轻笑间便赠与他。 司凤捧着药瓶看了许久,终是收进了乾坤袋里。 他们来时错过了用餐时间,正想去厨房看看,出门正巧碰到璇玑给他送名牌和生辰糕:“司凤,原来你与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辰,红姑说生辰日一定要吃块生辰糕才能心想事成哦!” 司凤笑了笑:“谢谢!” “对了,你知道青临哥哥在哪个院落吗?我们去找他一起过生辰吧!” 司凤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好!” 一路上璇玑与司凤说了些少阳门内同门的趣事,听到有趣处便淡淡笑一笑,璇玑看他的半张面具说道:”司凤,虽然戴着面具你也要常笑啊,像青临哥哥那样笑多好啊!“ 司凤不语,只微微点头。 璇玑挠挠耳后:“司凤你认识青临哥哥很久了吗?” 司凤摇头:“今天也只是第三次见!” “哦,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见他,可为何觉得这么亲切熟悉呢,好像认识好多年了!” 司凤不语,不知如何解释这种感觉! “啊!有个词语叫’一见如故‘,可能就是这种感觉吧!你觉得呢,司凤!?” “也许吧!”他对青临只有又惊又喜又怒,她对璇玑与对自己,一个像姐姐,一个像登徒子。 待问道青临所在处时,二人敲门却一直没人。 璇玑担心道:”青临哥哥,能去哪啊,这么晚了不会出事吧!“ 司凤皱眉,“她、不会的! 待他们要离开时,却见空中飞来一只幻鸢,从窗缝钻了进去又飞出来,然后扇扇翅膀向空中飞去! 司凤瞧着幻鸢,道:“跟着它,能找到青临!” “真的嘛!” 司凤捞上璇玑一起御剑追上幻鸢,终于在后山一颗视野极好的参天老树上找到了青临。 只见那人一身绛色衣衫掩映在茂盛枝叶里,若隐若现,斜靠着头枕树干、支着一条腿轻轻摇晃着似在打拍子,一支手盖着双目,一支手拿着酒坛子正一点点品茗。 幻鸢在她面前停下,扑腾着翅膀,青临坐起来张开手掌让它落下来:”你怎么来了,老家伙有什么事吗?“ 只见幻鸢扑腾下翅膀,发出中厚之声:“你个死丫头,没大没小!我记得今日是你生辰吧,今年不在我身边,为师便把解灵咒教给你!” 青临不满:“师父,人家过生辰都是收礼物,我生辰你却让我修练新法,哪有你这么狠心的师父啊!“ “为师送你个好玩的东西!” 幻鸢又扑腾了二下翅膀,从嘴中吐出一个黑色釉瓶,然后允长老郑重说道:”徒儿啊,为师近日为你卜卦,发现此次少阳之行,你命范太岁,诸事不顺,一切都要小心啊!碰到你爹躲着点,别总是跟他对着干!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先忍着,回来师父给你做主!知道吗?“ 青临满不在乎地搔搔眉头:“知道了,放心吧,老家伙!” “你这丫头,为师近日又长了许多黑头发会越来越年轻的!” “好的,年轻的老家伙!” 青临打开黑釉瓶取出一粒丹药吃下,然后开始打坐运行! 璇玑拽拽司凤衣袖高兴道:“原来我们三人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辰啊!真是太好了!” 司凤皱眉,奇怪地瞧着离开人群独自在外的青临,总觉得她并不想让人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刚刚允长老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青临调息完毕,看着司凤二人所在:“你们俩还要看多久,不是来找我过生辰的吗” 璇玑高兴地跑跳过去:”青临,你怎么知道?“ 青临脸色淡淡,微笑着指指璇玑手里的生辰糕。 从树干上跳下来,坐在草地上,接过璇玑手里的生辰糕,大大地咬了一口,赞叹:”不错!“ “青临,你是女的吗?“她刚刚听到那老头叫青临做丫头。 青临点头,逗笑道:“是啊,我是女子,璇玑很失望吗?” 璇玑摇头摆手:“没有,没有,只是知道你是女子觉得更好看了!” 她拉璇玑坐在她旁边,看着走近司凤:“怎么了?” “今日你的生辰日,为何不高兴!”静夜沉色下,她再没有了平时的漫不经心,不知是不是夜暗的原因,总感觉她有丝丝愁苦。 别人过生日也许是开心的事儿,可她过一次生辰,就是提醒她离二十五岁就近了步。 她重生之日遇上师父,他便为自己卜了一卦,同样是:神光现,廿五命。 而且在这个玄幻的世界,与身边二人同一个生辰绝对不是好事,这就昭示着她身份的不同寻常。 绝对的剧情套路。 青临裂开嘴微笑:“往年都是与师父一起过的,今年他不在,有些失落而已!” 司凤不语,他知道她在撒谎。 青临拍拍旁边的草地,对站着的司凤说道:“过来,今日我们仨人有缘竟然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我们每人讲一个有趣的故事,谁讲的不好,就罚喝酒!” 第7章 ================= 三人拼酒最后的结果竟是青临醉得发疯,司凤微熏,璇玑一点事都没有。 司凤扶住面色潮红,摇摇晃晃已不知东西南北的青临,“还能回去吗?” “不回去!你们走吧,我还要喝!“她像个弯腰大虾一样摇晃站着。 司凤抿着嘴强忍笑意:”那我们回去了!“放开她的手臂,扑腾坐在了地上,直叫:“哪个王八蛋摔我,老娘不会放过他的,敢摔福布斯女首富,是不是不想混了!” 司凤与璇玑莫名对望:“什么是福布斯女首富?” 司凤摇头,“首富应该是很有钱的意思,福布斯像番邦之地!可能她去过番邦!” 璇玑去扶青临,可是喝醉的人蛮力比较大,又不听话,璇玑随之也摔了个大屁蹲,弄得满脸灰尘,她焦急道:“司凤,快来帮忙啊!” 折腾了几个回合,怎么都制不住青临,司凤与璇玑只能在旁边守着看着。 璇玑已困得靠在树干上睡着,司凤跟在青临身边走走停停,生无可恋地瞧着她发疯,一会儿蹲在地上捡虫子往司凤嘴里捅:“这可是大补的药材啊!“ 一会儿在树顶飞来飞去,放声高歌,都是司凤从来没听过的奇怪曲子,偶尔还有一两首好听的,大多都是听不清听不懂说什么的怪调。 司凤已不知道接住几次从树上掉下的青临,对她施沉睡咒也能困住她二个眨眼时间,没有办法只能陪着她在这胡闹。 司凤嫌弃地扔开她,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过了许久却听不到动静,他狐疑地睁开眼睛瞧一瞧,青临正坐在地上默默流泪。 司凤莫名,只能蹲到她面前:”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青临软绵绵地抬头,一把死死抱住司凤脖颈,挂在他身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晰白的颈上,司凤大僵,猛得又把她推开了。 青临躺倒在地上哭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老爸,老妈,有人欺负我!他打我,他不喜欢我!“ 司凤惊怒,”你个疯子!“ 青临衣衫零乱,脸上也像个花猫,对天长啸:“为什么啊,不让我吃蛋糕啊!为什么要计较那么多卡路里啊,为什么我稍长点肉你们就让我减肥啊!为什么那么大的公司要让我十几岁的孩子管啊,我想跟同学们去玩去野游,我想吃方便面,我想学音乐的,这么点的心愿都不能让我达成,我是人啊,我又不是管理公司的机器!” 、、、、、、、、 “我、、、我想活到八十岁、、、、我也不想二十五岁就死啊,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你们家大业大,那就再生一个好喽,国家又不是不让生二胎!少生孩子多修路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啊!” 司凤问道:“谁二十五岁就会死?” 青临自言自语:“他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喜欢我,就要害人家全家吗?他就算喜欢我的钱,又怎样?我那么多钱死都花不完,我那么喜欢他,送他花花又怎样啊!” 青临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像个猫一样一颤一颤的。 见青临终于安静下来,司凤边防备着再拉她起来,她身子一软半边身子靠在了他肩上,迷离地望着他露出的半张俊脸。 温热的呼吸再次喷在白晰的侧颈上,司凤强镇定着没再把她扔出去。可青临的手 却开始不老实,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不时赞道:“腰很细呀,胸肌不错,我喜欢!” 听到这熟悉的词语,司凤不由皱眉看一眼睡着的璇玑,怎么女人都这样? 青临双臂圈住司凤的腰肢,脸靠在他胸前又拱又蹭:“你是谁呀!为什么这么暖和!” 司凤全身僵硬:“容青临,你醒醒,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记忆中有个人就爱这么吓她。 青临轻哼:“恩?小沣?你生气了吗?我知道你口是心非?你很喜欢我的,我知道,都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司凤拧眉?! 青临抬头,迷糊地瞧着司凤,皱眉:“小沣,你怎么变样了?”她戳戳他的脸颊,拍拍他的面具,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整容了是吧,变个样子他们就认不出来,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是不?”她揪揪他的面皮:“这样也好啊,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如此春光月夜,早渡良宵啊!”她曾经很后悔没与那人在一起,虽然那时她才十七岁。 说着便一口咬上司凤的唇瓣。 司凤全身血液轰得冲上被咬住的唇,又痛又炸。他僵硬得似石人,待反应过来时,青临便开始扒他的衣服。 司凤想大骂,可是唇舌却被青临含住,他双眼通红,口中竟是她的唇香让人又惊又迷。司凤终于找回理智,一口咬上青临的舌尖,手中蓄上法力要拍上她的后背,可惊怒之余瞧见她脸上的泪痕,手又收了回来,最后只能强硬推开了她。 “容青临,你疯了吗?” 青临痛坐在地上,仰起头望着眼前愤怒的少年:“小沣,你不是说想要我的吗?怎么突然又不愿意了?“ 容泽宫教养弟子一向都是清心寡欲,他很少出来走动,又从来没有真正地接触过女人,而且容泽宫其中一条宫规便是要远离女人。 此时却被一个女人这样戏言调戏,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司凤红着眼睛:”你认错人了?“他气得全身发烫,心口狂跳,再不管不顾御剑飞走了。 ”怎么了嘛?小沣不是这么情绪无常的人啊!靠,姐姐我愿意了,你又不愿意了,跟我玩呢啊!“ 她想爬起来,可全身软绵无力,看了看四周,发现那还有人,最终爬到璇玑身边搂住她睡着了。 夜风习敏,璇玑与青临互相取暖,发丝轻蒙住二人的面颊。 这时天边有颗星子滑破静夜,在星光消失之处缓缓走出一团雾影,摇摇晃晃地飘到了二位相拥少女的身边,然后蹲在边上左左右右地来回瞧着,发出嘶拉的人声:”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那团雾影摸摸青临的脸颊,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污尘,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该在这里的呀,而且你俩不能聚在一起的,会乱的!” 然后又把璇玑蒙在脸上的发丝拔开:‘傻孩子,既然如此,这是最后一世了!你就陪陪她吧!” 司凤虽然气愤交回,可是依然还是不放心把一傻一醉的二姑娘丢在野外。去而复返,却看见一团不明黑影在二个无知无觉睡着的姑娘家身边飘动,手中灵剑飞冲,直从雾影中横穿过去。 可是雾影却只奇怪地”咦“了一声,只停顿了一下,便重新聚拢,待司凤飞来站在地下熟睡二人身边,说道:”哟,是你呀!“ “你什么人!对他们做了什么?“ “你什么眼神,我哪里是人?!“ 司凤直觉这不是好东西,掌心灵光便又打了过去。 那雾影被打散,慢慢消失在夜空中:”不要紧张,我不是坏雾!“随着雾气的飘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静夜重新恢复平常,只有虫子的夜鸣声。 第8章 ================= 再见到青临时,她已换了一身清爽的天青烟雨云枝女装出现在点睛谷练武场上,引不少年轻弟子侧目。 司凤在容泽宫练武场上,远远便看见她潇洒随意走来,不由地皱眉,手无意识地抚向浅色唇瓣,“哼”了一声。 青临在自家练武场上站定,感受到目光便瞧了过去,正是司凤戴着面具意味不明的瞧着她,似乎不悦。 青临像没事发生一样微笑地向他摆手,反惹得司凤瞪了她一眼,青临莫名:“小鸟怎么又不高兴啊!” 这时璇玑从另一侧跑过来拉着司凤来找她:“青临姐姐!你起来了!” “是啊,璇玑,昨晚睡的好吗?” 璇玑摇头:”不好!青临姐姐,你忘记了吗?“ 司凤咬牙不语,看着青临清艳面容没有任何异色,身侧的手不由握紧拳头。 “我记得啊,你们来找我一起过生辰,然后我们比赛讲故事,谁输了谁喝酒,最后我输了就回房睡觉了?难道不是这样吗?”她醒来只记得这些。 “不是的,还有呢?青临你喝醉酒之后,太可怕的,又哭又闹,又上树又打人,司凤被你折腾的太惨了!” 青临瞪大双目,难得失去平时的镇定,看了看四周,有年轻弟子正张耳听着他们的话语,她拉过司凤与璇玑来到练武场外,“我到底干什么了,有没有丢人,璇玑快告诉姐姐!”天啊,她喝醉酒一向都是睡觉的,没有发疯过的呀!难道这个身体体质不同,不和灵魂走了? 璇玑叽叽喳喳只说道她哭闹着叫爷爷奶奶,再后面她就真的睡死过去不记得了,青临听到这便安心了,原来只是这样,还好,还好! 璇玑从小在少阳长大,没出过门,没见过多少人事,便觉得她这样就很可怕了。正常正常,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别随地大小便、占人家便宜、酒后乱性就好! 青临拍拍胸口放心了。 司凤咬牙:“那之后的事,你也不记得了吗?” 青临惊恐地摇头,“不记得!“她盯着司凤奇怪的神情,狐疑道:“还有之后?我应该记得什么吗?”以前经常笑话喝醉酒便发疯的刘小扬,她可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啊! “你简直、、、、、、!” “到底怎么了?司凤你能一口气说完吗?“ 璇玑也十分好奇:”司凤,后来又怎样了?青临姐姐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司凤面上一阵火辣辣地烧,甩开青临拽着他衣袖的手,咬牙道:“你喝酒真的很丑,以后不要再喝了,太讨厌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送回去!” 青临不好意思地拍拍司凤:”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姐姐以后会注意的,还不是生辰日有些高兴,喝多了!“ 司凤反驳道:”你那是不高兴吧!“ 青临不语,拍拍实诚孩子司凤:”高兴,当然是高兴啦,有什么值得不高兴的,我乃点睛谷下一任掌门,能文能武,要财有貌,身材凹凸有致,当世白富美是也、、、“ 司凤瞪她一眼不再听她瞎扯,走了。 青临叹气。 青临等待着剧情发展,过了二日司凤的面具依然还在,他与璇玑之间也没有任何粉红小泡泡,难道那些又纯又欲的情景play都没有发生吗? 好遗撼!. 青临坐在床上运行打坐调息,近日修炼遇到了瓶颈没有实质提升。她也不强求,运行一周天后便躺下来准备休息。 本已入睡的青临突有感应小白有危险,随即她便来到少阳派秘境处,只见原本平静的湖面风波大作,箭浪飞旋围着湖中央的漩涡打转,想来应该是小白触动了禁制? “小白?“青临内心是不想进去的。 她试了试跟本无法进去,正焦急时身后飞来司凤和璇玑,登时感叹:“司凤,璇玑你们来了!” 司凤没有忽略她看见自己时的兴奋之色,心里有些触动,同时也问道:“你怎么在这?” “小白出事了!” “小银花出事了!” 璇玑看见青临也很高兴:“青临姐姐,看见你太好了!” “这是什么地方,好大的禁制!” “ 璇玑道:”这是少阳秘境!” 司凤焦急道:”小银花的气息越来越弱!” “那怎么办,我们进不去的!” 青临担心小白,“璇玑用你的血试试!” 果然秘境开了。 司凤怪道:“青临,你怎么知道她能打开!”秘境一般都是一个门派最神秘之地,怎么可能璇玑这样身无法术小小的弟子轻而易举就能打破,而且青临她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别派最紧要的秘密。 青临不多解释:“先救小白和小银花再说!”说罢便飞升到湖中心,运灵钻入漩涡进入秘境。 司凤和璇玑随之跟了进去。 秘境中漆黑静异,只有暗处闪烁着一双巨大的血红色眼睛注视着入侵者,让人毛骨悚然。 司凤焦急在唤着:“小银花,你在哪?”因秘境内的禁术压制,阻断了他与小银蛇之间的联系。 “小白?快出来!”她嘱咐着他们:“小心一点,这里有烛龙!” 司凤奇怪地看着她,青临忽略掉他对自己的疑惑:“快点找到我们赶紧出去,不然惊动了大家就不好了!” 璇玑赞同道:“是呀,我们快找吧!小白,小银花,你们在哪!?” “喵!”似乎听了主人的声音,小白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扑到青临怀里娇弱地撒着娇,舔舔主人的樱唇。 司凤眼中闪过异光:“小银花在哪里?” 青临亲亲小白:“代我们去小银花!” “喵!”然后跳跃着向秘境深处而去。 青临原本在前,司凤和璇玑在后,他看着前面幽暗的秘境深入,又看看青临纤瘦身姿便快走几步跟上小白,”小银花,你快出来!“ 青临也不跟他争,领着璇玑跟上去,嘱咐司凤:”司凤,烛龙乃上古神兽,不要硬碰硬!” 司凤:“恩,你也小心!” 青临狐疑,剧情有变没好事! 跟了一盏茶的时间,小白终于停了下来,对着一面室门焦急“喵喵”直叫! 青临与司凤对望一眼,心中都有种猜测,这也许就是秘境中的秘密所在了。 青临道:”我们不能进去!“ 小白似能听懂,跳到主人脚下急得直打转,发出着急的”嗷呜“声。青临抱起它:”小白,你怎么了!?“它为何对这里这么熟悉,好似非常希望她打开这里。 见青临不理它,又跳到璇玑肩膀上,蹭蹭她的头”呜呜“催促。 自收养小白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它与外人这般亲近,青临不由地深深看着她捡来的这只来历不明的小白猫,很显然它知道这里璇玑能打开秘门。 看来有故事啊! 身后传来簌簌之声,三人转身,一对巨大的红眼阴执愤怒地瞧着它们,烛龙盘旋,一时怒吼声震耳,石砾飞走,蛇尾烈刀般向他们攻来,入口被它巨大的身子堵住,明显是想困死他们,让他们有进无出。 把璇玑藏石门旁突出的巨石后,司凤与青临开始与烛龙周旋。 司凤用灵笔画出金色法阵对抗龙头,周身气势如虹没有一丝惧怕。 青临背靠着司凤,祭出凌煞剑,周身紫芒大作攻击龙尾,龙尾灵活势强,她一直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身上添了几处伤口,血汽飞射落在了烛龙身上一阵灼痛,被激怒折烛龙更加疯狂攻击,龙头冲破金色法阵一口咬在了司凤肩上,龙尾狂翻击碎了青临的紫色灵阵。 司凤吃痛强忍着没有哼出声,青临大惊,不待她过去帮司凤,龙尾的第二波雷式攻击再次袭来,有不死不休之势。 青临紫色灵气护身,不顾身后袭来的追袭急掠到司凤身边,祭出灵煞斩向龙角,烛龙吃痛,龙尾狂扫,飞砂走石,全部打向青临面部, 青临视线受阻,随即被龙尾扫中飞向石壁,灵气四散,胸中气血翻涌“噗“的 连吐二口鲜血。 青临大怒:“妈的,我的血啊!” 司凤担心大唤:”青临!” “小心!”青临大叫提醒他不要分神,“我没事!” 烛龙双目红光阴冷,戾气爆涨,为报青临刚才的一剑之仇,竟然生东击西,在空中几个盘旋,引开司凤,用龙尾困住他不得脱身,龙首则向青临全力俯冲而来。 青临色变,掌心蓄灵,紫芒护体,忍痛再次冲向龙首而去。 司凤金色法阵再次被击碎,吐出一口鲜血,青临皱眉大怒,掌心紫芒大涨,周身灵气齐聚凌煞,裙角飞扬,飞速旋转,整个人变得透明,如一记光剑像烛龙红色世目射去。 烛龙痛嘶震耳欲聋,戾气狂爆四蹿,龙身翻腾猛击石壁,司凤也得以喘息。 青临灵气尽竭,如羽毛飘落在司凤怀里。 只觉胸骨巨痛,终忍不住又一口鲜血涌出喷在了司凤半张面具上和脖颈上。 司凤抱住:“青临!你不要命了吗?”他心中激愤,不知该如何说,只能搂紧她腰肢来到秘室门旁的巨石后。 璇玑跑过来抱住青临:“青临姐姐,你别死啊!” 青临咬牙强忍胸骨疼痛,“我没事!”她抚过司凤肩膀:“你怎样!” 司凤摇头。 烛龙再次努吼盘旋袭来,血红的双眼中藏着无尽的恶毒。 璇玑在旁边急得直跳,哭喊着执灵剑跑向烛龙,”不要伤害他们!“ 青临大惊,璇玑没有捡到万劫八荒镜,怎么可能对付烛龙。 还不待她接近烛龙便被它周身的戾气震伤,飞倒在了石门旁,血溅在了石门缝隙间,只听“轰隆”一声,石门缓缓而开。 青临爆粗口,“狗日的套路。” 司凤裂了裂嘴。 石门开,烛龙似乎很怕里面的东西,再不恋战,终逃了。 第9章 ================= 秘室内空旷静澄,司凤扶着青临及璇玑找了平坦的地方坐下,他检察了昏迷的璇玑并无大碍,只是看着青临的伤有些为难:”青临,你的伤怎样?“ 青临捂着胸口,嘴角一直有鲜血溢出滴在她胸前,她强忍疼痛咳嗽着:“我肋骨断了!你帮我接好!“说着她便躺了下来,解开衣带。 司凤大惊,有些苍白的脸颊迅速红透,猛得站了起来转过身,还晃了一下:“青、青、青、临,等、等出去让红姨给治吧!” 青临瞧他的样子哭笑不得:“耽搁久了就错位不好治了,会长歪的,我会变很丑。这个时候是男女大防重要还是我的生死健康漂亮更重要?“她一向惜命惜美,骨折后如果不及时接好很容易长歪的。 司凤心大乱,”你不会丑的。” 青临气急:“你放心,看了我身子,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古代就是麻烦。 司凤大惊,不由得想起那晚她的醉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啰嗦什么,要不是为了帮你找回小银蛇,我能变成这样吗?你能别这么矫情吗?就讨厌你这样!”此时此情,简直就是清白被看者成了偷窥者。 听到她说讨厌自己,司凤心内突生混乱,“好、好吧!那你忍着痛!” 司凤红烫着脸回头,委屈地蹲到青临面前,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青临平躺着,黑发铺尘秀亮飘逸,娇艳的唇瓣因染了鲜血更加妖艳,让人心如擂鼓。 衣带已经解开,她坦荡地露出胸肋以下纤细婀娜的腰肢,皮肤光洁如月,润莹脂滑,胸口以上盖着绣云纹的月白肚兜与她皮肤相应成辉,胸口随着呼吸起伏。 仿佛度过极长的时间,终于为青临接好断骨,她痛得满头是香汗,他同样也紧张得满头是汗。 替青临擦干净头上的汗滴,司凤担心问道,“好点没有?”这是他第一次为人接骨。 青临惨白着脸点头,气丝游离,可见司凤红透的脸颊终究还是没忍住笑出来:“司凤,你呀,脸皮太薄了!我都不在意,你着急什么呀!”她用衣袖擦着他嘴角的血渍,忍不住打趣:“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司凤咬唇不语,任由她给自己擦嘴角血渍,气道:”你是女孩子不要总说这样的话,不好。”然后意味不明地看她:“青临,我、、、!” 青临知他害羞:”做为礼尚往来,我给你上药,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可能因为有了刚刚那一遭,司凤没有反抗,任由青临扒开他肩上的衣服,为他上药。 看着他肩上的烛龙牙洞,深可见骨,血肉翻卷,一直有血往外冒。想他一直忍着疼痛为自己治伤,青临不忍:“以后不要乱来,我能自保,不用你这样牺牲自己来救我,还要欠你人情。” 司凤看着青临心痛的神色,嘴角轻勾:“你不是也这样吗?我们谁也别说谁!” 青临眼波流转瞪他一眼,手上用劲,惹得司凤皱眉咬牙,就是不叫痛!终是不忍心,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包扎。 司凤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你很看重礼尚往来吗?” 青临只当他闲聊:“来而不往非礼了,你对我好一分,我当然要回报你二分啦!人与人就是这样互相切磋,交流感情的啊!” 司凤嘴角轻挑,“哦!”了一声,似有愉悦。 虽然戴着面具,可面具下那遮遮掩掩清波双眸中神采盎然,丰润的唇瓣微挑,翅翎面具上淡淡地光泽,构成一幅既迷离又诱人的美好少年形象,让看着这样的美好景色的青临,心弦大动。 她低下头,假装整理衣饰:“那个、、、那个、、、啊!小白呢?”刚刚与烛龙对决,便没注意到它,此时不知去了哪里! “喵!” 青临叹气:“你就是白曹操无疑了!你去哪了!” 小白来到青临身边,“呜”一声吐出一物,正是一块万劫八荒镜片。 青临惊奇地看着它:“小白?”她拿起镜片,只觉天地变色,影像乱飞,生死离别,爱恨情仇。 她只从中抓住了前世那短暂的二十五年中唯一的一抹人影,剩下的便没有任何印象。 头脑中像有无数颗弦乱弹,胸腔中那颗心脏喜怒哀乐尽全,不由自主地怨道:“小沣、小沣、、!” 青临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唇角流出血来,司凤恸动,打掉万劫八荒镜,抓住她的肩膀摇晃:“青临,你醒醒!醒醒!” “头好痛!”青临捂着头,脑中混乱影像终于散去,挥不去的小沣影像突然与眼前这个面具少年重合,她双手捧住司凤脸,表情悲切地死死望着。 司凤担心:“青临?怎么了?” 终于找回理智,青临放开他,低头不语,表情藏在阴影下,不知悲喜! 司凤见小白老实地蹲在青临腿上,更加担心小银蛇,便开始四处去寻。 青临叮嘱:“小心些啊!”虽然没有烛龙,可未知更加危险。 司凤脸色温愠点头。 璇玑幽幽转醒,看见青临无碍才放下心来,在旁自则帮不上他们的忙,害他们受伤。 “这不怪你!”青临劝慰她,希望她将来好好修炼。 “司凤呢?” “去找小银花!” 璇玑摸摸之前曾与她亲近的毛绒绒的小白,然后拿起青临身后的万劫八荒镜:”这是什么呀!” 一息间只觉秘境内狂风大作,璇玑双眼闪烁森然蓝光,衣袂翻卷,看着眼前的青临,声音卓厉:“是你!你也死一次试试,来陪我吧!” 青临脖颈被璇玑狠厉地抓住,周身的灵力都无法运行,完全被压制:“璇玑,你醒醒,是我,青临,璇玑!!!” 璇玑表情痛苦,身体里似有二个灵魂在拉扯挣扎,“我不会放过你们!、、、” “青临、、、我、、我、、、!” 青临全身灵力似被抽空,呼吸困难,意识涣散不能自持,遥远的地方突然有个声音传来:“救你只是因为你长的合我心意,若是真想报答便以身相许吧!” “倾霖,我知你心中一心为他,我又何曾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是没有回报的!” 青临衣袂飘飘,身上淡淡的紫光与璇玑的蓝色灵光合而为一。 “青临,璇玑!”司凤回来便见璇玑像变了一个人,双眼溢满蓝光,满面戾色,灵气肆泄如地狱罗刹,哪有平时活泼娇憨可爱的模样。 眼见青临就要命丧她手,司凤一记金色灵光便打了过去. 璇玑灵气被打断,终于全身无力放开青临,二人飘落下来,昏迷过去。 司凤接住二人,检察一下青临只是被摄晕,并未添新伤,璇玑也无碍,这才放心。 司凤用灵力收起万劫八荒镜,望着怀里的青临苍白面旁一阵发呆。 司凤用灵力唤醒青临和璇玑,“我们尽快出去吧!” 青临点头,璇玑迷糊懵懂的不知发生了何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抓住青临:“青临姐姐,我刚刚有没有伤到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看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青临抚抚她毛绒绒的头:“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出去再说!”不知为何过了这么久,没有人发现秘境有异。 她突然有点担心,不知道是否有怪事发生。 司凤为青临输了些灵力,他们来到石门前却发现无法打开,就连璇玑的血都没有作用。 青临奇怪:“怎么会这样!”她转身问司凤:“可有找到小银花!?” 司凤摇头:“也许并不在这里!” 无法,三人只能往深处走。 青临问道:“你在里面可有发现什么吗?’司凤摇头。 “怎么会这样,这里难道不是存放琉璃盏的地方吗?“ 璇玑一直沉浸在刚刚那些既模糊又清晰的画面里,完全抓不到头绪,不明白为何自己突然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还那么厉害,竟然差点把青临姐姐伤害了。 原来在打瞌睡的小白,在一个分叉路口突然清醒过来,跳下来往左边路口跑去,还回头对着他们”喵“了声。 司凤与青临对望,三人便跟了进去,没想到秘境深处别有洞天。 第10章 ================== 今日是大乾战神将军—玉面罗刹,大胜夷国回朝的日子,是新帝永庆帝登基以来,最喜庆热闹的一天。 简直是举国欢庆。 挽芳居也是张灯结彩,焕然一新,清新幽雅,哪里还像红楼。 姑娘们打扮得都与往日不同,不再花枝招展。只因听说玉面将军喜欢听曲赏舞戏美人,偶尔就要到歌舞坊或者花楼来逛一逛。 挽芳居已三日连挂头牌舞姬揽月的花牌,客如流水来往不断。 揽月自幼被卖青楼,是京城第一舞姬。 她原本是京城富商禇家幺女,京城府尹乔家眼热禇家富贵,竟然与人勾结陷害禇家卖国,一夜之间禇家灭门,只有她在外游玩逃过一劫。 十四岁那年她化名揽月自卖青楼,勤练舞艺,深思筹谋,只为接近不学无术、喜欢宿眠花街柳巷的乔家三公子。 司凤是京城第一乐师,他的琴无人能敌,却只为她弹凑。 二人惺惺相惜。 第一日她笑着与司凤打赌,那乔家公子定会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果然,当晚她一舞动京城,引无数风流公子一掷千金,她皆不为所动。 今日将军大胜回朝,乔家因捐银受皇恩大赏,乔公子被揽月仙决舞姿迷花了眼,一掷万金打败其它竟拍公子,包下她三日。 司凤帮璇玑推散因跳舞扭伤的脚腕的瘀血:“璇玑,我们离开这里吧!” “要走你自己走,我是要嫁进豪门的,不会跟你一起过苦日子!还有,璇玑早就死了!” 司凤知道她所有的目的,她跟本不是想嫁进豪门,而是要报仇,她筹谋多年只是想让乔家身败名裂。 “揽月啊!乔公子来接你了!“ 司凤抓住起身打扮的揽月:“你可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 揽月甩开司凤:“哼,自卖身青楼,我就从不再奢求什么清白,我只想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不再风餐露宿,被人看不起!” “璇玑!你清醒一点!” “从前我不问你从何处来,为何在我身边打转。从今往后,你也不要管我的事,我们权当从来没认识过。”她面色冷冽,“你最好不要挡我的路,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三日已过,不见乔府送人回来,司凤终究不放心。 赶到乔府时,只见她满身戾气立于火光之中,乔府七十二人皆死于她手。 司凤大惊:”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心狠手辣之人,竟是曾经那个懵懂善良六识不全的禇璇玑转世。 他从没想过她会如此报仇,如此、、、、、、 她带着满身仇恨和伤痕悲恸大笑道:“我不但要杀死他们,还要把这里全部烧光,寸草不留,我要让这里化为灰烬! 我大哥,爹爹,皆被斩首,一夕之间全家被杀,还有刚出生、只有二个手掌那么小小的侄子他们都不放过!你说我怎么会放过他们!” 她看着惊异、不敢置信的司凤,把这些年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自禇家被灭,在她沉浸在仇恨中舔嗜自己的血液的这些年里,司凤是她唯一温暖。 她曾经以为他是心悦自己,可后来慢慢发现并不是,他就像个兄长一样包容爱护自己,他在京城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个人! 她冷笑:“你要报官吗?” 他满眼心疼,摇摇头将她推开,拿出这些年存下的银子交给她:”你快走,快离这里!” “你要留下来替我顶罪吗?” “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离开!” 她心里忽然被划了一刀,看他最后一眼,毅然转身离开。 乔家七十二口人家在一夜之间被杀,朝廷上下举目震惊,可是谁都没想到凶手竟然是一个全然不会武功、连刀都提不动的琴师。 京城上下议论纷纷,有人相信,有人不信,京城第一琴师一夕之间变成了杀人狂魔,可大多数老百姓背地里却对他竖大拇指,为民除了一害。 “琴师?还是京城第一?看来琴弹的很好喽!“ “将军,号称京城第一,怎么也应该有二把刷子吧!“ “倒想见识见识!” “将军!?” “进宫,跟皇帝大哥,求个恩准!” “将军!将军!?您就老实一天吧!”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帮老子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将军,慎言啊!” 京城大牢,司凤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石床上铺着简单的被褥,窗下一张木桌,地面干净并无腥臭,虽然简陋对于一个杀人狂魔来说已经是尚尚待遇了。 是夜,星头转移,璇玑星归位,司凤立于桌前看着窗外的夜空。 那日,他们三人被小白引到了秘境深处的一处洞穴。那里灵光凄转,一蓝一紫双生轮回阵息息盘结把他们三人吸进了异世。 司凤醒来时,虽灵力全失但记忆皆在,只是一个十四岁的普通书生,父亲是个乐师,他便做了琴师。 他游历四方,想找到璇玑与青临,第三年终于在京城舞坊遇到了璇玑,可是她以全然不记前生过往,转世为舞姬揽月 后来多方查访与猜测,他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这一世只为杀人报仇,戾气太重只会为后世添债孽。 他曾在古籍中了解过,双生轮回阵是一种禁术,早已失传,可不知为何会在少阳秘境中出现,又是何人所布,似是在等着他们跳进去。 双生轮回阵,自是说二个人的轮回往生纠葛,如若不是司凤参在其中,想来璇玑与青临这一世定会斗得生死不休,二败俱伤。 因有第三人同时入阵,那变数便在这个人身上。 璇玑转世并无前世记忆,司凤对前世种种却记得清清楚楚,却不知是何原因。 他曾猜测,也许是出在那块万劫八荒镜上,如果自己也碰了,便也会忘记过往,重新来过。 璇玑已归位,可青临还没有找到,他自是还不能死! 夜里牢役来提人:“于司凤,有人要见你!” 司凤被蒙了面,被人带进一间密室。 牢役扶他坐下,面前桌子有一面古琴,把他手放在琴上,便无声退了出去。 司凤安静地等着,他侧耳倾听,对面有轻浅的呼吸声,中气清润匀足。 过了有二盏茶的时间,室内幽幽响起竹叶吹凑之声,只觉眼前晨熙阳花下縁叶轻摆,一片时岁静好之色。 司凤唇角一勾,二指轻勾弦琴,静好顿挫转折,旭日烈阳,花开花落、随风入阵,金弋铁马、铮荣生死。 漫沙烈火中,傲峰叠起,奇鹰猛虎,飞龙斩棘。 那人经历了生死杀掠,心境渐平,情渐柔肠,踏过五色火光,入花坞春晓,止扬平生。 室内余音缭绕,静谥清泉。 那人回味许久,“啪啪啪 ”鼓掌赞道:“好一首静竹高弦,好一京城第一,好一清隽公子!” 司凤只觉眼前白布被人轻挑而落,眼前一亮,一张神采肆意,英姿月貌,气宇轩昂,绮丽无双之面出现在眼前。 司凤心跳渐乱,面色生姿,急急地站了起来:“青临!” “大胆,竟然敢直呼将军名讳!”一直沉默的护将提刀制责。 将军不在意地摇摇二指,一派随意翩然:“怎么,你见过我!” 司凤呼吸急促,眼中大喜大惊:“你是玉面罗刹?” 将军轻笑微点头:“正是!” 第11章 ================== 护将刀横在司凤肩上,如若他再对将军不诡,便一刀砍了他。 他也不明白,此时此景明明那琴师为阶下囚,又是不会丝毫武功之人,可看见将军时那双眼却如晨阳肆放,周身清隽气质马上变得如松柏穿空、气势盎然,有久别重逢,有三千寻觅终得见的快意与庆幸。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青临投生为女儿身,虽然在京城内久闻玉面将军威名,可百姓们都习惯称他为玉面将军,没人知道他的名讳,司凤便一直没有特别注意过。可没想到辛苦寻找五年之人多次擦肩而过,与自己仅隔几道墙院而已。 将军细细打量他清逸之姿,四指羽毛般从他额头滑过唇瓣,心尖尖抖了一下,稀异地歪了下头,疑惑道:“我们、可曾见过!?” 司凤笑得坦荡开怀:“前世不止回眸!” “恩?” “大胆?竟然敢调戏将军!”护将真是气死了,这人一脸清俊佳公子的样子,为啥对将军总说这些曖眜词语. 青临瞪他一眼,双指弹开了司凤肩头的刀:“你莫要吓着人家!” 他捅了捅护将的额头,笑道:“挺可爱的斯文小公子,再让你吓尿了!” 司凤不由轻笑,她还是这样。 “将军,在下并没有那么胆小!” 他模样虽然没变,可如今已经十九岁,在这尘世多方游历,又在活色生香的歌舞坊生活多年,早已不似前世他们初遇时那般清涩拙离模样。可他竟然还是说他可爱,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夸人的词语总是这么匮乏,曾经不是也这样夸过六识不全的璇玑,他如若知道此生的璇玑所作所为不知做何感想。 他不记得前尘,此生又是玉面罗刹将军,杀人如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异想。 乔家灭门案如今以由将军主审,大理寺协调调查。 将军双手抱胸,二条长腿随意搭在前边的桌子上,眼神如浩瀚海上的星子,认真瞧着清逸谦和的杀人佳公子,不时流出欣赏之色。 护将慢慢挪动着挡住他的视线,引得将军不满:“小白,你搞什么?晃得我眼花!!老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看你,好不容易有个赏心悦目的可以瞧瞧,你诚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护将小白跟本不怕将军的咬牙切齿:“将军,我看这人便会巧言令色、花言巧语编造谎言迷惑人,启徒蒙混过关。府差亲眼所见他不但杀人还想放火毁尸灭迹!” ”是否真的亲眼见人举刀杀人了?“ 将军来到司凤面前,居高临下:“可惜啊可惜!长这么好看却要被砍头,简直浪费啊!“他撇嘴叹道:”你说你要是想杀人不是有很多办法吗?□□也行啊,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这相貌完全可以男女通吃杀人于无形,让他断子绝孙啊!慢慢折磨他致死不是更痛快?” 将军仰头望天,轻点下巴,脑子里幻化出各种男男女女相爱相杀,爱而不得,纯爱百合大戏,嘴角流露暧昧之色。 司凤一楞、皱眉嫌弃,不知他想象出了什么禁忌□□。 护将想象一下那样的报仇场景,如果有男人为了报仇接近□□自己,而自己还爱上了他,最后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他全身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将军,还是你狠啊!如果是我的话,我可宁被砍死被烧死,也不想有个男人天天想爬我的床。” 将军被自己脑补得哈哈大笑,再看司凤看他像怪物一样的眼神,他略有尴尬:“啊,不好意思,我啊有点腐,抱歉抱歉!” 将军在牢里又停留了一会儿,没有人知道他们又谈了什么,最后琴师供认不讳被判五日后斩首。 第二日,朝堂风云乍起,丞相参凑玉面将军假公济私、贪墨军晌,与敌国废太子暗通款曲,狼子野心召然若揭。乔家无意发现将军秘密,暗中查实真相证据,预报皇帝知晓,哪想一夜之间被灭门。 多亏乔大人未雨筹谋,以防万一,早把证剧藏于秘密之处,并告于左相,乔家若有意外,便要取出盛堂见君。 将军纠错道:“丞相大人,您好像用错成语了。”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噗哧笑出声来,然后又尴尬地咳了咳。 左相却一脸恶心嫌弃:“哈哈!世人皆知那废太子乃是断袖!” 将军的注意点完全不在重点:“丞相大人,你说的言之凿凿,难道你体验过?” 丞相指着他待要大骂:“允青临,你藐视军恩、忘恩负义、、、 庆帝眯着眼睛看不清神色,捧着手里证剧,当堂盛怒,兜头全砸向将军面上,“允青临,你可认罪?” 将军面色无异,眼中平静无波,看向庆帝:“请陛下明查,臣只认一条,确与殷国废太子有过一面之缘,有些投缘。但是、、、啊!在此替他澄清一下,他真的不是断袖,人家清清楚楚的大直男,喜欢女人,而且还必须是绝色美人、、、” 庆帝冷哼一声:“允青临、你是当真不把联放在眼里呀!!” 将军笑言:“天可诚见,我与废太子相识时并不知道彼此身份。其它皆子虚乌有,臣冤枉!” 庆帝冷笑不语。 左相泪撒朝堂:“如若与你没关系,为何你回来第三日,乔家便被灭门!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将军冷笑:“丞相,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偷换概念!” 这时又有人提议,将军与乔家灭门是否有关,只要审审那琴师便知了,也许那琴师只是替罪羔羊,此案不可如此草率了结,应当彻查,还乔家一个公道。 朝堂一日口争沫飞,一个个证剧落下来,玉面将军一息之间被揭千条罪证,当堂被退去朝带关压大牢,等候秋后问斩。 司凤坐在桌前,逗弄着手里的小银蛇。 突然狱牢大动,衙役议论纷纷,有人打开他的牢门:”弹琴的,出来!“ 司凤奇怪,“大人,不是已经定罪了吗?” “你想死的痛快,做梦吧!你与玉面罗刹的阴谋诡计已被揭发!现在陛下要亲自审问!” “哼,你临死了竟然能得见帝颜,这一世也不白活!” 司凤大惊:“你说什么?我与将军有何阴谋!我们并不识啊!” “不识?前日他还来探望你?你们又说又笑还风花雪月弹琴唱曲,说不识骗鬼呢!” “将军范了什么罪?” “通敌卖国,杀人灭口,乔家七十二口人命不就是他指使你杀的吗?” “胡说八道!“司凤惊异想要反抗衙役的压制。 衙役大惊,”怎么?阴谋败落,不再伪装下去了!想造反吗?“登时又来了几个武功高强的衙役压制着司凤往外走:“我劝你不要再做无畏挣扎,跟你主人再叙叙旧,共赴黄泉吧!“ 另一个衙役道:”我看他没准是敌国奸细!“ “吴兄说的有理,他这相貌与我国是有不同!” “的确是有妖性,这一说还真觉得那个玉面罗刹长也太好看了!在我大乾哪有那样的相貌!分明是夷国的特色!” “哈哈,就是,长得比个娘们还好看,真是爆敛天物!” “哎,你听没听说过,那人好像好男风!” 司凤眼生出火气,气得浑身发抖。不知道真相如何,总要再见他一面才知到底如何,便不能教训这些人。 “哎,你说这琴师与卖国贼是不是、、、、、、?” 世间竟是落井下石之辈,司凤只能控制自己不将他们一一杀了。 他绝不相信青临会是那种通敌卖国鼠辈,就如初次见自己他便肯定自己不是杀人范!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了个名,追妻之路,不符合规矩吗?然后被屏蔽,不知为何,然后我就只能再改回来。 不懂,jj 为啥这么多事啊,追妻有错吗? 第12章 ================== 任外人怎么恶语污言抵毁将军,他都没丝毫反应,此时一丝一豪误差都会给将军代来新污名。 几个衙役在讨嘴上便宜,刚出牢房,在前二人便被急空而来的二支飞镖射中,一命呜呼。 大理寺大乱,衙役人马呼天抢地:”来人啊,有刺客!有人要劫狱杀人灭口?“ 司凤眼神一凛,心叫”不好!”手臂一抬放出小银蛇缠上那人颈子,紧接二支泛着蓝光的小箭从那人发际飞过,紧接着便大惊晕倒。 一波一波的黑衣人踏檐而来,可目标却都不是要司凤的命,每次都是只受轻微小伤,而周围的衙役却都命丧黄泉。 果然狠毒,这些人意味再明显不过,假意杀他灭口,实则栽脏嫁祸。 死了不知几波衙役,司凤终于被护送到了大理寺门口,众人皆如临大敌,直到一骑黑俊踏尘飞奔而来。 看清那人时司凤一楞,正是那日与将军一起去探监的护将小白,满头大汗,嘴唇起皮,可见焦急。 小白不再如那日的调笑随意,眼神和脸色都黑得能滴出墨来,盯着司凤看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受重伤脸上只是溅了不知是谁的血,便松了一口气。 手指虚空点了点他,眼中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司凤明白他的意思:”将军放心,在下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牵连他人。“ 小白咬牙,让人压他上车,前后左右各二人守卫,可见谨慎! 一路无波,到宫门口时,又换了一拨人,带头人是那日在乔府抓他的巡城左御史。 他与小白看着彼此,恨不得将对方杀了。 二人没有说一句话,硝烟却不比战场少一分。 左御史压着司凤往宫门走,突听小白平淡说道:“御史大人,不知近年来还喜欢吃南桔吗?” 左御史全身一僵,眼尾发红,喉结轻抖,看看湛蓝的天空便继续压着司凤入宫门。 再见时,那个三日前举国欢迎的战神--玉面罗刹早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哪还是曾经的狂妄肆意,英姿月容。 他十四岁从军,二救先帝性命,十六岁镇守边关,杀敌无数,战无不胜,让敌人闻风丧胆,被称为罗刹。后乾国百姓念他姿容瑰丽、那么美的人叫罗刹有些不合适便常自称他为玉面罗刹。 他与庆帝的君臣情谊一直被国人津津乐道,他自小跟在当时还是六皇子的庆帝身边,既是伴读又是护卫,二人携手一起闯禁宫救先帝,一起边疆巫地夺权,一起救太子,一起相知相惜走过二十载,一起强国制敌,一起、、、、、、 多少岁月多少故事一起谱写,建立在生死之上的携手情谊,终究逃不过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凄凉下场。 如今这个让敌国惧怕自国敬仰的玉面将军,四肢皆被吊在铁环上悬空挂着,身体已分辨不出都是什么刑伤,只有翻飞的血肉,滴滴流着的血,示意着只要翻翻手便能逃出生天的人受过怎样的弄罚折磨,竟然甘愿留在这里受刑。 汇在脚下四散的黑血像毒一样滴滴钻进司凤身体里成了更毒的药。 司凤双眼冒火,双拳紧握,心被无声一刀一刀在割着,哽咽出声:“青临!” 他颤抖着双手不敢去触碰多年辛苦寻找之人,怕他痛:”青临!“还来不及真正开心相聚,难道便要生离死别。 他知道他们三人过完此生便会回归原世,可怎么能是这种死法,青临她到底有什么错,到底是谁引他们进入轮回阵,到底有何目的,待回去定找出这人报仇。 路上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可眼前的一切,他真的不敢相信,堂堂的乾国大将,百姓心中的英雄,那样相护扶持以命相待的帝王如何都不会向他下黑手,帝王之心竟然如此狠毒,是要毁了他。 他想过,如若他受一点伤害就算倾一世性命也要救他逃离,管它什么清白真相。 见到这样体无完肤,爱漂亮、肆意调笑、法力高强的容青临变成这样残破躯体,他恨自己,护住了璇玑却没有护住她。 双生轮回阵果然狠毒,虐身虐心击垮一个人是这么容易。 司凤全身颤抖,双眼通红,泪溢心扉,无声痛泣,捧住青临的脸:”青临,你怎样?青临?”他没有办法装做不认识他,如今只能孤注一掷。 旁边站着的左御史,眼角刺痛,“你可看清了,堂堂大将军如今都半死不活,你是否还要包庇替他顶罪。” “我会把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他一凛抽出发间的银簪向铁环轻轻一挥便碎断,接住青临抱在怀里。 左御史上前:“你想干什么!”可步子只迈了一步却再怎么都迈不出第二步,司凤周身像被什么阻隔一样,完全成了独立的空间,无人能靠近,他拼命挥刀就像砍在绵花上无法对抗它。 御史大惊,担心地瞧着将军:“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凤无视他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给青临服下,边轻缓地给他探拭脸上的血污,再脱下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唤着他的名字:”青临,我带你走!”自责与悲痛交加,一滴清泪落在青临眼睫处,触动他的呼吸。 唇轻轻滑过青临鼻尖:“你再忍忍!” 左御史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忘记了呼吸。 僵硬地看着那人打横抱起将军,启唇说道:“你们带我来不应该只是让我看将军的惨状吧,带我去见陛下!” 左御史终于找回理智,看着将军呼吸变得平缓,便不再啰嗦举刀压着怀抱青临的司凤往大内走。 本以为不会再有比青临伤成如此更让他恼怒之事,他完全小瞧了这个双生轮回阵,当他见到缓步走到面前皱眉看着怀里的青临的帝王时,司凤心慌足下迾趄,冲口而出的一个名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位年轻心狠手辣的帝王:“你?你是皇上!” “怎么?我不像吗?”他也不在意这人见他不跪,更没有斥责。 曾经描绘出璇玑清丽轻柔面容的神笔突然改变笔锋,画出了坚毅果敢英气、身姿挺拔苍劲、头戴冠冕不容侵范的男子帝王之仪。 帝王眼中忽明忽暗,微眯眼阴测测地瞧着不惧他而发楞的司凤,修长手指滑过青临苍白面旁,心痛道:“我的玉面将军,你说过永远都不会背叛朕的,可为何却享受别人的温存!” 司凤听得心惊肉跳,“啪!”一声打掉要摸青临脸的修长手指,“不要碰他!” 司凤抱着青临往后退了一步,迅速从怀中捻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周身便出现了一个光圈,把外人隔绝在外,无法靠近。 ”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我要带青临走,乔家七十二口人命确是我所取,与将军没有半分关系。只因我是十年前被满门斩首的京城富贾褚家遗孤,只为报仇血恨,不曾想却被人利用来陷害将军。 青临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即使我没经历过你们曾经的铮荣岁月,也知道你们应该九死一生才能走到今日,君临天下后,难道就要背信弃义吗?让人不齿。 司凤看着那张与璇玑面旁无二的帝王男子之相,心中一阵狂跳。 “乔家眼热褚家财富,便勾结左相陷害他全家通敌卖国!与陷害青临的手段如出一辙!” 帝王听他一口口地叫着青临的名字,手怜惜地抚着他的额头,终于再也无法忍受:“闭嘴,放开他,朕饶你一命!” 司凤哈哈大笑:“虚伪的帝王,不要在这假腥腥 !”他知时间不多又捻出一张符咒:“言尽于此,从今往后玉面将军就是我的人,你休想再如此折磨他!” 帝王大怒:”来人,拿下!“ 官兵鱼贯而入,只听’嘭‘的一声,大殿内黄烟漫延,司凤带着青临靠符咒逃出生天。 帝王大惊,声音嘶咧了个口子,哪有刚刚的君威:”放肆!追!一定要把将军给我捉回来!必须活着!“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多留言啊,让我看到你们在看, 被超前虐得难受 第13章 ================== 京城满城告示,不惜一切代价追捕人犯玉面将军允青临和同党京城第一琴师于司凤,告发者重赏。 帝王大怒,对暗卫吼道:”上天入地都要把那个琴师给朕抓回来!“ 所有歌舞坊红楼妓院全部查封,所有歌舞妓小倌老鸨龟公皆入狱,一一受审,京城牢狱鬼哭狼嚎,各色告发层出不穷。 京城大乱,官兵四处追捕玉面罗刹,曾经风光无限的乾朝大将军一夜之间变成了通敌卖国、伙同同伙刺杀帝王、人人得而诛之的罪大恶极之辈。 百姓人心惶惶,有落井下石趁机告发的,也不乏有替将军抱不平的。 京城府尹携万人书上承陛下,愿以命替将军做保,绝不会通敌卖国。大殿上呼拉跪了一片,众臣直呼:“臣也愿替将军做保,请陛下明察!” 左相众人又呼拉跪了一片:“请皇上不可姑息养奸,致我国威于不顾。玉面将军通敌卖国罪证确凿,不可饶恕!” 朝堂风云瞬息变幻。 “报,陛下,有人告发‘乔大人’五年前考场舞弊收授贿赂买卖官职!” 左丞相之列突然有人吓得坐在地上。 “报,陛下,有人告发、、、“那人吓得哆嗦。 帝王拍案怒斥,“如实报来!?” ”户部尚书陈大人与、、、与、、、惠贵妃私相授受!” 群臣扑地伏面,大气不敢出声。 左相全身一抖,及身后的陈尚书吓得:“噗嗵”下跪,“陛下明查!” “陛下!臣冤枉啊!”户部陈尚书正是左相的长子。 紧接着又有内待来报: “陛下!惠贵妃自裁了!”陈尚书瘫坐在地, 二人抬头再瞧如今不过二十三岁的青年帝王,深渊般无波无澜的黑眸像一个漩涡,等着尔等如跳梁小丑自寻死路往下跳。 秋后的蚂蚱大势已去。 左丞相突然恍然大悟,抽丝拨茧下来才明白,帝王这是挖了一个坑啊! 他轻拄着案面,嘴角轻抿:”好啊!好啊!不但有人惦记着朕的江山,就连头顶这片天空也不放过!“ 帝王幽幽站起,“此事已不只是家事了,如若贵妃有冤,朕总要替她伸冤的,大家就随朕去探望探望她吧,莫让她含冤死了,怪可惜的!” 群臣惊得嘴能塞下个拳头,竟然让众臣围观他被縁。 一日中,帝王连下三道命令,宫门下锁三日,群臣与君共商国事,任何人都不得出宫! 三军整顿,收回三军虎符,重封首将。 六部大洗牌。 权利中心就是漩涡中心,不过几日京城几多变幻,里子面子已经完全重洗一遍。左丞相三族五日后斩首。 乔大人贪污舞弊与左相勾结陷害十年前富贾禇家、梁家、元家,谋财害命,所有与其中有关未被琴师灭口之人,论罪判流放与死型。 惠贵妃自裁未随,后主动揭发左相与其父都察院御史勾结陷害玉面将军之罪有功,晋封皇贵妃。 都察院御史死刑。 全朝获罪官员不计其数,皆以罪论刑。 京城巡察左御史晋升巡察总御史。 玉面将军官复原职,君念其受冤累身赏万金赐帝姓袭罗侯位,封官晋爵风光更盛。 庆帝袭君前便是罗侯,再也没有比这光荣的袭号了。 举国大庆,贪官污吏得以诛,百姓欢呼。 可引起这场风波的那个人却不人再提起,杀光乔家报仇的禇家遗孤,京城第一琴师最后魂归何处,无人再见过其俊逸身影。 司凤在厨房忙碌,他眼尾发红,清唇紧抿,旁边帮忙的人没敢支声去打扰他。将军府有些人知道他的身份,可没想到那个谦和有礼的之人随将军回来之后,简直比将军还要难侍候。 做饭,煎药都要按照他吩咐的分毫不差 因为将军不听话,反而侍候的人被骂。 就连将军都被他治得不敢大声说笑,咳嗽都得偷偷的来,生怕被他听见了,看见那种好像自己马上就要魂归西天的痛斥眼神。 青临趁司凤不在房内,赶紧痛快地撕心裂肺得咳个够,”太难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上这个人啊!管天管地,还是管老子拉尿放屁!咳、、、咳、、、!“ 司凤在门外端着药碗站了许久,红了眼眶,如果忍才把眼泪憋回去。 青临被司凤用符咒劫走后一直藏在冷宫内,用符咒藏了气息,也是胆子了得呀!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昏迷了二天二夜,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已被包扎好,被一个温暖淡雅的男人抱在怀里,男人脸上,二行泪痕,愁容不掩。 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谁! 戳戳他的脸颊,吞了口口水:”果然美人睡觉也能让人眼馋!” 又趁他睡着,在他身上摸了几把,握握一直紧抱自己腰身交握的修长手指,赞叹道:”好看,好看!” 司凤被他摸的脸大红,再忍不下去,假装幽幽转醒,’咳‘了一声:”你醒了!“ “啊!我没醒,你也再睡会,不着急!“ 司凤摇头无奈,扶他坐起来,替他把脉:“你身上这个合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临眉一挑,震惊于他竟然连这个毒都知道。 司凤任他打量,青临眼神游移狐疑,听他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救我,你我不过一面之缘,昨天你所犯可是死罪?” “我不惧死!”他一顿,”我说过,你我前生相识挚友,我不能看你身死牢狱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应该死得体面!“ 青临点头,自动忽略掉前世今生那一套。 是啊!怕死就不会替人顶罪。 这本是他与庆帝演的一出苦肉计,引狼出洞,请君入翁,让左相一众自投罗网。 自他回朝,本来还要再筹划一些时日,没想到乔家被杀,他与庆帝商量这正是难得的机会。 然后第一步他便去探监与司凤谈笑风生,然后引左相一众弹阂发难,他依然满不在乎地藐视朝堂,引帝王生气关押审问。 然后再提审司凤,让对方出手假义灭口,再嫁祸在自己身上。 本来让司凤看见让他受伤的模样是想逼供,可没想到所有的计划都进行地顺利,在司凤这出了叉子,谁能想一个当真不会武功的琴师是个世外高人,用咒高手。 还不忍他受伤把他救了出来。 好戏没演下去。 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结果还是好的,左相一众皆以伏法祭天,庆帝当天亲自监斩。 自此彻底掌控了这个国家命脉。 青临的苦肉却是真的。 这次回来青临便打算养老送终了,他已没有多长时间,所以希望帮庆帝把朝朝廷的这帮驻虫彻底摘掉。 十三岁那年,他身中巫族合毒,中毒者唯一次解毒的机会便是在中毒后十日内服下解药,便可安度一生,且百毒不侵。 若是错过解毒时机,往后余生三年便会毒发一次,毒发时除脸部全身皮开肉绽龟裂,要任其放出毒血,然后再任其自行长合,身上只会留下一道又一道、一层又一层疤痕。 其它与常人无异。 中毒人若是能一生养尊处优安静度日,也是可以安然终老。 可若是像青临这样常年争战将军中了这种毒,最多活不过二十五岁。 这二年他的身体越来越弱,他知道大限已到。 合毒本是巫族用来惩罚圣女不洁的一种慢性毒、药,试问哪个女人能忍受身上这层层叠叠的伤痕,最后只会自杀。 那年青临与庆帝入巫族夺权,得罪了圣女被下了毒,解药被圣女所毁,再无人能解。 而这几日正是毒发之日,青临便说服庆帝可用此事吓一吓琴师,看能从他口中挖到什么证剧。 可哪想这人不是容易受人控制之辈,超出了计划。 如今只能跟着司凤躲在冷宫里养伤。 司凤出去找了些吃的回来递给青临,并把外面的事转告他。 那晚,毒便已流净,如今休息二日已经没那么虚弱,可声音依然轻悬:”谢谢!“ 瞧着司凤心疼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兄弟,你干嘛,我又不是马上就死!还是有几年时间的!“ 司凤咬牙:“你为何如此虐待自己!” 青临咬了口馒头,无味道:”好想吃肉!“ “青临!” 他叹气:“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如此熟稔,但还是谢谢!”他拉着司凤手腕坐在身边:”我觉得人活着啊,就必须要轰轰烈烈地做番大事,与其苟且偷生不如燃烧生命!“ 司凤低头侧脸紧绷冷意尽染:“你可曾后悔,为那人所做一切?” “不悔,这是一种本能,生来如此。 从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决定一生要追随他! 说来神奇,那时候他虽然只有八岁,可我就是觉得他将来会是个了不得的人。 他真的非常厉害,十岁那年,我们俩被人重伤扔进了黑虎岭,饿了三天没吃饭我已经快不行了,他还是带着伤赤手空拳打死了那只黑眼虎,我们才活了下来,没有他我恐怕早就死了! 十四岁那年,我与先帝被太子挟持困于禁宫,他假意投诚受了多少屈辱,最后才险险把我们救了出来、、、 十六岁那年与夷国那场持续二年的大战,他、、、、、、 青临说起那个帝王时,一脸的心疼,”他从小活得真的很难,几次九死一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数都数不清,身边能信任的也只有我!”司凤绷着脸,越听越烦燥:“好了,你们这场苦肉计其实一点都不高明!太容易猜了,那些人没看破只是太蠢了。放心我不会出卖你! 但你要答应我,让我帮你解毒!” 第一次在牢中见他时,原本以为只是一位心念坚定有些智慧的才子,此时此刻再瞧,他周身的气势徒然变烈,像中午的日头,刺眼又暖和。 “解毒?!这个合毒无药可解!” “我会想办法的!” “好啊!”他坚定的目光让人相信,也许这个折磨自己一生的毒东西真的可以消失。 -------------------- 作者有话要说: 让你们的爱深如大海,来吧,来吧 第14章 ================== 他们所在的冷宫殿内只有简单的木床和一面桌子,司凤从外面偷来了一些床褥给青临铺上,坐在床边抚着苍白瘦凹进去的脸颊,感受她轻浅的呼吸,内心阵阵悲痛,“我一定会救你的,让你安度此生!” 似乎感觉到面上的痒意,青临无意识抱住面上的修长手指放在胸口上,嘟囔着:“小白!” 司凤一惊:“小白?哪个小白?“ 青临越抱越紧,司凤一个不防被拉倒在青临身上,高挺的鼻尖碰到挺俏鼻尖,呼吸丝丝缕缕缠绕在一起,唇部感受到樱唇的棉柔温度,司凤全身一激,脑中想起曾经她的醉吻,也如此一样缠绵绯测,幽幽荡荡在他心里已有二世。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想推开他坐起来,可身子变得僵硬沉重,像被定住不由自己控制。 只这么犹豫的一瞬,青临反而变本加利又拥住他的坚实的后背翻身把他压向床里,像四脚兽一样攀着他:”冷!冷!小白,抱抱!” “小白,小白?哪个小白?”他可不相信此小白是那个护将,他不相信他是断袖。 似渴求更多的温暖,青临紧紧缩进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片刻。 胸前的衣襟刚刚被他扯乱,露出细致健康的皮肤,此时某人的唇正软软贴在上面,像无声的吻,白热的丝丝呼吸把原本白致的皮肤慢慢烤成了红色。 司凤往后退了一些,可那人不但又过分地追过来,还侧头把 脸颊也贴了上来。 胸口经这一番拉扯,皮肤露得更多,那人又不知死活地把脸换了一面,感觉到细滑舒服温暖的感觉,手竟然钻了进去,享受地轻哼譩语道:‘恩!小白的毛又软又暖和啊!” 听到此处,司凤心如擂鼓却没了烦燥,轻咬唇瓣:”原来当我是猫!?“可那人又长呼了一口气,胸口一片温热,他全身血脉冲向一处,咬牙切齿 :“容青临,你真是什么时候都这付登徒子的样子!” 探过青临额头的冰凉,司凤咬牙忍下一切的悸动揽上他的肩膀,用被子盖住二人的身体,慢慢调节呼吸劝自己好好入睡。 月光微微撒进这冷室,四面透风的屋内,因床上相拥而眠的二人也多了绮丽旖旎醉人模样。 醒来时,青临枕着司凤一条手臂,脸背对着他,后背贴着他胸口,衣襟已乱得不能看。 抚过青临有些温度的额头,长舒一口气,他准备抽出手臂悄悄起床,可他刚一动弹青临便转了个身面对他,脸颊一坨微红比平日肆无忌弹的将军可爱一些。 司凤抽出手臂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襟准备下床。 又看了一眼青临那幅睡得无知无觉的样子,他突然有些生气,无声轻笑后,又重新把衣襟拨乱露出白致精壮的胸膛,躺了回去,揽过青临让他窝在自己怀里,嘴角忍不住轻抖。 青临感觉到温度,便又四肢缠上去,舒服地哼了哼。 男子面如佳玉,清逸不凡,发丝微乱荡在额着随着呼吸轻颤,衣襟微乱轻敞,瓷白皮肉既诱惑又禁、欲,让人看了心惊肉跳。 而自己四肢紧紧抱着人家不放,刚刚唇还贴在人家胸口上,一片湿润。青临捂着嘴不敢出声,悄悄把流在人家胸口的口水擦干净,内心一万颗‘草’。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做贼似的像猫一样掀开被子,刚伸出一条腿,只听男人轻’恩‘了一声,丝丝转醒,不经意地眼皮微撩露出黑晶似眸子,眼波由淡到浓由浅到深轻轻荡漾,朱色唇轻挑了挑,一幅美人睡眼惺忪无意撩人却更让人心惊肉跳的纯欲模样,“将军,你醒了?” 青临脸红得似碳,他捂着胸口的跳动声生怕被那人听到,丢人啊!! 他僵硬地转过身:”啊、、、啊、、、醒了,那个、、、那个、、、我、、、我上个厕所!” “好,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啊、、、知、、、知道了,你再睡会,不、不着急起床!” 青临在心里唾了一口,这说的什么鬼话。 他慌乱地坐起来,慌乱地下床,慌乱地跑出屋子,慌乱地逃到一个散落里抚着胸口,“擦,为什么这么紧张啊!老子以前又不是没见过美人!“ 以前打仗不是经常和男人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的吗?就那个俊美不凡英姿凛凛的皇帝都不知道抱过多少次一起睡,怎么如今见这人就如此骇心动目,惊心吊魄、心动神驰。 “啪!”他打了自己一巴掌:“莫动凡心,莫动凡心、莫动凡心,莫要害己害人,老子不是断袖,老子不是断袖!” “将军,你怎么了,为何自扇耳光!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他抬头咬牙瞧着已经收拾妥当,干净俊逸的公子,心又突突地跳了起来,他惊怒:“你,回屋去,不要出来!” 司凤强忍着内心,面上一幅平静无波的样子,想靠近把他扶起来,却被大声斥退:“站住,我让你回去,听见没有!” 他停住脚步:“将军,可有不舒服!” “没有,没有,回去,回去,我、、、我习惯睡醒后要吹吹风醒醒脑子,你不用陪我,回去!回去!” “那将军小心些!”司凤看一眼他紧张的模样,转过身后眼中笑意再也藏不住。 然后听到身后人嘟囔:’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吓人命啊!“ 接下来的日子,青临总觉得由一位杀人如麻的狂放将军变成了任人宰割的小麻雀,这人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会冷不丁在要撩拨一下自己。 不是无意间握一下自己手,要不就是关心地帮自己整理衣衫,打理一下头饰,要不就不小心揽一下自己的肩膀,擦一下自己的嘴角,扶一下腰。 太被动了,太窝囊了,太无耻了。 无耻的人是自己。 他骂自己,为啥人家明明很平淡的动作,配上他那双似含清波似藏柔情的双目望着自己,就让自己这么把持不住这么心摇意动? 难道是禁欲太久了? 可不能祸祸人家呀!那么清白干净的公子! 青临眼波流转,一会儿愁一会儿苦,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嘟嘴,无声又似千言万语不得抒发,症症地望着司凤。 司凤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手在他眼前挥动:”青临!你发什么呆呢?” 从小到大,很少有人如他这般轻柔旖旎地唤自己的名字,似微风似春风在耳边咀嚼荡漾,由其最近几年,除了那人已经没人敢这么称呼他了。 他躲开这人的注视:“司凤,你走吧!如今你既已知道我与陛下只是演的苦肉计,我不会有危险!你也没必要继续在这照顾我!“ 司凤眼波一顿似有些受伤:“你要赶我走!?” 他声音哀淡,青临有些不好意思:“你若是想离开应该很容易的,事后我会跟陛下说明不会怪罪于你,你可以继续过自己的平常生活,莫要陷入这朝堂风波里!没有好处!“ 司凤突然抓住他纤长却长满薄茧的手掌:“你、不喜欢我?” 青临一楞,掌心相握的温暖漫漫随着血液爬进心口处:“我是男子!” 司凤轻笑出声,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你是男是女,你自己不清楚吗!” 俊脸突然靠近,司凤一双俊目吸引着她,随之嘴唇一热,一吻袭来:“你喜欢我的,我知道!” 这人突然一改往日的清俊谦和变得强硬霸道。 这一吻来得突然,可在他心里已不知描绘过多少次,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醉吻讨回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激动,哈哈 第15章 ================== 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玉面罗刹觉得自己被个连他一招都打不过的娇弱小公子占了便宜,实在是丢人。 他后悔那日就坐在楞楞地让人家啄了嘴,没夺回尊严,没一巴掌掀翻他骑上去掐他脖子打几个耳光,再在脖子上咬几口,简直不配做个军人。 他咬牙切齿恨恨地盯着司凤慢慢悠悠干活的优雅背影,眼神里寒光掠影精彩纷呈。 司凤感受到背后的莫名注视,心里一阵好笑,谁能想到让敌国闻风丧胆堪比阎罗的将军在情爱里会这么有趣可爱。 “你这样看着我,只会让我以为你在勾引我!”其实他心里也热火滚烫,欣喜异常,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青临猛得站了起来,咬牙道:”于司凤,我真是小瞧你了!“ “以后我留在你身边,我们慢慢了解!“他回转身,微低头笑绵绵地看着青临,“你若是觉得吃了亏,我不反对礼尚往来!”一手圈过青临纤细的腰肢,一手扶着他后脑勺,慢慢靠近,温热地呼吸徐徐喷撒青临依然略苍白的月容,慢慢闭上眼睛 :“青临!青临!” 司凤朱色的唇很好看,天生淡淡的唇线勾勒出似笑非笑唇,嘴角不笑也是微微上扬的,睫毛很长,眼睛里望着他时总是含情目,高挺流畅的鼻梁流连磨蹭着自己的鼻尖,青临心狂跳,又被诱惑了:“司凤,你别后悔!”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灼热心动,一把把他推向墙壁,含住了在他唇边游移的朱唇,全身一阵的颤,便牢牢圈住了司凤的颈子。 老子认了,老子就是被色所迷,老子就是馋他的身子,老子就是没把持住,丢城弃甲。 人说情爱让人沉伦,缠绵绯测动情甘愿溺死在里面。 青临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这种变幻莫测的东西。 这种感觉就像司凤这个人是多样的,清隽谦和是他,俊逸多情是他,细腻柔软是他,理智包容是他。 冷宫里夜风叟叟地往屋里钻,青临靠在司凤怀里,拨弄着他修长的手指,喃喃地叫道他的名字:“司凤!” “恩?” “司凤!” “恩!” “司凤!” “恩!” 一个名字能让人叫得百转千回,青临转过身,看着他清波念情目:“你这个名字像毒药一样,容易让人上隐!” “那我是什么?“ “你是解药啊!“青临抬头亲吻他的眼睛,睫毛颤动搔弄人心。 ”那你就天天唤,时时唤,我听不腻!” 青临点点他的唇珠:“司凤,我喜欢你!” 司凤动情,亲吻他的额头,“我也是!” “司凤!我暂时不能恢复女儿身!” “没关系,你怎样我都喜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女儿身是个什么样子!国师给过二张符咒,十三岁那时用了一张变男儿身的,一张是恢复女儿身的,本来以为一生都用不上了,所以也不知道被我丢到哪里了!” 司凤啄了一下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你怎样我都喜欢!” 忆起那年初遇十五岁的容青临,”我想象一下,你十三四岁的时候,个子娇小身量纤纤,既活泼好动又刁钻正义,既热情又护短,既娇艳又略带些英气。 长大后长高许多,该长的都不会缺,应该是既俊美不凡,娇艳不俗,定让人移不开眼睛,就像现在,我时时刻刻看着你都是不够的!“ 青临感动,咬了一下他下巴:”会说话就多说几句!有赏!“便含住了那张巧嘴。 几番辗转悱恻,司凤抱住青临喘气:”老实一会儿吧,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我可不是圣人!“ 青临窝在他怀里不敢动,怕惊扰到它! 迷恋他光洁白致的皮肤,青临睡梦中总会把手伸进衣襟内抚摸他光滑的皮肤,让司凤无法自持,可又没办法推不开他,日夜忍受着各种切肤撩拨。 做不了真正渴望之事,只能白日多报复一下他的唇。 青临摸着自己被吻肿的唇瓣又爱又恨又悸动,每日满面春光,眼里的柔情百转怎么都藏不住也不想藏。 稀奇地看着灯下给青临缝衣服的司凤,他强忍住没有笑出来,眼里桃花纷飞万紫千红,司凤不经意地抬头望了他一眼,如深井清波,星耀漩涡,淡淡柔笑:“想笑就笑,不要憋着!” 青临宝贝地捧起他俊逸温柔的脸颊:“司凤,我玉面罗刹杀孽满身,何德何能遇到你这样的人才,莫不身老天用你来收我的吧,让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司凤在他薄茧掌心中蹭了蹭,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佛就算了!抓住青临的手放在自己脸颊处,一改之前温柔之色:“青临,眼看陛下重权马上全握,敌国也都退了,不如你便退了与我一起去过些逍遥日子吧!你的身体真的再经不起打杀劳累奔波了。” 青临双眼微红:”好!只要这段日子过了,我便向陛下请辞,我们便成亲退老还乡!” 司凤一笑,拉过他抱在怀里:“你不老!” 青临点头,掩藏着淡淡地悲伤:“恩,老子天下最帅!” “难道不是老娘吗?” 青临觉得自己最后应该会死于司凤的纯情宠溺。 “哈哈,司凤你真的太好了!“他翻身跨坐在司凤胸前,埋首嗡嗡道:”小凤儿,不如你用符咒带我回将军府吧!我去找点东西!“ “你要找什么,我去帮你寻!“ 青临抱着他脖颈,下巴抵在他肩窝处:“我想去找’回身咒‘” 司凤明白了,扶住他的腰,笑得意味不明又含三禁春风:“你若想做什么,也不一定非要女儿身!” 青临惊谔:“小凤子,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啊!” 司凤噗嗤一笑,一把打横抱起他:”是啊!“ 青临真的有些惊了,僵硬任他抱着来到床边,看着他凑近的脸,眼里的戏弄打趣,终于回过味来:“好啊,那你说,我们俩谁在上谁在下!?” 司凤脱掉外袍一把揽过青临困在怀里,脸上一片殷红还嘴硬:”自然是你在下!“ “胡扯!我乃堂堂玉面罗刹,怎么可能屈于人下?“青临挣扎,“不行,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难道你还要跟别人说我们闺房秘事?” 打乱青临的想法,司凤其实不想他这么快恢复女儿身,他真的怕自己熬不住,一定要先想办法给他解了毒再说其它。 二人一通打闹,夜深才睡过去。 青临轻轻睁开眼,在司凤朱唇上啄了一下,又帮他掖好被子,便披上外袍准备踏夜外出。 可刚下了床便听屋顶传来鬼祟夜行踏檐之声,他屏住呼吸同时捂住司怪的口鼻,细听外面的动静。 司凤惊醒,他本听觉敏锐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深夜时候出现这样的事只能是有刺客,他小心坐了起来,穿好衣衫,随青临追逐而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世,甜蜜到头,下章开虐,然后就结束了 第16章 ================== 那暗影跳跃转还,轻功了得,对皇宫地形和守卫路线似是非常熟悉。 青临远远在跟了一段距离,便向司凤打个手势,让他悄悄跟着自己去勤政殿报信。 青临轻功如燕,从密室进入殿内,皇帝见到青临时只微微一惊,打量一周看他无恙也安下心来,只是见他面色如光眼中含春心里一顿,”你怎么回来了、、、?” 青临:”陛下,快躲一躲!“拉起皇帝便要往密室钻。 皇帝待要再问,却被殿外冲进来的受伤侍卫惊慌打断:“陛下,有刺客!快逃!”随后便冲进来数个黑衣人,而青临与皇帝眼看要进入密道,一只穿云箭向他们射来正盯他们眼前,身后传来不紧不慢阴冷嘲笑之声:“我的罗刹将军,你怎么能丢下你的公子情弟弟呀!刚温情几日就要丢下人家独自逃了,是不是太无情了!” 青临蓦然回首,正瞧见居首的黑衣人挟持着司凤被二十多个黑衣人围在中间嚣张地轻松走进来,像入自家后院完全没有紧张之感,眼中反全是狩猎的激动。 司凤颈间被那人的尖刀划出了丝丝血滴滴落在衣襟上,触动着青临一颗心突突地跳。 “青临!我没事!” 青临把皇帝护在身后,后背僵硬,”你到底是谁?“ “哟!大将军不记得我了?”那人全身一抖震掉了面上黑巾露出一张艳丽面容,眼中却藏着狠毒冷冷地瞧着青临俊俏的面容,恨不得一口口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青临与皇帝皆一惊:”你还活着!“ “哈哈哈!!允青临,罗候、、、,哦不对应该叫你陛下才对!二位活得这么快活,我大仇不得报怎么能死?在死前总要拽个陪葬的才不枉此生啊!“ 青临看着那人身边的黑衣人忽然大悟,他是故意让自己发现行踪的。 看着司凤颈间血流得又凶了些,青临掌心冒出汗来,面上却一片平静,悠哉向前几步,依然挡着皇帝身前,哈哈大笑:“原来是圣女姐姐呀!你说这个人真是一点创新都没有,为什么总是喜欢‘喜欢本将军’的男人!” “你闭嘴,少英喜欢的人是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个死断袖,你不要脸就算了,不要污蔑我的少英!”她邪恶一笑,在司凤侧面上徘徊,有微瞬迷离,忽然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盯着青临:“允青临,你简直不要脸!!” 青临被她骂得莫名,依然笑得打颤:”诚然,我是个死断袖,可巧了,少英就喜欢我这样不要脸的美少年,偏偏不喜欢你这位冰清玉洁阴狠毒辣的圣女,要不然他怎会与我共渡春宵,对你却退避三舍?” “哈哈!!允青临你不用跟我玩激将法,你以为激得我失控就能救得这位了吗?你妄想了!!少英被你害死还不够,如今又找来一位与他相似之人,也要被你害死,你果然害人不浅啊?“她盯着司凤的侧脸,阴绵绵道:”小公子,你我本无仇无怨,可惜你跟错了人!喜欢这个害人精!他喜欢你也不过是因你长得像我夫君而已!死后不要怪我要找他来索命啊!” 司凤自被挟持一直很平静,听到此时眼睫轻颤了下,想起初见时青临的眼神心微微下沉。 司凤垂下眼睫看不清神情,颈间的血刺痛着青临,心内疼惜却还要装做镇定:“哼,区区一个琴师,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只有少英,只是稍像他几分的人死了我可以再找,玉面罗刹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只是可惜了我与少英相识相恋太晚!下一世定要、、、不对,我们要生生世世双宿双栖!逍遥快活!” 皇帝在青临身后轻咳了一声,警告他适可而止,不要再给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传言添砖加瓦了,周围这么多护卫太监宫女听着呢! 圣女大怒:“住嘴,少英是我的!” 青临责怪地看她一眼:“你不要瞎说毁他名洁,明明是我的人,他第一次可是我的!!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俩一起去湖边,你一直偷偷跟在后面的呀!就是那次、、、!” 青临一脸回味无穷,脚步却往密室方向挪了一步,“他那时还是个傻小子,什么情趣都不懂,一切都是我教他的、、、、、、就连、、、、、、、” “闭嘴,你个混蛋、、、、、、” 圣女终于再不想听到青临提到少英的污言秽语,一手挟着司凤,一手向青临与皇帝的方向撒了一堆黑虫,而同时青临和皇帝周围顿起迷雾,一瞬便漫延整个大殿,大家全被呛得咳嗽起来。 青临消失前只说:“夷清清,那个人就留给你做个念想吧!少英与我有生生世世的诺言,他永远都不会看你一眼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要杀了你!”圣女在灰色迷雾中大喊大叫,乱挥乱砍! “允青临,你抢走我的少英,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陪葬!你个王八蛋,给我出来,躲起来算什么好汉,你对得起他吗?他那样好的人都被你害死了!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交你碎尸万段,拿去喂狗!让你生生世世不得超生!受十八层地狱之苦!” 第17章 ================== 迷烟慢慢散去,大殿里早已没了青临与皇帝,只余下太监宫女和侍卫东倒西歪在地,只有司凤及跟随圣女的黑衣人依然屹立不倒。 她疯癫来到僵硬站在原地的司凤身旁,嘲笑道:“小公子,你看清他的为人了吧,他嘴里说着最爱的是少英,可当年就如今天这样,即使你再喜欢他都不及那位罗侯在他心里的地位。他永远会为了那人抛弃所有的一切,任你再爱他都不及那人的一根头发丝! ” 司凤低垂着眉眼瞧着大殿光亮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自己灰暗的面容,突然胸内热火疯涌一口鲜血喷溅盖住了他的倒影!眼角潮红如岩,全身痛得打颤!! 圣女见他悲痛模样,笑得如阴冷的蛇,“呵呵,这就吐血了啊,看来你对他果然用情至深啊!你知道不知道当年少英也是这样看着他为救罗侯弃自己而去,也是这样一口接一口吐着鲜血悲痛欲绝,也没等来他的回头。” 司凤对圣女的言辞没有任何反应,可是心底却在问:“我当真如此不值得你留恋!!” 司凤对她的无视,仿佛就在看当年的少英,圣女愤恨交加,一把掌扇歪司凤的脸旁,抓起他胸前衣襟,怒吼道:”你不生气吗,你不恨吗?告诉我你恨他讨厌他想杀了他再也不喜欢他,我就会放过你!!!” 司凤只淡淡掠过圣女原来艳丽此时却疯狂扭曲的面容,轻角轻嘲:“哼,喜欢与不喜欢又启是说变就变!你跟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他语气平淡并没有冷嘲热讽之态,可他的表情却全是对她的不惧与不屑!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向我求饶,为什么都这么不怕死,为了那个跟本不在乎你们的臭断袖值得吗?” “总比喜欢你值得!!!” “啪”,又是一巴掌,“混蛋!你们都是混蛋!”司凤嘴角顿时涌出血来,有些触目惊心。 “哈哈!你们都是一群傻瓜,不过,你也别伤心,临死前我会让你再见他一面的!”圣女猛得转头向身后的黑衣人吓:“出来,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就能骗得过我吗?” 她拍了一掌司凤的胸口,把他推向伪装成黑衣人悠悠走出的青临,看着司凤微红好看的双眼阴笑道:“看!!他回来救你了!!” 青临从背后接住司凤的瘦腰:“司凤!” 司凤身子终于可以活动,只是依然僵硬,虽然心内奇怪圣女为何此时解开对他的禁固,但此时他却只在意青临去而复返,微转头正对上他担忧的神情,嘴角的黑血更是让他皱紧了眉头:“青临,你中毒了!” “死不了!”青临抱住司凤,替他擦着嘴角的鲜血:“是我连累了你!对不住!” “他不是重毒,只是中了我的蛊!!哈哈哈哈!大将军这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大将军是无情之人,真是我算错了!!” 青临咬紧牙关,把涌上来的血吞了下去!! 司凤痛心,双眼无限深情瞧着青临,对圣女恨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送给他一只小小礼物而已!!让他尝尝少英受过的罪而已!!不过,他比少英幸福多了,别怕,没事儿的,你忍忍就过去!!” 青临浸在司凤的深情双目中,胸内一阵翻涌,再也忍不住,弯腰吐出黑血。 圣女瞧着地上的黑血瞪大戾红双目,全是疯狂惊喜愤恨失望:”哎呀,大将军,你快死了呀!!我还想多跟你玩些日子的!!” 司凤忽然甩出袖中的银蛇缠上圣女的细颈:“拿出解药!” 圣女“呵呵”一笑,眼中无限失落嫉妒:“原来这就是郎情妾意啊,不对、、、是郎情郎意才对!!” 小银蛇吐着信子威胁圣女,可她却无丝毫惧意,只有痛快:“大将军,你的合毒其实是有办法解的,只是要苦了这位公子了,你二人若是彼此心爱对方只要成亲同房,此毒就会过到另一人身上,他只要在十日之内服下解药就能解毒!!若是没有偏又如大将军这般操劳那就死得更快。” 她从腰间拿出一颗红色药妨丸扔给了司凤,“可惜啊可惜,大将军原本还可以再活二年有余的,如今就算解了毒,也是活不成的!!” 司凤看着眼前的药丸,心中五味沉杂,半信半疑:“你什么意思!” “因为他又中了我新研制的蛊啊!!” 原来是刚刚那些小虫。 圣女指着一直站在殿内如木头的几个黑衣人:“这些人就是中了这种蛊,为了要解药然后被我做成了侍人!” 她欣赏地瞧着为首的黑衣人,摘下他的面罩,捧住他的脸:“你瞧瞧你心心念念甘愿为之一死的心上人就在你身边,可惜啊,他已经爱上别的男人了,他从来没把你放在心上!” 面罩摘下的那一刻,青临身心异动:“少英!!”可那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只如死人一般任圣女抚摸:“你把他制成了傀儡?” 司凤盯着‘少英’的脸瞧着,果然侧面与自己有些相似,见青临悲伤心内酸楚。 他观察到那少英的颈动脉隐隐有生机,并不如其它傀儡般如死人一般。对小银蛇打个手势,蛇信微嘶闪电般咬向了‘少英’的颈子,圣女大吼:“不准伤他!” 可为时已晚,‘少英’颈间流出湩湩鲜血,圣女悲痛惊愕,”怎么会流血怎么会这样?”她惊慌失措地堵住少英流血的伤口,却怎么也堵不住。 青临皱眉看着成年‘少英’的样子,心内愧疚来到他身旁望着他的眼睛,试着叫着他的名字:“少英?” 原本十年如一日僵硬如木人的少英,听到青临的轻唤,突然眼睫微颤,面色挣扎似要挣脱某种禁固,一把抓住青临的手臂,“青、青、临、、青临、、、!”声音含糊不清但离得近的人依然能听清他在叫青临的名字。 圣女愤怒一掌打掉那人抓着青临手臂碍眼的手:“瞿少英,好啊,你!真是好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变成傀儡依然还是忘记不了他!!听我命令杀了他!”圣女瞪着狠戾双目,口中默念咒语。 少英痛苦挣扎,面上青红交加天人相争,双目善恶更替,口中发出痛苦嘶吼声:“青临、、、杀了我!!!求你,杀了我,我不想这么活着!!!” 青临痛惜,“少英,你、、、你要坚持住啊!!”他转身对圣女斥道:“不要念了,你既然爱他为什么要折磨他!!” 圣女停下暗语,“好,那你杀了他!”圣女嘲讽地指着司凤,“杀了他,我就放了少英!!!” 少英捂着头痛道:“不要相信她!!杀了我、、、、、、” 圣女呵呵笑道:“少英,你永远都是这样,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你就是个神精病!!”少英强撑神志,自被圣女控制以来第一次与她说话! 圣女大怒,“好好好,既然如此、、、!!”她恶狠在默念暗语控制少英,”杀了他,把他在碎尸万断以解我心头之恨!!“ 她念着最狠的暗语,让意志尚存初初中蛊的人都失去自控,何况是已被她控制五年的少英,原本以为少英定会失去神志一掌便能杀死这个让她失去一切的男人,可她又一次失策了。 在她念出最终级暗语那一刻,少英便以抽出腰间墨剑横颈自裁,鲜血如瀑喷撒在青临与圣女的面上。 司凤拉过伤痛的青临护在身旁。 圣女变脸,刚刚还是得意狠辣,此时却失控戾叫:”不、、、、、!“她冲过去扶住少英:“你、、、、、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少英颈间血流如注,双眼清明,断断续续道:“在你、杀死族长那一刻,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那是你亲生父亲啊!”他挣扎着想推开圣女的拥抱:“你走开、、、别碰我!!” 看着被司凤揽住的青临,少英眼中流下一滴泪,手颤抖着伸向他:“青临,能看到、你长大、的样子、真好!!” 少英转头看向圣女,轻勾唇角:“湘儿,你、一个人,我 、不放心、、、” 圣女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腹间的刀,“少英,对我你从来都是如此狠心!!” 她趴在少英耳边悄悄声说道:“最后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中了生死相许蛊,只要他俩越是心悦对方,越是动情便死得越快!!你看,我对你好吧,你为了他命不要也要杀了我,我怎么能不送点礼物给你们!!他爱的不是你永远都不是你!!哈哈、、、” 第18章 ================== 此事后皇帝大怒,宫内层层查下来,最终发现圣女可以如此熟悉皇宫各殿位置及侍卫巡查时间,竟又与左相有关,自然是罪加一等。 那日待圣女抱着少英逝后,殿内的宫女太监侍卫转醒,黑衣人也随圣女逝去而消亡化成了真正的尸体。 殿外也终于有侍卫能冲进来护卫,据首领报之前殿内像被隔绝无人能进入。 这自然是圣女设计所为。 青临可惜道:“她若不这般自负偏激,以她的聪明定能成为不凡之人,可惜了!!”他来到少英身边,从他把圣女怀里拉出来:“我知道你定是不愿意与她一块的!!”他内心一阵悲怆,声音哽咽替他打理仪容:“少英,是我对不住你,害了你一生!!!若有来世、、、” 司凤在他身边蹲下握住他的手掌:“好好把他安葬吧!!” 青临满面泪痕,悲痛点头,分咐人把所有黑衣人火化,只是少英和圣女他要亲自安葬,必竟圣女是个玩蛊高手,不亲自火化他生怕再出什么事端。 那年春雨杏花开放,巫地景色大好。 青临还没有使用化身咒,只是女扮男装与罗侯一起入巫族见族长谈论先帝交待下来的并贸政事。 族长并不是那种固执古板之人,对他们的建议很是赞同,他希望巫族以后不再偏居湿地世代过着清苦日子,也可以像中原百姓越来越富饶生活幸福。可是圣女却不同意并处处与青临做对,只因他与少英投缘走的近。 此巫族圣女是可以婚配的,她心仪于少英想嫁与他为妇,二人一起打理巫族过着隐世安稳远离中原纷扰的清静生活。 可是少英不只一次地对她说过,从小到大只是把她当作妹妹,并无儿女私情。她想求族长为她做主主持他们二人的婚事,可惜族长知道少英的心思,并未同意,同时训斥了圣女几句感情之事不可强求,让她莫要与朝廷来人做对。 那时青临年少气盛自是不喜欢骄横自大不讲理之人,他自小活泼好动不拘小节与洒脱好客的少英自是能玩到一块去。 听少英提起与圣女的烦心事儿,便热心地帮他出主意,假扮二人倾心相许做对野鸳鸯更加做场戏给圣女看,让她死心。 可哪成想圣女不但没有死心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夺回少英之心,在族长面前挑拨 朝廷的关系,可族长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不但没有依她的心愿反而打了她一巴掌。 不成想族长因此丧命,圣女竟然发疯狠心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坐上族长之位,与朝廷之恩彻底决裂,追杀青临与罗侯。 圣女给青临种下合毒,又给少英种了生死相许,没想生死相许对青临并无影响,只是少英毒发重伤。 圣女大喜,才知青临并不喜欢少英,只他一厢情愿。 她又设计陷害罗侯,威胁青临:罗侯与少英之间只能救一人。 少英不想他为难,便谎言自己有办法自救,青临选了罗侯。 不想回朝途中青临合毒毒发,少英得知后答应愿意与圣女结为夫妻,只要她赠与解药。 可恨圣女不守信用心肠恶毒,解药是假的。 罗侯大怒,挥兵直攻巫族夺权,圣女出逃,少英自此下落不明。 谁能想到这个女人把自己所爱之人做成了傀儡蛊人,任她随意摆布不会再想其它不相干之人。 因此事罗侯奖罚并重,但也把巫族握在自己手中,如今与中原汉人通婚生活富足。 这些年,青临四处让人寻找少英下落都不得结果,可不想如今最后一面竟是这般凄楚悲恨。 青临亲自看着少英与圣女火化分别安葬。 经皇帝的安排,青临与司凤已回将军府,只是消息封锁,依然对外声称捉拿他们二人。 依在司凤肩上青临叙述这些有些遥远记忆却深刻清晰的过往,心中对少英无比愧疚,“我对不起他!若不是那时胡来,也许他这一生并不会如此悲惨!!他如此待我不值得!!” “这些都是他自愿的,为自己喜欢的人去死又有何惧!!只有愿意不愿意,没有值得不值得!!” 青临悲痛欲加,双手捂脸,哽咽道:“可是我并不爱他,要如何才能偿还,如今再没有机会,若有来生我定是愿意、、、、!!” “青临,我不许你把来生许给他,你是我的,来生若能再遇我替你还!!” 司凤双目含情若水,面色清俊柔和,专注深情似是一种无形漩涡深深吸引着青临,身心一阵悸动,眼圈微红,紧紧抱住司凤:“司凤、、、司凤,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越是喜欢司凤,他内心越是觉得愧对少英,可是他无法控制这种喜爱,在司凤殷红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好想把你吃掉、、、、、、” 司凤被勾得魂魄轻荡:“青临,你是我的,记住了,我的!!看到你为他人留恋不顾生死,我不舒服,很不舒服,心酸的难受!!” 流连于青临既英俊又妩媚的眉眼,舌尖轻扫过他的翘睫,一路向下,不停轻喃:”青临、、、青临、、、“ 青临被唤得全身发软,他的呼息他的触碰都如毒药一样漫延到全身各处,想要更多。 他呼息急促,手掌流连忘返来回游移,青临曾经害怕他会厌恶他身上合毒留下的伤痕,可司凤跟本不在乎这些,只能任由自己身处情海花絮中起伏徜徉。 青临如草尖飞蝶轻舞:司凤,希望全身心里都是你,望你在心田、在血液、在舌尖、在宫心,愿意与你身灵合一,精血同存。 司凤像毒药,一种上瘾吸血的毒药,即使知道再如此吸食下去等待的是死亡也愿意与之沉沦,即使全身痛得如刀割、抽筋扒皮,那又怎么样呢? 像天堂与地狱,心灵沉浸在司凤的怜爱中顠荡,身体又被他的深爱折磨得痛入骨髓,这种痛比合毒毒发时的皮开肉绽更痛苦百般。 原来这就叫生死相许啊,好毒的心肠,圣女是嫉妒所有相爱伴侣,不让他们携手善终,要让他们尝尽爱而不得之痛。 青临懂得唇语,圣女临死前对少英的低语他都看懂了。 第19章 ================== 中生死相许蛊毒的情侣,越是心悦对方,越是动情就会死得更快!!这种痛如抽筋拨髓。 死不可怕,痛也可以忍耐,可是要如何忍住不为对方动情,要如何忍受爱侣就在眼前,却不能抚摸对方不能拥有彼此不能灵肉合一共赴天堂,这种折磨生不如死。 心心念念的爱人就有眼前,即使守礼不乱怀,可看着那人清俊面旁,深情似海目光都会血脉悸动乱了心神。 无情?这是有情人能做到的吗? 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痛他没有承受过? 这种爱与痛交织的痴缠与凌乱却是第一次尝试,司凤既动情又隐忍的面容在眼前飘浮晃动,带着他走入情海深渊,海市蜃楼。 在冰与火中进退,司凤俊容迷离,身如山影笼盖着她,额前黑须总如柳叶搔过她的媚颜,他像只小鹿在溪边顾盼,时而低头啜一口被他神迷的青临,想让她看着自己。 潮起潮落、起伏颠倒,有虚有实,柔情烹烈火。 司凤抚摸着青临坨红的脸颊爱不释手,他内心欢喜,双目柔情缠绵,把心爱的人拥在怀里,“青临,我们成亲吧!!”活了二世,这是他的第一次,生怕弄痛了她,可还是动情地在她身上留下无数印迹,他是既心疼又不好意思却也欢喜,既克制又放纵地像雏鸟新飞一遍遍低头去啄饮那些红印。 青临身体依然处于爱与痛之中折磨着,还是被他逗笑:“你是鸟吗?” 司凤灿烂一笑:“是,我是金翅鸟!” “不对,你是爱情鸟!” 合毒已解,青临皮肤慢慢愈合新生,皮肤上碎片般的疤痕也淡淡消失变得白晰润滑宛若新生。 司凤在二人同房之前便偷偷服下了解药,之后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 但二人都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青临身体里的蛊毒。 青临始终没有告诉司凤自己所中的是生死相许蛊毒。 她如今恢复女儿身坐卧将军府,表面上风光霁月实际身子骨已如秋叶落败。 她思念司凤,却又要刻意躲避着,饱受着近在眼前的相思之苦。 实是每与司凤相亲相望她都无法自制,想要拥有他,如此只会加快死亡。 不知这种渴望是否与蛊毒有关,还是自己实在是个色儿郎,其实是司凤每在她面前就会与平常不同。 他的言行优雅,姿容挺秀,靜动之间皆是风华,她是中了他的毒。 青临趁司凤不在身边时,痛快地咳嗽着,整个心肺恨不得碎裂开。 司凤躲在门外等她平息下来才进去,把药递到她手里,盯着她一滴不剩地喝光,然后转身便走。 青临无言地望着司凤略显委屈的背影,叫住他:“司凤!!你怎么了?“ 司凤回头,眼中悲痛又委屈:“你不是不想见我吗?我不想碍你的眼!!” 青临无言,低头掩饰眸中对他的依恋:“司凤,明日我会进宫受封妃位!” 司凤手中不稳,药碗掉落破碎:“那日我们、、、、、时,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 青临一直低着头,瞅着自己苍白的脚尖:“那时情动,一直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并没有答应!!” 司凤心如刀割,气愤难耐:“青临,你说过、、、!“他气得满色发白:“你知道你的行为叫做什么嘛,始乱终弃!!” “你如今果然又要为他而弃我,你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每日都在耳边游荡,我还天真的以为我们能过些开心的日子。没想到不过几日便告诉我你要去做帝妃。你就是个骗子,骗了少英,骗了我,独独不会骗那人是不是?” “你若是觉得痛苦便离开将军府吧,我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只管去与管家说。去过自己的生活!!你我今后不必再见!!” “然后呢?” 青临皱眉,依然低头忍下蛊毒发作情伤时涌上的鲜血:“然后、、、?” “然后你便在我离开后默默忍受相思之苦,等着蛊毒发作悄悄地死去是吗?然后让我独自潇洒地活着,你怎么这么狠!!” 青临终于抬头,满面泪痕,嘴角轻颤,”我、、、我只是、、、” 司凤愤怒地把手中碗碟摔碎在地:“允青临,这种虐恋的把戏一点都不适合你!”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想看我又不敢看,想吻我又不敢亲近,想要我就不敢抱我,所有的这些都在你眼里,你跟本就藏不住!!” 他眼中有失望有悲痛有看透一切的清明,抱住青临:”那到底是什么蛊,告诉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 最终还是把一切告诉了司凤,司凤远走寻找药引。 没有办法在最终路上让司凤看着她受情煎熬至死,不想让他难过,不想让他看到她憔悴落败的模样。她联合太医及巫族现族长谎称西亡之地有百年生长一株的良药可做药引引出情蛊毒。她身体不适二人不能一起,只能引他自去寻找。 司凤走后青临终是进宫为妃,帮庆帝除掉了宫中奸妃。 她躲过宫墙内的阴谋诡计,争宠算计,最终却没逃过相思之毒。 他们原本以为,只要二人分开不再动情便可平安多活些时日,却不知此蛊毒最狠的是,即使二人相隔千里,只要彼此思念对方就会引起毒发,毒发时相思蛊虫繁衍生息爬咬遍步全身骨血精髓,直至人被吸食干净再也醒不过来。 所受苦楚无法用言语文字形容。 再见青临时,她已化作怀土埋于地下,轮回阵中二人终是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司凤悲痛欲绝,口吐鲜血,蛊虫顺血而出向青临坟中寻去。 司凤为母蛊,青临为子蛊,母系子,子死母绝,司凤逝。 此后,庆帝失心爱名将,悲痛万分,举国奔丧。 后三年,庆帝破四国盟约,御驾亲征歼灭四国统一天下,史称魔煞罗喉计都。 十年后病逝传位太子,葬于帝陵,迁青临司凤墓同葬帝陵。 三息升天轮回阵镜破,魂归。 一个雾团从天际边降落三人墓边:”哎,罗喉这人总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人家二人两情相悦,你插一杠子他们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的嘛!!她虽然是你的人可也不是你的呀!!” 第20章 ================== 三人被昊辰在少阳秘境最深处临渊洞中发现救出。 此渊相传曾是一处上古秘境,可通三清境外未知世界。 传说终究是传说并未有人有此境遇,更何况此乃少阳秘境,能进入的只有少阳掌事的几人而已。 三人昏迷这些时日,魂魄身处异世,灵识如在炭上烤灼备受煎熬,梦中呓语乱像层出不穷。 璇玑是三人最早醒来的,只昏迷了三日。 玲珑日夜守着她,见她惊喜痛哭:“璇玑,你终于醒了,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昊辰每日定时来探望。 大家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她只记得他们三人不小心闯入秘境与烛龙大战,她被烛死重伤晕过去,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并不记得他们闯入了什么临渊洞,更别论阵中那十几年发生的事。 大家见她如此也不再追问,只当是被烛龙所伤睡了几日。 不过倒有意外收获,六识中的味觉却恢复了,昊辰见璇玑醒来依然是那个天真娇憨的丫头,也放下心来。 可终究没逃过被罚去明霞洞,待她身体恢复后便要执行。 司凤从少阳峰离泽宫所在房间醒来,已是十日后,日夜梦回轮回阵中与青临所经历的一切。 他远走寻药途中对青临的思念痛入心扉,曾经痛怪青临推开他,却不知他思念她多少就会受多少蛊毒折磨。 悲痛欲绝之感久久不能散去,泪染衣襟泣不成声地唤着:“青临!青临!” 大宫主担心的几日都合不上眼,可他培养的心爱徒弟兼儿子竟然在梦中把离泽宫的规矩忘记得一干二净。 虽然不知他梦到了何事,可那幅痛不欲生,泪湿床榻的样子能骗得了谁。 声声惜叫着“青临”的名字,不只多少遍。 大宫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醒来后更是不顾大宫主和众人的眼光和阻拦,不惜受罚也要马上去点睛谷所在看望青临。 他不顾身体虚弱在青临床边足足守了十日,她才悠悠转醒,望着眼前清俊少年惊艳了一下,便抽出被他握在手里的玉手:“哈哈,帅哥,你哪位啊!!” 司凤从喜极跌落,在阵中死去时他为青临所受的苦痛苦,同时也因青临对他的深情而心慰,并为死而后生马上就会再见而高兴。 他幻想过,她会不会高兴激动地冲过来抱住他,他们会成亲生子幸福一生. 或者如璇玑那般不记得轮回阵里他们短短相处的一年,只要记得现实他们认识的这短短一月的点滴,他也是知足的。 回来后他记得所有,就连青临曾对他施摄魂术,摘了他的面具,趴在他胸前看他眼角的痣,睡了一夜的事都想起来了。 他甚至计划想办法让她记得生辰日那晚她对他所做的一切,他都想让她记起来,他们点点滴滴都不愿意她忘记。 可悲她不是不记得司凤为谁,不记得她曾言语调戏过他,不记得她趁酒醉轻薄于他,而是不记得所有人,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像个小孩子,连自己的灵力都控制不好。 这几日听到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哇靠,太神奇了!“ 司凤既伤心失望又气愤郁闷,她如今除了醒来时给他一个惊艳的眼神,便不再像从前那样愿意亲近打趣他,就连璇玑她都不像从前那样喜欢,只有乌童合她的心意。 乌童与青临在林子里闲聊,给她讲了许多他们一起干过的有趣的事情。 二人在林子里一会儿比试灵力一会说笑闹作一团,青临一会儿感叹这个一会儿惊奇那个: “哇靠,我简直聪明绝顶!“ “我去,我简直太有才了!“ “mmp,不愧是我,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富婆!!童童,以后你跟姐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对乌童的称呼从乌童到乌乌再到童童: “哇靠,姐姐就是天生恋爱小能手,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的小情书!!童童,等姐十八岁以后,就广纳面首,俊俏的,妖娆的,高冷的,威武的,腹黑的!!”青临满脑子都是自己各样的爱豆脸,想到美好处“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世界太美好了,到了这里我不就是女皇帝了吗?想要什么样的小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小哥哥呀! ” 乌童吃惊地望着青临:“师姐,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是如此的女子!!” 青临脑中浮现梦入桃花林,如蝴蝶一样四处采花,一脸迷离脑子里不知想象出了什么样的画面,陶醉地舔了舔好看的樱唇:“天啊,都是帅哥全是帅哥只有帅哥,让帅哥来得更猛烈些吧!!!” 她拍了拍乌童肩膀:“不过俗话说群龙不能无首,你就是面首总管,姐第一个就宠幸你,放心放心啊!!” 乌童悄悄地离她远一步,这样花痴的师姐还不如爆燥的师姐让人安心啊!! 原本司凤在桃林另一端收集花露和桃花瓣,准备晚上为青临做些她爱吃的桃花糕,对于现在的小青临只亲近乌童不搭理他,司凤便很难过酸楚了。 这句话像箭一样隔着半个林子扎进了司凤的心里,险些扎出血来,他心内一阵酸痛再也无法忍耐,桃花纷飞一个瞬移便来到了青临身边,质问道:“容青临,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做什么?” 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脸,青临呆楞了一下,想起此人是她穿越而来见到的第 一人,虽然个帅哥,偏偏并不是她这阵子粉的类型,有些不太感冒。 主要这人看她的眼神总有一种伤痛失望忧郁之感,她这人一向乐观开朗不太喜欢忧郁王子。 所以她觉得乌童很适合做自己的朋友,十五岁的中学生每天都是嘻嘻哈哈上山打老虎,谈论他们的爱豆。 而璇玑却又太单纯傻气了,自己说的东西她都不懂,比如中学生是应该穿带钢圈的胸衣还是纯棉内衣她定是不知道的,虽然现在没有钢圈胸衣这种东西,可是若与她谈论哪个小公子好看,她又说自己六识不全不知道什么是美丑,哎真是三观不合,没法做朋友。 虽然女孩子隐私这些不能和乌童说,可与他却可以讨论她这个身体过去是怎么生活的呀,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有哪些爱好,家庭条件怎样,重要是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了解。而且他很健谈说啥都行,打打闹闹也没那么娇气,是个好伙伴。 而眼前这个既帅气又清冷又秀逸气质好到爆的禹司凤,一看就是个小正经开不得玩笑,三观不合,没法做朋友。 要是开玩笑把他气着了还得哄他也是麻烦。听说他武力值特别高,万一哄不好,他祭出一记灵力把自己打死,那可咋整。再不行,他回家告状,让他爸爸来找她爸爸,她爸爸又不疼她,那不是自找死路吗?总之是个麻烦人物,最好不要结交,不适合做朋友!! 青临被他问的莫名其妙:”啊?你说的嘛呀!”她一着急语气跑到了天津味!这阵子她喜欢模仿各地语言。 司凤差点被她的语调逗笑,眼中的酸楚退去爬上些许笑意,点了点她饱满的额头:“你刚说要养面首,可是当真?” 青临捂住额头,心中翻个白眼,最讨厌别人偷听她说话,去年有个学生偷听她与好友聊天,然后向爷爷打报告说她早恋,害得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减半。 青临狐疑地歪头瞧着司凤:“我没说,我什么都不说,对吧?童童?”她向乌童拼命使眼色。 乌童简直喜欢透了这样可爱的青临,笑着点头,“师姐没说!!” 青临给他一个表扬的眼神,够哥们!!然后用脚踹他:“童童,我们回去吧,我老父不是说要考验我灵力吗?快走,回去晚了要挨罚的!!” 她拉着乌童手便跑,敲打着他的肩膀嚷着:“快,快御剑,让它带我们飞,去看花开花落,日落东升、、、、、、哦,飞啊,飞啊、、、、、、哈哈哈,太爽了,童童,修仙真的太好玩了!!” “青临!!” 青临回头看了一眼在地下慢慢变小的司凤,他好像比刚刚更加忧伤了,都快哭出来了。 她敲敲脑壳,有些奇怪,“他明明带着面具,为什么我好像能透过面具看到他表情啊!!而且为什么他戴着面具,我却觉得他很帅呀!!神奇!!我简直太聪明了!!” 乌童问道:“师姐,你在嘟囔什么?” “没事儿,那个禹司凤好像很孤独想跟我们做朋友,我们要不要带他玩啊!” “听师姐的!” “恩、、、、、、哎呀,还是算了吧,总觉得他太娇气了,不适合放养!!” 第21章 ================== 璇玑来找青临告别,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要去明霞洞受罚。见青临依然不记得她,然后就把他们认识的点滴又与她说了一遍。 青临问:“司凤也和我们很熟吗?” “当然了,我们仨个在秘境里经历了那么多,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们俩个为救彼此连命都不要,受了很重的伤呢!!”她扭捏了一下不好意思说:“都怪我修练太差了,帮不了你们,害的你们受伤!!” “不好意思啊,我不记得了!!”看来原主很喜欢司凤,她摸着自己依然有些微微作痛的肋骨,想来就是在她所谓地秘境中为救司凤受的伤了。 璇玑心疼地摸摸青临白嫩的小脸,以前青临姐姐虽然与自己和司凤同岁,可她感觉上却好像是姐姐一般,既聪明漂亮又贴心强大,感觉自己小她很多的样子。 现在的青临不记得她了,虽然不像从前那么喜欢自己,还变得有些调皮但却非常可爱简单,就连相貌都从迷惑众生的样子变得清澈如水。 怎样的青临,她都喜欢。 “青临,你不记得我们了,司凤很伤心,虽然我也很难过,但他的难过好像比我多好几十倍!!“ 青临想起昨日他与乌童离开回首时,他戴着面具仰头望着自己离去时的落莫孤影,仿佛魂断无声幽鸣。 她一直很奇怪自己想起这人时,脑海中总会浮现一张清俊面容,含情双目清波荡漾,高挺孤傲的鼻子线条迷人极了,饱满殷红的唇非常柔软,触感美好,就连他面具下眼底有颗痣,她都知道,让人魂牵梦扰。 更过分的是她还知道他身材特别好,丢人的是昨晚入梦境,雾气缭绕,临窗晓月,她竟然胆大妄为浑身热血地在一件件脱他的衣服,而他就眼含春波唇含羞涩地任之信之,甚至还不时亲吻逗咬她的唇。 简直把人羞死了,这是她十五年来第一次做春、梦。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爱豆,她计划是过了十八岁生日就要玩一场福布斯女首富包养清俊小生的戏码的。 一定是昨天桃花林中,幻想包养面首想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一直戴着面具吗?你有见过他的相貌吗?“ “没见过,他们离泽宫的规矩,弟子在外是不准摘面具的!听说也不允许与女子有接触,不然定要受罚的!!“ “这不是古墓派的规矩吗?“青临心里翻白眼。 璇玑拉着青临的手:“青临,司凤一定很喜欢你,我听玲珑说他昏迷期间一直不停叫你的名字,特别伤心的样子。醒来后不顾身体一直守到你醒来,因此还被罚了二十鞭!!” “为什么?” “他们说他对你动情范了宫规!!” 果然是古墓派!! 璇玑本想拉着青临一起去看司凤,可想起来那个梦,她脸一片火烧,无颜面对他,便拒绝了璇玑。 而且想来,司凤喜欢的应该是真正的容青临,自己鸠占雀巢还是不要太厚脸皮去找存在感,应该保持距离。 告别青临后璇玑便去与司凤告别,见他手里捏着一块镜片在喜欢的桃树下发呆,小银花盘在他旁边睡觉。 璇玑轻抚了下小银花光滑湿凉的皮:“哎,司凤你找到小银花了呀!!” 那个双生轮回阵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小银花为何会随他一起入阵,明明之前它已经找不到了,除非小银花早一步进去了,或者是有人利用小银花把他们引去的。 为何他们三人同时进入,他记得所有事,璇玑只记得入阵前的事,而青临竟然前尘往事尽忘,性情也大变。 他猜测这结果应该与手里这块镜子有关,入阵前,青临对这个东西似乎很在意,她就像先知一样知晓许多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几天他内心煎熬痛苦,无法接受不喜欢自己的青临,因宫规又不能时刻随跟在她身边去唤醒她的记忆,而且她跟本不喜欢自己亲近。 而这个阵又是谁所布,为何要引他们入阵,到底有什么目的?! 璇玑坐在司凤身边安慰他:“司凤,你在想青临吗?” “恩!!“ “我也很想青临哥哥!!虽然现在的青临也很好,可是她不喜欢我们了!!“ 璇玑明明说的是不喜欢我们了,可在司凤脑海时回荡却是,“青临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不喜欢禹司凤!!”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青临、、、青临?”司凤痛得唇间咬出血来,揪着自己的胸口,他都怀疑自己是否还在轮回阵中,相思蛊毒又发作了。 思念一个人真的会生不如死。 璇玑担心地拍着司凤颤抖的肩膀,“司凤,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听着司凤一直在轻唤青临的名字,她站起来:“我去找青临,你想见她是不是?” 司凤一把拉住璇玑,忍着心口的酸痛:”不要去!“没有用的,他担心见到她会失控,会怨恨,会吓到她。 只要忍忍就会平复下来的,更痛苦的他都忍耐过. 如果以后青临永远都想不起来他,也不会再喜欢他,他要怎么办? 总是要活下去的。 晚间青临独自在房间打座修炼,感受着仙侠世界的奇妙及古代的无聊。 这些天少阳峰的人都知道点睛谷下一任掌门容青临傻了费了,不但不会使用自己的灵力,还总是失控。 初来乍到,她还没有习惯晚上七八点就睡觉的习惯,所以她便想练练瞬移特技。 她已经惊吓了许多人,突然出现在后山顶惊到了少阳一对师兄妹的约会。出现在男弟子澡堂子里逗得大家又惊又笑。出现在一个贵妇的卧室里,看到一位超级大美女在与一位黑衣男子喝酒,谈笑风生。 青临本想看一眼是什么样男子才能配上这样的美女,可二人突然激动地抱在了一起亲亲我我,青临害羞,赶紧瞬移逃跑了。 因为逃得急,当时瞧见那二人亲热的样子,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晚梦境中禹司凤的艳丽模样,然后就”噗嗵“一声,全身湿透掉进了水里。 青临心里哀嚎一声:“天啊!这次又掉到哪里了!!”只感觉周身热气腾腾都湿透了,还呛了口水,咳嗽起来。 她胡乱地在水里扑腾着,手不小心抓到了一个东西,她双手揉摸了半天才确定这是条既柔软又有肌肉起伏的健美小腿。 待她抹掉脸上的水滴,扶着那腿坐起来睁开眼时,对面一对被水汽笼罩的春波含情双眸,不可思意地望着她,竟然是禹司凤。 禹司凤掩下了眼中的惊喜,本搭地桶边的双手捂住了肋下的龙晶石印迹,喉结滚动不自在地问她:”你为什么在这?“ “禹司凤!?“他摘下面具,果然与自己脑海里自动出现的相貌一模一样。如今玉色面容因被热水浸透染了红晕,额头的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轻轻滑落,殷红的唇滋润欲滴,漂亮的双目潋滟多情,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蒸汽水滴,简直人间绝色呀!! 因为禹司凤的动作,她注意到了他的胸膛肌肉丰饶流畅,水滴欲掉不掉随着他的急促呼吸起伏惑人。 再往下她跟本不敢看。 此人绝了,美色杀人啊!! 青临心脏狂跳,脸轰得烧了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是那个梦境一会儿是眼前被雾气笼罩的真人,都是似梦似幻如仙。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美人美色蛊惑,颤抖着手抚上了禹司凤朦胧的脸颊:“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亲承恩泽时!” 司凤把她忽然念出的诗品了一品,心中一荡,虽然是讲帝王与妃子的缠绵之爱,与他们两二人的情形稍有些不同,可诗句中的缠绵绯测却很打动人。 司凤胸口翻浪起伏,抓住她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蹭了蹭:“青临,你把我当什么了?!” 青临脸烧得滚烫,拼命地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慌乱地推开禹司凤,强自镇定道:“啊呀,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我走了!!你继续!!” 她扑腾着爬出大浴桶,默念瞬移口訣,却怎么都不管用,一直在原地打转,急得差点哭出来。 只听身后一阵“哗啦”水声,司凤走到她身后在耳边轻笑道:“笨蛋,你不知道有门吗?” 耳边的搔动如羽毛滑过心房,青临捂住脸往门口处跑.刚要打开门却被后方一股灵力吸了回去,禹司凤委屈道:“我还没叫你走!” 青临红着脸红着双眼回头,正见他光,裸着上身穿袍子,她赶紧移开双目向别处瞥。 技不如人,只能认栽:“你不让我走,想干什么?”这人看着挺正派的不像坏人啊!! “偷看我沐浴,你觉得对吗?” “不对,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我再说一遍:对不起,打扰你洗澡是我错了!!我也不想的,只是刚刚在练瞬移没把握好!!” “瞬移?那你还去哪里了?”司凤一惊有些生气,抬起她一直低着不敢看他的脸颊,掌下的娇艳皮肤一片滚烫,心下一喜,想道;死丫头,若是从前你定要占尽便宜调侃个够让人羞涩难自容。 他低头瞧着如今娇艳可爱的青临,逗着她:“你脸红心跳的跑这么急,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难道除了偷看我洗澡,还看了别人的?” 青临忙忙摆手,脸更红了:“没有!没有!“ 司凤瞧她闪躲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撒谎,怀疑地瞧着她:“说实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人武力值比自己高,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把刚刚瞬移看到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谁知道司凤听完,眼神一冷,吓得青临往后躲,担心他不会杀人灭口吧,不就是看了他裸体嘛,不至于要毁尸灭迹吧!! 青临嘴甜地唤了一声:“司凤小哥哥,你就原谅我吧!” 听到她软软称呼,司凤心内一喜,嘴角轻勾,把原本穿好袍子又一件件脱了下来,青临吓得捂紧衣襟:“你要干啥?我才十五岁,你可不能耍流氓啊!!我也是有靠山的,不要以为你很厉害我就真怕你啊!!” 司凤被她逗笑,“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刚刚说的事我也会替你保密。偷看了我洗澡是你不对,总要补偿一下吧!!” 青临伸头一把刀一幅慷慨就义的模样:“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只是别让我献身,都好说。 司凤来到床边趴下,指着桌上的药瓶:“就罚你给我上药吧!!” 青临拍拍胸口放下心来:“嗨,上药啊,好说好说!!一定把您服侍舒服了!!”靠,等着,你别得意,等姐姐好好修炼,总有一天要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敢让福布斯女首富给你上药,真祖上烧高香了。 待她看清司凤后背的伤时,呼吸一滞。原本精白细致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道道鞭痕,伤口红肉翻卷,有的已结出血痂,看着真疼啊!! 想起那日璇玑说他为了原来的容青临才受的鞭罚,心里一阵愧疚:“疼吗?我轻点!!” 司凤侧趴着望着她,一挑眉尽是风情:“疼!” 青临嘟囔:“妖孽莫要放电!” 司凤见她脸又红了,差点没笑出声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青临讪笑:“我说你疼的话,吹吹就不疼了!”说着便低头对上好药的伤口轻柔吹气:“还疼吗?” 司凤攒紧拳手忍着悸动,脸埋进了被子里看不清表情嗡嗡道:“疼!” “那怎么办?” “如果明天你还为我上药的话,也许就不会疼了!!” 青临琢磨出味来,猛得站了起来,打他后背一下:”禹司凤,你简直是老司机!!“ 他不知道老司机是什么意思,但一定不是夸人的,他呵呵笑着坐起来,穿上外袍:“如果你明天还来上药,我就教你如何修炼才能控制自己的灵力灵活自用!“ 青临想着这些可以找乌童帮忙啊,司凤似乎知道她所想:”你觉得我与乌童谁更厉害?“ 青临心想,我还有个厉害的师尊呢,等、、、、、、 司凤又说:”你师尊一向不喜欢麻烦,等他出关,此次簪花都结束了!!“ 乌童说她做为点睛谷下任掌门被大家寄予厚望,此次簪花大会定要拔得头筹。 青临点头:“那好吧!” 司凤笑若朝阳亮瞎狗眼。 青临不好意思看他:“你不要总这样笑,怪、、、”让人总想奇怪的东西。 司凤站起来捏捏她绯红的脸颊:”青临,你在害羞对不对!“ 司凤开心,就是风华绝伦。 青临看得有些发呆,“司凤,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动人的笑容!!“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看我努力吧!!争取把落下的补上。 谁知道在方案里放微博链接的代码啊!!不会弄 第22章 ================== 司凤是位好老师,全方位引导,只二天时间,青临不但灵力可灵活自用,连以前曾经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都重新走了一遍。 他教她御剑来到了点睛谷山下的一个集市上,带她吃了很多好吃的,比如沙糕,那位老板看见青临非常热情高兴,也是从前就认识的。 青临心里很高兴见识到这些,但表面上却忍着装出一幅平静高深的样子。由其听多了她以前的性情,是一个帅气霸道的女子,她要维持人家的形象。 做为自出生便身份百亿的青临,什么好吃的没享受过。这古代仙侠世界的东西不见得多好吃好用,重点是新鲜感。 司凤瞧着她隐忍装深沉的可爱模样,心内更加喜欢,以前青临总是对一切胸有成竹,比成年人还要成熟的样子,让他会有自卑之感,如今到是一幅小女孩的性情。 在双生轮回阵中,他无数次遗撼没有早点找到青临,陪她一起长大。 有次青临动情时,亲吻他胸口幽怨道:“司凤,你为何来得这么晚!”如今他可以没有遗撼了。 青临见他盯着自己发呆走神,表情有遗撼又有温情,面容自是柔情百转,一幅让人看了便忘不掉的姿容。 青临眨眼间恢复清醒,掐自己一下,再瞧他还戴面具,挥去脑中自动浮现他面具下的样子,佩服自己简直就是透视眼啊!! 青临无语,丢下司凤自己往集市逛,司凤在身边跟着付钱,帮她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没有任何怨言不时还为讲解一番。 青临青睐他的夜明珠有些眼红。 以前她收集珍珠及各种首饰,可这种夜明珠真的太少了。见司凤的大手大脚有些肉疼,她便用自己的发簪换下了夜明珠。 司凤问她:”你喜欢这珠子!改日送你更大更好的!!” 青临双眼发亮,频频点头,“真的吗?还有更大的,我要我要!” 司凤一脸笑容怜爱地点点她鼻尖:“好,你想多少就有多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寻来!!” 青临有一点感动:“谢谢你,禹司凤!!” 司凤笑得温柔:“你又忘了怎么叫我了?” 青临低头:“司凤、小哥哥!!”这人怎么这么肉麻呀!!算了,不跟你计较,谁让你长的好看呢!! 司凤抬起她下巴,捍了捏她两颊,果然一脸红就低头。 司凤很开心眼里片片桃夭,迷人极了!! 突然很想摘掉他脸上的面具,刚抬头便被一声呼唤打断:“青临、、、、、、!” 乌单推开人群挤到他们身边,看着她手里的沙糕:“你下山怎么不叫我!!”瞪了一眼身旁的忽然沉下脸的司凤:“怎么又是你!!我告诉你禹司凤,你不要以为我师姐失忆了,就随便带她到处走!!她若再受伤,我饶不了你!!” 司凤冷冷地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怎么总是你!!“ 青临看着司凤的眸子冷了下来,不大高兴,便拉着乌童道:“是我自愿跟他下山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乌童嘻嘻笑道:“你又忘记了,你曾给过我一只幻鸢的!!” 青临“哦!”了一声,原来是定位仪器呀!!高级!! 司凤眼神更冷了,心里阵阵酸意!! 她真的很珍待乌童,他一来,二人便挤一起叽叽喳喳不知说些什么,引得青临嘻嘻笑起来,还‘嗵嗵“揍他,乌童也不恼反而说的更欢实,青临便开始又揍又追。 在外人眼里,乌童嚣张无理,很多人都讨厌他,原本司凤对他无感,可是此时对他的讨厌之情真的无可表达。 司凤攒紧拳手,忍下心中的嫉妒怨恨,骂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小气,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弟,感情自然不一般。 离泽宫宫规严格,司凤自小得宫主独爱自有许多人嫉妒,没有交好的玩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他不知道有朋友的滋味。 可自从肆意的青临来到他身边,在现实护他在阵内爱他,他才知道人间情的滋味,知味令髓。 如今回来虽然十五岁的身体,可是心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刚出离泽宫青涩冷傲独行少年。 他的心是全新的心,是青临一点点填满的,他希望青临如从前那般爱他,即使阵中她最看重的可能是那个君王,但他知道她的爱是他的。 可如今她这个样子仿佛要把她给予的情爱之心生生挖走。 他站在原地,头皮发麻,心一点点裂开一个个口子,血也一丝丝往外流,凌迟之痛不过如此。 青临跑的远了,回头时却不见司凤在身边跟着,有些不安:”哎,司凤呢?”待她回到原地时只见司凤一个孤影冷冷地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本该清俊姿丽的少年看着像个被丢掉的老人,萧瑟落莫说不出的伤心孤独。 青临来到他身边摇摇他衣袖:“你怎么了!” 司凤见她回来,眼圈一阵酸涩,声音的些抖:“你为什么丢下我?你是跟我一起来的,为什么跟着别人跑了??” 青临被他发红的眼圈惊到了,突然生出一种把二胎弟弟丢掉不要的愧疚之感:”你又不是小孩子!!还非得让人领着吗?“ “是,没错!!“ 青临被他的无癞逗笑了:“哈哈哈哈,禹司凤,你是三岁小孩吗!!!!” 这几日她可是见识到他的修为是多么强大,可能这五大派的新人弟子都不是他的对手,此时却做出这幅好笑模样。 乌童也鄙视地瞧着他,“禹司凤,你唐唐离泽宫首徒,不要在这胡搅蛮缠好吗??小心我揍你!!” 他与青临挨得极近,二人的宽松袖角交叠触碰纠缠一起,让司凤眼里生出一团火:“想打架的话,我奉陪!!” 乌童咬牙切齿:“好哇,我正看你不顺眼呢?说比就比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也让我见识见识离泽宫首徒的高深法力!!” 青临翻白眼,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现实中大多是三人行必出妖娥子。 青临双手各拍他们胳膊一下:“好了,咱们是出来玩的,想打架留着力气伏妖怪不是更好吗?!” 可这话听在司凤耳里无疑更是雪上加霜,他们二人都是人,只有自己是妖。 他心里更凉,又酸涩又悲凉,他差点忘记他们身份的差别,难道他们真无望了吗?! 从前青临便很讨厌妖,杀了许多妖,如今难道会有不同吗?? 回去的路上,司凤沉默了一路没有再说一个字,孤傲冷漠难以靠近。 气氛诡异,青临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心里也有些别扭,便没理他。不时回头瞧瞧他,每次都能对上他瞧着自己后背的专注眼神,待看她回头便又躲开,让人莫名其妙。 待回到少阳峰后,青临与乌童回点睛谷住处,司凤回离泽宫处。分别时,司凤也只是幽怨看了青临一眼,便无声走了。 回到住处后,脑子里挥不去司凤落莫的神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犹豫今天到底还要不要去给他上药。 其实她也有些生他的气,可不知为何却又很在意他的情绪,不想他难过。 司凤怔怔坐在床边等了许久,终于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和思念的气息来到门前。他激动兴奋地来到门边等她的敲门声,可等了许久只听她嘟囔:“他乱发脾气,我也很生气的,凭什么还来找气受啊!!傻吧!!” 然后便听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司凤全身发冷,后背的伤似乎疼得厉害,他直直站在门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门突然被人推开,若玉见到司凤直愣愣地站在门口,有些奇怪:“哎,司凤,昨天你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又不高兴了!!” 身后跟进来的其它弟子阴阳怪调地说道:“人家是宫主首徒要风得要雨得雨,就算是范了宫规最多只是打几板,不疼不痒的,能有什么不高兴的,若玉你就是瞎操心!!!” 司凤早已习惯这样的冷嘲热讽,不予理会,独自出门,朝青临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23章 ================== 追至青临住处时,正被几个点睛谷的弟子瞧见,不知悄悄议论了什么。司凤并未在意。 青临坐在窗前拄着下巴发呆,司凤走来站在窗外冷冷地瞧着她,“你答应过的事忘记了吗?” 青临嘟着嘴巴生气地瞪他一眼,“我是答应过给上药直到痊愈,可是你莫名其妙的生气,谁愿意对着一张臭脸啊!!” 司凤刚推门进来,青临便推开他跑了出去,司凤赶紧追上:“你去哪里!!” “不用你管!“ 经过司凤几日的指导,青临领悟又极高,法力早就运用自如,她御剑漫无目的地飞着,在雾气夜空中胡乱穿梭着。 司凤在身后一直默默跟着,不时地提醒她前方的危险,面具下遮着的俊脸一片焦急。 他身姿修长清俊,一身墨縁暗纹长袍在空中被烈烈作响,显得人更瘦了。 青临心里一惊,为什么觉得他比以前长高了又瘦了? 很心疼是怎么回事!! 青临走神之际,直接往前方的云团撞上去,司凤惊喊道:”青临小心!!“ 待她醒过神时已经直直从命剑上跌了下去。 青临吓得大叫:”司凤!!“ 在那一瞬间,她没有惧意,心里想的是司凤会接住自己的。 而司凤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急催龙彻向下,可不知道为什么青临的降落速度却比正常人掉落的速度快几倍。 他大唤:”青临,小心,快护住自己!!“ 青临越降越快,地下仿佛有个强大的吸盘用力地把自己往下拽,即使她使出灵力也没有用。 在空中翻滚间朝上时又过透面具看到了司凤的惊吓表情,那颗泪痣仿佛都被吓得闪烁了一下,他张着手向下想拉住自己,奈何自己下降的速度太快。 青临一直盯着他的面具出神,心里一阵难过愧疚:”司凤,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似乎司凤面对自己的时候,不是难过便是伤心。 司凤大吼:“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指间结印布出疾风咒,他全身金光大作化作一阵光向临抢去!! 可是当他速度更快的时候,青临降落的速度也更快,司凤只觉得自己拼命追抢的青临身影如光影般变淡慢慢消失在眼前,向流星一样陨落在大海里,而他使是死都不能与她同在。 那无名海子在吸入青临落入的那一瞬间便生出一层五色光屏把司凤弹了出去。 只感觉全骨碎,痛得像被如来神佛五指拍了一下,像支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不知名的山上。 司凤胸口翻腾,痛得一口鲜血喷溅而出,嘶哑地唤了一声“青临”便晕了过去。 夜色暗黑如水诡异得狠,一道紫色光晕在司凤胸口涌出慢慢蔓延温和地流过他全身,只一柱香的时间,原本被光屏拍碎的骨头便被修复健康,反而更加强壮。 司凤刚刚因受伤担忧的苍白的面容也随着全身被紫光流过重新变得红润鲜活,更加生动盎然。 紫光重新缩进他胸田,天边顠来一团黑色云雾,在司凤身边转了一圈,嗡嗡道:“她对你还真是好啊,竟然把紫、阳种在你身上了!!既然如此,你就以身相报吧,本君也省去不少麻烦!!、、、不过,没准你这个死心眼会有新造化呢!!哎,陪她走一遭,那些苦痛你可要撑住啊,千万别半途而废!!不然,她就完了,即使你是天帝儿子也逃不过的!!” 生死海中,青临全身光裸如透明液体般被七色光华包围淬炼,她额间若隐若现着一个七瓣花妖印,待她身体从虚变实后,妖印便消失在额间。 整个海子浪花翻滚把青临送了出去,然后凝聚成一团白色蒸气,海子消失,露出黑色地面。 白色蒸汽来到等待一旁的黑色云雾身边嗡嗡道:“你说这次咱们能成功吗?” “只要光神与罗喉计都历劫成功,光神神威自然不会再与以前同日而语,我等齐心协力再战天庭,我就不信在这三界中争不到一位栖息之地。 “谁让咱们形仙要依赖他物才能成身呢!!“ “唉!!好了,折腾了这半天我累了,去歇会!!“ “我也是,一块儿吧!!“ 司凤在野山上醒来时,全身没有任何疼痛不适,好似昏迷前全身骨碎并没有发生一样,反而觉得身体更加强健血液更加流畅法力都有了不小的提升,连面色都红润芳隽。 可他清醒的狠,之前青临坠入海子而自己被不明光汽拍碎之事绝对不是做梦。 灵力全身运行一周,没有发现任何不适,司凤便御剑去找那片海子,可那里只有一片黑色空地没有任何生物和动物,连空气都稀薄,更别说找到青临了。 御剑回到少阳径直来到青临住入处却不见她人影,便只能去找乌童。 乌童不满道:“禹司凤,你为什么总缠着我师姐,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缘故,我师姐被师父训斥了许久,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你就不要缠着她了。” 司掩在面具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但皱紧的眉头泄露了眼里焦急的心情:“你既知道她现在不似从前,难道不担心她此时去哪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一路上心情不好,可能去哪修炼了!!”他哪里知道刚刚发生的事。 司凤不再多言,便开始四处找寻青临。 就连秘境周围都找了一遍,自上次他们误入秘境后禁咒便被加固,更没有璇玑他跟本就接近不了,更别说进入了。 待快天亮时,司凤差不多把少阳峰能找的地方找了个遍都不见人影,再回到青临房间时,却见她合衣盖着被子侧身睡的天昏地暗。 司凤吊起的心忽地落了地,他轻轻走近手抚着她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探出灵力并未发现她受伤便放心了!! 司凤站在她床边看了她许久,刚要转身却见她被子下蠕动钻出一团白色毛绒绒的脑袋,然后一双蓝色精灵般的眼睛看了一眼司凤,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又重新钻回被窝里发出‘呼噜呼噜’之声。 这几日因青临的记忆问题,他一直忽略了小白的问题,曾怀疑过是小白引他们进入轮回阵的,一时无答案还要慢慢察找真相。 在司凤离开后,青临悠悠坐进来,慵懒邪媚之态尽显,眼中紫芒微闪,透过窗子看着司凤消失渐远的背影意味不明,抚着怀里的小白猫:“雪儿,这个禹司凤你可喜欢?” “喵呜!!” “你不喜欢啊!” 第二日司凤来找青临问她昨天落到海里到底怎么回事,她只说那是个妖怪的幻术,她落下去后与它激战一番便把它打跑了,找不到他便自己回来了。 此后一日她便在房间认真修炼,司凤再来时但淡淡回应簪花大会要与他一决高下,望他不要再来打扰。 青临冷漠的态度让司凤无所适从,脸色一阵苍白,想与她再多说几句,可回应他的只有冷淡。 第24章 ================== 司凤内心受创,原本就孤傲的人被心爱的人如此冷漠对待,内心即使再想亲近也不会天天厚脸皮去缠着她招人厌烦,却无法不去注视她。 再见时已是众人下山进行簪花大会了。 年长的有东方清奇,禇磊,容奇三位长门及影红姑姑。 年轻一辈的是昊辰、敏言,禇璇玑、禹司凤、容青临及乌童和其它一些门派弟子。 容青临来得不早不晚,一身墨云纹衫只交领处一抹青白色,蜂腰配着淡淡暗金纹腰封,简单绑了个马尾,乌发垂在脑后顠飘荡荡,清丽面容不失粉黛,深藏在长睫下的双眸墨黑如夜空,不经意间会透出一丝紫芒,微扬的眉眼透着一股高山孤远之态,最是简单的黑白装扮,只有唇瓣红似霞,端是一幅顠缈出仙却又冷艳之态。 她信步走来,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看任何人,不知在想什么,却让人感觉得到全身的灵力高深又上一层楼,不容小觑。 与大家见礼后便安静在站在一旁等待,引得一些弟子偷偷打量窈窕私语,她也不在意,只眼神在司凤身上轻轻扫过便不再理会。 影红姑姑对容奇赞道:“容谷主好福气啊,有这样出色的女儿!” 禇磊也赞道:“后生可期呀!” 连昊晨都皱眉多看了两眼,眼中闪过疑惑,这人气息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熟悉,之前从秘境救出时并没有任何不妥啊!! 敏言都快看直眼了:“怎么感觉青临姑娘不一样了!!像变了个人!!也、、、也太好看了吧!!” 禹司凤眼中闪过惊艳恋慕及隐忍,脚下犹豫了片刻想上前却见她微眯着眼瞧着昊辰,嘴角竟勾着一抹笑,心头登时被一盆冷水泼下来,全身发冷攒紧了拳头忍下了所有的失落情绪没有再向前。 昊辰见她打量自己,心生不快,眼神微冷,却不想青临走到他面前见礼:“这位就是昊辰师兄吧,久仰大名!!” 昊辰皱眉,突生出危机,运行周身的灵力与青临的试探碰撞,二人兵不见知刃打了个平手。周围没有任何变化,只空气灼热地发烫发红。 几息之间二人无声收手,昊辰的眼神变得郑重。 几位掌门更是惊讶,昊辰的修为不说在少阳派就是在五派也少有敌手,可没想到较他要小上几岁的青临修为竟已强至如此。 璇玑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青临、、、哥哥?你怎么不一样了!!” 青临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温和,摸摸她毛绒绒地头:“我始终是我!!” 璇玑不明白,歪着头打量她,越看越喜欢:“以前听说有一种人雌雄莫辩,男女通吃!!今天我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哈哈,青临,我要嫁给你!!” 青临淡淡没有任何情绪:”好啊!“ 司凤见青临此番竟然这么看重昊辰,心里又痛又酸,此时又听得她对璇玑的应答,明明知道开玩笑,可却如针扎刺痛一般,全身绷紧了神经。 禇磊摇摇头训斥璇玑:”你个丫头连六识都没恢复,知道什么是嫁人吗,又胡说八道丢脸!!“ 可昊辰听后却皱了下眉头,把璇玑叫到旁边嘱咐了几句,之后簪花猎妖时要注意的事项,还送了她一避雷桃僵,打不过时就赶紧逃。 璇玑扬起拳头信誓旦旦地说:”师兄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斩妖的,不给少阳、、、丢脸!!“最后一句她自己也没底气。 乌童今日也一时被青临的模样惊到,一路沉默御剑。 璇玑原本想请青临带她一起御剑,却被昊辰拽了过去,惹得她苦叫:”哎呀,我想和青临一起!!“ 昊辰嘱咐她:”你不忘记自己是少阳的弟子,怎么可总缠扰他人!!“ 这话听在青临耳里,只唇边一个冷笑,听在司凤耳里却甚是舒服。他一路行在青临左侧,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她,悸动、惊诧、喜爱、疑惑涌入四海无法控制。 可青临一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但她的眼神却不时落在前方与几位掌门并列御剑的昊辰身上,伤得司凤脸色一片苍白。 到达镇子上后,大家准备制伏蛊雕的用具。乌童找到机会问青临:”师姐,你为何一路上盯着那个昊辰!!“ “呵呵,那个人啊、、、我瞧他长的不错,飘逸出尘,心系苍生!!“声音端是辗转缠绵,魅惑异常,却是无限嘲讽!! 而在身侧的司凤也撑着耳朵在听她的答案,心里更加奇怪!! 乌童咬了咬后槽牙:”师姐,你今天有点奇怪!!你是不是生病啦!!“青临自醒来后性情说变就变,一天一个样,一个一个爱好,那天还因为禹司凤心情不好,这几日对他又视若无睹,以前说不对她心思,总要挨顿揍,可这几日却总在提点他的修炼,哪里好哪里不好,该怎么修炼才会进步神速,就连以前反对他修习的禁咒术她都给指出了更好的修炼技巧,果然如有神助,运用灵巧自如且不伤身。 青临淡淡道:”不是生病,是病愈!!“ 乌童有些迷惑地走开。 青临一转身正对上司凤恋慕的目光,她微挑眉:“禹司凤,这一路上除了盯着我看,就不会做别的事了吗?” 说完也不等司凤说话,不管他受伤的神情便冷漠地走开了。 可青临内心却有个声音在说:“靠,你不要这么对他,他脆弱的心灵会受伤的!!” “我看他坚强的狠!!” “你就等着以后打脸吧!!” “闭嘴!!” ”难道你没被他的眼神勾引,全身不自在吗?“ “滚!” “哈哈,我的小司凤,简直太可爱了,姐姐爱死了!!身娇体软易推倒!!” 青临脑内自动浮现轮回阵中与司凤的那些缠绵□□,不由地回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司凤。 司凤原本还有些难过,走着走着突然与冷不丁回头的青临撞了个满怀,不由得扶着她双手可怀抱的纤腰,心口乱跳,“青临,小心!!” 司凤低头正掉进青临的注视他的眼神中,感到一阵熟悉,狂喜道,“青临,你、、、!” 青临强镇定下来,打掉烫着她腰身的手掌,“我什么我,离我远点!!”哪还有刚刚的冷淡,面色上缭绕的绯红不自在泄露她的慌乱。 司凤虽然感动奇怪,可心里却一阵甜蜜。 璇玑用了一个能被所有人看穿的小计俩脱离了有几位长辈代领的大部队,和几位熟悉的青临几人一起寻找蛊雕。 脱离了大部队,一身红衣明艳动人的玲珑也偷偷出现跟他们一起行动。 乌童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玲珑瞪了他一眼。 他也不在意,邪气地勾着嘴角。 他们被蛊雕有计划地引入了诡异地山洞内,逼至各处单独攻击,几人承受着它们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蛊雕好像永远都死不绝一样。 司凤祭着灵笔画出金色法阵与蛊雕缠斗,他终于发现自己身上受伤过后就会有一道紫光从心口处顠出抚过伤口后便能马上复原。他心内震动,不由得转头看向与蛊雕轻松缠斗的青临。 似感到注视,青临转头瞪了他一眼,不认同他打架时还分心。 司凤满面笑容哪还有来时的伤心落莫,一分神法阵被蛊雕冲破直撞他心口飞了出去,青临灵力暴涨惊呼,“笨蛋!!“一记紫芒把缠着她不放的蛊雕打碎,飞来接住司凤护着:“不看我你会死啊!!” 司凤眼圈发红,“会死!!“含情双目终于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一把抱住青临:“你恢复记忆了为什么不理我!!” 青临恨得掐了他脸肉一下,“靠,你不要这幅表情好吧,好像我多对不起你一样!!”诚然,的确是自己对不起他,这么久才回来,让他患得患失,受了许多委屈。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姐姐我出不来啊!! 他抱紧青临不放,嘴在她耳际轻咬了一口:“难道不是你对不起我!!” 魂杯内的大青临训斥道:“能不能别让我看这些,把他丢开,烦死了!!你这口味太特别了,怎么喜欢这种嘤嘤怪!!“ 青临不理她,拍拍司凤翘臀:”好了,好了!!别人看着呢!!“ 司凤祭出龙彻,分出一些灵力让它自己去打蛊雕。挥袖布下一个金色光界,环着青临不放,飞出了山洞。 青临知道璇玑会搞定蛊雕,便随他出了山洞,实在是她与司凤一样的心思。便也扔出凌煞让他们去帮忙,趁机让璇玑恢复一下灵识。 光界内他捧起她的脸仔细打量,终于看到了那个肆意妄为对他无限深情的青临,平时的冷静自持都变作思念,狠狠含住她殷红唇瓣辗转吮磨,声音有些哽咽:“青临,别再吓我,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记起我!” 青临被他吻得喘上来气,脸色烧的狠,虽然不好意思还是忍不住回应:“司凤,别怕,我们都爱死你了,怎么会不要你!!” 魂怀内大青临:“你有完没有,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叫做我们!!” 青临心内鄙视她:不喜欢,你怎么会放我出来!! 大青临捂住脸躲到角落里再不想看他们腻味劲儿!! 青临揉着他清瘦的脸:“怎么这么瘦!!” 司凤情不自禁,默念清心咒,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相思病!!” 青临捂唇笑呵呵,一口咬向他喉结,手摸了把他想掩饰的下、身:“你越来越会勾引人了!!” 司凤眼圈一片绯红还残留着泪痕,明明冷静自持清俊冷傲的少年却一幅我见犹怜的模样,让青临爱不释手,亲了又亲,直到二人嘴唇红肿滚烫,再亲下去只怕会出人命才停下来。 司凤拥着青临在林子里冷静了许久才灭掉火气,惹得青临大笑,摘掉他的面具拨弄着他的眼睫逗他:”这么不经撩,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都行!!“ 青临又被撩了,她强镇定下来摸着胸口:“我告诉你哦,你要做好准备,这个身体一共住着七个青临!!” 司凤皱眉不解,并没有给他解惑,只是心有不甘,长腿一迈跨、坐在他身上,把他刚压下去的地方又磨了起来,抱住他的头,如青蜓点水一般从头发丝开始吻起:“我们从轮回阵中回来,其实身体就已经不是少年人了,想不想做点在阵中没有尽兴的事情!!” 那时因蛊毒的关系,二人只有解毒那么一次而已,后来总想要却怕身体承受不住当场毒发死掉,一直隐忍着所以才把司凤支走想安静死去,可怎么都没逃过痛楚。 司凤感觉自己身体快被她勾得化了,眼中火光烧得烈艳,环住她的纤腰,窝在她颈间,小声地诚实道:”恩、、、想要你!!” 有时候他也矛盾,这个身体还十五岁清涩少年,可内里却已是灼热青年,身心都充斥着对青临的渴望,他为自己感到羞耻。 青临看了看周围,终是忍下了欲望,又亲亲他丰润的红唇,“司凤,你真的太诱人了!!” 魂杯内大青临鄙视她,封闭六识自打座去了!! 第25章 ================== 待他二人牵手回到山洞时,果然蛊雕已被璇玑大招斩杀,但还是有意外情况发生。 璇玑、敏言、玲珑、乌童皆昏迷过去,只是玲珑被乌童护在怀里,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周围有许多蛊雕尸体。 司凤摸了摸面上的面具,二人便把大家都推醒。玲珑悠悠转醒,见到乌童的伤口,眼里愧疚地掉下泪来:“谢谢你救了我!!” 乌童无所谓地挥手:“顺手而已!!”眼里闪过不自在,脸上竟有些微红。 青临眸中异色在乌童与玲珑身上来回闪烁,嘴角一抹坏笑,“嘿嘿”笑出声。 司凤宠溺地看着青临,他从前一直误会乌童喜欢青临,还吃过很多醒,如今总算放下心来。 接着璇玑和敏言也醒了过来,璇玑抱着头直喊疼,对刚刚发生的事一阵惧怕迷茫,脑子里不停闪过混乱的画面。 乌童是最后昏迷的,昏迷前看到璇玑因大家受伤,仿佛受了刺激,眼中闪过冰冷的蓝色戾气,周身灵气爆涨,整个人气势如虹犹如天神一般一招雷霆之势便把蛊雕消灭。 玲珑见璇玑醒来赶紧检察见她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抱住她:“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蛊雕突然就死了呀?” 乌童叫道:“哎呀,没想到禇璇玑你、、、、、、!” 青临抢到:“啊,刚才啊,我见大家都受了伤,一生气就突破了神功第九层一下子就把蛊雕干掉了!!” 大家都深信不疑,只有乌童和司凤奇怪地看着她。 青临瞧了乌童一眼:“你要说什么,还不赶紧起来 !!” 乌童被吼得一楞,爬了起来,“师姐、、、、、、你、、、、是不是?” 青临踹他一脚:“你什么你,傻了还怎么的?” 乌童抱住青临:“师姐,你又正常了!!” “受虐狂!!” 乌童高兴地笑着,笑容平和没有让其它人讨厌的邪气张狂。玲珑在旁看着乌童的眼光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讨厌,必竟此时也算是自己的恩人。 司凤见青临双手回抱乌童,一惊,赶紧推开他把青临抢了过来 这时候玲珑突然想起了什么,跳起来检察蛊雕被杀的只剩下齑粉,伤心大哭起来:”蛊雕连渣都不剩了,还怎么给璇玑做落泪香啊!!“ 青临安慰玲珑:”玲珑,不要哭,没有蛊雕落泪香,还有鲛人泪,‘亭奴,出来吧!!” 司凤微笑看着青临,心内安慰,这种感觉终于回来了,有青临在仿佛一切都能掌握在手。 其他几人还在奇怪,”谁是亭奴啊、、、!!“ 话音未落,山洞中的水潭便传来异动,接着一位貌美的人身鱼尾男子如出水芙蓉般地露出水面,打量周围一圈,先是目光悠远怀念地落在璇玑身上,然后落在青临身上时一楞,又敬又畏:”原来是您!!“ 他声音悠远动听:”正如这位、、、所说,我们鲛人的人鱼泪同样有催泪效果!“他恭敬的向青临递上了人鱼泪。 玲珑和璇玑新奇地接过鲛人泪放进眼里,果然能流出泪来,璇玑高兴极了,泪眼汪汪地与玲珑兴奋地抱在一起,”我终于会哭了,眼泪原来是咸的!!” 鲛人对青临的态度司凤尽收眼底,内心有些忧虑,反而青临一点都不在乎。 几人高兴地回到客栈,与大部队集合并汇报了青临神功大成一记斩杀蛊雕的情况。 大家对她夸赞有佳,她也欣然受之无愧。 昊辰奇怪地看着青临,怎么气息与来时又不一样了。 司凤只淡淡笑着,柔情眼神无边包裹着她!!青临在二人交叠的袖口处扯了扯他的手指,实在是被他看得脸红心跳意动,这人惯会用眼神夺人心。 乌童站在青临背后在心里给她竖个大拇指,师姐终于回来了,她就是这个样子。 饭后司凤回房换了身衣服,看着光洁的后背,伤口已愈合,今日斩杀蛊雕所受的伤也早被紫芒治愈,心里有些遗撼,怀念可爱小青临被他捉弄给他上药的日子。 夜深星稀,辗转难眠. 青临还在和大青临谈判,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大青临暂时先不出来,她懒得看司凤嘤嘤怪面对她时委屈无奈痛苦贪恋的爱而不得眼神,实在是肉麻。 青临也答应她以后大事上会依从大青临要求,达到最终目的,放出罗喉计都,重整魔界,打上天庭报仇血恨。 二魂达成一致激掌为盟,青临高兴地在床上打滚,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司凤身边。 大青临翻白眼:“想曹操曹操就到了,快去开门吧!!”然后便封闭六识打座去了,不想疯狂吃狗粮。 青临细辨声息,果然有个熟悉的气息在慢慢靠近,还不待他敲门,她便打开房门一把把人拉进房间。 随即把人推到墙边,色眯眯地靠近瞧着脸红心跳的司凤:“这么晚来找我干嘛!” 司凤声音清冽潺潺透着情丝,点点她挺翘玲珑的鼻尖:“思念佳人,夜不能寐。” 青临眼内柔情百长丝丝缠绕着司凤的心间,心内无限温热,摘掉他的面具,双腿一跳盘住他的劲腰,抱住他的头,眼一眨不眨地瞧着他:”司凤,我真的好想你!!如果我知道那个蛊毒真正要命的是相思,就算再怎么痛苦我也不会赶你走的!!其实我就是想你想死的!!“ 司凤托着她的俏臀听她殷殷倾诉对自己的衷肠,这些日子受的苦及委屈一下子就散了,他眼波荡漾泪珠滚落,柔肠百转化作一个热吻,青临轻笑出声热烈地回应她,辗转呜咽。 二人躺在床上倾诉最后那时光,只想无声地怀抱着彼此地久天长。 青临有个爱好,便是喜欢把手伸进司凤宽松的袖子里来回抚摸他光洁如玉的皮肤,没有任何欲念,像对待艺术品一样欣赏珍惜享受。 可是司凤却不行,感受着青临身体的温热他越发敏感经不得刺激,她呼吸浅喘如丝缠绕着他的全身血液,让人不能睡去。 擦净她面上的泪痕,在额头上轻轻吻着:”坏蛋!!“ 他静悄悄地退出青临房间关上门,下楼时又遇到玲珑拿着药瓶去敲乌童房门。 一夜轻愉,做梦都是与青临拜堂成亲的情景。 第二日下楼见大家都在桌前用餐,他坐在着天青梅云纹衫的青临身边,看着她的打扮更加安心,眼里的笑意都溢满流出荡漾在全身连头发丝都飘落着开怀模样。 敏言奇怪地看着他:”司凤,你昨晚做了什么美梦啊,怎么高兴成这样!!” 司凤轻咳:“啊,没有啊!!” 青临在桌下轻轻勾着司凤的腿,让他嘴角更是控制不住上扬。 敏言惊到:“你看,还说不是,嘴角都快裂到额头了!!” 青临“噗哧”笑出声来,司凤暗暗踢了她一脚!! 璇玑奇怪地看着他们俩:“司凤,青临你们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快告诉大家!!” 玲珑趴在璇玑耳边一顿悄悄话,惹得她大叫:“啊呀,青临,司凤原来你们、、、、、、” 禇磊正值下楼:“璇玑,大厅广众之下,你乱喊乱叫成何体统!!“ 璇玑赶紧噤声,几人低头默默吃饭,璇玑奇怪地眼神在司凤与青临身上打转,天真地小声问道:“司凤,青临,你们是不是要生小宝宝啦!!那是叫我姑姑呀还是姨姨呀!!” 第26章 ================== 司凤被璇玑问个红脸,引得大家一阵调侃。 青临揽住司凤肩膀:“你们够了啊,不要欺负我的司凤腼腆,你们就随便打趣,要是给气着了,我可饶不子你们!!” 司凤虽然不好意思,但被青临的一个“我的司凤”暖了心窝,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掩饰不住笑意。 他们这一桌又是哄堂大笑,引得禇磊皱眉不悦。 饭后昊辰把璇玑拉走,不知道又去给她洗脑什么东西。 乌童被容奇叫走,也不知道要问什么?自恢复记忆后青临还未与容奇有过交谈,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司凤与青临一起在集市·上闲逛,她想起剧情在这里有非常经典的爱的指上甜酱一幕慕,继浴桶play后再次把司凤撩得不要不要的。 对于自己把司凤从璇玑身边拐走,青临魂识回来后其实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可是见司凤对自己用情至深后便释然了,自己也同样情根深种便不再纠结,决定一定要好好保护爱宠小司凤,不让他受爱的苦痛折磨,便抽出七色光中属于她的紫,阳色种入他身体里,护他周全健康。 这两天司凤开怀得像个吃了密的孩子,时常又被青临满眼星辰闪烁瞧得脸烧身烫,春意横生肆意飞情。 二人坐在摊位前,青临一小杯一小杯地品着冰酿酒。 想起那次青临生辰醉酒发疯,他赶紧抢过酒杯:”别喝了,伤身!!“ “才不呢?这冰酿酒就像我的司凤一样,初入口似冰凉,可入了肺腑后却最是香甜泌人心脾妙趣盎然,想一品再品,怎么都不够。”青临两颊因酒劲生出些春色,双眼迷离,抓住司凤的手放在心口处,”司凤,这里满满的全都是你!!你要负责!” 司凤抓住她温热的手想拉她起来却偏拉不动,青临耍赖道:“你干嘛啊!!我还要吃酒呢!!”她已有些醉意,伸出红色的小舌舔了舔司凤拽着她手的手背,激得司凤全身酥麻,冷不丁地放开了手。 青临大笑:“小司凤,来,让姐姐抱抱!!”摇晃着身子张开双臂把司凤紧紧抱住:“小美人,别跑,让大爷亲亲!!” 司凤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哭笑不得,看着周围百姓好笑地瞧着他们,人越来越多,他一挥袖便携着青临回到了客栈房间。 哄着青临喝了许多水,却怎么都不肯安静下来,死死抱着司凤的腰不放:“小凤凤,你别走!!” 司凤被逗笑,“你先放手,我哪里都不去!!” “放手、、、啊!怎么能放手,你跟别人跑了咋整!! 司凤,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啊!你一定没听过我唱歌的,我是学音乐系的,唱歌老牛逼的,比那些明星不知强多少倍!” “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 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 、、、、、、、“ 璇玑玲珑听到动静过来敲门:”青临姐姐,你在吗?“ 青临生气:”不在,没看见我在给小凤凤唱歌吗?你们都识趣点,别来当电灯泡!” 她越是这样说,他们越是推门进来,然后几人便惊奇地目睹了青临在背后死死抱着司凤的腰不放,疯狂地一首首唱起天外飞来的情歌,见证了一幕幕在百年后提起来仍让大家笑掉大牙的画面,更加见证了二人定情的一幕。 “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上荡悠悠 、、、、、、、、 、、、、、、、、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 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 歌声顠给我司凤听啊、、 听到我歌声他笑呵呵 、、、、、“ 唱到动情处,青临要配合她的歌词转过身捏捏司凤的脸让他笑笑,可是司凤笑得比哭还难看, 可玲珑璇玑敏言他们却”哈哈“笑得不停,个个捂着肚子痛:”天啊,青临你这歌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虽然听起来都挺登徒子的,可是你现这个样子真的挺合适唱这些歌的!!“ 玲珑笑得坐到原地:”青临,你真的太不正经了,真是个流氓啊!!“ 青临脸烧通红,指着他们一个个委屈道:“你们才不正经呢,天下再没有我这么好的媳妇了!!” 司凤瞪大了眼睛欢喜异常不知如何表达,心内狂风乱蝶,捂着青临的桃花唇,都是笑意:“不要再胡说了,什么媳妇不媳妇的,你还要不要女孩子家的名节!!” 青临生气了,打掉司凤的手:“啊,你不承认我是你媳妇吗?” “我们还没有成亲呢!!”楼里都是各派长辈,让他们听到还得了。 青临醉得迷糊,拍拍额头,“对对对,我们还没结婚,我也没跟你求婚呢!“ 她发疯似的对司凤表白:“司凤,你是我最爱的男人!”她突然摇晃单膝跪地。一手执着司凤修长的手:“司凤,你愿意与我容青临结为夫妻吗?与我生生世世一双人,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禹司凤,你愿意吗?”青临似乎没了刚刚醉意,双眼通红极认真在等他回答。 房间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其他三人不在调笑,玲珑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求婚礼节,突然觉得好羡慕不由地看了一眼敏言,而敏言同样也在看她,二人脸一阵发热,鼓励司凤:“司凤,答应啊!!” 璇玑虽然还不懂七情六欲,可听懂他们的话语,也鼓励道:“司凤,答应啊!!你很喜欢青临姐姐的不是吗?” 司凤悲喜交加,悲的是离泽宫规,喜的是的愿望终于能成真了,轮回阵中他期盼他们能有一场婚礼,可最后他远走她却嫁他人,这种种伤痛在青临恢复记忆后的这几日已经慢慢愈合,如今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惊喜,原来以为还要等许久。 他微颤着手想拉青临起身,可青临却干脆双膝跪了耍起赖皮,声音哽咽:“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你为什么不答应!?” 青临喝醉了,不知明早醒来是否还记得这一切,但他的理智还在:“我答应你,将来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成婚的!!” 青临嘻嘻笑了,抱住司凤大腿撒娇:“司凤,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蜜蜂采花,像猫捉鱼,像、、、” 司凤高兴得无以言表,恨不得狠狠抱住她拥有她,可却被旁边三人看得有些难为情:“我知道了、、、”他微弯腰拉起青临在她耳边悄悄道:“我也爱你,非常非常爱,胜过一切的人和事!!快起来吧!!” 青临双眼打架,可还不忘记求婚最后一道程序,捏捏司凤绯红脸蛋:”嘿嘿,那我要给你戴上记号,证明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别人不许抢走!!“ 她揪了根自己的头发缠啊缠缠在司凤左手无名指上,又揪了根司凤的头发缠啊缠缠在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好了,记住啊,这是我们的情侣戒指,证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谁也不许抢!!”她转头看着替他们欢喜的璇玑:“战神将军,你记得了,以后若是想起你们的十世情缘,也不许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他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们早就、、、、、、” 眼看她要胡说八道,司凤一把捂住她的嘴,“玲珑敏言,你们带璇玑回去吧!!青临喝醉了,我哄她睡会儿!!” 玲珑皱眉奇怪青临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敏言便拉着她和璇玑回房间了,三人真是难忘今日的好戏,玲珑很羡慕,可恨敏言这块木头。 司凤扶着依然死拽着他不放的青临到床上躺下,点点他额头叹气道:”明日你要是忘记了,定饶不了你!!“ 青临困得双眼打架:”忘记啥呀,你要我忘记啥,是不是出去鬼混啊,禹司凤,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去勾搭别的女人了!说!!是战神还是魔煞星、、、” 司凤皱眉,“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战神和魔煞星早在一千年前就失踪了!!” 青临双眼迷糊看着眼前的美人嘻嘻笑道,拉着他的衣襟:“司凤小美人,让为妻的亲一个好不好?” 司凤抿着嘴偷笑:“好!!” 第27章 ================== 司凤柔情四海深深吻着青临,全身的温烫包裹着她同样火热的身体,勾得她不停地轻唤:“司凤、、、、、、、” 爱的美好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 第二日穿戴整洁后,青临怎么都打不开房门,“怎么回事!!“ 司凤一挥衣袖解了禁制。 昨夜二人再尝禁果,免不得声音有些放纵,在青临叫出第一声销魂之声时,司凤便给二人房间下了禁制。 青临捏一把他的翘臀,眼里全是暧昧,激得司凤吮了一下她娇艳的唇瓣:“待簪花会结束,我们便成亲!!”他有些担心:”只是我师父那一关有点难过!!” “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师父大人同意的!!”青临也有同样的想法,日日与君好恩爱到白头。 司凤乖巧地点头,不管师父同不同意,他都不会再离开青临。 二人同时下楼,一幅春光满面琴瑟合鸣之态。 昊辰在转弯处看着他们手牵着手不顾礼节一同从房间出来,深深地皱了眉头,简直荒唐。 这一日几人救下了被百姓捉住的亭奴,被告知璇玑若想恢复六识只有凑齐万劫八荒镜,看着青临欲言又止眼中有深意,最后在青临深沉的注视下消失在海中。 剧情力量下,天墟堂的人来试探玲珑,青临在璇玑变大号之前把天墟堂一众打跑,没有等来昊辰的到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回到少阳派,簪花会比试如期进行,最后司凤与突然挤出来的大青临比试输了一场,屈居第二。 大青临高傲地叹了一句:“修为不错!!”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火光四射,男子修为深厚招式干净利落强劲有力,充沛包容万物的金色灵力与女子神秘飘渺的紫灵碰撞,一刚一柔有进有退交融漫天,让人有一种他们快合二为一的迷惑认知。 乌童排在禹司凤后位列第三。 点睛谷一时尽收赞叹祝贺,名门出高徒啊,前三甲竞占二位。 离泽宫处,司凤跪在大宫主面前:“请师父同意我与青临的婚事!” 副宫主在旁边扇风点火:”禹司凤,才出宫短短几日,你便丢心失身又输了比试啊!!” “师父,弟子绝无谦让故意输了比试!!” 大宫主对这一点倒并没有怀疑。 “从前在离泽宫不懂,自从下山以来,才知道什么是深情厚谊!!我与青临真心相爱,早已互许终生!望师父成全!” 大宫主惊怒:“深情厚谊?真心相爱?互许终生?”一把抓过司凤手腕把脉,怒道:“禹司凤,你竟然元阳失守、、、你好大的胆子!”原本还要再训斥二句,却从脉博上发现了异常。 司凤如今明明只有十五岁,可身体却与成年男子无异,而且体内还游踪着一股柔和清洌之气,洗涤保护着他全身经脉,正与那青临之灵气相似。 副宫主摇着扇子微眯着眼对大宫主的异状若有所思,嘴上却不放过司凤:“禹司凤,你是丝毫不把宫规放在心上。如今屡范宫规,还是最要紧的,十三戒之罚是躲不掉了!!” 司凤笔挺地跪在地下,对十三戒没有任何惧怕,“弟子自知犯了宫规,不论什么样的处罚我都认,只要师父同意我与青临婚事!!” 大宫主盯着自己的指甲沉思许久,抬头道:“要我答应也可以,不过你要经过我的二个考验!!” 司凤大喜:“师父,不管什么样的考验我都愿意去做!!” 大宫主恨铁不成钢,“你就如此喜欢她好!好!好!我不相信这世间有真情真意女子!!日后你吃了苦头不要后悔!!” “弟子不悔!!” 第28章 ================== 大宫主挥退元朗,单独与司凤说道: “她可知道你的身份!” 司凤牟地脸红,“知道!!”脑中浮现出那日欢好情景。 大宫主见他如此也猜到了什么,扬起手想扇他一记耳光,可见他不躲不闪还一脸委屈,只能恨恨做罢。 大宫主咬牙恨极,这个容青临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无耻。 “第一个要求,我要那容青临与你闯过十三戒!” “第二个要求,你要戴上情人咒面具,她若能摘下来,满足这两个要求,为师便同意你们的婚事!!” “她若是摘不下来,为师就杀了她,只要你吃一颗忘情丹,以后余生便不会再为情所苦!” 司凤低头思索着! 青临对他的爱意他早已明了没有丝毫担心,只是十三戒之行他没有去过却也知道凶险万分。只要他说了青临便一定会愿意一起同往,可又心疼让她进去与自己吃苦。 “师父,十三戒我自己进去不可以吗?” “我愿意!”青临闯了进来,大宫主挥退跟进来的弟子。 她站在司凤身边抚了抚他的脸颊,“大宫主,我是真心爱司凤的!只要我过了您的考验,您是不是就同意我们的婚事!!” 对于司凤失身之事,大宫主梗梗于怀狠狠瞪了她一眼,“哼,小小年纪,也不知道羞耻!” “男女两情相悦,情到深处时情不自禁欢好再正常不过了,宫主您也是过来人,难道不明白这种感情吗?“ 大宫主脸色微白,自是体验过受了情伤,所以才不希望司凤也走他的老路,他不是不同意司凤成家,只是不能与所谓的修仙正派女子。 ”大宫主,你放心我会对司凤负责的。我不会向您承诺一生一世只爱他一人这些飘渺之言,只会用行动来证明一切!!” 司凤眼眶微红满眼都是她,大宫主瞧着徒弟困入情爱不可自拔不争气地样子,又是失望又是心疼。 青临知道他的心结:“宫主,我虽生长于修仙门派,却不会对人妖鬼魔有歧视。世间万物皆有好坏之分不以物种论长短,对你们的身份我早就知晓,不会告密的。” 大宫主不语,他对这些修仙正派向来没什么好印象。 司凤用情至深,大宫主也不想儿子真落得个自己这般情伤地步,她若真能过了这两个考验,真心爱儿子,他自是同意的。 簪花大会结束,青临回到点睛谷见了师尊一面,把她与司凤的事情告诉他。 允长老大喜,调侃她出去下山几天就拐回来一位良家夫君,真是好本事儿。 青临自豪道:“那是、那是,我看上的一定是最好的!!” 然后嘱咐了乌童一些事,二人便一起下山置办婚礼用品。 允长老、乌童及一些弟子陪着青临及一众乐人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地去离泽宫提亲。 司凤看到堆满离泽宫大厅的贵重彩礼,脸一片火红,拉着青临悄悄道:“应该是我向你提亲的呀!” 青临不顾大家在旁边看着轻捏他的略有羞意的清俊脸颊:“谁提有什么关系!”这是她的诚意。 司凤抿着唇偷笑,趁大家不注意在她额顶亲了亲。 因离泽宫不接待外客,所以待允长老正式下了求亲贴和拜礼,并交待青临几句便带人下山去等候她从十三戒中归来,介时再商讨二人婚礼事宜。 青临与司凤牵着手一同进入十三戒,二人高兴得像去度蜜月,哪有马上要面对极度危险考验的自觉。 二人分别夺得簪花大会的前二名,修为已是五派年轻弟子中的翘楚,二人合力修为更是高强。 进入十三戒中二人没有一点紧张害怕,反而像旅游一样,青临对这里的一切怪物都非常好奇,没有一点对升级打怪的尊重,把这些怪物折磨地想自杀的心都有。 偶尔打打怪,偶尔还会温存一番,把彼此喂的饱饱的,司凤还学会了调侃:“青临,你怎么不叫了!!是认输了吗?” 青临狠狠夹了那个不知足的东西一把,浑身滩软声音微有些哑:”禹司凤,你别得意,今天你虽略胜一筹,明天谁上谁下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妈的,禹司凤再怎么温柔再怎么拿的女主剧本,这妖孽他也是男人,还是个懂得运用自己的魅力,体力强壮怎么都用不完的男人,对她用美人计让她失了神,输了一局。 十三戒中的妖怪们不但要受武力骚扰更要受□□折磨,这样一来一往,只用了半年时间便突破了第十三戒! 大宫主和副宫主突然出现在半空镜像中,看着二人除了又长高些,没有受到一点磨练的苦痛和难过,反而满面春光,大宫主又气又略安慰:”哼,既然已到了第十三戒,那便戴上情人咒面具吧!!“ 司凤接过凄楚模样的面具,手心发热,明明相信青临对他的爱,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忐忑。 司凤不知道情人咒面具的厉害,可青临却知道,她紧握司凤紧张潮湿的手掌:“不然不要戴了,我们杀出去不要回离泽宫了!!” 镜像中大宫主冷斥道:“容青临,你若是肯离开我徒,他便不用戴上它!!” 司凤心疼地看着青临精致妩媚的面容在这半年里略有削瘦,一咬牙便把面具推向自己脸部,只见面具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光与自己五官严丝合缝地长在了一起。 他心口处微微发痒,转眼便消失了。 他呼息略有急促,眼波流转微微闪烁瞧着青临:“青临、、、、、、?!” 青临心扑腾扑腾地跳着,不顾上方二们宫主还是瞧着,拥抱住司凤,唇轻轻滑过他耳际:“相信我!!” 司凤轻“恩”了一声,心有丝丝安慰。 青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司凤难过,她郑重地整理了下仪容,轻咳了一声,逗得司凤嘴角含笑,无奈摇头。 掌心紫色灵力聚集,青临五指贴近凄丑的面具往下吸抠,司凤的脸随着她的吸力往她的方向靠近,整个人扑到了她身上,可面具就是拿不下来。 青临手心冒汗,眼神颤了颤:“司、、、司凤,我、再试一下!!” 又试了几次,情人咒面具,青临没有摘下来。 司凤眼中闪着泪光,伤心、不敢置信、怀疑、深爱,各种情绪交织,他紧紧握着青临的手发抖:“为、、、为什么这样?我不信你不爱我!!“ 青临心慌地发冷:”我爱你的,我真的爱你!你知道的!可是,为什么摘不下来!!“ 司凤爱痛交织,从心尖开始酸痛一点点蔓延全身! 大宫主在镜像中怒斥道:”禹司凤,你看到了,她跟本就不爱你!!“ 副宫主在旁扇风点火:“容青临你接近司凤到底有何目的?” 大宫主见司凤痛得弯下腰去,心疼地唤道:”司凤我徒,这个容青临她就是一时新鲜贪你美色,要了你的身子徒一时欢快,她心里跟本就没有你!!我说过,这些所谓的修仙正派怎么可能会爱上妖!!司凤,你醒醒吧!!“ “情人咒面具是最好的证明,她跟本不爱你,司凤,你还不回头吗?“ 司凤死死抓着青临温热的手,双眼通红,痛恨爬随着血液爬至全身各处,所有撕心裂肺噬心蚀骨:”我不信、我不信!“司凤全身痉挛痛不欲和,一只手死死揪着胸襟,嘴角流出丝丝鲜血,他一只手狠狠拉住青临,仿佛只要青临还在他便能减少些痛楚:“青临、、、青临,你爱我的,说你爱我啊!!” 可是没有用的,这种痛真的如凌迟之型,他心里爱恨贪痴交加,他不相信,一切都是虚幻之梦。 不相信青临不爱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对自己的爱。 她只是居高临下地冷淡地看着他痛彻心扉,刚刚还在信誓旦旦说爱他的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只有眼前这个冰冷无情的妩媚女子像看笑话一样瞧着他鄙视道:“禹司凤,你以为你是谁,能得我所爱!!?你配吗?你只是一只稍有点法力的妖怪而已!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睥睨俯视着他像踩死一只蚂蚁,手里只凝聚一丝丝微弱的淡红色灵力,便能把他打得魂飞魄散。 司凤痛吼出声:“不,你不是!!” 第29章 [锁] ============== 第30章 ================== 信王自那日便生了病一连十多日都不再上朝进见,每日郁郁不欢无精打彩一天中有十多个时辰都在睡觉,女帝派了宫中最好的太医去给医治,却都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 太医首见女帝怒得要砍他们头才单独对她说:“陛下,信王殿下没生病,他是喝了有助安眠的药!!” “你是说有人要害他?” “这、、、臣斗胆查探推测是他自愿的!” 女帝不懂,”为何如此,他可不是一个消极懒散之人啊!!“ ”陛下,您可曾记得民间庄公晓梦迷蝴蝶的典故?“, 女帝紧皱眉头:“是梦中之物困住了他,他不愿意醒来?” “陛下,这仅是臣推测,除了这,臣实在想不出睿智如信王为何如此??” 近日怪事实在多,信王沉迷于中梦境消极懒理朝事,而自己身边又有奇怪的声音出现,不管是人是鬼都捉不到蛛丝蚂迹! 而再过几日渊国使团皇夫一众便要进京,本想派信王来打理一切事宜,可他如今这个样子实在叫人心不安。 女帝最后只能下旨把信王请进宫内,细心关怀了几句又赐了许多名贵药材才哄得他灵神清明一些,接下接待渊国使团的差事。 信王面色苍白,眼光却明锐,心微凄凉自嘲道:“陛下命臣来接待皇夫使团,当真是狠心,一点也不顾忌臣的心思啊!?” “你的心思?我一直不曾忘记信王曾许誓言愿意在我身边忠心不二护我周全为我扫除一切幛碍!让我安心!”女帝伤怀,以我自称,抓住信王手腕:“难道如今你后悔了吗?” “顺元!”信王心痛道:“我不曾奢望过你能如我待你一般真心为我,只求你不要再把我当傻子!” 女帝突然放开信王的手腕,有些防备地后退几步远离他,皱眉道:“你能不能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信王见她后退的脚步及看自己的眼神,心下明白她刚与自己亲近那一点行为不过是种手段,可他终究还是不忍心说重话,“臣定会好好办理陛下所交待之事,好好接待渊国使团,替陛下迎接皇夫一众,让皇夫把我大齐当自己家园!臣告退!” 女帝眉皱得更深,声音不由得深沉:”信王,朕命你再唤一遍朕的名字!“ 信王奇怪地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顺元!“ “再叫一遍!“ “顺元!“ “再大点声音!“ “顺元!“ “退下吧!” 信王狐疑地看着女帝背过身去不再看他,途留一个冷淡后背,“臣告退!” 女帝心中大笑,“信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深夜窥探于朕?!” 司凤自那日痛唤出女帝的名字,心中对青临无比愧疚,极力控制住心神才稳住了隐身术瞬移出宫。近日一直在城内晃荡,他试了许多方法都无法离开京城,只能在信王周围停留。 既然接了差事便不能再沉迷于无法达至的梦境,却忘记不了梦境中的容青临,她的名字辗转在舌尖,不自觉总要在心里想一想唤一唤! 他有时望着镜中自己,总觉得自己就是梦中被青临爱在心窝子里的禹司凤,每当此时总会骂自己:”我真是疯了!” 半月后渊国使团到达京城,信王亲自迎接没有见到一直坐在马车里的敬王,他只隔着水墨布帘清清淡淡地谢了信王:“本王近日身体不适不能当面谢信王殿下接待,改日待身体痊愈定登门打扰再谢殿下,还望殿下莫怪!!” 信王平静道:“敬王客气!”今日他不知为何心神不安,话也少得很,便着人带领着敬王一众到早安排好的居所而去。 敬王似乎没想到信王如此寡言,不由得借着窗口风微卷的布帘扫了他一眼,看清面容心下暗暗赞叹。 信王看着敬王车窗一角一闪而过的人影一阵头晕心惊肉跳,突然后背被人打来一个巴掌,听到一人惊喜地唤他:“禹司凤!!” 信王听到这个名字后心里像炸了烟火,强定住心慌地心神,默默转身如坠梦寐,一张妩媚清丽俊容从五色阳光中钻来挡在了他面前,眼波清透又惊又喜地瞧着他:“天啊,你真的是禹司凤吗?“ 他心神恍忽不知身在梦还是现实声音微颤:“你?可是容青临?” 那个午夜梦回无数次徘徊在他身边爱恋他的女子就这样像阵风一样吹来了自己面前,她笑得像欢快的小鸟,拉着他的手跳了起来:“天啊,天啊!你竟然真的是禹司凤,我靠,穿越竟然也得他乡遇故知?你在这几年了,你怎么穿成这样?我刚见你与我、、、兄长说话,难不成你就是接待我们的齐国信王吗?”她高兴地拉着信王转圈,又猛得抱着他,“我真的太高兴了!!你竟然还记得我!刚刚大老远看背影看气质我觉得像禹司凤,没想到真是你呀!” 信王被高兴的女孩身后的阳光照得眼花缭乱,阵阵虚幻,他眼色深如黑夜,难以置信:“你、、、你真的是容青临!!”他惊得心狂跳,打量四周再三确定这里是自己熟悉之地。 “当然啦 !如假包换!”她说着还拉着他的手捅捅自己的白嫩嫩的脸颊,她还调皮地掐了信王腰际一把:“疼不疼,放心吧,不是做梦!” 她调皮地吐舌头:“不过嘛,我现在叫庆琳!我兄长才叫青临!上官青临!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如果你喜欢,允许你偷偷叫我青临,但不能被人发现哦!容青临应该只算我穿越之旅其中一站啦!下一回也不知道去哪,好期待呀!!” 上官司庆林欢快得合不上嘴,拉着信王抱了又抱,”太高兴了,真是高兴死了!“ 信王也高兴,心跳得快炸出了胸膛,不由自主地一直看着这张魂牵梦绕面容,生怕下一刻便会在耀目日光下如蝴蝶般飞向天际,把自己拉出梦境。 庆琳不在乎信王看他的眼光,表里如一自又自在又欢快,拉着他衣袖:“司凤,你家住哪里,以后我就住你家了好不好,我不想跟我哥一起住,他总管着我一点都不自由! 来到你的地盘是不是要尽地主之谊给我当导游带我好好看看这齐国风光啊!” 信王看了几眼被她拉着的衣袖,心内一片热枕:“好!” “司凤,你太好了,比以前好相处多了!” 信王垂了一下眼皮,禹司凤,难道是我前世吗? 第31章 ================== 庆林一路拉着信王的袖子乐呵呵地自来熟地住进了信王府,府内一片热闹,管家搓着手笑得合不拢嘴,“哎呀,王爷终于开窍了,王府终于要有王妃了。” 管家兴奋地给庆林安排好了一切,所有都是用最好的。 他瞧着王爷头一遭如此与一个女子亲近没有不耐烦,就连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笑得比谁都开心。 庆林一直沉浸在与司凤的重逢里,笑嫣如花如玫瑰绽放,总惹得王府里的侍卫小厮们驻足观望,干活都比往日勤奋,在这信王府终于能看见只母的了。 全府上下都是一群老爷们,在王府做工多年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信王是个断袖饥不择食看上自己。 管家请示王爷是否给庆林姑娘安排一些侍女,信王瞧着管家那眉开眼笑一脸褶子,冷哼道:“你们倒是都很热心啊!” 管家嘿嘿笑道:“王爷,庆林姑娘热情活泼,将来与王爷成亲做了王妃、、、、、、”糟糕,一高兴说漏嘴了。 信王勾了勾唇角并没有怪罪的意思,点着依然有些发晕的额头:“她是敬王妹妹,早晚还会回渊国的,陛下会同意我娶渊国公主吗?她不可能成为我的王妃!?”她一直把他认作禹司凤,可是他并不是呀,虽然沉迷梦境无法自拔,有时记忆混杂,但他却真不是一个要冒充他人姓名来谋取女人之心的小人。 信王虽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但这位庆林姑娘对自己感情却不是梦中青临对禹司凤热烈霸道的贪爱之情。 他没有发觉自己语气酸楚无限遗撼! 管家笑道:“王爷,您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传宗接代了!有些虚妄的东西还是不要再过执着为好啊!人活一世有许多东西是得不到的!!” 他又何曾不知道,只是如今他的心神一虚一实中挣扎,身体更加不舒服,也没精力想女帝的事情了,也许真的该到放下的时候了!! 管家确定王爷也是喜欢这庆林姑娘想纳为妃子的!只要有想法,人又在眼前,他如果再帮帮王爷那还不是水到渠成?哎呀,没准明年王府就能添个小殿下了!! 哈哈哈! 管家巅巅地跑回房间查黄历。 管家走后,信王敲着越发疼痛的额头进屋休息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进入了虚幻的梦中。 这次他没有梦回那个修仙世界,没有梦到牵引他心思的青临。 只感觉自己神魂抽离,如羽毛般顠顠荡荡来到了丝竹阁中。顺元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后来便一直空着,只是他偶尔会来此空坐一会儿发发呆。 近一个多月因坠入梦境无法自拔生出许多飘渺欲、望便没有再来过,如今不知为何竞然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会来此处,便看见一清俊男子从内院,仔细辩认才发现那人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心里瞬间便叫出了他的名字:“禹司凤!” 可这人为何会住在自己府内? 司凤一身白衣清俊雅致,面容清冷孤傲有些烦愁,他从丝竹阁内走出来,隐身来到庆林所在院落,看了周围一眼便径直走进她的房间。 庆林从外面疯玩回来洗洗便睡了,小脸红扑扑的很是香甜,司凤现出身形坐在她床边淡淡看着她,原本孤傲清冷的面色变得温柔清和一脸笑意,抚着她额头的碎发帮她盖好踹下去的被子,轻轻笑着点点她微热的鼻尖,眼波流转微低头在她唇上印下轻吻,“惩罚你认错人!明天再来找你算帐!” 他沉浸在与偷吻小青临的喜悦中,却看不见有个无形人魂梦影在空中认真地看着他的所做所为,面上一片焦急之色,心魂不稳飞扑了过来要推开司凤:”别碰她!“可惜他一个梦魂幻影如鬼魂一般直接穿透过去,跟本就无法阻止司凤的动作。 信王梦中酸涩嫉妒咬破了嘴唇握紧了拳头,急得全身湿透。 司凤舍不得离开真想一直这样坐着看她一夜睡容,可是他还要再确认一件事,他刚刚一动便被青临抓住了手腕,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温柔宠溺的面容,嘟囔道:“哎呀,司凤是你呀?你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看我干嘛呀,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吗?” 司凤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难道许你偷看我洗澡就不许我偷看你睡觉,是谁更吃亏一些?” 庆林被他一顿调侃微微清醒过来揉揉眼睛,脸色红润不知道是睡觉热的还是害羞:“哎呀,你不要总提这件事了,都上辈子的事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哪想你这般记仇,你如果不服气大不了下次让你看回来,咱们就算扯平不要再提了啦,很影响我的英明神武的形象的好不啦!” “找回来?“ “对,要不我再在洗澡你在旁边看行不行?” “噗哧!你到底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司凤被她小青临逗笑,抬起她下巴在唇上咬了一口,与她额头相抵:”若是想让我消气,便亲亲我!“ 小青临彻底醒了有些症症的,她脸红心跳推开司凤,眨着眼睛犹疑地看着他然后狠狠地掐了司凤腰间一把肉,司凤痛叫出声,嘴角却是笑着的:”啊,痛!!” 小青临拍拍自己脸颊,又狠狠地咬了自己舌尖一口:“啊呀呀,痛死了,天啊咬舌自禁的人到底是怎么把舌头咬断的?” 司凤抚摸她丰满樱唇无奈道:“你不是做梦!” “是现实吗?”小青临看看窗外夜色,“司凤,那你今生为何变成这样了,如此、、、如此轻浮,如此流氓!” 小青临咬牙切齿嫌弃地看着眼前与白日不同的司凤:“你不会是抖m吧!” 司凤听不懂她这个新词的意思,但却了解她吐不出好词来,“流氓也好,抖那个什么母也好,现在我便把流氓做实了?你刚刚不是说要扯平吗?” 小青临懵懂地点点头,“啊?你现在要看我洗澡?” 司凤坏坏地摇头:“洗澡太冷了,我们换个处罚,我只是想脱你衣服!” 小青临吓得一把抱住自己双肩,“不要!看洗澡可以,被人脱衣服不行!!”耻辱啊!! “若是我偏要呢?恩?”明明说着最无耻轻薄之言,可他的语调轻柔尾音轻挑像勾子像羽毛像蛇尾一样撩人无形钻人肺腑勾动心弦。 “我、、、你、、、我、、、司凤、、、!” 司凤见她急得面染绯霞语无伦次,逗她玩:“慢慢说,别结巴!我不急!”声音里透着坏坏的笑意!” 小青临把上下嘴唇咬了个遍,仿佛下了天下的决定,狠心一闭眼放下护在胸前的双手:“好啦!好啦!让你脱就是了,但是脱了之后最多只能看看不许瞎摸知道吗?那次我只看见了你上半身,下半身我可没看啊!所以你也只能脱上半身!” 司凤捂着唇掩饰笑意,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胸前腰腹脸上一顿拍抚:”怎么没摸,现在不就摸了吗?“ “靠!禹司凤你他妈的耍赖!你这是栽脏陷害!“小青临不服气跳起来把司凤一顿乱揍,司凤也不还手,任她撒完气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双腿夹着乱踹的小青临双腿,修长手指握着她温热柔软的双手五指相扣:“如今,你可是想赖都赖不掉了!” 空中信王目瞪口呆地瞧着床上二人的打闹,双眼通红。心中却有个疑问,此庆林似乎与梦中与他缠绵的青临不同,可这禹司凤对待她们却是一样,也叫她做青临啊! 司凤柔柔环抱着小青临,见她红了眼睛无奈安慰道:“别怕,我只是有些生气你白日把他人认成我惩罚你一下。你这么小,我不会对你怎样!” 本来是想安抚她不料却炸了毛,小青临蹭地生出了大力坐了起来对他吼道:“你说我小,你才小呢,你哪里都小?我这是标准的魔鬼身材,cac丰乳肥臀蜂腰,这是姐姐我最骄傲的资本,自己看了都流口水,你竟敢说我小,我看你的小jj更小也就5cm! ”司凤被小青临骂得一阵头晕发楞,被最后的话激得全身血液停流,咬牙切齿刚捏住她脸颊便被声声狂笑惊住。 “哈哈哈!!啊哈哈哈!!哎哟、、、、、、哈哈哈、、、、、、!笑死我了!!“司凤一凛,竟然没有听到有外人走近,待他看清门口那个笑得弯腰打颤之人相貌时,内心一阵无力心瘫:”糟糕!这下完了!“ 那人身材高挑一身立落精致白袍,唇红齿白眉黛远山明眸黑目,清风明月之貌,飒爽英姿、俊美不凡,慵懒地抱胸斜倚门框看着床上的二人,被小妹的话逗得放声哈哈大笑!可眼里却冷得让人发寒。 “久闻信王殿下清正高洁,睿智不凡,不成想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把我这傻小妹子撸了来,欺她年少不懂事没见识想为所欲为吗?” 司凤身子凉了半截,内心哀叹:糟糕,惹祸了!他有些惭愧地坐了起来:“青临!你,你别误会!!” “大胆!谁让你直呼本王的名讳!!还请信王自重,我小妹的名字叫做庆林,不是青临!“ 司凤抚额,心内无力,青临,我能装死吗? 脸还是同样的五官,可这个青临却完全是另外的气质神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不然下场会很惨。 司凤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小青临却叫道:”你才傻呢,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外人面前说我傻!“ “哼!你不傻?还坐在那不过来,等着被这个信王轻薄吗?“ 而虚空中的信王更是叫冤:是禹司凤干的与我信王何干啊!!! 第32章 ================== 庆林见敬王收起笑意恢复往日的冷俊模样,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便赶紧爬下床来到他身边,委屈地站好,不时斜眼瞪司凤,”都是你的错!“ 青临拖着小庆林离开时,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司凤,让他心停了一拍。 此时他不确定这个青临是哪一个魂识,但他却感觉这个青临有点难以亲近,心里有点发怵。 而且更让他为难是这段时日涌现在自己脑海中信王对女帝的感情记忆总让他有一种背叛青临之感,而信王似乎对青临也有感觉,更是让他气愤。 这种爱恨交织真的很熬人,他心里总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一心魔境中不知道到底会发和何事? 而且他怀疑自己与信王也许就是前世今生的关系,联系到在双生轮回阵中自己与重生为揽月的璇玑纠葛,他真的有些担心,也许自己与璇玑的关系不会如此简单,这其中又有何变数真的很让人担心。 小庆林被青临关了几日,但却没能阻止住司凤隐身去看望她,可是不知不何每次都能被青临捉住。 司凤再没有对小庆林做什么,只是青临看他的目光却让人无所适从,阳暗不明意味陈杂,可司凤却总是脸红心跳。 小庆林被关了七日后终于陪敬王一起进宫面圣,见到女帝时惊呼一声,拉了拉身旁的敬王:“哥,女帝我认识!是以前的璇玑姑娘!’ 敬王眼光一寒:”和信王一样?“ “对!“ ”那司凤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也许是重生!“ “重生?怎么可能二人同时存在?“ “那司凤是穿越!!哎呀,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挺好玩的呀!“ “难道有什么秘辛?“ “我不知道,你自己猜吧,你不是最聪明的吗?按小书套路来说这种情况一定会有很狗血的故事!我好期待呀!” 庆林与敬王及与他们一起来此的本国使臣一同坐在女帝左边,与对面信王四目相对。信王瞧着与小庆林长着一模一样,只是五官相貌更加英气的敬王、还有隐身在他们身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飘幻着的司凤身影,觉得这个世间太不可思议、好不真实,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入梦,此时此景跟本就不是现实。 自那夜后他便可以瞧见隐身的司凤,二人四目相对时彼此的记忆更倾江倒海般翻腾融合,所有爱恨都更加清晰明了,而二人都能感知到彼此当下的所思所想,信王甚至在司凤的记忆中看到了自己被女帝毒杀的悲惨结局,他已经不知自己该为此做何表情,如今还有什么样奇异的事情是不能接受的,且看事态发展吧,看看自己到底是坠入了什么样玄幻之境。 坐在上位的女帝扫过大堂上所有人,目光注意到信王投注在对面的小庆林身上白火热目光,面色凛冽起来。 小庆林对着信王扮个鬼脸,然后托腮欣赏起殿中表演歌舞的舞姬,还跟着打起拍子。 敬王目光在信王面上滑过,嘴角一勾,眼神暧昧地看向上位的女帝,低头时眼神却变得莫名阴暗。 再抬头时,脸上已换成温和的笑容像女帝举杯,感谢陛下多日来对自朝众臣的招待,又感谢信王对小妹庆林的照顾。 女帝听后眼神闪烁,淡淡一笑:”敬王初来我朝,自当尽地主之宜,不必客气!信王更是我朝肱骨之臣,一心为国自是会照顾庆林公主!” 信王低头不语。 紧跟着其他两朝臣众又是一番客套寒暄,最后女帝决定让敬王住进宫内棋梅院,一切事宜交与信王打理。 信王听后内心微凉,淡淡领旨。坐下后心内突感不适,抬头却瞧见一直隐身的司凤慢慢走到大殿门口望着远处的天空,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二人如今思绪相通,信王便也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并没有听到敬王在唤他。 其身边渊国的使臣见信王对敬王的不理不睬而面露阴光,刚要愤起却被敬王摆手拦下。 大殿之上众人无不看着信王如失魂般走到了大殿门口,神色各异。这时不知是谁在议论:”信王难道真是中了邪了,听说前些日子沉迷梦境狐仙不可自拔,终日神不守舍?!瞧瞧,这难道又范病了。“ “说的是啊,这样子还怎么当差呀,这是丢人丢到渊国去了嘛!“ 女帝明知道臣下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可见信王这个样子心底的火却控制不住往上窜直冲面门,烧得发烫。 女帝中”噌“地站了起来:“信王!” 只见信王浑然不觉有人在唤他,奇异的是:大殿门口身姿挺拔的信王迎光而立,衣袍翻飞晃忽间竟然忽明忽暗似要消失一般。 女帝惊得嘶唤出他的名字:”离华!回来!” 大臣们也是惊得乱叫,“信王真的中邪了!” “妖怪啊!” “怎么感觉要飞升一样,哈哈!”小声啼笑的庆林,没有一丝惧意,并兴奋地站了起来来到信王身边,拽拽他的衣袖:‘喂,你怎么了?“ 殿中一片乱议,信王更是无知无觉地望着空中。 忽然天色异变,耀阳烈日周围忽然翻滚出黑、紫、红、黄、青色诡异的云,一层又一一层翻涌大有吞掉红火烈日的趋势。 “不好,有妖物吞日、、、、、、” 紧接着一道旱雷从五彩诡云中而生以霹雳之势直向大殿劈来,大家惊得大叫四散逃窜:“啊、、、、、!救命啊!” “有妖怪,快逃啊!!” “护驾!” 大家四散躲藏,本以为紧接而来是女帝继位以来最大的天灾,大殿会被天雷毁成粉碎,大家性命难保。 却不成想那旱雷破空而来并不是劈向皇殿,而是劈向门口一直挺身而立、飘渺不定似是中邪又似飞升的信王,只见他全身白光乍泄,仰天长啸,整个人被震飞起来,随着那惊天白光向空中飞去! 大家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所见,不停地揉着眼睛:“天哪,难道真的白日飞仙吗?!” “我的老天爷!” “阿弥陀佛!” 神光刺目夺心,大家有惧有向往,有人见刚刚一直站在信王身边的渊国庆林同样笼罩在白光下并没有任何影响,便也想感受一下神光,哪想刚接近神光边缘便被弹飞出去吐了一口血晕死了过去。 小庆林懵懂地瞧瞧那人再瞧瞧神光又瞧瞧越顠越远的信王,心中好奇心大作,唤了一声:“司凤!你要回去了吗?“ 顠在空中罩在神光中紧闭双目的信王突然听到有人唤他,透过刺眼的白光看向唤他之人:“青临?你怎么这身打扮!” 小庆林:“啊?啥?“ 庆林双目纯净简单,奇怪地望着他,他认出她是从轮回阵出来后的小青林,想 到这突然全身紫光流泄淹没了耀眼的白光,灵魂撕裂痛得晕了过去,被紫光包裹着缓缓落在庆林怀里! 小庆林:“我去,这又是什么操作!” 瞬间殿内二朝大臣呼拉全围了过来,观瞻神物。 “怎么回事,飞升失败?” “什么飞升,明明是妖怪!” “死了吧!” “太医!” 小庆林低头看着怀里之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心内吐槽:这场穿越之旅不知道还有哪些奇妙之事?!只能静目以待了! 二朝大臣议论纷纷,妖魔鬼怪之谈更多。 相较于信王之迷,敬王更奇怪的反而是妹妹庆林,为何那所谓的神光对她没有排斥,难道妹妹真的是天外来仙?! 这些疑惑还没有弄明白,紧接而来的是更大的疑惑。 太医诊过信王只说是操劳过度,并没有任何病痛和隐疾,女帝不放心便把他安置在宫内修养。 当日宫内有多热闹,大臣们之间的猜疑议论有多热闹,第二日便有多安静。一夜醒来后,除了四人外,昨日不论是亲身经历过的还是听说的无一例外都不记得此事。 女帝大发雷霆,国师搬师回朝,信王反对渊国敬王与女帝联姻,渊国太子便服秘密来访。 第33章 ================== 大臣们都知道女帝这几日身体不适,看他们的目光像看叛臣一样,好像他们一起抱团对她隐瞒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而不告知。 女帝头疼欲裂,不明白为何那日之事,不但自朝大臣就连当日在场的几位渊国使臣也不记得,难道他们全部得了失去症,为何独独自己记得。 还是自己得了怪病,那件事跟本就没发生过。 可是此时躺在宫内依然没醒过来的信王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自那日后,渊国敬王及其妹妹庆林更是昏睡至今未醒,到底怎么回事。女帝心中一阵惊悸,总觉得会发生不可估量之事。 一切只能等他们三人醒来再做打算。 然后便又发生了一件让女帝发疯之事。 国师飞鸽传书不日回朝。 齐国三朝以来从来没有过国师,可是全朝上下大臣们却都知道此人。 一切都太诡异,女帝惊得心都快停了,总觉得这世间一夜之间全变,独自己是个怪物与之格格不入。 国师回朝期间,女帝本想了解一下朝臣都知道独她不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可是他们却突然哑吧了,记忆里深刻地记得这个人,却说不出任何关于他的事迹,最后大臣们只说,国师一样神隐只与帝王相交,他们与他没交情。 女帝终于想明白,国师这个人就像被人用法术强硬地塞进了大家的记忆里,只知其名不解其事。 果然大家都被中了邪术,可是到底是国师所为还是信王所为,她也没有定论。 五日后,信王醒来,身心轻松,此时已与司凤合为一体,二人记忆全部融合,是信王也是禹司凤。 女帝得知后立刻便前去探望,可没想到他却在醒来后便去探望敬王,女帝压下心内惊怒,留下旨意让信王稍后去见她,便回寝宫了。 她等了许久,没想到信王却探望敬王与庆林后便直接回王府了。 女帝又忍了下来,询问信王情况,太临回报,信王在一直昏睡的敬王和庆林公主床边静坐了二盏茶的时间,临走时只用手指在他们二人额前点了点便走了。 而且信王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与往日的忧郁似乎有些不同。 女帝摔了个杯子,正是前些时日信王在她生辰时亲手炼制的景洋杯,很名贵。 第二日敬王与庆林公主在阳光撒满内室时同时醒来。 庆林抱着敬王撒娇:“哥,我做了个好长而且又奇怪的梦!梦里咱俩、还有五个人,咱们七人是一个人,特别能干。和太子哥哥关系特别好,他打仗特别厉害,战无不胜。他去哪打仗咱们就跟着一起去打仗。可是后来他爱上了渣男,让人家给分尸了,好惨哪!!我好伤心啊!!” 敬王捏着疼痛麻木的太阳穴,脑中记忆混乱人事烦杂。庆林所做的梦他同样也做了,可除此之外还做了其它的梦,各种画面人物场景交织一起如同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 他拍拍庆林的后背:“除了这些,可还记得其它事情?” 庆林声音软软不似往日的灵动,仿佛有些累,”其它事?什么事啊,我们小时候的事吗?“ 敬王终于发现妹妹的不对,捧着她的脸打量。庆林眼神懵懂表情稚嫩,人好似变呆了。又问了许多她曾对他说过奇特的穿越之事,果然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是渊国小公主的身份,而且很多事情还记得不太清楚,迷迷糊糊糊没有了往日的机灵活泼,反而变得异常安静好似换了个人。 没多久,庆林吃了些东西洗漱后便又睡着了。待他静下来后想起昏睡前发生的事,想起信王的面容时,却头疼欲裂,梦中画面如电般乱闪而过,且心跳加速说不出的痛苦。 而想起太子时心境马上变得和平心慰,甚是舒适,就连梦中与他一起争战大杀四方的血腥日子都是开心快乐的。 侍从送来飞鸽伟传书,太子后日便会来到齐国,有大事相商。敬王心难安,定是发生大事,就连飞书里都不能提,反而要千里迢迢亲身而至。 果然是多事之秋。 敬王这人香名在外,性子却从来不会庸人自扰,既然如此只待人到了再说。 而齐国发生的怪事他也知道了,那日信王之事竟然似梦一般无人记得,还凭空生出个国师。 二国相争相抗多年,都是知己知彼,齐国从来没有国师。 相较于国师,更让他奇怪的反而是信王这个人。梦境中除了太子和那个小人身影,出现最多的就是换了多个装扮的信王身影,爱恨交织,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敬王望着影深星沉发呆,理着梦境中的纷杂故事,每到关键处总会停断,再想就会头痛欲裂,明显记忆不全。 “谁?”敬王捂着额头猛得回头,同时抽出腰间的玄蛇软剑向背后刺去,那人却躲都不躲,任凭剑峰划破颈间白净的皮肤。 鲜红的血染上剑峰,触目惊心竟莫名生出心疼来。 敬王心内爆了个粗口,草(一种植物)什么玩意?! 敬王转瞬而逝的眼神却没逃过司凤的眼睛,心内暗喜。拨开玄蛇剑,看着他紧急的眉头,轻唤道:“青临,你不舒服?” 端端是轻声细语,让听得人全身一个激灵,莫名的反应让敬王无端慌乱:”站住,敬王自重!你我分列二朝还是不要走的太近,免得生出无端闲言碎语!“ 司凤盯着敬王外露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心跳加速,咬牙控制住没有冲过去抱住他:“青临!我、、、我只是来看看你!!” “闭嘴,你我立场不适合互称名字吧!信王还是不要逾距!!” 草,老子用不着你来看,看老子做什么!!肉麻兮兮的!! 若是平日有人说来看他,也不见得有什么,可偏偏这人的眼神语气让人觉得绵柔绕指,说不尽的肉麻。 被司凤的幽深眼神笼罩着,从来强大无比的敬王竟然莫名觉得紧张,额头生出细汗来,心跳更是乱七八糟,脑海里再地次跳出无数画面! 一面是:太子身为修罗族的大将,天生神勇,被神族称为”魔煞星“,偏偏爱上了神族的身姿飘然、无欲无求的白帝。哪想却被他以情所骗,生生被分割成战神、琉璃盏、均天策海。 而自己身为魔煞星的七色神剑更是被白帝震得灰飞烟灭飘落下界。 一面是自己无端穿越成点睛谷长女容青临后的点点滴滴、、、、、、 一面又是自己看着他为别的女人生死相许的一幕幕,让人发疯、、、、、、 一面又是自己化身仙灵与他在神界追逐打闹种种、、、、、、 还有如今,自来到齐国,他便在自己与妹妹身边打转,怪事连连、、、、、、 草,这个人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看出他的不适,司凤再不顾其它上前揽住摇摇欲晃的敬王,“你到底是怎么了?” 敬王直接昏了过去! 待再醒来时,便见信王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瞧着自己,见他醒来,灿然一笑说不尽的风情,慢慢与梦境中司凤的神态习惯重合。 敬王手支床坐起来:“你怎么还在这?” ”我不放心你!” 敬王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被他拦住:‘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敬王斜了他一眼,拨开他要扶自己的手:“我要去看看、、、、、、” 司凤抢道:“庆林还在睡!她没事儿,我看过了!” 草,你是粘住我们兄妹俩了啊!! 敬王气道:“你烦不烦啊,我要如厕!” 司凤一楞,面染晕色有些不好意思:“那,那我!” 敬王瞧他那样气不打一处来,脑海里又现出司凤的害羞傲娇的模样,无奈道:“你回去吧!我很好!你在这里总有诸多不便的!” “自你醒来,赶我走已经五次了,你当真什么都想不起来?“端的是一脸伤心委屈。 老子招谁惹谁了?!可为何对着这张脸却再也说不出狠话来,再不像刚来齐国面对信王时的无情。 敬王转过头,不想再理他。见如此司凤心中虽难过却也不敢操之过急招他厌烦,便点头道:”好,那你好好休息!!“ 听他要走,敬王喜形于色,转过身来看看司凤:“那就不送了!”暗夜偷偷潜入宫中,总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再让他相送的。 司凤走进一步,眸若星海看着他,轻抿嘴角略有涩意,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又轻抚去粘在他额头上的发丝,激得敬王又是一身鸡皮疙瘩,内心狂暴粗口。 见了鬼了!! 敬王抖掉一身冷皮,叫住已走至房门的司凤:“信王!?” 司凤轻缓回头,风姿傲然确是佳郞,“青临?” 敬王喉结滚动,“信王殿下风姿卓然,在这天下少有,想来是多少女子心中所好,可是本王身为男子,却确确实实不好男风!!且本王本次来贵国的目的,想来信王也是知道的!!” 司凤微皱眉头,一直和煦清俊的气质突然一冷,“我知道,但你想都别想!!“ 第34章 ================== 自认识这个信王以来,敬王便表里如一地想暴粗口。 直到后半夜天蒙蒙亮了他才刚有些睡意,但迷糊之间突然觉得房间异动,猛得睁开眼睛,床前赫然站着一个大活人,正是离开不久的信王又回来了。 又惊又怒,血液从脚底直冲头顶:“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敬王声音有些嘶哑却微颤,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 “青临,我睡不着,所以想来看看你!!” 敬王双目微红已经气得咬牙切齿,“本王从来不知齐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信王是个如此死缠烂打之人!” 司凤也不生气,温热掌心捧住气鼓鼓的敬王面上,惊得他开始武力相向。 几个回合下来,可惜武功高强几乎天下无敌手的敬王没有占到一丝便宜,最终却被司凤在背后扣住手腕抱在怀里:“我只是想抱下你,不会把你怎样!!” 平时威严惯了的敬王被一个看起来武功不如自己长相又俊美的男人扣住,倍感耻辱,受到严重的打击。 “我艹,你简直无耻!!”敬王此时头搭在他肩上,恨不得转头咬断他的颈动脉。可是他却只是恶狠狠盯着那白晰脖颈间有力的脉动,并没有咬下去。鬼使神差时间一点点流逝,就任由他双手环着自己的腰环在怀里,心境反而变得平静安谧至困倦。 这种熟悉的感觉从脑海里传出到四肢百骸,灵魂都觉得一阵颤抖,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同样双手抱住他。他能感觉到信王气息一热心跳加速,不由地问道:“你当真喜欢我?” 司凤在他颈间蹭了蹭,“不只喜欢,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们早有夫妻之实,你信不信?” 敬王翻了个白眼,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他们亲热的画面,真的是天雷地火香/艳绯然. 甩不掉脑海里的画面,敬王捧住司凤清俊诱人的面容细细打量着:“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你的喜欢我的确是感觉到了!”司凤眼波流转抿唇一笑的确秀色可餐让人把持不住,敬王鄙视自己被色所迷,最终还是含住了他殷红柔软的双唇,只那一瞬脑中‘哄’得炸出无数烟花全身酥麻,他心里狂暴粗口,“艹、、、为什么感觉如此强烈?竟然如此喜欢?” 司凤同样的感受,全身发软喜悦,细细密密地回应着。 幸福来得太突然,口齿间的亲密竟然被敬王打压下去,真是争强好胜,司凤不由笑出声来。 喘息间,敬王捧着司凤的脸打量,“你如此,不怕我利用你?” 司凤淡淡一笑:“没关系,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只要出去之后不骗我!?” 敬王邪魅一笑:“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客气了!”双手已经开始解司凤腰间的腰带。 司凤便任由他为所欲为,满眼爱恋地瞧着他,呼息间忍不住还要吻一吻咬一咬他的双唇,满足地呢喃:“青临,我真的很开心!”唇齿间呼息发烫,再也等不及便也开始解眼前这个男青临的衣衫,紧张刺激得心速狂跳全身发烫如入烈焰烹油,对于青临他永远都无法把持。 青临这个灵魂从来都是豪放不加掩饰的,终于抱住优美的司凤,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欣喜,无法用言词形容,他没明白只是半日之间他们二人为何就发展至此了,不知道是梦境使然,还是天命使然,自他第一次见到信王时感觉便是不同的,只是那时还不懂。 但在这场□□里,却是信王在引领自己,恰巧自己也很喜欢。 中间二人看着彼此的身体有些害羞又有些尴尬,必竟都是男人,而且以往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爱好,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竟然有些手忙脚乱无所适从。 、、、、、、 、、、、、、 、、、、、、 经过一番努力终是体验了以往不同的云雨之爱。 青临趴在司凤胸前吻吮一下他的唇便停留一下看看他,没有任何语言,却满眼的爱意,打趣道:“你我皆是与男人初次亲密,这次应该算成功的吧!” 司凤捂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并捏了捏他瘦劲的腰肢:“以后还有很长时间探讨,不急的!” 青临打了司凤一下:“谁急了!!” 司凤全身溢满知足欢快:“是谁说’本王不客气了!‘“ 二人四目相对“噗哧”笑出声来抱在一起,司凤眼圈发热:”青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不管你是男是女,是妖魔鬼怪都好,不管将来去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的!”只是不能喜欢别的人,现在只要稍想想之前大家对敬王平日作风,虽不知真假,却也全身不舒服,嫉妒气愤。 这里是虚幻的心魔镜。以前他只知道心魔镜故名思议会按照人最害怕的事情造境,只要刻服自己的心魔就能出去了。 可与信王融合之后结合所发生的事,他便不再确定,这里是否还是真正的十三戒心魔镜? 这里不像轮回阵中,只要关键的几个人走完一生便可回到现实,而此镜中却到找到关键所在的,之后他以为是自己的心魔,可如今看来却不一定是了,也许是魔中魔,只要找到真正的魔心战胜他才可安全出去。 如今披着信王皮的司凤说道做到,第二日便进宫递了折子,反对两国联姻。自五岁相识以来十七年,从少年到成年信王对女帝几乎关怀备至有求必应,从未像强烈反对过她。 司凤一直强调皇室血统不可混肴,且渊国近几年日益强大,且太子实力强大与敬王关系新厚,切不可让他们有接近内政的机会。 夜里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不知道是前几日睡得太多了,还是今日被信王莫名举止惊得没招架之力,简直没有出息。 女帝眯眼瞧着信王已不似以前的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再深情无奈又渴求,变得复杂坚定独没有情,她沉声道:“只是这样吗?” 司凤脑海依然还有信王对女帝的爱而不得,但也有刚从棺椁里醒来时所记得的信王被女帝一杯毒酒鸠杀的悲惨结局,如今与信王融合,但主意识却是司凤,他身心想要的只有青临。 见女帝又以探究怀疑的眼神望着自己,司凤淡淡道:“还有一个原因,陛下应该知道的,我---陛下亲封的信王不想陛下与敬王结亲。“ 曾经的我始终都不敢说这句话,可是如今,陛下,我想告诉你:曾经,我真的爱慕你,总想助你报仇后能与你结为夫妻,一生安宁康乐。但这一年,臣已想明白,你我终究是不可能了,臣也不想再给陛下增添烦恼。“ 女帝脸色几经变化,心内一声冷笑,声音平淡问道:“如果,你再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答应你不与敬王结亲!”她并没有以’朕‘自称 女帝向侍官摆手,随之内侍端来一杯呈到司凤面前:“你若是能喝了这杯酒安然无羔,朕便答应你!” 司凤内心冷笑,对魂内依然还有意识的信王道:“无论如何你都躲不过这杯毒酒!!”信王魂识早已看到司凤忆海中那个可悲却无悔结局。 司凤没有任何犹豫端起酒杯一仰而尽,他抓住女帝的头:”我若是无事,陛下定要守诺!“ 酒中乃是最毒的鹤顶红,可司凤喝下去之后只内腑微感疼痛,一刻钟的时间便消失了。 女帝见他的样子,哈哈笑出了声:”好好,朕答应你!“ 司凤走后,从后殿走出一人,司凤若是看到他的脸定会大惊,此人的长相却与少阳派旭阳峰大师兄昊晨一模一样,看女帝的眼神与看禇璇玑的也一般无二。 而此人正是无中生有从天而降的齐国国师昊天大国师。 初见国师时,女帝只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并没有露出任何疑惑,只是他对她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另一厢,渊国太子暗夜与敬王相见于京城内私家宅子,二人确认面前人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开始交谈。太子之所以匆忙而来,是因为宫内发生了一些怪事,明明很多人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可一夜过后,所有的事就只有太子自己记得,其它人就像失魂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脑海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记忆。 而敬王并没有吃惊之态,告诉太子自己也有同样的经历,并把自己多出来的关于与太子相同相貌之人的记忆说与他听,没想到记忆一模一样。 二人沉默许久,分开时太子唤住敬王道:“二弟,这次再见,我总觉得你与往常有些不同?” 敬王一楞,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发虚,自己与信王的事并有告诉太子。 太子疑惑道:“总觉得你如今身上好像有庆林的样子,就好像你们二人的性格融合在一个人身上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还有多少人在看呀?能留个言吗?如果大家都没什么热情了,我就不写了,想开原创新文。 第35章 ================== 从太子处离开,敬王想明白了许多事,一路直奔信王府。趁着夜色潜进他的房间,正欣赏了一出美男出浴的好戏。 “好一番美景啊!“ 司凤并不惊讶,自他走近房间便察觉到了,任由他看着自己一件件穿衣服。 司凤淡淡笑着,很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你怎么来了?” 敬王缓缓走进,眼神瞹眛上下打量他,那眼神恨不得再把他刚刚穿上的衣服再一件件拨下来。身体贴上他的光洁白晰的胸膛,手掌从袖口钻进去乱来:“司凤,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狐狸精!” 司凤被他撩得一阵颤栗,”你、、、你叫我什么?“ ”司凤,司凤,司凤、、、、、、“他在他耳边呢喃几声,随之天旋地转被打横抱了起来,唇上一热:“狐狸精太低等了!!!“ 二人窝在床上一番胡作非为不在话下。 敬王精疲力尽,还在咬着司凤的手指玩,凑近他依然火热含艳的双眼,贴上唇吻了吻:“司凤,从前我真的不知道爱一个人会是这种滋味!” 司凤感动,眼眶微红,终于再听到了他说这句话。情难自禁眼中落下清泪,刚落下便被敬王含进嘴里,刚刚缓退的热又开始蒸腾,又是一番深吻抚慰。 敬王有些生气,“我堂堂渊国敬王风流艳名在外,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他这句话算捅了马蜂窝了,司凤皱眉:“你到底有过多少、、、?”他问不下去了。 见司凤一脸酸醋味,敬王一阵懊悔,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不能说实话,要不然一世英明毁于一旦,怎么能让人知道他还是个雏儿,绝对不行!!英明不能丢!! 然后他就说了一句渣男标配:“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唯一!” 司凤瞪着他:“怎么?你不是还要两国结亲的吗?”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被你搅黄了吗?” 司凤有一丝得意,含住他的唇便压了过来。 虽然有些累了,心里并劝告自己不可纵、欲,就算再喜欢也不能没完没了啊,可是这个身体就像第一次被他碰触惊电一样跟本无法抵抗司凤的吮吻爱抚,只能又无奈又热情地回应他,他开心自己也开心。 第二日二人起床时已日上三竿,虽然眼下有些暗影却是春光明媚无限好的模样,司凤又把敬王抱在怀里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他跃墙偷偷摸摸地离开。 两国联姻之事暂时搁浅,敬王也不便再住在皇宫内,却见女帝时正碰到从殿内出来的国师,让他内心大惊,正是脑海里那个神界分割太子的白帝。 国师看着敬王的眼神平淡深处藏着寒光,让敬王很不舒服,待国师走远后,他突然想试探一下:‘昊晨师兄?“ 国师没有任何停顿便兀自走自己的路了。 敬王面色平静,内心却翻江倒海,这个世间真的越来越奇怪了,这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到底有什么目的。 再见女帝时,更加奇怪,眼神较前些时日晚更加锐利无情。而对于敬王离宫的要求也淡然同意,只说希望多在齐国游玩些时日,她会吩咐信王陪同。 回到住处,敬王便吩咐人立刻收拾东西立刻离宫,总感觉有事要发生。庆林精神状态一直没有恢复,一天中有一大半时间在睡眠中度过。司凤探过好的魂识并没有问题,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可她的记忆却渡到敬王身上,他只能猜测是青临原身的原因造成,敬王并没有把自己与罗喉计都的关系及他们二人在神族时便认识的事情告诉司凤。 为不暴露太子,一行人便搬进了京内最好的客栈.许是因为换了新地方,庆林稍有些兴奋,可没过多久便又回房间睡觉了。 连夜与太子商量后决定三日后便动身回渊国,在齐国总觉得不安。 人的预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当夜齐国宫便发生了大乱,女帝被刺客刺伤,刺客逃脱,全城人心混乱,官兵全场挨家挨户搜刺客。 过了一夜,敬王便听说信王为救女帝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恐有性命之危,心中又是担心又是酸楚,虽然知道他身为臣子保护皇帝是责任,可他曾经多年心慕她如今为她连性命都不要,怎么理解都心中不快。 太子看着敬王望着暗涩的星空的脸色忽明忽暗,问道:“青临,你怎么了,为何这两是心绪不安,你从来不这样的!” “太子哥哥,你可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 太子来到他身边,仿佛天神赏赐的英俊面容被风吹发丝拢得似玉若月,望着最繁华街道上的各色行人,有些迷茫又有些清明:“没有,父皇曾对我说过‘身为太子不可以有真心喜欢的女人,若想图宏图覇业不可儿女情长。可是最近脑海里多出来的那个人,午夜梦回时总是让恨得咬牙切齿!” “也许这就是前世今生之孽吧!”说着突然哈哈笑起来,“大哥,你们我们兄弟还真是同病相连,身边多少美女扑腾,如今却栽在男人手里!” 太子拍拍敬王肩膀,“是你不是我啊!我可没栽!” “我们打个堵吧!现在这个不知道虚实的境况实在让人讨厌!!” “好!” 再见到司凤时,他脸色苍白呼息浅淡地躺在信王府房间床上,敬王颤着手去抚摸他冰凉的面旁,如果不是还能感受他的呼息真的会给一种人已经死去的错觉。 敬王抱起司凤搭在自己背上绑好,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查看了房间四周一遍,最后冷冷地说道:“我已经来了为何还不出来?” 话落,房间内闪现出一身白衣仙人之姿的国师,他样貌如山巅之莲、瑶池之水,可是眼里却盛满了冰凉,高高在上地看着敬王:“没想到敬王对齐国还真是偏爱有佳啊?与女帝联姻不成,转而又要偷走信王!” ”你到底把司凤怎么了?昊辰师兄?“敬王咬牙切齿地说出他的名字。 “原来你都想起来了!也罢!只要你消失不要再打扰他们,大家便会平安无事!” ”大家?还有谁?女帝?还是璇玑?“ 昊辰一凛,”你想说什么?“ “哼?你当真以为你虚伪恶心狡诈的嘴脸掩藏的很好吗?“ “放肆!你说什么?本君都是为了这个天下,为了三界!“ “三界?你就是为你自己,卑鄙无耻道貌岸然的小人?“ “放肆!本君本想手下留情留你一丝魂息,可你却不知好歹!“ ”呵、、、你所谓的手下留情,所谓的为了三界,就是把真心待你爱慕你、还想为你修成女身,为了你去劝修罗王止战的人生生分割,转而造成杀人工具为你所用?你可真是伟大呀!白帝!” “看来真是留你不得了!!” 敬王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对眼前长得仙风道骨心怀三界实际上心狠手辣卑鄙无耻小人的恨意就越加强烈。 他并不是逞口舌之争,只是想为太子多争取些时间,并也证明一些事情。他搜刮着记忆,想再骂白帝几句。 “哼,白帝,你不要以为所有的事都在你的掌控之内、、、、、、” 突然,背上的司凤痛哼一声,挣扎起来,嘴里惊唤着:“青临!青临!你在哪里,为什么我到处都找不到你!青临、、、青临?!”司凤声音嘶哑,夹杂着痛苦绝望无奈,不知道梦中梦了什么! 青临一阵心痛,在背后拍了拍他大腿:“司凤!我在这、我不会离开你的!!” 而白帝听到司凤的梦语也皱起了眉头,心下疑惑,魂念问司命,“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记得这个人?” 司命回道:“回帝君,许是心魔镜出了问题,我这就去查看!” 白帝冷训道:“我不想再看到意外!!” “是、是、是,帝君!!” 青临见白帝走神,把掌心中一只浸了他的血的暗符拍在了司凤身上,待符慢慢钻入司凤体内,他又向白帝扔出一只火符,爆炸的同时背着司凤便从窗子钻了出去,又扔出出隐身符消失在夜色中。 白帝见他们遁逃也不着急,在房间虚空中一抹便出现一片虚像,虚像中司凤与璇玑正在一间水牢里撕杀;再一招,虚像变幻,司凤已转世少侠,璇玑是魔教妖女,他正在化去她一身的妖气; 白帝看着镜像中,司凤终于回到了与璇玑的九世情劫中步入正轨,安心点头,最后再挥袖回到少阳派,璇玑正在桃林里蹦蹦跳跳地摘桃子吃。 看着璇玑无忧无虑甜美的笑容,白帝也抿了抿唇角,眼里终于有了些温度。 “璇玑!“ 第36章 ================== 一路上司凤挣扎呼唤一直没有停下来,一声声深情绝望刺得敬王全身都痛,却没有办法,只能忍着,背着他一路狂奔与郊外的太子集合。 白帝紧跟而到,敬王皱眉稍稍调和呼息,心内有些着急,终究人的身体是斗不过以仙身入镜的白帝,但他从来不是一个轻易认输之人,不管是生是死或者灰飞烟灭都是要与他斗一斗的。 他把不再挣扎于梦境的司凤抱入车内,与熟睡的庆林平行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抚了抚他脸颊,“司凤,你一定要好好的!即使我们终不能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只求你平安!!”唇在他略有些起皮的双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又抚了抚他不停颤抖的眼睫,最后又拿出一张血符放到司凤与和庆临搭握在一起的手中。只见血符青光漫溢慢慢笼罩住二人,直到消失,他才毅然转身走出车马车。 同时,另一马车中一直没有出现的太子也来到敬王身旁,拍了拍他肩膀只叫了他一声:“霓深!” “兄长!”听到这个名字,敬王全身一震,“你成功了吗?” 太子微点头,转身对一直如看死人一般看着他们的仙人之姿道:“柏麟,久违了!” 白帝一直没有在意这个人,待四目相对他终于探进他的魂识,再不能保持冷漠平静,惊得声音都有些发颤:“罗候计都、、、、、、”他不由得再探,满眼不可置信,“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不可能” 罗候计都眸中闪过一丝悲伤,话语一转:“师兄,你为什么骗我?”他扬起双臂打量自己:”我到底是谁?“他慢慢走近柏麟,第一次见到他和慌乱,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突然眸中红丝闪现又变了一个神情:”国师大人,你到底是谁?朕为何困在这具身体里?还不把朕救出去!?“ 柏麟一瞬挣扎:“我都是为了你好!相信我不会害你的!!” 在柏麟微皱眉的空当,敬王抽出腰间玄蛇软剑祭上血符,疾斩虚空,烘的着起火来随之飞速旋转带着敬王向柏麟刺去。 太子面上三个人格神情不停地变化,眼角通红愤恨的痛苦的不可思议的望着柏麟,“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待我!” 柏麟面上微微动容,生出一丝丝欠疚:“璇玑,你清醒一点、、、“他眼中精光闪现,掌中灵光闪现输进眼前装着他爱恨之人的身体天灵中。 此时的心魔镜,为了方便控制已被柏麟改造,他本只想改正璇玑的历劫之世,只要让司凤因璇玑而死,并且杀掉青临便可,却不曾想到本该被封的罗侯计都之魂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不知从何来的咒术不但召唤了女帝之魂更是召唤了璇玑之半魂来到这个心魔镜中。 三魂心神乱入,魂灵若不加以输导,承载三魂的身体不但会爆炸粉碎,三魂更会灰飞烟灭消失于这世间,那么真正的璇玑不但恢复不了六识还会变成真正的傻子,最后一世历劫就功亏一篑,最后会怎样就是柏麟帝君也没办法控制改变。 紧接着敬王玄蛇剑带着嗜魂磷火从后疾冲而来,柏麟本以为冲着他而来,没想到待他用另一只手聚灵反杀之时,敬王眼中闪着嗜死如归的狠戾嘴角噙着冷笑在马上要冲进柏麟冷洌灵光中时一转腕,便将能燃尽灵魂的血磷蛇劍刺进了那个承载三魂的身体里。 那个身体里,火与灵相撞厮杀,三魂如天外陨石相撞,痛从灵魂处开始撕裂,灵与火飞溅四散,被罩在灵火厮杀包围圈之中的三人全被震碎,只听柏麟不可置信地痛呼出声:”不可能、、、、、、“ 灵与火如碎裂的镜片”嘣“地碎成粉沫,慢慢消失在天地间,只在遥远的空气中好似淡淡地顠出像风像雨的私语之声:“司凤、、、、、、!” 一场大雨冲洗过后,天地归于平静,风来过吹起马车上暗纹藏蓝布帘,车里双手相握的一男一女随着手里的血符自燃一点点变得虚幻,化作点点星光顠向空中七彩霞光而去。 而另一辆马车里昏迷的女帝被一阵风吹醒,见自己所在惊呼:“信王、、、、、、” ”陛下,您忘记了吗?信王已经不在了呀!“ 女帝听后,自言自语道:“呵,对,他已经不在了,已经被我赐死了!、、、回宫吧!” 在皇家队慢慢消失在远山间,半空中彩云处降下二团似人形的雾影,其中白影说道:“你说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受天型啊!!“ “担心那么多做什么,神界也该清洗一下罪孽了!!” “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那是他的劫数!!” “不管是谁,总要受些苦的!” “相信霓深吧、、、、、、” 、、、、、、、、、 、、、、、、、、、 、、、、、、、、、 大梦初醒,若有所失。 千万日夜,花岁守成,星月难望,离泽宫还是宫规严格不与之地,人也还是那些人,可是司凤总觉得心底缺了一角,思虑深纠也是梦影朦胧看不到后面藏着什么。 四年一度的簪花大会举办在即,司凤被师兄弟们甩掉独自一人上路,一如往常被排挤在外。 因第一次下山,司凤并没有直接去少阳,反而像是探险一般从离泽宫所在东向出发向南向西向北再向中原行进。 御剑飞行看过各色山山水水,果然离泽宫外大千世界美不胜收。在路过居于西方的点睛谷时,司凤不由得停了下来在空中盘旋不前,待他落在一条最繁华的的街道上却茫然四顾。 突然听得身后有商贩叫卖:“沙糕、、、、、刘家沙糕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吃过一次一辈子都忘不掉喽、、、、” 司凤转身望身的刘老板又看看摊位上的姜黄色的沙糕,莫名的熟悉感袭来:“老板?我们见过吗?” 司凤虽面具半遮面,可一身衣着光泽起浮,虽然戴着面具看不清全脸却也是惊为天人之感。 刘老板挠挠头,看着司凤露在外面的半张玉面心里嘟囔道:按理说这样的人物我老刘就算下辈子也不可能认识啊,可是怎么感觉真的在哪里见过呀!!奇怪奇怪!见鬼了! 司凤皱眉,“老板?” 刘老板赶忙摆手:“没有没有,小公子,小的哪有幸得见你这样的仙侠之士啊!! 司凤在集市上看了一圈,明明第一次来,却不知失望从何而来。临行前最终还是在刘老板那买了两包沙糕,盯着看了一路也没吃一块。 行到少阳山下的林子里,司凤停了下来在林间歇息了一会儿。 少年身姿挺拔气度沉稳,在青绿蕊红的林子间走走停停看看,心里生出莫名的兴奋。反正自那日大梦醒来神思就莫名其妙,心神情绪都不受他控制,他也已经习惯了。 小银花钻出来盘在他肩膀上吹风吐丝玩,突然一个黑影随着一声尖叫从天而降落在司凤怀里,慌乱间双目正对上一对圆圆的懵懂大眼。 待这双眼打量他之际,他脑海中突然蹦出相似的场景,可是他并没有接住从天而降少女,反而是搂着另一个肩膀躲开了,还被肩膀主人嘲笑自己不够怜香惜玉!当他努力想看清肩膀主人面容时,那人却被林隙间钻出来的日光光芒掩去,随着树影婆娑消失了。 他越想努力追寻那个身影眼前越是被七色光霞射的发疼,突然脸颊冰冰凉凉传来一阵痛感,竟是小银花用蛇尾扫了一下才清醒过来。 看着怀里少女奇怪地看着他,惊吓之余猛得把她推在地下。 少女惊呼:‘哎呀,你怎么这样啊?“ 他像扑打灰尘一样把胸前衣襟整理干净平整,莫名其妙被人抱了一下,心里说不尽的讨厌嫌弃还有愧疚,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你的怀抱只属于我,知道吗?”也不知道是他对别人说的还是别人对他说的。 少女原来是少阳派的禇璇玑,经不住她的死缠烂打,最后司凤还是决定带上她,却不顾她灵力低在剑上摇摇晃晃只准她抓着他的袖摆,尽量离得越远越好。 璇玑撅着小嘴埋怨道:“我又不是坏人,干吗这样嫌弃人啊!” 司凤也不理她,只管一路向前。 在少阳派门前遇上邬童捣乱,司凤递上名牌看见名册上点睛谷三字,忍不住驻足回头打量点睛谷众人,不知为何舌尖咀嚼“点睛谷”三个字便心口狂跳,待邬童看过来后二人皆是一楞,邬童看着司凤看他们的眼神莫名讨厌:“你看什么看!”主要是他自己看见司凤这张半面具之容有一种很讨厌的感觉,恨不得揍他一顿。 司凤又是一阵尴尬,在名册上签了名便要进山却被邬童撞了一下,二人暗中较劲,邬童灵力到底输了一成被逼退,司凤不再理会他们便进山去找离泽宫所在。 点睛谷、、、点睛谷、、、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呢?点?睛?谷?、、、睛?目、青,目,青、、、青、、、青?青、、、青怎么了呢?青、、、、、、 心里念着“青”字一直入夜,青字如果有实物都不知被他拆开几百遍、咬碎几千遍了,想得脑仁疼也没琢磨出为何对“青”字这么在意。 第37章 ================== 离泽宫子弟见到司凤会开心的可能也就只有若玉了,见他说话流畅夸道:“司凤,你真是聪明,第一次出离泽宫,中原话说的就这么利索!!” 司凤一楞,见其它第一次出宫的师弟们说话还是磕磕跘跘,心底也不明所以! 而接下 来的几天更多的疑惑爬在他心间,比如少阳山的各处都有莫名地熟悉感,似曾相识。 接下来的几天发生了许多事让他无暇深究这些,因有更奇怪的事情在等着他。 与禇璇玑不小心误入秘境,被守境的烛龙伤的不轻,生死之际身上却爆发出强大紫芒灵力才把烛龙逼退,那烛龙却不远离在上空中盘旋打转,一双戾目盯着司凤打量,神情怪异引得璇玑疑惑,“司凤,它为什么这么看着你你们认识啊!哈哈!” 秘境异动引来了众人,待旭阳峰大师兄昊辰把秘境重新封印大家离开时,突然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只雪白的猫儿往璇玑怀里撞了一下,然后便莫名逃开了。 刚刚找到的小银花从司凤衣襟里钻出探头望着忽然出现又消失的白猫发出“丝丝”声,还用柔软细长的尾巴扫打着司凤的脸颊,一下比一下疼! 司凤把它收进去,他又一次次地跑出来,一会儿用头蹭他的脸一会用尾巴扫缠他的脖颈。司凤悄声对它说:‘小银花别闹,我知道你想去找那只猫,但是现在不可以去!!”因闯了秘境触犯了少阳秘辛,这次受罚是跑不掉的。 听见他说话,前行的长辈们由其是少阳掌门恨不得立马教训他一顿。 果然,因误闯秘境,禇璇玑被罚去少阳明霞洞,司凤在师尊门前罚跪。临行前,璇玑来找司凤,蹲在他向前偷偷从怀里拿出一角碎镜:“司凤,那天从秘境出来后,这块镜子不知怎么跑到我怀里的,你看看认识是什么东西吗?” 司凤皱眉,刚接过碎镜便全身一震血液灵力乱蹿,脑海纷乱仿佛在遥远地天边有人一声声泣血般地唤着他:“司凤、、、司凤、、、!”他追寻着声音想看清到底是谁在唤他,可是那声音却忽远忽近飘忽不定无迹可寻。 璇玑见司凤全身发抖也如自己一般痛苦,慌忙打掉碎镜,唤醒他。 司凤额头冒出细汉,看着那块碎镜,着急地抓住璇玑追问道:“这镜子真的是从秘境里得来的吗?”当时他二人一直在一起,并没有看见这镜子呀! 璇玑也奇怪,”刚出镜的时候并没有这个东西,可是后来被我爹、、、啊被掌门训的时候就有了!“ 司凤回想他们出秘境后的一切,突然明白:”是那只白猫!“而且小银花一直想追过去。 璇玑挠头不明白。 司凤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便让璇玑离开了离泽宫院内。若玉及众同门从外回来,见他依然笔直地跪在大宫主门口,有的免不了如日常冷嘲热讽,他也浑不在意。 若玉来到司凤身前蹲下,好心劝道:“司凤,你就是太倔了,跟大宫主服个软就好呀!” 司凤抬头看着戴着同样面具的若玉,心里感激他。在离泽宫内若玉是为数不多与他走得比较近的。 “没关系的,这次是我的错,受罚也是应当的!” “自找苦吃!” 若玉轻叹气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从怀里掏出用帕子包着的糕点:”你饿不饿?“抬头正撞上司凤看他的清澈目光:“怎么了?” “若玉,谢谢你!“ 若玉不在意地摆摆手,比往日湿润内敛又多了些肆意之态,“客气什么!“把糕点强塞给司凤: “你愿意跪就跪吧!” 扑打两下衣摆回房间去了。 看着手心里精致的碧萝糕,正是他喜爱的,尝了尝味道更是不错,司凤便没客气全吃了下去,终于缓解了多半日的饥饿。 他小心地把包糕点的巾帕抖了抖,不明的香气散发出来,司凤不由得凑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冷冽沁凉之味又夹杂一种温郁之感。他不由得地打量起这丝白色手帕,方方正正的没有任何装饰,只是料子却是极好的,与二种香味有相似之处既有冷冽的冰凉又有温郁的柔软,精巧的很。 司凤平时起居生活都很讲究,吃穿用的都是最好的,但这种料子和香味却从来没见过,不知道平时不太讲究的若玉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把帕子折好放进怀里待回去再还给他。 刚重新跪好,大宫主便推门出来又训戒叮嘱几句便让他起来了,必竟只是误闯别派的秘境,并不是丢面具之类触犯宫规的大错。就算副宫主再想重则,大宫主也不会同意的。 回到住处时,同门有人已经睡下有的三三两两在聊着闲话,见司凤回来便打眼色不再言语,想来又是在议论他。 寻了一圈不见若玉,见他洗漱用具不在想来是去沐浴了。 正值盛夏,虽然都是修仙门派,一个清洁术就能清理干净身上的污垢,但他还是选择了少阳后山一处小瀑布,想去那里冲冲凉。 少阳派十二峰有四五处瀑布,而此处正处少阳第十二峰奇峰之下,瀑布很小,但妙在是三面瀑布,水帘不高但很密,峰顶凉月高悬习风轻俏是块风水灵气极佳之所。 站在西背面瀑帘下任由水帘的冲打,想把这段日子心中的困郁冲洗干净,只是可惜他跟本找不到困郁真正的原因。 冷月下少年身姿挺拔,人虽然很瘦,但如瓷釉般的肌肉线条闪着淡淡的光泽却没有阴柔之感反而尽显精锐。 夜风水打草影婆娑,似人在悄悄私语,道不尽的轻柔,暗息风流。 静谧轻息之间,突然听到山瀑的另一面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哎呀,小白,好痒的!!你又调皮!“ “喵喵喵、、、、、、“ “小白,你看这么美的景色,不如我们下去洗洗吧!“ ”嗷呜、、、呜呜、、、“ 只听背后水瀑传来二声“噗嗵”,一重一轻一人一猫都跳进了水里,“啊呀,好凉快,哈哈,真是爽啊!!小白,快过来,姐姐给你好好洗洗,你都多久没洗澡了,都快成臭猫了!!” “呜呜、、、嗷嗷呜、、、喵、、、” “你叫破嗓子也没用!没人、、啊没喵能救你,除非小司凤那只傲娇的小凤凰来、、、哈哈、、、哎呀,别跑,让姐姐好好亲亲你、、、、、、”那人假装轻佻之气调戏手下的猫儿,轻快地哼着怪异却又自有调的曲子:“哎呀哎呀,小白喵呀,你的肚皮白又软哦,姐姐摸了又摸呀,mua、、、mua、、、哎哟哎呀,小白喵呀,你的小嘴香又甜呀,姐姐亲了又亲呀,mua、、、mua、、、哎哟咿呀,小白喵呀,你的尾巴灵又翘呀,姐姐甩了又甩呀,mua、、、mua、、、哎哎呀哟,小白喵呀,你的臀圆又圆啊,姐姐拍了又拍呀,mua、、、mua、、、哎呀哎呀哟啊,离泽宫禹司凤啊,你我何时能相认啊、、、姐姐想了又想啊,mua、、、mua、、、哎哈哟呀,小凤凰啊,你的眼明又亮啊、、、姐姐亲了又亲啊,mua、、、mua、、、哎哟哎呀,小司凤啊,你的心美又善啊、、、姐姐爱了又爱呀,mua、、、mua、、、哎哟呀嘿,小凤凰啊,你的身妖又艳啊、、、、、、” 司凤已惊得如被人施了定身咒,原本被瀑布冲洗的凉爽的身体,好似被一把火点燃从脚底烧到头顶,听着那些妖词艳调,他就好像如歌词一样被人把全身摸了个遍,又恼又燥,生来头一次想把这个人的舌头一刀斩下,再碎尸百遍,这都解不了恨、、、、、、 听到这他再也无法忍受,真不知道后面还要再唱出什么无羞无耻的词来。终于全身灵力暴动,一手指尖驱动灵力披上衣服,一手驱剑全力向山后击去:“住嘴,简直不知羞耻!” 那人也被惊吓道:“我靠,不会这么巧吗?哎妈,这可真不是时候啊!!快逃!!小命要紧!!小白,快跑!!” 第38章 ================== 那人毫不恋战,修为极高,而且身形灵活步伐雕钻,似对司凤的修为极为熟悉,不但能轻松躲过他从身后发出的攻击,更能巧妙还击又不会伤到他,却能阻住他的前进。 司凤发狠狂追了一个时辰,在进入山下乡镇后,那人靠着熟悉地形优势终于把不熟悉这里的司凤甩掉了。 司凤气恼自己的修为为什么如此之低,不但没能追上那个无耻之徒,连一招半式都没胜过,就连那人的长相也没窥得一丝,只知道是个女人,声音清亮姿态顺佳,养了只白猫,也许就是把碎镜丢到璇玑身上的那只,小银蛇还很感兴趣。 想起那些词调,司凤心里又是阵阵恨意,羞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不知羞耻之人。 站在清冷月光下,终于平静下来才御剑飞行回少阳派。待回到房间时,大家都已经歇下。若玉听见动静坐了起来,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司凤只淡淡回道:“没事,只是、、、只是在后山打座!” 若玉盯着司凤看了一会儿:“你当真没事儿!” “没有!!”司凤声音冰冷怪异。 有,我有事,大大的不好,整个人都不好了。堂堂离泽宫首徒,竟然被人用言词从头到脚调戏摸了个遍,羞耻羞耻!! 司凤在床上翻来覆去烦燥不安无法安眠,有人被他吵醒:“能不能安静点,还让人睡觉吗” 再翻身正看见对面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见他看来也是一楞:”若玉,吵醒你了吗?“ “没有,这就睡!“他翻个身,没多久又翻了回来见司凤还没睡着:”司凤,你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烦郁不安?“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来少阳派后,就总觉得到处都似曾想识,怪异的狠!” 若玉坐了起来,拍了拍被子,又说道:“司凤,这样的事其实常有的,也许你前世就来过呢!” “前生既来过为什么今生还要再来一次,是有什么事必须要做吗?” 若玉又拍了拍被子:“司凤就是聪明!前生来过,这世再来也许是来找你心动女子的呢,也许前生爱错了人,这世重新来找‘正确’的女子呢?” 司凤有些羞赧,“就算真有前生,我、、、我也不可能爱错人!” “人活着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我没有,离泽宫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哎?若玉,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要不然怎么满嘴都是爱不爱的?” “哈哈!司凤你还学会调侃人了,没错,我是有喜欢的人!” 司凤一时好奇:“若玉,你胆子太大了!“ 若玉也不在意,跳下床在司凤床边往下俯视他:”司凤,你最近是不是动春心了!” 若玉此时的双目不同与平日的温润,在暗夜里这样居高临下地打量他,透着点点如星子的隐秘光亮,鼻尖更嗅到从他身前飘来丝丝缕缕淡香袭来,司凤莫名觉得压力,皱眉斩钉截铁:“怎么、、、怎么可能,我没有!!你不可胡说!“ 若玉呵呵笑着站了起来,”你紧张什么,没有就没有呗!睡吧!“他回到床上背着司凤躺好,便子里一阵蹿动从里面钻出一个毛绒绒的雪白小脑袋,凑到他鼻下蹭了蹭。 若玉点点它的小鼻子,撸了几把它肉肉的肚皮,又亲了亲三瓣小嘴无声道:”睡觉!“ 司凤在黑暗中打量若玉的背影,总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 之后的几天璇玑被关在明霞洞受罚,司凤独自又去过秘境和后山瀑布,再没见过白猫和那个女人。 平时除了发奋修练,他便经常到各派练舞场暗中观察,总想找到奇怪的女人,然而没有任何线索。 又过两日众派下山进行簪花大会,钟敏言用小聪明让璇玑也被抽中参加了大会。 璇玑收到了昊辰送的瞬移小帮手—避雷桃僵,用它在街上试用攻效,在第三次瞬移后落在一个街角正瞧见一只雪白的胖猫和一只漆黑的瘦猫对骂。 二只猫见有人过来,只微转头看了她一只,留下不屑眼神然后继续回头对骂,僵持不下不见输赢,滑稽得让人哭笑不得。 璇玑看着那只白猫突然捂住嘴巴,心惊之余并没有表现出来,赶紧用避雷桃僵瞬移回客栈,找到司凤的房间在门口喊了几声不待他开门便自己推门进去了。司凤刚准备脱外衫沐浴,被璇玑不管不顾地拽着就往外走:”司凤、、、司凤、、、快走,我刚看见那只白猫了!“ 司凤本还有些恼怒她直冲直撞进来,听她话语后一楞:”白猫,是出秘境后跳到你怀里的那只吗?你没看错吗?” 璇玑肯定地点着,“绝对没错,就是那雪白的胖猫,快、快、、、快点把它抓过来!”她也不知道要找那只猫干吗?反正最近司凤一直在找猫。 司凤莫名地兴奋,二人立刻瞬移到那条小街,一黑一白一胖一瘦二只猫依然还在怒吼对决,谁都没有先动手的打算。对于突然闯入战场的人类又是斜过眼瞧了瞧,本不予理会。谁知胖白猫先前那一眼好像没看明白,又回头眼神落在司凤身上时,像受了刺激”嗷“一嗓子,抬起爪子打在黑猫头上,再不恋战像逃命一般跃上两边的房檐上飞跃了起来。 璇玑惊得”呀“了一声。 见如此,司凤表情怪异也急忙追上房檐,翻飞跳跃追上去:“喂、、、、、、” 徒留下璇玑和瘦黑猫茫然不知所以然。 眼前就快要追上,谁知那猫竟然声东击西把司凤带偏了,以至于又加大了一段距离,然后还回头一脸得意地看看司凤。 司凤竟被它逗笑了,嘴角一抿计上心来:“小白,不要跑了!” 果然小白胖子听到司凤叫它的名字,有一瞬的停顿,只这一瞬便失了先机,下一刻司凤已近在只尺,小白猫眼见马上就要被抓住,只能选择主动出击,一跃便四肢踢向因它回头而惊讶瞪眼的司凤胸口上。 司凤心口上一痛,吃惊不小,真没想到这猫已修炼到一定的级别,不久应该就能化形了。 神思一凝,随着胸口被四肢白毛腿一蹬,他竟然灵力一滞脚下一滑从茅草房檐上直摔了下去,白胖子回头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又逃走了,临走还幸灾乐祸地“喵”了一声,尽是兴奋。 只听“嗵”的一声,耳边一声惊呼:“啊!”司凤全身湿透鼻尖一阵阵香气,手下竟然一片湿滑娇嫩软绵绵之感。 猛得睁开眼睛,四目相对。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双眼睛?他说不清,只感觉他心底像平静清澈湖面被一块石头激起一片涟漪,延绵不绝激漾着五光十色的珠光。 湖底的鱼儿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被炫彩光霞吸引纷纷跳出,又是一片片激荡。 司凤喉结攒动,黑雅般的睫毛微微颤抖,掉了一串水珠,脸色染了一层又一层晕彩,再看清那张脸他大脑一片空白,全身血液奔腾却全身僵硬想逃又动腾不得。 脑海突然跳出一句话,梦回千首缘来今朝。 他想开口说话,嘴角一阵抽动,却发不出声音。 终于那人被眼前司凤的呆楞样逗得嘴角一抽,踢了踢被他压在身下的小腿:“那什么、、、司、、、啊那个小公子,你要不要先出去,我腿压麻了。你这样看着我一个赤、裸裸的陌生女子是不是不太好!?” 司凤终于找回神志,一个瞬移便闪出了温热暧昧的浴桶,背对着她手足所措,连头发丝都透着不好意思。 全身毛孔好像都炸开了,只听“哗啦”一声,那人修长双腿迈出浴桶,在背后捂唇无声偷笑,看着站得像根铁柱子似的司凤,她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你能帮个忙吗?” 司凤双手攒紧手心里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你说!!“ “能把床上的衣服递给我吗?” 他双眼看向侧前方的床上,第一眼便瞧见一件烟紫色的肚兜,口中发干,他不知怎么走过去的,并没有用双手去拿,指尖灵力一闪把烟紫肚兜传了过去。 看着司凤快烧透的耳垂,那女子道:“哎呀,忘记了,小公子不如你先出去吧!这样我就能自己过去拿了!!” 司凤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为何自己出了浴桶没有出去反而要面对这样的画面。 下一刻,司凤原地灵力一闪溜之大吉。 女子见司凤跑得像受惊的兔子,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的司凤,怎么还是这么经不起撩!!” “喵!”小白胖子从破了个窟窿房顶一跃跳到女子怀里,用头蹭着她沐浴后丰郁留香的脸颊,不停地撒娇。 她穿好衣服又撸了会猫:“你太调皮了!不过今天调皮有功,给我送了个心肝宝贝!晚上就赏你小鱼干!”她不会告诉它,以司凤的修为再差也不会这么容易从房顶上掉来的。他既然自己跑到她房顶上了,怎么可以让他轻松离开呢!! “喵呜!” 司凤站在房间里发呆,脑海里全是刚刚浴桶里雾气薰腾间所感所见。他捂着心口的狂跳,惊人彻骨的容貌,摄人却不妖媚的双目,午夜梦回阑珊灯火处到底是在哪里惊鸿一瞥?! 为什么会这样? 他无法忍受这种七上八下既兴奋又迷茫的心情,再次来到那女子房间门口,踌躇犹豫许久才把门敲响。 敲了许久却无人回应,等待的心像被人抓着一角忽紧忽松忐忑不明。 “姑娘,你在吗?请、、、请开下门好吗?我是、、、刚刚、、、在下禹司凤,特来请罪!!” 他又等了片刻无人开门便到楼下柜台询问小二,原来那姑娘刚刚出去了。 夜里有浅雾,街上灯火忽明忽暗正如司凤此时的心情。 不管是千回百转觅迹寻踪还是溯流求源,她就顶着灯火阑珊突然从斜刺里闯了出来,跃然于身前,幽幽走走停停。 她身姿高挑有致,一身利落的束腰天青色罗衣装扮,墨黑的发丝飘飘荡荡,不经意间露出的侧面轮廓清冷中透着艳丽之色,没有勾人摄魂妖媚之色,却让身后的司凤看得心尖发热,紧张的要命。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 她在六芳斋店前停下,鼓了鼓腮帮子走了进去。 司凤笑了下也跟着走了进去,他最爱的就是六芳斋的桂花糕。听她问店小二:“有桂花糕吗??” 店小二有被惊艳到:“有的!” “要两包!” 她刚要掏银俩,身旁递出一颗月明珠,“小二,用这个吧!” 店小二双眼放亮却道:“哎哟,公子,掌柜的刚理完帐,现在找不开呀!” “把你家店里的招牌点心每样都来一包,就不用找了!“ 小二兴奋地忙来忙去。 司凤看着眼前女子:“姑娘,我、、、我一直在寻你!” 她看着他不语,眼中却有万千思绪闪过,眨眼间又压了下去:“哦!对于刚刚的事你不必在意!江湖儿女不挶小节,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没生气!” 司凤牙齿发涩:“姑娘、、、、、、” 她瞧着他嘴笨的样子,把接过来的糕点塞进他怀里,只留了一包:“谢谢你的糕点!!就当你的道歉了!!”说完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司凤赶紧追出去:”姑娘,可否告知你是何门何派?“ 她站在灯火下,头顶笼罩着毛绒绒的光晕,淡淡地笑着却清如朝露灿若晚霞,让人看得心如鼓擂,“我无门无派,一名散修而已,你便叫我霓深吧!!再见,不许再跟过来了哦!!”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第39章 ================== 司凤虽只是少年,但心思重,霓深就如无意落入湖底的石子在他心里砸了个坑。他原本以为他们只不过萍水相逢惊鸿一瞥,芸芸众生中擦肩而过而已。直到四年后他才知道这个人就是他的情根。 看见霓深消失在夜色中,司凤若有所失。 再回到客栈时,正瞧见璇玑在大厅里抱着只黑猫玩。她向司凤招手:“司凤,你快过来,追到白胖子了吗?” 司凤摇摇头,撸了把黑猫:“你要养它吗?” 璇玑点头:“它好乖啊,太可怜了,瘦得皮包骨似的!!” 司凤看着想起那只白猫,掏出块点心给它吃,它嗅了嗅并打量着司凤才低头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第二日司凤晨起打座修炼停息推开窗子,正瞧见霓深一身利落清丽白裙从对面客栈走出来,司凤心一下子跳了起来。似感到视线,她微抬头茶晶色眼眸正对上司凤清澈眼波,面具下孤傲冷俊的面容微微动容,眼波流转荡起丝丝波澜轻唤了一声:“霓深、、、姑娘!!” 霓深清冷面色有些苍白,欣然一笑向他招了招手,点点头没有任何言语便转身走了。 司凤撑在窗边的手掌攒成了拳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受伤了吗?”霓深面色相较昨晚的面色红润显得苍白憔悴。 接下来的几日,蛊雕之事处理的很顺利,大家轻微受了些伤,璇玑因万劫八荒镜触动了战神之力,把蛊雕一击而杀得灰飞烟灭。 只是司凤的面具被震碎了。 大家震惊于司凤的美貌,璇玑直呼:“司凤,你也太好看了吧!” 司凤稍有些羞赮,脑海里却浮现出霓深摄人让他难忘的冷艳面容,他又想她若见到自己的真容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难道是因为戴着面具误以为自己长相丑陋所以不想相交。 就连钟敏言的话也没听到,“喂,司凤,你发什么呆!!” “你说什么?” “我问你们离泽宫,面具丢了会不会被罚?” 司凤点头,面具丢了是大罪。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戴回面具,他其实很讨厌这条宫规。 他捧着碎成二瓣的面具:”没关系,我受得住!!“ 钟敏言向他竖大拇指,”司凤,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别看你长的比女人还好看,却没有女人的一点娇气!!” 司凤笑道:“你这话一点都不像夸人的!” 钟敏言不好意思地笑了:‘司凤,大家都是经历生死的兄弟,你不要小气嘛!” 第二日他们又救了美人亭奴,从他那里得知天墟堂在找灵匙。他为谢谢他们并把鲛人泪送给了璇玑助她流出眼泪,更是建议璇玑若想恢复六识要找全万劫八荒镜,并且能清楚她真正的身份。 他跳下湖后看着司凤预言又止,司凤上前:“亭奴你有话对我说吗?” 亭奴叹了口气:“殿下,您的故事只能靠您自己来勘破了!还要看那位怎么想?”转身便消失在湖里了。 “那位?谁?” 敏言看着消失的亭奴道:“那鲛人从这应该能游回到大海里吧?哎!说起来,大海是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过呢?哎司凤,离泽宫就是在海边吧?” 玲珑兴奋道:”那我们下次一起离泽宫找司凤好不好?“ 司凤道:”我们离泽宫不准女子入内!“ 玲珑道:“啊?我只知道离泽宫不收女弟子,原来还不让女人进去啊那你们一辈子都不结婚生子啊!” 司凤道:“一旦入了离泽宫一辈子都不许嫁娶!” 敏言恍然大悟:“啊,原来这样啊,所以你们离泽宫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啊呀,糟了,那我们都看见你真容了,那启不是要娶你?” 玲珑笑嗔到:“那不对呀,如果这样那应该是谁摘掉面具才娶你呀,可是你的面具是也不知道是蛊雕还是璇玑震掉的,那你启不是要嫁两次!!“ 敏言被逗得哈哈大笑:“司凤,你这个面具简直就是女子的肚兜,看了姑娘洗澡就得把人家娶回家呀!!” 一提到洗澡和肚兜,司凤轰的一下脸像烧红虾子,全身不自在。 敏言瞧他脸色大变,兴奋起来,“哟,司凤,你不会真偷看哪个姑娘洗澡,还帮着递肚兜了吧!” 司凤心跳加速:“我、、、没、、、我不是故意的!!” 钟敏言和玲珑赶紧抓着他笑问:“喂,是谁啊,快告诉我们是哪家的姑娘,漂亮不漂亮,修为高吗,我们认不认识!!” 司凤被他们笑了一路。 回到客栈时已傍晚,四人用了餐后便回房间了,没一会儿璇玑便着急地来找司凤,原来小黑猫不见了。 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街角房檐上看到小黑又再与那只白胖子僵持,那白胖子一看见司凤像老鼠见了猫“嗖”得一跃逃了老远。 当它发觉司凤没有再追它时,就停了下来蹲在房檐上歪着头闪着一双铜铃般金黄色的眼睛远远地观望着。 璇玑抱起小黑和司凤二人在街上随便逛着,司凤给她介绍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他俩走到哪,白胖子便跟到哪,只是依然在远处房檐上或者树枝上跳跃。 璇玑奇怪道:”司凤,你看那只白胖猫,它好像在监视咱们一样!!“ 白猫听到自己被人叫胖子,老大不乐意,”嗷呜“了一声,引得街人都笑它。 司凤看它一眼道:”它有主人,已快化人形,你不要说它胖,它会生气!!“ 小白”喵“了一声。 璇玑向它招手:“过来!给你好吃的!” 小白站了起来,刚跳到他们近前的一棵树上,看了一眼后方,突然又跳回了房檐逃走了。 司凤随之也看向后方,双眸一亮转瞬又一黯,霓深正在他们几丈远的茶摊上喝茶,而她旁边坐着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后背对着他们看不清容貌。 那人不知说了什么,逗得霓深大笑,声音清透爽朗肆意,很是快活。 司凤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噌“地站了起来就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他便问自己:”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舒服!“ 当他再来到茶摊时霓深已离开,他便找去她所住的客栈,店小二面带瞹眛:”你说那个姑娘啊!哎哟,不能叫姑娘了,人家和她的相公已经退房走了!!“ “相公?” 此后直到他们离开便再也没有见过霓深。 簪花大会结束,大家回到少阳山准备接下来的四大派比试。 因面具已毁,司凤终是受了鞭形,鉴于他认错态度良好,副宫主训道:”司凤,离泽宫之所以定一宫规,叫弟子在外面戴上面具,一是打消外人接近的念头,二是为了让你们守住自己的本心,莫要陷入私情杂念,既然你的面具已经丢了,就不要把你的心也丢在外面,错上加错。“ 司凤点头:”弟子明白!“他的心没丢却不安。 待司凤刚回到房间,若玉便也回来了,他盯着司凤清傲的面容叹了口气:”面具终究还是丢了啊!“ 司凤扯了扯嘴角:”听你的口气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会丢面具!“ 若玉轻咳一声:”我这不是能掐会算吗?、、、不只如此,我还算出你红鸾星动呢?“ “若玉,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若玉来到司凤身后:“来,我给你看看后背,上点药吧!” “没什么大碍!!” 司凤也不推脱:“也不怎么痛!” 若玉掀开他后衫一楞后忽然又晃然大悟,“还好,上点药几天就好了!!”司凤后背只稍有点红痕,并没有太多血渍,想来他受型时并没有抵抗,紫芒便没有发挥全部保护作用,所以还是多少留下一点鞭痕。 披着若玉外衣的霓深都快把紫芒的事情忘记了。 但她却悄悄在他背上幻化出一些伤口假像,再在上面抹上药膏,拍了拍司凤后脑勺,“这几天就不要沾水了!” 司凤捂着后脑勺,看着若玉在他身前掠过,飘过淡淡的香气。 “若玉,这几天你都做了什么?” 若玉回头,司凤微低着头看不清情绪,“哎,我又不像你可以去参加簪花大会,我就只能在房间里修炼呗,争取簪花大会比试时多赢几场!” 果然如他所说,若玉在接下来的簪花比试上连赢五场,在最后一场对上邬童,假装惜败。 司凤连胜五场,璇玑玲珑二人在边上高兴得好像司凤是少阳派的人。 邬童与钟敏言比试用了咒术,差点伤了璇玑与钟敏言,几个人想法捉弄了邬童一番,自是结下了梁子。 司凤丢了他娘留给他的唯一纪念品--簪子,璇玑扮成男童闯进男澡堂子把簪子偷了回来。 一场场情动大戏正在上演,霓深只能催眠自己不要在意,认真当看客。 见时间差不多了她便与众同门一起回房间,果然房间里有淡淡地药香,司凤合衣侧躺掩盖着藏在被子里的璇玑。 霓深咬了咬下唇,并没有多问,帮忙收拾了桌上药瓶熄灭了灯,躺在自己床上,望着天花板,幽幽地笑了。前女友做到她这种地步也是少有了。 她闭着眼睛听着司凤那边毛糟糟的动静,待他出去后她无法入睡便悄悄地来到了秘境之处,指尖灵光闪现在湖面一挥便轻松进入了秘境。 簪花大会比试最后一场邬童对司凤,场上司凤看着邬童,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从心底生出,他盯着“点睛谷”中的那个“青”字,喜爱之情无法忽视。 邬童输了。 簪花大会司凤夺得了魁首。 邬童被四大派追杀,霓深无法坐视不管,还是他被追杀走头无路时把他救了下来,看着他满身是伤狼狈不堪的模样无声叹息。 客栈内,邬童看着眼前宿不相识修为高超的女人:“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有什么目的?” 霓深点点额头:‘我是谁不重要,无名小卒而已!我救你完全是看你师傅不顺眼,他是个卑鄙小人,他想除掉的人我偏要救下来!!怎么样,你要不要拜我为师?或者是当我小弟,以后姐护着你!!” 邬童看她不过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却能把四大派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心里真的是有些佩服的。可是却不能低头。 霓深了解他的性格,最后说:“你不服气也没关系?但是我救了你,是不是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 “你要我怎么报答!!” 霓深勾勾手指露出一脸坏相:“你过来!!” 邬童并不怕她偷袭,狐疑地凑到霓深向前,听她在他耳边说她的报答。 邬童听后莫名兴奋,却问道:“你难道不怕我出卖你!!” 霓深摇摇手指认真道:“我相信你!” 邬童楞住了,眼神闪烁悲喜不明,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四个字。这十六年来,不管在哪,他受尽了冷嘲热讽,歧视忽视,从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即使在点睛谷,容谷主对他也只是低视利用,如今他没夺得魁首,他便卸磨杀驴联合四大派赶尽杀绝,毫无一点人性。 这时霓深眉头一凛,“谁?“她纤手一挥房门应声而开,禹司凤正站在门外,表情复杂地望着霓裳与邬童二人。 霓深奇怪,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司凤走了进来,眼神闪烁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是你救了邬童?!“ 霓深眼神深暗:“对,是我救了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邬童瞪了司凤一眼:“怎么?你来是为禇璇玑报仇的吗?” 第40章 ================== 邬童虽然不应该用咒术,性格也不让人讨厌,但四大派追杀要赶尽杀绝实在是有些过了。 因对点睛谷有些莫名在意,司凤便暗中跟着瞧瞧,在最后邬童快要被打倒时刚想暗中出手救他一救,却不想千钧之际,一袭白衣的霓深从天而降,不费吹灰力便把那些狂徒打趴下了,最后还不过隐地嘲到:“喂,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顶用!太废物了!!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其中一个貌似带头的问道:”你到底是谁?竟然敢多管闲事?不想活了吗?“ 霓深抱臂而立:“我就是看你们四大派追杀一个小孩子不顺眼,就想多管闲事怎样,不服就来干!” 四大派派出十多个人已全被眼前同样不过十六七的姑娘打得爬不起来,哪还有再战能力。 霓深一挥手:“如果不想死就快滚!” “你到底是谁?” “傻子才会告诉你们我是谁,等你们来找碴呀!还不滚!?” 司凤一路跟过来。 霓深挡在邬童身前,司凤皱了下眉看着她,邬童捂着伤口看着他俩:”你们认识!” 霓深心里吐槽:啊呀,剧情咋又改了啊!你来干啥呀,这不影响我发挥吗?总有被捉奸的错觉。 她咳了一声:”不熟,只限认识而已!” 不熟二字把司凤的话全都堵回了肚里! 确实他俩真的不熟悉,说过的话曲指可数,司凤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反驳道,他再没忍受:”怎么会不熟悉,不该看的都看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在后山瀑布里唱些、、、乱七八糟曲词的就是你!你还要说不熟吗?“ 司凤一幅委屈倔强的模样,眼里都是火花,瞪得霓深天人想斗,她拍拍邬童:”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啊!“ 邬童刚还看霓深不顺眼,可相较于眼前强行而入的司凤,霓深嚣张的模样也没那么讨厌了,再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多少还要保护一下的。 邬童一肩撞向司凤,司凤本来就莫名地生气,更是不相让,二人暗中较劲灵力四射。 霓深强行分开他们,对邬童道:”我刚救了你就不听话了是吧!还不回去调理伤口!“ 邬童狠狠瞪了司凤一眼。 霓深略有些紧张但面上还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司凤:“你到底想干嘛啊?“ 司凤眼神似喜似悲似怒,神情别扭:“那天在少阳瀑布后你、、、你为什么唱那些?” 霓深头疼,强忍住想抱他的冲动:“我就是唱着玩的,其实我跟本不知道是你呀,就是听别的女修提起你都夸你长的好看人也善良,我一时孟浪就唱着玩的!哪知那么不巧你就也在山另一面啊,真对不起啊!!” “只是随意唱着玩的?”司凤声音微颤,脸色有些发白,好似不太愿意接受她这个说辞,并不是他想听到的。 司凤的表情让霓深阵阵心疼,不能相认,只想逃,“那个、、、小公子,你看啊我瞎唱的小调冒犯了你,后来你又不小心掉进我的浴桶里,两相权衡我们就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可以吧!!” 司凤咬牙道:“还能这么算的吗?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清白?” “啊?啥清白不清白的呀,我们又没有肌肤之亲、、、、、、” “怎么没有,我摸过你的、、、、、、“ 霓深被他逼近,内心狂喊:”司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啦!“ “哎呀呀,真的没关系、、、、、、“霓深快抗不住他近在只尺的俊脸,一咬牙说道:”喂,小公子你不要胡说哦,我已经嫁人了!你这是毁我清誉啊!”一定要坚持住啊,不然害人害己什么都做不成二人都得死。 司凤回到少阳后便急火攻心吐了血,也没人关心问他怎么了?是否受伤!独自一人默默地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披着若玉皮的霓深回来后见司凤如此,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淡淡地说:“没事儿,只是累了!“ 霓深端了些饭菜强逼着他用了些,然后问道:“璇玑还没醒吗?” “没有!红姑说她身体已无大碍,只是睡着了!!” 司凤抬头正对上若玉认真打量他的眼神,“若玉,怎么了?” 霓深靠近抬起他下巴,二人相对只差毫厘,呼息温热淡淡的香味顠荡在司凤鼻尖,他突然有些紧张:“若玉?” 霓深纤指点点他眼角,惊道:“哎,司凤,你眼角的痣怎么没了?” 司凤鸦睫如心跳般莫名地扑腾着,推开让他感觉怪异的若玉,捂着脸颊:”痣?小时候有,这几年慢慢就没了!“ “没了?没了?”霓深像受了刺激坐在了地上。 司凤奇道:“痣没了,你到是比我还着急!!” 霓深心里急燥不安,摆摆手出去了:“我想静静!!” 簪花大会结束,禹司凤夺得魁首,离泽宫名扬四派。 回到离泽宫赏罚并进,司凤个死心眼还在顶撞说离泽宫宫规不合理,人非草木怎可无情,他不觉得自己与禇璇玑他们交往有错,他们对自己很好,自己怎可无情待之。 霓深在旁边看着着急的同时又觉得这样的司凤真的很好,如果不是这样的品性,又怎么会让自己和战神如此喜爱。 大宫主问他:“你果真动情了!” 司凤笔直地跪着,没有任何惧意:“是!” 不管是大宫主晓之情还是动之以理都没有办法让司凤放下心中那个女人,一心留在离泽宫继续做这个让人梦寐以求的离泽宫首徒兼未来宫主,副宫主和大长老又在旁边添油加醋扇风点火,司凤最后还是被关进了牢里,不日还要去十三戒受罚。 霓深连夜下到苦水河找到万劫八荒镜,偷偷放到了司凤的牢房里,一想到他还要受十三戒之苦,她便心痛,只要能让他少点苦下个苦水河受点伤又算什么呢? 司凤与柳师兄坐在一起奇怪地看着手里的万劫八荒镜碎片,柳师兄调侃道:”司凤,你这一趟出去,故事不少啊,昨天我才跟你提前在哪看见了这东西,今天他就爬到了你的床上?快说,快说,除了少阳的那个禇璇玑,你是不是还招惹了什么仙女或者妖精啊!这简直就是想你所想,求你所求,要什么有什么啊!“ 司凤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柳大哥,你不要也和别人一样人云亦云?她六识未开跟本不懂什么是情,对我就像对待玩伴一样,我对她亦是如此!!” 柳意欢具瞪大了八卦之眼:“哟,那你这心心念念的女子是谁啊,快告诉柳大哥,我真是好奇死了!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长的好看吗?修为高不高?” 司凤摇头:“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其它的一概不知,也不过两面之缘而已!、、、而且,她并不喜欢我!但是我却觉得她在撒谎!!” 柳意欢不可思议,拍拍他肩膀:“小凤凰啊,你可真是、、、、、、你这情路看来注定不、、、平凡啊!!” 司凤不语:“这半年来,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一些东西!” 柳意欢瞧他陷入情网的模样,脑洞大开:“如果按你所说她修为极高,你说这个万劫八荒镜碎片会不会她给找来的!” 司凤奇怪的看着柳意欢:“柳大哥,你真是想象力丰富!!离泽宫启是她想进来就来的!“ ”哼,小凤凰,你不懂女人,女人心海底针,而且还是个修为又高身份又神秘的女人,那更是不可以常理来判断!“ 傍晚司凤用传音铃与璇玑通话。璇玑已入旭阳峰拜旭阳长老为师,如今昊辰负责教导她,禹司凤又说了些鼓励的话。 若玉来看望司凤,带来许多他爱吃的,柳意欢大赞若玉讲意气。 若玉见司凤一直拿着万劫八荒镜不知在想什么,劝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柳意欢看着若玉离开的背影拍拍禹司凤的肩膀:”小凤凰,这位小兄弟你不觉得奇怪吗?已经回到了离泽宫为何还戴着面具?“ 司凤一楞,柳意欢一语惊醒梦中人。 柳意欢眯眼道:”我觉得这人一定有秘密,不信我们走着瞧.” 接下来柳意欢的女儿出了事,他在司凤的帮助下逃了出去。司凤被罚最终还是进了十三戒。 一个月后,霓深以灵匙为引,亮出自己一半的身份与无朗做了个交易,元朗答应她不会再为难司凤,会劝大宫主早日放司凤出来。 可不知为何司凤还是戴上情人咒面具,元朗告诉霓深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 “为什么?”看来他这场情劫不能没有情人咒。 元朗在知道霓深真正身份后不敢有所隐瞒,”十三戒最厉害的便是第十三层心魔镜,他可能是看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东西?所以才会主动要求戴上情人咒以绝情爱之念。” 元朗观察着霓深的表情,忐忑道:“殿下,难道您对禹司凤也有、、、、、” 霓深纤手一挥打断他:“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记住以后不准伤他,尽量能护则护,而且如果要救活计都不能没有他!” “那个禇璇玑当真是魔煞星?” “没错!不信你可以想办法求证!” 再见到禹司凤时,柳意欢指着情人咒面具道:“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柳大哥,你可了解第十三戒心魔镜?” 柳意欢想了又想摇头:“我只知道心魔镜一共有三层镜咒,第一层目咒,第二层是境咒,第三层是心咒。但每一层是什么样还真不知道,因为以前进去的人要不就是能出来的有人都说把镜中的事忘记了,没出来的就都傻了,也无从考究。只知道心魔镜是十三戒最难闯的一关,会造出入镜人最害怕的幻像来折磨他。但听说它会看人下菜碟幻镜也是千变万化难以捉摸让人防不胜防。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双眼睛!还有一个人,还有一颗心!” “啊,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镜中一片漆黑,有一双眼睛让我看到了我喜欢的那人,然后有一颗心让我戴上情人咒面具,不然我喜欢的人就会死!!可是我又看不见我喜欢的那人长的什么样?” 柳意欢张大了嘴巴,突然惊道:“哎呀,小凤凰、、、柳大哥我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啊!不懂、、不懂、、、啊!总不能就是为了骗你戴上情人咒面具吧!” 禹司凤摇头,”重要是当时我是知道这些是幻镜!!“ “嗐,这怎么跟做梦似的呀!“ 司凤看他一眼,然后狠狠地捏了一把他手臂肉,”啊哟,疼疼,司凤,你不会以为你还在做梦吧!!“ 二人奇怪地对视,又狠狠地打了对方一巴掌,同时痛叫出声来。 司凤道:”这半年来我一直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柳意欢好奇心大作:”什么感觉?“ 司凤皱眉:”柳大哥,你说我现在会不会已经死了?“ “什么?小凤凰你别吓我啊!快说,快说,你感觉怎么了?” 自从半年前,去簪花大会开始,我走到哪里由其是少阳派,总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秘境、少阳后山,蛊雕山洞,亭奴,万劫八荒镜都莫名觉得熟悉!” 柳意欢被他说的兴奋起来:“那在簪花大会之前呢,有什么感觉没有?” “没有印象,而且我还觉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很多事我都忘记了!” 柳意欢拽着自己的刘海:“司凤,难不成你重生了?“ 禹司凤神情听到“重生”二字时变得凝重。 柳意欢又问:“除了这 些你还有什么其它感觉没有?” “有!”司凤手指点水在桌上写了一个“青”字:‘对这个字,我的心情很复杂!” “就只有这一个字,还有别的字吗?” “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没有!” “那你就没再试着找找其它让你在意的字?” 第41章 ================== 在柳意欢的提醒下,禹司凤终于一夜不睡在万千书本中一找到了另一个让他在意的字。 霓深来司凤房间找他,看着桌上用各种字体写就的只有“青临”二字的字帖,她眼眶发红。 见司凤回来,便小心问他:“司凤,这两个字有什么意义吗?” 司凤轻抚着“青临”二字,“这两个字的意义我也在找!莫名地在意,却说不出理由!” 霓深眨了眨眼强忍住泪珠没有掉下来,匆匆逃走了。 司凤皱眉:“若玉?你可有事儿?” “没有,以后再说吧!” 自上次柳意欢觉得若玉奇怪后,司凤已一年多没有再见到他,听说是被副宫主吩咐出去办事了 这期间就算偶尔碰到,若玉看着他的面具总是欲言又上,匆匆而遇匆匆而走,好像不愿意与司凤多言语。 除了柳意欢和师傅,离泽宫同门人中只有若玉与他有些交情,见他如此冷淡,司凤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当夜便睡得不踏实,夜半又隐约听到猫的叫声,朦胧梦中总觉得有人在他床边停留,脸颊上一阵阵的痒,像是手指在皮肤上滑动抚摸一般。 霓深坐床边抚着司凤线条流畅的下额,苦笑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要上演这种暗恋的把戏,真的一点都不适合我。你这个情人咒面具真的很丑!” 她轻轻低头双唇轻吮了下司凤淡朱色的唇。 白胖子蹲在司凤枕边用肉垫子轻轻地扒拉司凤的额头,不小心勾出了几缕头发,它惊“喵”了一声,“呜、、、喵!” 霓深赶紧捂住它的嘴巴:“别叫,吵醒了怎么办!” 突然觉得呼息不畅,他拼命地想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可神识被压制怎么也清醒不了。 又听到:“司凤!司凤!” 司凤睫毛抖动,神识挣扎:“谁,到底是谁?” 霓深见快要压制不住,忙抱起在玩司凤头发的白胖子离开!! 司凤只觉得头皮一紧,终于能睁开眼坐了起来,房间里哪有人,醒来的一瞬鼻尖似有香味儿,再闻却不见了。 他抚过自己的双唇,刚刚的触感就像真的一样,执起散落在额着的乱发发楞,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疯了吗?梦也太真实了吧?为什么会觉得是她呢? 第二日起床叠被子时,他突然趴在床上双指捏起三根白色的软毛又惊又喜,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猫毛,白胖子,果真是你!!“ 这段日子离泽宫内总有人向副宫主和几位长老告状。 离泽宫建在海边,现在正值立春之节,真是海风和熙、春暖花开,柳艳杨开赏景大好时节。 可是自从半年前禹司凤突然爱上了养猫,不但自己养了各色黑、白、三花、橘、狸花猫,取的名字也是五花八门,诸如‘雪里拖枪’、乌云盖顶、金丝虎、、、,还喂养周边的流浪猫。现下正是猫儿们发、情的季节,离泽宫内外夜里经常能听到猫儿的嘶声吼叫!让人烦不胜烦。 副宫主已经很久没找司凤的麻烦,可是大家怨声载道,他不得不找来司凤,劝他不要再养猫,就算是养能不能到离泽宫外去养,或者给它们施下宫刑。 站在旁边的霓深微微点头,给元朗一个认同的眼神,”是啊,司凤,其实给猫咪绝育是对他们身体好!!“ “绝育?“ “啊,就是宫刑啦?“ 司凤一顿,磕巴一句:“那怎么能行,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动物更是如此,怎么能拨夺他们的天性!” 元朗在旁提醒道:“司凤,你不要忘记离泽宫宫规!!你是又想去十三戒了吗?” 霓深赶紧拽走司凤跟他科普动物绝育的好处。 司凤听得面色纷杂,由其听若玉讲猫咪交、配时母猫有多痛苦,脸色红得像烧着了一样,最后问他:“若玉,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奇怪,而且你又不养猫,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叫它们、、宠物?” “哎呀,司凤,你不要纠结这些啦,赶紧准备药品之类的给它们绝育,不然以后离泽宫就得改名叫猫儿宫了!!” 司凤犹豫不决,本来是想用这些猫来寻找白胖子踪迹的,可是却发现若玉真的是太奇怪了。 因为要帮司凤一起给猫儿们绝育,害得白胖子离家出走好久不敢靠近霓深。 给猫儿们绝育之后,若玉便又消失了一段时间,再见到他时已是二年多后。 最近中原有许多小妖在作祟,司凤、若玉、化成人形的小银蛇以点睛谷陆嫣然的身分三人一起下山历练。 小银蛇晚上偷偷与司凤汇报了在点睛谷查到的信息:“司凤!我在点睛谷查了好久都没有叫做青临的人,但是后来我去点睛谷谷主的老家却打听到,原来容谷主有个女儿叫容青临、、、、、、” 司凤听到此激动地双眼发亮,可是小银花接着却说:“可是容青临在十年前就已经染病去逝了、、、、、、司凤,你让我查这个叫青临的人到底是为什么呀?” 司凤被一盆冷水浇醒,“死了,死了?”他捂着绞痛的心口,“为什么这么心痛,她到底是谁?” 一路上司凤有些阴郁,若玉问他怎么也不答,只默默地走路。终于在矍如鸟的攻击下救了璇玑、玲珑、钟敏言三人后终于阴转晴才开心些,霓深见了有些心酸。 她劝自己,再忍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客栈里璇玑拉着司凤与他们一起在大厅聊天,霓深独自去瞎逛,眼不见为净免得受刺激。 璇玑三人问他:“你怎么又戴上面具了?又看不见你好看的脸了,真可惜!” “是啊,是啊!人长的好看让人演员心悦目明明是件美好的事情,可你们离泽宫却总把好的事情藏起来!” 钟敏言也道:“对啊,对啊,还有你们离泽宫那个若玉认识这么久了却从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万一哪天有人冒充他都不知道真假!!” 玲珑不见若玉,”你看他还神出鬼没的!真的神秘!!“ 钟敏言点头,“对,是挺神秘的!” 璇玑好奇道:“哎,司凤,是不是你们离泽宫的人都长的很好看啊!” 司凤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今日夜海通明,街上的灯火格外的明亮密集。 想起三年前初遇霓深在街上寻她的情形,三年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是否还记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儿女绕膝? 也许这就是有缘无份吧!不过三面之缘自己却情根深种,自己都觉得可笑,在她眼里自己连邬童那个性情乖僻的人不如。 他抚摸着脸上的情人咒面具,不知道心魔镜中他喜欢的人转过身来是不是霓深的面容,可是听到喜欢的人会死,即使知道心魔镜是吓人也还是义无反顾地戴上了面具。 至少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忘记她,藏在心底。 也许再过个几年,或者十几年,或许还要更久总会忘记的。 柳意欢说的那个解情人咒面具的方法想来与自己也无关了。 远远地看见在离泽宫宽松袍服下显得清瘦的若玉在街中急速走着朝前方一白衣男子追了上去,“小白,跑什么啊!你给我站住!” 那白衣男子一闪而过似曾相识,司凤心中一警脑中闪现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无声地跟了上去。 他施了个隐形咒跟上他们,终于在十里郊外若玉追上那白衣男子,一手抓住他后脖颈一手在他身上拍打了几下,像老母亲教训孩子一样骂他:“跑跑跑,你刚化人形就学会了离家出走,我真是白疼你了!看什么看装什么委屈?别以为这样我就不揍你了、、、、、、“ 司凤远远瞧着,看那白衣少年圆圆白白的脸蛋,一脸稚气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他后颈被若玉抓着,像被施子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撅着嘴眼含泪花看着若玉。总有一种动物被抓住命运的后脖颈的感觉。 ”深深,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乱来了!“见主人松开手赶紧一把扑进她怀里撒娇卖萌! 她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蛋:”说吧,这回又去哪捣乱了?“ “深深,要不是邬童我早就回来找你了,他就是嫉妒我能常在你身边!“ “别转换话题,我问你去哪了?“ “我去轩辕派了,哎呀,你猜我看见什么了,那个东方夫人和那头狼表演了一出好激烈的春、宫图啊!“ 霓深惊叫,狠狠地削了他后脑勺:”你才多大,就看那个,你是不是也想被咔嚓、啊?“ 小白慌忙摆手:”好好好,我以后不看了!深深我现在是人,你可不能像在离泽宫那样灭绝人性啊!那些兄弟姐妹们太可怜了!“ “它们可怜也是被你害的,都是你引它们过去的!“ “干吗这个也怪我呀,不都是禹司凤的错吗?你就是偏心!呜呜呜,我好伤心,要亲亲,深深,要亲亲!!” “你找死吧!你现在是人了!!” “是人怎么了,姐姐亲亲弟弟不是很正常的吗?” “滚!!” “嘤嘤嘤!!人家没有亲亲这几天很孤单!” 司凤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亲近合谐美好。 他们有多美好,司凤心里就有多震动,全身一半冰冷一半火热。 再回去时,若玉已经回房间休息。 这个客栈是围绕天井而建,恰巧司凤与若玉房间正面对面。他打开窗子望着对面若玉在房间里走动的身影,手指虚控抚着他的影子喃喃道:”真的是你吗?“他笑了。 老天是不是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心内被欢喜填满! 她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在自己身边的,自己却一点都没有查觉。想到其它他突然又难过起来,那真正的若玉呢?死了吗? 他为何与元朗走得这么亲近?难道、、、、、、 那个少年就是那只白猫吧,平时都是这么亲近随时要亲亲的吗? 想起以往他面对自己的情形,他心里又沉入了海底,不管是对邬童还是对小白似乎乎都比对自己亲近放松。 她不喜欢我! 他正看着对面的影子发呆,霓深突然打开窗子,见司凤正看着这边也是一楞,原本肆意笑容马上变得清淡正经起来,向他挥挥手:”司凤,你想什么呢?“ “想你、、、、、、“ “司凤,你在吗?“璇玑这时正敲门来找他。 霓深轻扯嘴角完全没有笑到心底,“璇玑来找你了!“说完便又把窗子重新关上了。 第42章 ================== 第四十二:情人咒 璇玑又来司凤出去玩,他心情低落,才想起来把怀里的万劫八荒镜碎片给璇玑,因为昊辰对她的洗脑,开始她还犹豫要不要继续的万劫八荒镜,后来司凤劝她,若是为人却不知道世界颜色,不知人间爱情情仇,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又问她:“最初你恢复味觉,能吃出食物的味道时难道不开心吗?” “恩恩,开心开心!” 霓深在房间隐约听着司凤房间传来二人兴奋笑语,心口阵阵发闷,自言自语:“你到底图什么,别人吃狗粮也就撑一撑,你这简直就是诛心!” 再也无法在房间里呆下去,推开门刚要出去便瞧见门外站着邬童,她赶紧把他拽进来:“你怎么来了!” 邬童进来便把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待看见床上那团白胖子睡得跟猪一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刚要去闹醒他就被霓深拦住了,“你不要闹他了,醒了又该调皮了!” 邬童无语地指着霓深:“他就是侍宠而娇,装傻充楞!一只贱猫!” 霓深真的懵逼了:“拉过邬童把他按在椅子上,他到底怎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邬童自从被霓深救了之后,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就有点跑偏,也不知道是跟白胖子学的还是因为从小没人疼好强长大,现在突然有人保护有人疼了,那颗偏激无理之心有像玻璃心发展,由其是跟白胖子总像两只猫争地盘一样斗来斗去,经常是两败俱伤。 霓深救了霓深之后,除却引导他正确修炼之道,更是建立了一个新门派—虹门,除了一些关键大事她做主外,其它招兵买马及平日的杂事都交给邬童来安排处理。 经过霓深几年的胖揍及关怀唠叨,邬童至少能把问题少年的名号去掉了,至少被霓深揍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不这次白胖子来之前就把邬童为霓深准备的一个礼物给弄坏了,一人一猫追打了一路,白胖子在路上又用他的猫子猫孙们给邬童使了许多跘子,才能先找到霓深寻庇护。 听着邬童的添油加醋,白胖子忍无可忍跳起来“嗷”一嗓子给邬童一掌,多亏邬童早有准备及时躲开,才不至于被它毁容。 然后两人又开始嘴斗到灵斗武斗,白胖子撒娇撒惯了,边打人边向霓深“嘤嘤”地装可怜:“阿深,他又揍我,我可是你最爱的白白啊!” “死胖子,今天我要不给你打趴下我不姓邬!!” 霓深在房间里设了个界,免得霹雳叭啦的打斗声引人侧目。可是对面的司凤却自她房间来了邬童开始便一直站在窗口死死望着,夜里窗子上的影子从二个变成三个人,司凤心里便从一颗针变成二颗针,隐隐作痛。 小白和邬童终于在霓深一声狮吼下安静了下来:“啊!都给我滚出去!!” 邬童想打开窗子透透气,刚打开窗子露出一缝隙便被霓深神速地拍了回去:“司凤在对面!!” 而只这一指的缝隙,就在司凤心里割开了一个口子。 小白幸灾乐祸:“要是被司凤识破深深身份,你又闯祸了!哈哈!” 霓深一把捏住小白的脸蛋:“罚你三天禁闭!” “啊!!不要!!” “哈哈!现世报!” 房间里的桌椅已被灵力震碎,霓深再也不理他俩到楼下给老板赔钱还换了房间。 第二日大家在大厅集合的时候,白胖子也化作人形跟着,霓深给大家介绍这是他远房表弟。 小白是第一次以人形在这么多人面前行动既兴奋又紧张,一路上一直牵着霓深的手又是抱又是晃得意的要上天。 玲珑笑话他这么大的人还要哥哥领着,真不知羞。 小白也不在意,路上歇息时累了就靠在霓深肩膀上边走边睡,霓深不时还要给擦擦嘴角的口水,一脸宠溺和无奈,看得大家开了眼界。 钟敏言笑道:“若玉,没想到你竟然对这个弟弟这么温柔!真是如你的名字温润如若玉啊!!” 玲珑可惜到:“你们离泽宫如果可以婚配娶妻的话,将来谁做若玉的娘子一定很幸福!!” 司凤一路上都没言语,一直幽幽地看着霓深。听着他们与若玉瞎聊,气道:“上路!!” 璇玑报怨道:“司凤,我们才刚坐下!!” 看着司凤的模样,霓深看了眼璇玑,猜测道:难道昨天聊生气了,开始气氛不是挺好的嘛! 唉!和璇玑恋爱的司凤心真的是比海底针还难猜。 小白是只贪睡的胖猫,化成人形不久,昨日又与邬童干了一架伤了些元气,今儿白日便很是贪睡。 “司凤,你们先走,我把小白送到客栈,随后就去找你们!!“这么带着他又担心一会儿对上矍如鸟会伤到它。 司凤心里酸楚:‘若玉,你到底是来历练的还是来养孩子的?!“ 霓深一楞,这是司凤在这一世第一次跟他发火,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以对!! 心疼他受情苦折磨情绪不佳便没与他计较,只道:“好,那你们先走吧!!” 听了这话后司凤情绪更加不好,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司凤转身御剑率先走了。 他最后回头,正瞧见霓深温柔地拍着小白的脸轻轻说着什么,小白不乐意反而死死抱住她的腰往怀里钻。 司凤嗓子发哑眼里冒了火,心口更是疼得利害,面具情丝也往血肉里钻,嘴角流出血来。 小银花在旁边看着他捂着胸口不对劲,赶紧掀开他袖口,果然手臂上长了情羽痕迹:“司凤,你、、、还是?” 她恶狠狠地看着在前面飞行的璇玑,”司凤,我们回去吧,离那个禇璇玑远点!”司凤虽然让她去点睛谷查找青临的讯息,但她从来不会认为一个不存在的人会是司凤的情人咒,而是和大家认为一样他喜欢的人是禇璇玑。 司凤放下袖袍,淡淡道:“不关璇玑的事!”他喜欢谁自己最清楚,却无从说出口,因为人家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只当他无关紧要吧!! 待霓深依气息追上他们的时候,地上堆满了矍如鸟们四分五裂的尸体,还有大片大片的鲜血干涸在地上,很快就结了层薄薄的冰。 她寻着血迹又往前走了许久,终于找到昏迷的司凤,周围却不见其它人。她赶忙上前扶起司凤给他喂了些灵药才幽幽转醒,定睛看了一会儿认清是霓深,又咳了一口血:“你、、、你来了!!” 霓深眼中都是心疼:”你怎么样?能动吗?“ 身上虽然很痛,嘴角鲜红的血一直往外冒,但看着近在身前的心中人,又扯了个很难看的笑,他摇了摇头,闻着她身上的冷香,忽然打了个喷嚏,”我只是觉得好冷!“ 她赶紧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给司凤穿上。 司凤颤抖的手指去抚霓深面具下盛满心疼的双眼:“原来你也是担心我的啊!” 擦着他嘴角的血,霓深又悔又恨,他一直躲着他们,只是怕自己看见他与璇玑相处情动受不了,可是见他受伤心底却比任何更痛:“司凤,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离开你们的!” 霓深突然大惊,手探向他灵虚,怎会受伤呢,他体内明明有紫芒的啊! 司凤握住霓深的纤手,心里都是悔恨,为什么没有早早发现若玉是她假扮的。 “司凤,你到底怎么了!”司凤全身冷得如冰,颤抖如栗,嘴角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他死死咬着牙关,痛得撕心裂肺。霓深就像他的救命稻草被他紧紧抓着,”你、、、为什么、、、、啊、、、、、、“ 霓深慌乱地抱住血汗交织,痛得蜷缩成一团却还强忍的司凤,“司凤,你到底怎么了,哪里痛,你告诉我怎么办?”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斗矍如鸟这一环节,他并没有如此难过呀?! “你到底怎么了?”霓深急得面具下流出泪来,牙齿打颤,她抱起司凤开始检察着他身体,可是并没有重伤啊,为什么痛成这种生不如死的模样。 她不断把灵气输进他体内,完全不起作用。 她痛吼出声:“禹司凤,求求你,说啊,我怎么救你!” “是、、、情人咒、、、、、、” 霓深心底彻底凉了,情人咒发作? “你别怕,我带你去找璇玑!你不会有事儿!“ 她抱起司凤却被他一把推开:”你走、、、、、你、、、走、、、“我不想让无知无觉的你看见我这个样子,真的像笑话。 看着情人咒发作痛苦的司凤,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霓深终于哭出声,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把他抱在怀里等情人咒过去。 第43章 ================== 霓深抱司凤紧紧抱在怀里,任他挣扎都没有放开,他痛极时她便让他咬着自己的手臂,留下深深的牙痛血迹就像曾经那份刻骨的爱。她能做的只是此时此刻陪伴在他身边。 她本想带着他去找璇玑,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知道此时的璇玑也帮不了他。 也许是霓深的怀抱稍温暖了司凤,疼痛终于在她一遍遍安慰下发作过去了。 霓深用手一遍遍给他擦着脸上和血汗污渍,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司凤贪恋着不愿离开自认识她以来给他的仅有的温暖,“我没事了,去找他们吧?” 霓深扶起他虚弱削瘦的身体:“情人咒怎么会突然发作呢?你和璇玑到底怎么了?”时间不对呀,第一次情人咒发作还要段时间的呀! 司凤双眼布满血丝,身体虚弱的站立不稳,舍不得放开扶着他的霓深,他苦笑:”与她没有关系!“ 霓深没有再说安慰的话,她知道他的性格说好听了就是坚韧专情有苦有痛也要和血往肚里吞,说难听了就是缺乏勾通死心眼。 司凤看着霓深线条流畅清冷的侧脸,伸手擦拭着她露在面具外白晰皮肤上水珠,“你衣服乱了!“ “哦!“她低头整理着仪容。 司凤趁她不注意把沾有她汗泪手指放在舌尖上吮了下,满足地笑了笑。 霓深再抬头时正瞧见他看着自己笑,她心尖一阵抽痛:”你傻呀,痛成这样还笑!” 他忍不住拨弄着她额前被浸湿的发丝:“刚刚吓着你了吧!“ 霓深眼圈一阵发红,再控制不住抱住司凤,下巴埋在他肩膀上,“司凤,你到底该怎么办!” 司凤抬起双臂想回抱住这个让他痛让他爱的女子,想掀开他的面具拆穿她,想问她对自己到底是什么看法。 可他终究还是没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他怕这些疑惑问出来拆穿了她的身份她便不会再留在离泽宫,就再也看不到她。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想再多见她几次。他问自己如果她的目的对离泽宫不利对师傅不利,他到底该怎么选择? 就这样再过一段时间吧!等到这次历练结束。 问过司凤才知他们几人刚落地便被群矍如攻击,司凤布阵引队,其它人却被引到其它地方,待灭了跟他缠斗的这群矍如鸟却受了些伤昏迷。 待他们找到璇玑几人时,玲珑、小银花、敏言皆被虫网控制,璇玑突然大号开挂,已击杀矍如晕了过去。 司凤收起矍如筋,几人便回了客栈。小白已睡醒坐在大厅打着哈欠等他们回来,一见到霓深便向老鹰扑小鸡一样抢占她的怀抱撒娇卖萌:“深、、、啊呀,你怎么又把我一丢下就走了,小白好害怕!”他趁人不注意向暗处的邬童示威,怎么样,你争得过我吗?你能像我一样明目张胆地抱她吗? 霓深抚摸着小白睡乱的头顶,理了理他纷乱的衣襟:“说多少次了,睡醒了后要收拾妥贴地出门,以后你若还这种邋遢样子,不许说是我养的你,丢人!!” 小白撅着嘴点点头:“知道知道!”说完把头伸过去讨赏,霓深便挠了挠他下巴,他才知足。 司凤看着亲密的二人,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扎进手心里 璇玑在旁边叫唤:”小白你好像我养的那只猫啊,要天天抱抱亲亲才能乖乖的!“ 这句话无疑加重了司凤酸涩的心理,他在离泽宫里养了那么多猫自然知道粘人的猫咪是有多粘人,而恰巧小白的性情表现是最中之最,恨不得长在霓深身上,不知道修出人形长的腿到底是做什么的,只是为了好看吗? 大家用饭之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可是已经入夜,小白是猫,怎么可以浪费黑夜的美好,撒娇卖萌讨好霓深陪他出去玩。 霓深因司凤情人咒发心情不是很好,悄悄跟璇玑说让她陪陪司凤,璇玑似懂非懂。 司凤眼见着霓深被小白拖着胳膊一脸无奈又宠溺地向窗外夜色中起去,便对璇玑回房间自己去玩,他还有事要办。 璇玑懵懂地挠挠头回房间了,今天他们俩怎么这么奇怪呀! 司凤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吐出一口血涂抹在双手腕上,然后匆匆追上去在拉住霓深手臂那一刻,矍如鸟的敖因筋从秀包里如灵蛇般钻了出来一下子缠住了二人的手腕。 “若玉、、、、、、“ 霓深不可思议地盯着二人被缠住的手腕,她躲出来本是不想看到司凤与璇玑的敖因筋情节,可是此时困住了却是他们二人。 情节似乎全乱了,私心里她当然不愿意看到他们二人亲蜜情难自控。 可是她之所以躲避着控制着对司凤的情感就是不能与之情感方面的纠缠,不然就会被诅咒反噬,且他若违背原本历劫之路就会再入轮回重新把这一世再来一次,不管多少次直到与璇玑的历劫路走完为止。 青临从不是一个被这些东西左右的人,只是因为他们二人自从信王那一世回来重生后,再次相识相恋,最后其中的一人总会看着另一人不得好死。 如此这般的尘世轮回了她已经历了五次,而这一次是第七次,青临无法再承受一次司凤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的痛苦,只能妥协。 天道告诉她因为她的介入璇玑的历劫无法完成,这便是对她的惩罚。 霓深目瞪口呆地看着司凤握着她的手腕,眼神里有忙乱和无奈,皮肤上传来的司凤手心的温热让她险些失控,就算他只是静静坐着她也无法抵挡他啊,这一夜要怎么过? 这一夜在后来不知被司凤用来嘲笑过霓深多少次:这便是你自以为是、自作自受的结果,活该你受□□焚烧之苦。 三人逛了一会儿街市,小白便嫌弃地丢下他两自去玩乐了。 司凤心里偷乐,面上却为难地表示:若玉,今夜便委屈你和我一房了。 霓深肩膀都塌了,丧气地说道:“我们回去吧,想办法把它弄开!” 回到司凤房间后,霓深用了很多攻击之法都没有解开敖因筋。他们二人都知道敖因筋会在生死之际才会自动断开。而这个东西不愧为妖的灵筋能感知到人的思想,所以根本不怕。 司凤看着旁边垂头丧气的霓深,跑角隐隐扯了一下,却故作委屈姿态:“、、、你我同门多年,原来你就这么讨厌与我共处一室吗?”他没有再叫她”若玉“这个名字。 霓深一惊,赶紧安尉司凤:“没有、不是的,我只是怕打扰到你!司凤,实话跟你说吧,小白他其实是我的灵宠,夜伏昼出,总是来来回回地进进出出。而且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怕它晚上会扰到你休息!” 霓深心内狂燥,靠!最近老娘看见你越来越越难自控,只能看什么都做不了,晚上又共处一室暗夜魔人我要怎么办啊,如果做错了什么启不是这一世又要功败垂城。 而霓深的抗拒神情看在司凤眼里便是她讨厌自己,跟本不想与他多处。 压下手臂情人咒情羽处传来的刺痛,他咬了咬牙:“白日情人咒发作又受了些伤身上有些脏,我想泡个澡!” “啊?”司凤你简直就是天魔专门克我的吧! 屏风后,木桶内司凤赤、裸着精瘦身躯被热气缭绕的水雾笼罩着,面色红润潮湿,一只手搭在木桶边缘,手腕的敖因筋连接着坐得恨不得越远越好的霓深,这一刻他突然很感谢矍如鸟。 透过屏风镂空间隙看着霓深坐在桌旁,连着敖因筋的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拄着额头抵在桌上,面容淹在暗处沉默着,对于司凤这边一直没看过一眼。 他猜不透她是不是烦透了自己还是睡着了。 他哪里知道闭着眼的霓深在受怎样的煎熬,她虽然闭着眼可是全身毛孔都是炸开的,司凤的每个呼息甚至撩动的水都像是情丝一样往她心里钻。 前六次轮回,他们二人总有一个人是失忆的,却都会找到对方,每次都会早早便偷食禁果。 六世轮回多少次的巫山云雨情里来欲里去,像毒药一样放不过彼此。 一幕幕像入电影一样在霓深脑海里闪过,第一个画面都那么清晰,他们身上每个敏感点彼此都了如只掌。 爱得有多热烈死去时就有多痛苦。 这一次她才会咬牙生不如死地做了这个决定。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在忍受什么? 司凤有些悲伤,听霓深叹了口气,再无法忍受这种无声折磨,他假装无意抬起敖因筋在外面的蜡烛上扫过,敖因筋瞬间变短,只听霓深惊呼一声”糟糕“,再睁眼时已全身湿透落在浴桶里,双臂抵在司凤□□结实起伏的胸膛上,双膝跪在他的双腿之间。 四目相对,霓深脸上溅上珠水,眼睛瞪得老大,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活色生香在眼前她炸开了锅,而手下感受到司凤因自己的触碰而生出一身的栗粒。 她赶紧推开司凤,可司凤却双手握住了她的纤腰,她身心不稳上身滑了下去正坐在他腿上。 霓深赶紧胡乱攀住司凤肩膀,口干舌燥,脸烧的如炭火,她赶紧摸摸脸上的面具,心想幸亏有它不然脸色一定很吓人,真是丢死人了。 司凤并没有捂住自己肋下的四颗龙晶封印,直觉告诉他霓深假扮若玉在离泽宫多年也许早就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 她再也受不住胡乱地爬了出来,司凤悄悄把把双腿并拢。而爬出浴桶的霓深只能背靠着浴桶全身湿透透着一脸丧气地蹲在浴桶旁边,敖因筋太短了。 两人不敢呼息不知是担心吓到自己还是对方。 两人心里有鬼,完全忘记了他们俩的身份是离泽宫同门,皆是男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司凤正视自己对身旁这个女扮男装混在他身边之人的情、欲。 忽然很不甘心。 他叹了口气,霓深吓了一跳,敖因筋被司凤拽了一下,听他哑道:“你帮我擦下背吧!这只手不太方便!” 他对回过头的霓深抬了抬绑着敖因筋的手。 霓深难道能拒绝吗? 不能。 司凤往前坐了坐,霓深往他光洁挺拔的背上撩着已有些凉的水,手掌轻轻抚过他略有些僵硬的背。 在她手掌在碰到自己的的那一刻,他身心就开始叫嚣。 霓深也是在天人相斗,只听他轻轻道:”我没跟你说过吧!“ “什么?“霓深平缓着呼息。 ”那年簪花大会,我遇到过一个姑娘,不小心从房顶掉下去落在了她浴桶里!” 霓深手上一顿,心开始狂跳。 “就像你刚才一样,把人家的身子全看了!虽然她并不在意,可是我在意,直到今日都无法忘记她!“ 司凤突然转过身来望着霓深那星辰般灿烂海子般神秘的眸子:“看见她我就觉得似前生见过无数次,像情人咒一样往心底钻。可是她跟本不在意我,不过三面之缘她根本不愿与我多说一句话。” 情人咒面具深缠,心口传来丝丝痛意,还好能忍受。 司凤抬起敖因筋把他和霓深缠在一起手臂,抚摸着小臂处的情人咒轻羽痕迹,一手抓住霓深的手腕:“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想忘却忘不了,她是比情人咒还狠的东西!”他抚着脸上丑陋的情人咒面具:“昨天是第一次情人咒发作,真的很痛生不如死,可是我想如果能让她喜欢我,情人咒就算发作百次又如何!” 司凤声音哽咽:“也许余生我再也不会见到她!” 霓深双唇发抖,“情人咒发作是因为她?” 司凤眼眶发红,两滴清泪如刀子一样在霓深的心上来来回回不停地切割着,她颤抖着手擦掉他眼角的泪痕。 她双目沉痛颤抖,死咬着舌尖忍住就要脱口而出的话:我爱你的,我也同样爱着你的呀! 到底要怎么办? 功亏一篑拥抱彼此然后再来一回? 这个结到底怎么解?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 霓深像泄了气皮球委顿下来,说道:“司凤,出来吧,水凉了!” 司凤“哗拉”一声站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面对着她,颤道:“我真的很想她!” 霓深无声地给他穿着亵衣,在穿亵裤时,他问她:“如果她知道我只要想到她身体便如此,她会不会恶心!” 霓深看向别处,心里在流血:”不会的,人的七情六欲又怎么可能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住!“ 第44章 ================== 霓深本想自己在桌旁就活一晚,可却被司凤一句:“既然你我都是男子共枕一张床又有什么?” 她被他这一晚上的举动搞得有些摸不清头脑,最后只得被司凤强推到了床里侧,紧紧闭目强迫自己赶紧睡着。 夜静得似乎连空气的流动都能听见,窗子外的月光从缝隙里挤进来正落在霓深搭在腹部的纤手上。 那道光像一个引诱人犯罪的魔咒,司凤在虚空中握住它。 这一夜二人都感觉在虚境飘飘荡荡浮浮沉沉似梦似醒,略有些疲惫。 司凤睁开眼时但立马清醒了过来,歪头看着平躺的霓深,呼息平缓优雅细长的颈子白晰美好,胸口淡淡地起伏着,再往下看时却看到自己的衣袖被霓深紧紧地握在手里。 司凤心内滑过丝丝甜蜜,其实你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的吧!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者都被敖因筋绑在自己,不能单独行动,连上厕所都是一前一后跟着。 后来因为妖灵的事情遇到了柳意欢,又追查到了灵石长老控制妖灵为他所用制作丹药,而灵石长老又被紫狐救走。 柳意欢看出了一些猫腻,问司凤得知霓深原来就是他心里喜欢的人,却一直假扮若玉混迹在离泽宫里,不知目的何在! 柳意欢琢磨着说到:“这个姑娘的确不是一般人,不过嘛有一点我倒是能看出来,她对你倒不是无情的样子!刚你被灵石长老袭击你没瞧见她紧张的样子!也许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你呀!不如找机会问问她虚实!也免得你独自受情伤啊!她若是与你两情相悦,你的情人咒就有解除的希望的!!” 而这个机会马上就来了。 几人一起去轩辕派询问灵石长老的事,却发现了轩辕派荒凉得快要灭门了,轩辕掌门趁机把灵匙混肴在璇玑的身上带了出来。 从高氏山出来后正遇见天墟堂的人来抢灵匙,灵石长老听说祝石长老竟被同门一剑剑刺死,轩辕派已来灭门。他灵神俱震悔恨交加生不如死,向司凤他们大声交待要保护好灵匙便推开他们自爆了,要与天墟堂一众同归于尽。 大家全被灵石长老灵力激波冲散,司凤与霓深掉进高氏山底。 司凤醒来时发现霓深正紧紧抱着他,灵力冲击时二人都想保护彼此才会这样抱着掉了下来。 司凤并未受伤,想着霓深对他的维护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他抱起霓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放下,见她红色嫁衣上一块块黑色血迹定是受了些伤,面具下也流出了许多鲜血。 霓深一直唤不醒,司凤便简单给她做了些处理,看着安静头丝凌乱的霓深,他颤抖手再三犹豫还是拿下她的面具。 她的相貌就一眼便已牢刻在他心底,就算这一生都不会再见他也不会忘记。 司凤把她的脸擦净又在额头唇角伤口处上了药,又给她喂了药,拿起地上的面具抛到远处。 霓深黑睫微颤终于醒了过来,牵扯到伤口“哎哟”了一声:“靠!怎么又受伤了!” 司凤无奈地瞧着她骂粗口,没有一点点厌恶之情。 她扒开自己衣襟看了看伤口并无大碍,便又扑到司凤身边检察着他全身:“你还好吗?”把他前后左右都扒拉一遍,还扯开衣襟检察了一遍。 司凤脸色不由得变色:“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霓深一楞,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傻啊,你是我最爱的男人能不关心吗?”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把捂住嘴巴,双眼瞪着司凤。 好啊,禹司凤,你竟然开始用心机了! 司凤听到这样的话,全身像烧开的热水,心跳得不像他的,颤抖着拉下霓深的手,笑得像偷腥的猫:“你假扮若玉在离泽宫到底想做什么?” 霓深咬紧牙关无法控制自己:“为了想看见你的时候就能见到,怕你有危险所以要常跟着!因为你是个傻子,从来不知道爱自己!” 心里如惊涛骇浪,问出了一个不确定的问题:“容青临,你可认识!” 霓深已做破罐破摔姿势:“我就是容青临!” “若玉呢?” “他带着妹妹已经离开去隐居了!” “你真的喜欢我?” 药效已过,她终于找回了意识主权,面对着司凤不愿相让的坚定目光,霓深不愿意再让他难过,见过他受情人咒折磨不想他再发作一次,如果注定怎么躲都躲不掉,那便接受吧。只是要想好好计划之后的事,绝对不能再让对方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不得好死。 司凤眼神略微紧张,等着她药效过后的答案,她缓缓走近司凤面前,捧着他戴着面具的脸颊:”司凤,既已如此,我不再骗你了!我喜欢你,爱你,想你,每日每夜!噬骨如髓!” 司凤僵硬着,双唇颤抖,惊喜的说不出话来。他呼息急促,被凑近的霓深吮吻住:“对不起,司凤,是我不对,让你自己受煎熬!” 像在做梦一样那么不真实,在舌尖被霓深勾住时他终于找回神识,双臂环住他梦寐以求渴望的纤腰按向自己怀抱,声音有些哽咽:“青临、、、青临、、、” 他喜欢这个名字,是他自己抢回来的! 青临抱住他的脸:“开心吗?” 司凤第一次被她这样亲密对待,全身像烧开的滚烫热水,眼神闪躲,点头。 青临逗他,捏着他脸颊的肉:“司凤,你在害羞,脸怎么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我、、没有,我没有、、害羞!” “我还想让你更开心一点!” 司凤疑惑地看着她。 青临手轻抚上面具,微使力便摘了下来展示在震惊的司凤面前:“你看,是笑脸!开心吧!“ 这下子,他哪里是开心,简直喜极而泣! 紧紧抱住青临久久不放,”为什么以前都不理我?“现在知道她是爱自己的,却对她之前的不理不睬有些气恼,如果今天不是给她用了吐真丸,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让他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 “司凤,这些事,我慢慢会告诉你的!” 她执起他的手腕:“让我看看青羽痕迹还在吗?” 司凤有些紧张,眼睛不愿意离开青临,小心地在她嘴上啄了一下。青临扯开 他的衣领露出结实胸膛,青羽痕迹依然还在,两人沉默着。 青临不是个托遢的性子,皱着眉问他:“你不相信我爱你!” 司凤结巴了一下:“我、、、只是太高兴了,有些、、、、、、我相信的、、、、、、“惊喜来得太突然了,有一种虚幻的感觉!感觉随时都会惊醒发现只是做了场梦。 青临捏了捏他的下巴,眼神有些瞹眛,像羽毛般轻声问他:”想不想让我帮你解除这个东西!“ 司凤有些迷茫,青临不怀好意地趴到他耳边,呼息轻扫着他耳廓,问道:”想要我吗?“ 司凤一瞬间像热水开锅,眼睫抖如栗,“我、、、“ 青临捂唇笑了出来,点点他胸口:“那天是谁大胆勾引我来着?恩?” 司凤双臂热烈地抱住了青临:“我,,,我想要你!” 、、、、、、、、、、 、、、、、、、、、、 、、、、、、、、、、 、、、、、、、、、、 此处省略二千字、、、、、、、、 第45章 ================== 终得所爱之人,这山中日月转眼即逝,司凤还沉浸在情人咒被彻底解除的无尽欢喜中。 受了三年多相思之苦,现在怎么都不想放开怀里的青临。 司凤心结已解,又重新意气风发起来。 再见大家时,把柳意欢惊得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司凤、、、就过了一夜就心想事成了!你、、、不错、、、不错,真有我当年的风犯!” 司凤一幅心花怒放的样子,大大地点了头,“是!” “哎哟,看不出来啊,他小子行动力还挺强!” 司凤脸虽有些羞红,可是话语行动却没有不好意思,“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原来这几年不是我单相思,她跟我是一样的!” 青临不用再掩饰自己对司凤的情感,便恢复了本性有些放飞,在大家面前对司凤宣布了主权,点着不银花的额头:“以后啊,你不许对司凤动歪心思知道吗?” 而司凤也不甘示弱把青临从小白身边拉走:“对,小白,你以后注意点自己的行为,不准天天粘着青临知道吗?” 啊呀,青临其实有点舍不得,她真的是非常喜欢粘人的猫咪的,毛绒绒的圆圆的温暖极了! 有点难过!她央求司凤:“他变成本体的时候其实可以稍微粘我一会儿的!” 小白也很难过,不停点头! 司凤悄悄道:“你可以抱我啊!我也暖和的!” “司凤,你也能变成本体粘我吗抱着大凤凰好像挺污辱你的!“ 司凤眨眨眼:”我不介意你污辱!“ 青临被他闹了个大红脸! 璇玑那日自己掉下潭底召唤了定坤,第一次看着经常粘在一起青临和司凤的时候有些受惊:”司凤,司凤,原来你喜欢男人啊!我听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会被祝福的!“ 司凤噗哧笑了出来。 青临把璇玑叫到他们房间里,请她帮忙,如果她想找回真正的自己,希望她能与他们一起演场长久戏。 万劫八荒镜中,人看到的都是自己放不下的人和事。 璇玑看到了自己的战神身世,虽然有许多记忆被封存,但出来后青临给她提了醒,让她自己做判断。 而禹司凤呢,他在镜中所见有纷杂九世,如破碎光影与璇玑不停地涉世纠葛。他慢慢记起那些记忆,每世虽都会为她而死,但心中却无爱意,只因他心中放不下的是另一个人。 镜面虚转他看到的是天界中自己与青临相识相知后,青临在临死之际用最后一丝灵识请他帮忙陪陪战神的画面。 而后再出现的便是在这一世自己与青临初识到轮回阵,再入心魔镜及出镜后与之六次轮回不得好死的画面。 原来在彼此生命中一遍又一遍地徘徊,总会相遇相系,可是最后的结局却让人悔痛终生。 青临醒来已是二日后,正看到司凤守在床边眼都不眨地望着虚空入定一般。 青临捅了下他腰际的痒痒肉:“司凤?” 司凤腰际一向敏感,可这次却一脸正经还有些不安:“青临,你终于醒了!”扶着青临坐起来全身打量检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凤,我很好,你不要担心!”青临抱抱他安慰着。 静静偎在司凤温暖的怀里,青临摸索着他的脸颊:“司凤,万劫八荒镜中你看到了什么?你和璇玑九世、、、、、、唔!“ 司凤似是有些气愤,低头便以吻封唇不让她再问下去。 她又怎么会拒绝他呢,只能热情回应。 喘息间,司凤捧住青临略有些苍白的脸,“有件事你还没有兑现!” 青临挑眉有些迷惑,司凤皱眉轻咬她唇珠:“你当真忘记了!” 青临咬着下唇,委屈地摇了摇头。 “你曾经答应过我,闯过十三戒,出来后我们就成亲!” 青临心里啊呀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我们虽然没成亲,可是你我早已坦诚相见,”双修“都不知多少回了,还在意这个吗?”她故意把”双修“二字说得瞹眛,让司凤一阵阵羞避。 “就是因为我们已有夫妻之实,就更应该成亲的啊!“ 青临躲避他诚挚的眼神,叹了口气哄着司凤:“司凤,我爱你,不管时空运转多少世遇到多少磨难我都会爱你的!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成亲!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一定风风光光地嫁给你好吗?”青临环住他的腰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把司凤扑倒在下,手刚好放在他小腹处,猛得被司凤抓住:“你才醒要做什么?我去端点粥给你!” 青临一脸委屈:“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有那么色吗?啊?!” 司凤一脸“你就是这么色”的表情看着她,把她按在床上盖好被子:“听话,你现在不适宜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青临叫冤,”我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话还没说完,司凤便在她额头一吻:“可惜,我是、、、、、、你忍忍,过两天我们再、、、” 青临无语,一把推开他:“你别太过分啊,不能这么撩人!” 司凤打趣她:”这下承认了吧,明明你就是、、、、、、“ 青临捂住脸不再理他。 这个家伙越来越大胆! 再回来时,青临又睡着了,望着她的清丽面容,司凤有些担心,他知道她瞒了些事情不肯告诉他。 而之前的六世轮回甜蜜开始悲惨结局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不由得想起之前心魔镜中有关那个心、眼、人的恶梦,这两个是否有关系呢? 璇玑的情绪不好,她来找青临,二人在房间里设界谈了许久,出来后他们便出发去不周山梵如城。 入梵如城之前,青临重新做了安排,紫狐去救无支祁,禹司凤、柳意欢及钟敏言去救玲珑,而她与璇玑要留在外面守他们的生辰蜡。 虽然邬童没有黑化,但玲珑依然没有逃脱被天虚堂擒住的命运。 临走前司凤捏捏她手指:“你小心点!”看了一眼冷面的璇玑,有些不放心。自从看过万劫八荒镜后,璇玑便有些怪怪的,不再像从前那般活泼娇真反而变得深沉难懂。 大家都知道她是战神转世,对她与司凤的九世纠葛也多少都了解。但如今司凤一心全系在青临身上,外人也不好评论干涉。 而大家对青临的身份却是一知半解,从山崖回来后大家只知道若玉是她女扮男装。 大家本还以为司凤与璇玑有情,如今见他二人出双入对且不顾外人眼光已经共处一室,还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外人再好奇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就连小银花也是敢怒不敢言,况且青临对司凤的好瞎子都能看出来,情人咒在他们相认的那一刻便解了,她哪有资格异议。从前她还有过妄念,如今也都压了下去,而且青临这人与司凤一起时温柔似水,可转眼便冷艳得让人不敢直视,由其对战的时候更是强悍得让人害怕,他们看了真是庆幸自己与她不是敌人。 小银花有些怕她。 青临会心一笑,不顾大家的目光抱了抱他肩膀:“放心吧!”趁大家被狗粮撑着躲开的瞬间双唇在他下巴上吮了一口,闹得司凤脸颊一阵红绯,“别闹!” 青临眼光波光滟潋,勾得司凤在她额头上一吻,强压下心中波动。 待他们都进去后,青临与璇玑便躲到了暗处,璇玑问她:“我们在等什么,为什么不与大家一起进去?我担心玲珑!” 青临道:“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一个人而已!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听见什么话你都不要出去知道吗?你只用看就行!” 果然等了有两柱香的时间,一身清冷高不可攀之态的昊晨便从天而降,看着案上的几颗生辰蜡分辨出对应的主人后,指尖灵光一闪便要灭掉禹司凤、柳意欢、紫狐的生辰蜡。 眼看生辰蜡被灵风扫过微弱下去,昊辰身后突然出现一黑衣面具高壮男子,只听那人道:“人都说少阳旭阳峰首徒是个人若仙神心怀天下,没成想私底下却做出“这种”光明之事来!不愧是名门正派呀!“ “你是何人!这几人都是妖怪,就算杀了他们也不足为惜!”说完便手展灵光与那人斗了起来。 黑衣元朗败走。 眼见昊晨依然还要毁生辰蜡,青临便戴上面具飞身而出:“柏麟帝君!果然还是老样子,永远一副道貌岸然之态!” 昊辰眼中冷光如刀,声音再也没有平时伪装的温和:“你是何人!” “哼,我偏不告诉你!” “找死!” 几个回合下来,昊辰败了,更被青临言语气得快要吐血。 “你到底是谁?“ “是谁不重要,只是一个想让你灭亡的人!我不会杀你的,可以滚了!“ “你到底有何目的?” “如果觉得输了丢人那咱们可以接着再战,只请你别费话了好吗?跟你多说一句话都让人觉得恶心!或者说你是想等战神出来一起回少阳?“ 昊辰全身气得发颤,”不管你是谁,如果敢打璇玑的主意,我饶不了你!“看看生辰蜡一咬牙飞身离去。 璇玑终于从暗处走出,面色刹白看着青临冷道:”昊辰师兄是天界之人,柏麟帝君?“ 青临有些不忍,点头道:”他是因你下界,事实真相我们进去就知道了!“ 青临带她看过在万劫八荒镜中被掩去的记忆,璇玑身心动荡,额头冷汗直流,不敢相信又愤恨交加:“原来我不但是战神更是魔煞星?我是修罗族,我竟然将自己族人灭族!” 璇玑全身巨痛,灵神混乱周身血脉飞蹿,青临赶紧上前输入灵力稳住她心魂:“璇玑,你要冷静,赶快稳住心魂!” 待璇玑控制住心魂后,抓住青临手腕:“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看着璇玑激愤悲痛悔恨之态,青临皱眉犹豫:“你、、、你、、、?” 璇玑握着青临的手冰冷颤抖,面色苍白:“你说呀!你不就是要让我知道真相才独留我一起的吗?” 璇玑跟着她来到忘川河畔,青临指着翻滚的忘川河水:“跳下去!” 待她全身湿透着爬上岸后,捂着胸口,口中轻念:“司凤、、、、、、” 青临望着她孤冷的背影心疼道:“璇玑,你对司凤到底是什么感觉、、、、、、!“ 璇玑猛得回过头来,眼神冰凉凄苦望着青临的身后:“如果我喜欢禹司凤,你会把他还给我吗?” 青临一惊:“你、、、你当真喜欢他?” 璇玑双眼酸涩,在青临身后的禹司凤身上停留,眼神变得晦涩难懂:”回答我!“ 禹司凤及其它人感受到前面这两人的怪异情绪和话语大气不敢出,司凤更是出现短暂的紧张慌乱,秉住呼息等着青临的答案。 青临有一瞬的呆楞,转瞬即逝:”哈哈,璇玑,如果我不在,司凤的确是与你有十世情缘!他为了捂热你那颗冰冷戾气之心,经历了十世情苦。可是如今我在此世,我们真心相恋。除非他心系于你,只要他心在我这里,我便寸步都不会相让。”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第46章 ================== 终于发现璇玑的眼神,青临回头正撞上司凤眸光波动的双目,听到她的话很是欣喜。 再看旁边玲珑已经救了回来,虽然有些小伤倒没有大碍。她与钟敏言有些担心地来到璇玑身边:”璇玑,你怎么了?“ 璇玑看到玲珑安然无事悲喜交加,两姐妹激动地抱在一起,玲珑抽泣道:”璇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和爹爹了!“ “不会的,我会救你的!“因在忘川里看到九世历劫与司凤的纠葛,心中充满了内疚,又因战神的记忆而愤恨满怀,她很痛苦。 看到这一世对自己最亲近的同胞姐姐,想起他们从小相亲相爱的感情,终于不再压抑自己哭了出来。 青临来到司凤身边悄悄握住他的手,司凤嘴角轻勾温柔地回握住她,小声道:”刚刚遇到了邬童,是他帮忙救玲珑出来的。” 青临微皱眉,有些担心:“他还好吗?”这个邬童真是不省心,她明确表示过不需要他到天虚堂作卧底,偏不听还是来了! 司凤微用力握了握青临的手,语气有些晦涩不郁:“你这么担心他?” 自从她坦诚了对他的真心,又有了切身亲密,司凤对她的爱意一日深似一日,疯狂增长。对在她身边出现的异性就格外排斥,由其是小白和邬童。 现在他也知道了青临与邬童一起创立了一个门派,对他极是信任包容。而邬童又经常暗中来寻她,二人总是”私会“密谈,每每如此司凤心里就如长了刺一样。 他嫉妒自己戴着情人咒面具陷在对她情无处依无人诉时,饱受相思之苦的这三年,她身边的人一直都是那个他讨厌的邬童就更加难过,即使现在青临用爱包裹着他可还是醋味浓重。 青临捏了一下他腰际的软肉,逗他:“好酸啊!” 司凤瞪了她一眼,环住她肩膀,不答理她。 柳意欢看着他俩打情骂俏,无奈地摇摇头,牵着刚被他们救回来的玉儿,问道:“紫狐还没回来吗?” 青临沉思,并不言语。她知道这次不会成功,且也不想这么着急救无支祁出来,所以就没有告诉紫狐想要求出无支祁,必须要用灵匙打开四条定海铁索 。她也只是保护她的生辰蜡不灭,让她与一千多年没见的情郎多说会话。 正担心着紫狐,她便一身狼狈地出来了。 柳意欢打趣道:”哎哟小狐狸,见到你的情郎没有啊,怎么这个哭丧的表情呢?“ 紫狐发丝零乱,脸上妆容也哭花了,衣衫也破了许多个洞,她来到青临身边,希翼地看着她:”我救不了他!,你能不能帮帮我!“美艳骄傲的紫狐从来不会露出这种伤心无奈之态。 狐狸是非常聪明的,虽然不知道青临真正的身份,可一路走来早已发觉她知道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且一直在给他们无意地指引。 青临拍拍紫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别担心,他会出来的!” 青临声音很淡,可听在她耳里却是一种肯定,紫狐感激地抱住了她,“谢谢你!” 青临打趣道:“再哭就更丑了!” 紫狐最听不得这个字,赶紧擦了擦眼泪,脸上更花了了,不赞同道:”老娘我是这最美的紫狐狸,怎么与丑字挂边!” 青临从怀中掏出铜镜递给她,紫狐看着镜中的花脸女人,惊叫出声:“啊!天啊,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天啊天啊,刚刚无支祁不会看到就是这张脸吧!” 大家不约而同地点头,柳意欢更是哈哈笑出来,玉儿也是笑话她:“好像一只大花猫,还说是美艳的狐狸!” 紫狐气得跳脚:“哪里来的野丫头!” 玉儿抓住柳意欢的胳膊:“死老头,她说我是野丫头!”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没像爹没娘的野丫头。 玉儿终于与柳意欢合好,可是调皮捣蛋叛逆的性子一时半会却是改不了的,一路上与紫狐斗嘴谁也不相让,多亏有柳意欢当合适老,要不然是被紫狐不知揍了几顿了。 路上又遇上了从天界下凡的腾蛇,原本是要找战神璇玑打架的,可是璇玑根本就不答理她,最后只能死皮赖脸在跟着他们混吃混喝。 安静时看着坐在璇玑旁边,看着青临惊呼道:”哎?你不是那个、、、、、、” 大家齐刷刷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青临的身分,主要是真的很好奇呀! 他围着青临转圈看来看去,急得挠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哎呀,你是谁来着,就在嘴边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大家失望摇头,待看到司凤端上来的一桌子好菜,腾蛇双眼冒火,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再不想其它,一屁股坐下来大朵快颐,瞪着青临道:”虽然想不起来你是谁,不过你看样子挺能打,吃饱了我要与你决斗!“ 司凤笑道:”要与她决斗,那就不要吃我做的菜!“说着便把腾蛇面前的菜挪走,气得他要暴走。但看在饭菜的面子上,只能把其它放下,先填饱肚子再说,来到人间肚子真是受罪呀,说饿就饿。 大家围桌而坐,原本小白、小银花就因各自主人争宠,紫狐和玉儿又时常斗嘴,这回又来了个活宝腾蛇,这一群人真是热闹非凡。 因此原本活泼娇憨爱问为什么的璇玑突然沉默起来便不那么奇怪了。 饭后各自回房间,房门刚关上,司凤便从背后抱住了青临久久不放也不说话,感受到他的不安,青临转身用尽力气抱住司凤:“怎么了?是因为璇玑的那句话吗” 青临可以看出璇玑恢复了九世记忆和战神记忆,对司凤应该是有感觉的。 她曾因自己的介入导致司凤与璇玑情缘断裂而内疚过,再加心魔镜归来的六世轮回之死,在这世不敢再早早与司凤相认,这一路起来一直忐忑不不安生怕再一次遗撼而死,可是司凤还是无声无息地爱上了自己,饱爱情人咒之苦,她又怎么能够继续冷漠下去。 引领着璇玑恢复所有记忆,只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显而易见璇玑是有感觉的,青临真的不安,而司凤也是如此的。 自从看到万劫八荒镜中的一切后,司凤确认自己并不爱璇玑。对六世轮回最终悲惨结局才是痛彻心扉,三年相思之苦他更清楚是什么感觉,情人咒发作时更是思念绝望如狂,心里想的也是希望她能认真地看看他不要把他当空气般不存在之人。 而刚刚听到璇玑与青临的对话,他甚至有一种青临想放弃他的恐惧。 而在饭桌上无意中对上璇玑看他不明的眼神,更让他担忧起来。 所以才会一回到房间便想真实地抱抱青临,来缓解一下心中的害怕。 司凤被她勒得喘不上气来,还被她调皮地夹着腰举了起来,司凤脸”噌“地烧了起来,突然嗑巴了一下:”青、、、青青临,快放我下来!“他眼里波光滟潋,脸灿若霞光,更觉得羞臊,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人这样抱起来,真是无地自容! 司凤羞得面艳如花,青临欣赏得欢快,他双手有些慌乱地拍着她肩膀:“青临,放我下来、、、、、、这要是让人看见、、、、、、我、、、、、、”还怎么见人!定会被他们拿来调笑。 青临双手抱得更紧就是不放手,又把司凤巅高了一些,“看见又怎么了?我很早就想这么抱你了!”想起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梗,终是忍不住埋头在他结实地腰腹上笑得打颤。 司凤被逗得哭笑不得,趁她笑得脱力时挣脱开她双臂,双手捏住青临脸颊两侧的肉又舍得用力,“你真是太调皮了!”却笑如春风桃花恣放。 青临笑得花枝乱颤,捧住司凤的脸:“司凤,你怎么这么好?我真的不知道爱一个人爱至骨髓是这种滋味!” 司凤享受着她的情话,想起在心魔镜中敬王也曾经说过相似的话,果然同一个人表达爱意时的话语都变不了几个字。 青临咬了咬他下唇:“好想把你吃掉,这样别人就不会惦记了!”这话勾得司凤全身燥动,双臂举起她便向内室走去:“如你所愿!!” 青临双腿盘住司凤劲腰,边走边把他整张脸亲了个遍。 司凤热烈地回应她,心跳如擂,还没开始亲热全身便如烈火烹油:“青临,你真的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二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嘻笑打闹,衣衫发丝皆是零乱不堪,青临趴在司凤身上啄着他好看的唇,手抚着他肋下的四颗龙晶石,又啄了下他额头处,嘟囔道:”司凤,我想看你的大翅膀!“ 司凤又气又笑,“这种时候你竟然想这些?你能专心点吗?”手掌轻抚着她后背。 青临点头:“我很专心啊,我就是想把你从里到外全部看个够亲人够啊!” 司凤强忍着心潮翻滚,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点着她的灵巧的鼻尖,“我发现吧,你有时候就是故意折磨我,看我为你抓心挠肺,以此为乐!!” “冤枉啊,司凤,明明是你太美好了,不管哪里都好,怎么都看不够摸不够!”说着扑腾着双腿,边闹腾边用舌尖如蜂般扫过他喉结,激起千层浪。 司凤异常感动:“青临,你这张嘴啊,真是不给我留活路,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呢?” 青临握住他的手嘻嘻笑道:“我这不是想给你留着机会用行动表达吗?” “你、、、、、、” 本以为会是一夜好春光,哪成想只听“嘣”的一声,二人房门便被人猛得踢开了,只听腾蛇叫唤道:“喂,那个青临,刚刚说好的饭后咱们要好好打一架的、、、哎,人呢、、、” 青临此生头一次被惊得尖叫出声:“啊、、、、、天哪、、、” 司凤更是气得气血回流,多亏在腾蛇走近内室时及时一挥掌把床幔拉出掩住了二人已经半赤,裸交叠的身体。 腾蛇更是被一阵金光灵力送出了郊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青临抱着司凤“哈哈”笑出声来,坐起来打量他,看着某个地方忍笑道:“有没有吓坏,让我看看!“ 司凤气得全身发红,任由青临上下其手抚摸:”你还有心情笑,它出了事,你下辈子怎么办!“。 青临再也忍不住笑着在床上打滚:”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庸俗,就算没有、、、那个啥,我也会爱你到天荒地老的!“ 司凤气结,抓住她胡来的手:”是我庸俗,成不成啊!“ 青临见他真生气了,最后只能用最亲密的方法来哄他。 第47章 ================== 四十七章:战神的阴谋 司凤的自尊不允许自己临阵退缩,终是卖力验证青临以后的”性“福不会消失。青临被他折腾得全身酸软无力,嗓子都有些哑了。 青临不是普通的民间女子,灵力及身体都是顶好的,竟被他折腾成这样,可想而知司凤是用了多少心和力。 在她不断求饶之下才安静下来:“司凤,你是最棒的,我真的不行了!” “、、、恩、、、真想歇会的话就别说话了!” “啊、、、!服、、、” 终于消停下来,青临报复似地一掌拍在他翘臀上:”禹司凤,你别得意啊!我会赢回来的!” 司凤面色潮红不退,捏捏她腰间:”我拭目以待!“ 青临气馁,趴到他身上:”睡觉!“ 司凤被她碰得又有了感觉:”下来好吗,你这样不是更让我想要你吗?“ “哎呀,讨厌讨厌!“ 司凤噗哧笑出声来,青临很少这样撒娇的,待她从身上滑下来便侧身抱着她腰,尽量下、身离远些:”睡吧!“ 而另一边腾蛇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跟本就没看到青临和司凤就被一阵灵光送到了野外,觉得莫名其妙被打击了。 等他找回客栈想继续找青临打架时却被璇玑拦了下来:“不要打扰他们,我跟你打!“正好试试战神之力。 璇玑心中各种情绪翻滚,战神之力果然强悍,腾蛇最后也只能与她打个平手。 第二日,腾蛇终于还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被青临与司凤车轮战打得叫苦不迭:“喂,不打不打了,这不公平,你们两人没完没了的打,我一个打你们二人不公平!” 青临忍着笑意:“怎么,你羡慕夫妻档吗?有本事你自己也找个!” 司凤听后轻咳了一下,脸颊立刻就染上了红晕,虽有些甜蜜但又有些不快。 大家也偷偷地笑了起来! 青临终于反应过来大家笑什么,尴尬地呵呵呵笑了几声。 “夫妻档?那是什么东西?“玉儿有些不明白。 紫狐打趣道:”看字面意思应该就是像你青临姐姐和司凤哥哥这样私定终生,成天出双入对又蜜里调油却不成亲的情人之间的称呼吧?“ 玉儿琢磨了一下,忽然瞪着柳意欢问道:”那是不是他们生的小孩子也会像我一样被人叫做野孩子啊!?“ 听到这司凤看了一眼青临平坦优美的小腹,眼神闪烁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青临突然咬了下唇,心里生出些担忧,糟糕,自从与司凤相认便同床,那方面一直没停过,也没有避孕。 司凤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双目发亮,火热地看着青临的脸,神色变幻莫测,突然笑了起来,与大家点点头拉起青临的手便跑了。 璇玑一直无声地看着他们二人消失在视线里。 腾蛇好奇道:“哎,别走啊,有好玩的事儿大家一起分享嘛!” 青临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回到房间后被他按在坐椅上,司凤在她身前蹲下:“青临,你多久没来月事了!” 青临“噗”地笑出声来:“司凤,我没有怀孕!“她摸了摸自己的胸道:”这两天胸有点帐,想来再过三四天月事就该来了。“ “当真?“ 青临点头,”司凤,你想要宝宝了吗?“ 司凤站了起来拉着青临的手,“如果我们俩能有宝宝我当然高兴了,但我希望我们能先成亲再有宝宝!“ 青临用头顶了顶司凤的怀抱,”要生你自己生,我还不想那么快要孩子!“ 司凤皱眉抬起青临下巴:“如果我真的可以,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吗?” 青临仰头轻佻地捏住他下巴:“小凤凰,你放心,姐姐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哦?那你什么时候负责?什么时候成亲?如果未婚先孕我可不愿意!“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腹。 青临抬头看着司凤认真的表情:“等回去,你师傅同意了我们就成婚!” “真的!”司凤激动地拉起青临,眼神希翼激动,不由地摸了摸光洁的脸,“情人咒已解,不管师傅同不同意我们都要成亲!” “恩!” “青临!”司凤捧着她不似平日冷艳而添柔美的脸亲了又亲,最后在唇上辗转反侧,紧紧抱住她。 二人抱了一会儿便出去与大家会合,腾蛇看着他们突然问道:”哎,你俩干嘛去了,这么快!“ 司凤尴尬地咳了两声。 紫狐暧昧地看着他们二人,司凤一阵不自在。 柳意欢偷偷拉过司凤:“喂,咋样了,她到底肯不肯负责啊!别人都是女的着急成婚,怎么一到了你这就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呢?还得你求着人家负责!她要是不愿意,我看你们就散了吧!!” “柳大哥!”司凤无奈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等和师傅商量一下再成婚!!” 柳意欢皱眉看着他:“说你傻还真傻,你又不是不知道离泽宫的规矩,你觉得大宫主会同意吗?我看你是想回去再进十三戒是不是啊?” 司凤不是没担心过,“可是师傅从小把我养大,我还是希望能征得他的同意!我也不想让他伤心失望!” “大宫主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同意呢?” “我有办法让他同意!”青临的声音突然从他俩身后传来。 柳意欢回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青临道:“青临姑娘,小凤凰对你一片真心诚意,为你戴了情人咒吃了许多苦,你做人可得有良心啊!你是不是因为知道得不到大宫主的同意所以才这么说的,就是想敷衍他?” 司凤皱眉,“柳大哥,你说什么呢?” “柳大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青临不解。 “哼!那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真正的身份是谁?” 司凤拉住柳意欢:“柳大哥,我相信青临!” “你傻呀,以她修为你当真以为她只是无名散仙吗?” 青临听着柳意欢的怀疑,不由问道:“柳大哥,你用天眼可是看到了什么?” 柳意欢一甩袖:“就是因为连天眼都看不清才更加可疑!” 他看着司凤看着青临的深情,丧气道:“哎,不管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将来可别哭!” 被柳意欢这么一说,青昨也有些迷糊,司凤拍了拍她肩膀:“别担心,不论你是谁,就算师傅不同意,只要你心里有我,就算是死我们都会在一起的!”看过那六世,每世都是同生共死,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只是每世都没有成婚,还是有些遗撼的。 大家又行了一日便到了点睛谷,四年一度的簪花大会举办在即,各派同门已陆续到达。 璇玑、玲珑几人回到少阳所住之处与家人相聚。 司凤与青临回到离泽宫所在处,元朗摇着那把不管是烈夏还是寒冬万年不变的水墨骨扇子,阴阳怪调地讽刺刺着司凤:“哟,这不是咱们的离泽宫首徒吗?数月不见竟然把情人咒解了,还是离泽宫创立以来头一例呢!真是恭喜呀!师兄见了定也是欣喜异常的。” 司凤不为所动,青临反倒瞪了他一眼,无朗呵呵笑了笑,便不再理他们了。 离泽宫门人看着他们相携的双手,有的眼红有的鄙视,倒也有上前来问候恭喜司凤的。 司凤的经历也许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也说不定。 因柳意欢已明确表示自己是离泽宫叛徒,所以便没有跟他们前来,住在谷外的小镇上,叮嘱他们如果遇到了难事一定要通知他来帮忙。 他们再见璇玑时,她正与昊辰伴行,一个飘逸如仙一个娇俏如嫣的确是个美景,在经过姻缘石时二人被红光笼罩。 点睛谷谷主说了姻缘石的来历后,大家皆赞叹昊辰与璇玑真是一对璧人天踢之缘。 昊辰内心虽然欣喜面上却平淡待之。 璇玑看了眼昊辰,不好意思道:“容谷主,您别瞎说,昊辰师兄天姿之人,我只是一个没有六识的无名丫头,怎么可能与昊辰师兄结什么天赐良缘,我还是有自知之名的。” 她来到禇磊身边:“爹,你看昊辰师兄都生气了!”说完就落漠地走开了。 玲珑见璇玑有些伤心便追了上去,昊辰跟禇磊及几位掌门交待一声:“璇玑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过去看看!” 禇磊当然乐见璇玑能与少阳百年才出这么一个的少年才杰缔结良缘,“昊辰,璇玑刚恢复六识,许多事都还不懂,你多讲与她听,她会明白的!”他看得出昊辰对璇玑自是与其它同门不同的,所以自是希望他二人能有个好结果。 玲珑追上璇玑回到她房间里,拉着她手问道:“璇玑,你实话跟我说,你对司凤到底是什么感觉?” 璇玑一楞:“玲珑,好端端地你怎么提起他了!” 玲珑着急:“哎呀,你个木头。自打那年簪花大会你便与司凤交好,就算与其他同门都不如跟他来得亲近,原本我以为他很喜欢你。可是哪想到他喜欢的是别人,眼看着可能连孩子都要有了! 之前你六识不全,我以为你不懂什么是喜欢,那现在你已恢复六识,看着司凤与他人出又入对,不再与你亲近,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你可明白吗?有没有难过伤心的感觉!” 璇玑余光扫过窗外的阴影,故作忧愁道:“玲珑,你瞎说什么呢?司凤他的确对我很好,可是他对你们也很好啊,你们不是也很喜欢他吗?“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璇玑低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司凤自从与青临在一起后,我的确是有些失落,那是因为我再也不能缠着他问东问西,给我多讲些不懂的东西!可是看到他和青临在一起那么开心我真也很开心的!!“ “真的吗?“玲珑可惜道:”我其实真的希望司凤能做我妹夫的,我们大家一起经历生死是好朋友,如果能做亲人那就更好了。可惜啊,你个笨蛋!” 璇玑揉着玲珑纤手,余光又扫了一眼窗外:“玲珑,以前你跟我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心里时时惦记着他,想时刻能见到,有什么好玩的好吃都想与他分享,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玲珑一听有些激动:“璇玑,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告诉我吧!” “恩、、、喜欢一个人除了这些,你还会想拉他的手,想和他拥抱,他和别的女人说话你会生气,恨不得咬死他!” 她凑到璇玑耳边,偷笑着悄悄说道:“你还想亲他!想嫁给他!你看司凤和青临就知道了!他们俩呀真的太大胆了,还没成亲便住在了一起,每天定还要做更多亲密的事!” “啊?”璇玑假装不懂,“更亲密的事是什么呀!你说起这个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还这么兴奋?” “哎呀,我才没有兴奋,你个笨蛋!等你有喜欢的人就会懂的了!” “喜欢的人?” 玲珑稀奇地看着她:“有吗?” 璇玑皱眉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这次出去历练,每日都要给昊辰师兄写信,我就盼着他能立刻看到回复我,他如果能告诉我当日他做了什么我就会很开心,如果没有多余话语,就算只回个”恩“字,我都是知足的,睡觉都会很香甜。 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就特别希望昊辰师兄能在我身边,可是我知道他这个人爱冷清,才不会出来看我。这两日是再见到他,我就特别开心,可是见他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好像也不太爱答理我,我心里就一阵阵地酸涩。 刚刚大家都说我们是天定的姻缘,刚开始我心里真的很开心,可是再看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心就凉飕飕的,特别难过!” 她拉住玲珑的手着急问道:“玲珑,我这是喜欢吗?” 玲珑有些发楞,“这当然是喜欢啦!还有别的感觉吗?” 璇玑想了想玲珑刚刚说过的话:“玲珑,我很想见他!” 玲珑脑子里想象着冷冰冰的昊辰和天真活泼的璇玑牵手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知道是肉麻的还是吓的,她犹豫道:“璇玑,昊辰师兄虽然扬名天下,人长的好看修为也高,可是、、、可是他总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而且他修练的可是无情道,不可能对女人动心动情的,我觉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别自找苦吃了!” 璇玑一下子就蔫了,伤心无力道:“我知道了,以后我就不喜欢他了!” 玲珑拍拍璇玑:“傻丫头,喜欢一个人哪是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的!以后啊,你就躲着他点,免得控制不住自己!” “恩!”璇玑催动皎人泪流出两行清泪,惹得玲珑一阵心疼抱住好安慰:“别哭了,我的好璇玑,刚恢复六识就要吃情苦!这个昊辰师兄真是的,长着那么好看的脸,修什么无情道,简直暴殄天物!” 璇玑被她逗笑:“你别这么说他!不关他的事!” “好好,不说他!” 第48章 ================== 昊辰看着平静的秘境湖面,内心却是一阵阵波动。 璇玑的话,他站在窗外全部听进了心里,回想起千年前战神也曾经对他表示过心意,只是那时他从未发觉自己的心意。直到战神背叛天界,竟来指责他欺她骗她利用她只把她当成杀人的工具。他是想解释的,可面对她对他涛天的恨意时,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十世历劫,九世失败,他再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失败,如果这最后一世也无法消除她的戾气,她便会永坠魔道,他们将永生永世为敌,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所以只能以凡人之躯来陪她。 再次听到璇玑说喜欢自己,昊辰心里终于略感欣慰,不枉他来这凡世渡她。 昊辰还在想着,以后璇玑若是来找他表白,他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司命突然急勿勿赶来,焦急地向昊辰请道:“帝君,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 “战神将军觉醒后,他的命柱合一了,可是不知道不何,突然、、、突然戾气丛生了!您快想想办法,该怎么办啊!“ 昊辰一惊:”怎么会?” 司命着急得满头是汗:”小仙只是担心,战神将军困情郁结,生了心魔,若这般下去,心魔不解,战神将军恐怕就只能坠入魔道了。这样下去,想回天界就不可能了!” 昊辰无奈:“困情郁结,她果然还是放不下这段情!竟然已经深至如此了吗?看来这段时间她压抑的很辛苦!” “帝君的意思?” “她既然放不下,那我只能亲自渡她一渡了!” “啊?帝君是说战神将军对您又动了情!” 昊辰点头:“若我的情真能让她渡过此劫,待重回天界我便与她永结情缘!” 司命瞪大了双眼,掏出小本子,赶紧把帝君的话记下来,心里狂喜,帝君与战神的故事终于可以完结了,还是欢喜结局。以后要常来看望帝君,才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韵事,故事才精彩。 司命又叹了口气:“在天界时,帝君若能接受战神将军的心意,小帝君早就能打酱油了!” 昊辰冷眼看他,司命嘿嘿笑着被他挥袖赶跑了。 昊也难得的露出融化冰层的浅笑。 自从那日昊辰与璇玑被姻缘石笼罩是为千年姻缘后,姻缘石便成了各派弟子的香饽饽,周围总是围绕着各色青年男女,嘲笑欢乐声不断。 司凤看着姻缘石周围的男女,面色有淡淡的不解,他与青临已在这姻缘石处走过数次了却没有任何反应。 司凤正发着呆,这时璇玑在他身后唤他:”司凤,你怎么在这?“ 司凤微微点头:”璇玑,你来了!“ 璇玑看看他周围:”咦,青临呢,你俩不是一向都称不离砣的吗?“ 司凤被她逗笑:”连你也取笑我!青临下山办事去了!“ “奇怪,你竟然没有跟着一起去,少见哦!“ 司凤无奈道:”你也知道离泽宫的规矩,我俩本就惹了众怒,避免再落人口舌,青临说还是稍微低调点比较好!“ 璇玑点头:“司凤,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忙!” 司凤不解,“璇玑,你有心事!” “司凤我是指前九世,是我累你良多,没有办法报答,如果你和青临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全力支持你们,如果离泽宫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欺负你们,我一定帮你把他们打到同意为止!” “哈哈,璇玑,你怎么突然这么暴力!” “哼,你别忘了,我可是战神转世!” 璇玑看了看周围,凑近一步轻声对司凤道:“司凤,其实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何事?“ ”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说吧!“ ”好!“ 昊辰等了二日,本以为璇玑会来找他,可是她不但没像在旭阳峰四年那般每日都要来找他聊聊,反而故意躲着他走。刚刚更是明明看见了他却假装没瞧见转身就跑了,反而看见司凤却兴高采烈地上去跟他说说笑笑,这会两人还携伴不知去了哪里! 昊辰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不知名的火气一点点往上窜。他跟了上去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刚追到离泽宫住处却碰到了戴着面具摇头黑扇的元朗走了出来,二人皆是一楞。 元朗摇摇黑墨骨扇子,微微点头:“今日是吹的什么风,少阳派的两位被姻缘石认定的佳人,一个是战神转世,一个人少阳翘楚,竟然同时来我离泽宫住处,真是蓬壁生辉呀!” “战神转世?你如何得知!” “咦,难道这还是个秘密不成?璇玑姑娘与我派首徒禹司凤自打认识便过从甚密,一直都传言纷纷。禇璇玑哪件事情我们是不知道的!本以为我们两派会成为亲家,哪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司凤却被别人抢走了,真是可惜可惜啊! 唉、、、与那个身份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相比,做为离泽宫副宫主我还是更希望司凤能与战神成就良缘的。不过世事难料,年轻人的感情说变就变,这不战神将军刚刚还与禹司凤相携一同进了他的房间,俊男靓女共处一室说不准发生点什么,这旧情说复燃就复燃也说不定啊、、、、、” 昊辰越听火气越大:“住嘴,没想到堂堂离泽宫副宫主却是个喜欢说三道四之人、、、“ 元朗堵住昊辰:”哎,昊辰少侠,我也是好心给你提个醒罢了,必竟你才是与战神将军有千年良缘之人呀!你不爱听,我便不说了,何必讨你嫌呢,走了,走了。唉,那个野丫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们虽处四派都是名声在外,多年来却没什么交集,只是上次在不周山梵如城被他伤得不轻,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总得恶心恶心他。 且他也的确是想拦住昊辰晚追过去一会儿,说不定还真有热闹看呢!介时如果青临那个丫头生气离开了禹司凤,也是好事一桩呀,他们的计划就能早日进行了。 唉,年轻人天天情啊爱的,真是没劲!哪有重振魔域更振奋人心的!参不透,参不透啊! 刚走了几步,看见前方的人,元朗心里真是笑开了花了!他摇着扇子晃晃悠悠地迎上去:”哟,这不是青临殿下吗?“ 青临抓着小白正在训话,看见是元朗便没给他好眼色:”元朗你有病啊,叫什么殿下!“ 元朗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反正一直都是如此:“你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吧,司凤出事了!“ 青临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出什么事了,大宫主来了吗?“ ”恐怕比那个更糟糕!“ 元朗本以为青临会着急得飞奔回去,不想她却皱眉打量起他:”司凤如果真有什么事,你是第一个看热闹不闲事大的,还会在这里跟我费话吗? 元朗假装惊讶:“殿下对我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误会,冤枉啊!” 小白也在旁边凑热闹:“就是,你这人坏得狠!” 元朗瞪他,“小孩子没见识!” 小白刚要上去扑他被青临拽住了,“走吧,回去看看你老爸又出啥绯闻了!” “你怎么知道是绯闻的?哎,不对,我可不认他当老爸!“ “好好,叫哥哥!我猜呀准是和璇玑有关!“ “为什么呢?“这回是跟在身后的元朗奇怪了!为什么她一猜一准儿啊! “因为我是金手指!” “不懂!” “拉倒!” 青临没着急回去,反而是在离泽宫弟子聚集的地方不远处角落里坐下,掏出瓜子,分给小白些,然后又冲小白张着一只空手等着他把瓜子仁拨好了放她手里,另一手自己边磕边吃! 元朗看着这两人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有点羡慕,看着青临手里小白给放好的瓜子仁吞了吞口水。 “哎,刚刚你们看见了吗?” “什么?” “禹司凤跟少阳派的禇璇玑背着那个叫青临的野丫头私会,二人动手动脚的,还被人家师兄捉个现形!” “他俩干嘛了!” “你说一男一女能干嘛!” “不会吧,禹司凤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你知道什么?“ “我记得,禹司凤一开始喜欢的就是那个禇璇玑,还要死要活的。后来遇到了更漂亮的野丫头一拍即合,在荒郊野岭便做起了见不得人的事。” “你说啊,咱们离泽宫谁有他这个本事,不但丢了面具没被打死,现在反而左拥有右抱!” “谁让人家是离泽宫首徒呢!” “你们觉得大宫主来了,会把他逐出师门吗?” “我看没准儿!“ “那个叫青临的野丫头本事大的狠,她那么喜欢禹司凤,大宫主要是不同意,我看她立刻就能把禹司凤拐跑了。反正人家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没准孩子都有了养在外面,人家还在乎种离泽宫同不同意呀!“ “我看不一定,万一那个禇璇玑要来抢呢!“ “听说、、、“ “唉唉唉?我问下,刚才他和禇璇玑到底发生了何事了,你们别偏离主题啊!?”青临听得着急,悄悄靠近他们提醒一下。 “刚不是说了嘛、、、、、、” “住口,你们到底在乱说什么?“司凤在另一端气得大声喝道,人生第一次和同门红了脸,恨不得把他们的嘴个个缝起来。 大家做鸟兽散,看着司凤发红的眼圈,眼里都是恨意,赶紧离他远点。 有人撞到青临待看清是谁时更是吓得如老鼠见了猫,有的人一脸八卦还想留下来看看热闹,却被人拽走了:“快走吧,你忘记你刚刚说了什么吗?不怕死啊!” “嗐,他总不能因为我说了几句闲话要杀了我吧!” “你别心存侥幸!谁都有气急的时候!” 看着站在那没有一点气愤还轻松吃着瓜子的青临,司凤比听到这些同门的恶言更气,拉起她的手腕金光一闪就原地消失了。 小白跳了起来:“唉,青临别丢下我呀!” 元朗趁机抢过小白拨好的瓜子仁全丢进了嘴里,“小孩子,别瞎凑热闹!“ 第49章 ================== 司凤拽着青临瞬移到了点睛谷后山一处峰顶,刚来的那天夜里二人闲逛,又要避着人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其实这里是青临初来此世时最喜欢的地方,在点睛谷生活的那几年,晚上经常来此修炼。 那夜正值十六,月亮又大又亮,坐在凉风习习的山峰上,好像一伸手便能摸到头顶的圆月。 二人相偎相依,伴着美景笑闹间便情不自禁做了一回。 不像在外历练时住客栈那般自由,来点睛谷是为了参加簪花大会,因离泽宫的规矩二人白日主动约束自己的行为不敢过多亲密,还为大宫主来了以后的反应担心。难得晚上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相聚,又是高峰圆月的野外,活动起来还要担心周围,所致那一次既压抑又兴奋刺激,两人体会了无法言表的登峰造极的高、潮,回味无穷。 青临看清所在,想起那夜的情景,脸不由得就红了起来,看着同样想起那夜的司凤,用火辣的眼神看着她,心口发烫,她如调情般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喂,你来这里干嘛!“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来这的,只是灵力习惯就瞬移到了熟悉的地方。 原本见她对他与璇玑的那些污言秽语传言不在意,还像外人一样跟着一起听热闹的样子便很生气。突然来到这里,想起那夜的□□,气便消了一半,他拉过青临:“你为什么不生气!”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吃她身边出现的男子的醋,却从来没见她生过一次气。 青临咬着下唇,眼眶微晕:“谁说我不生气的!只是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我相信你!” 司凤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高兴,见不远处有人向这边走来,赶紧拉着她躲到峰下一个山凹处。 此处勉强能挤下身贴身的二个人,因为太挤了司凤胸前感受着青临的柔软,心跳个不停,他无奈地想也许自己永远都无法抗拒眼前人的靠近,面对她的接近就会心潮澎湃。 青临下意识地听着外面行人的声音,没注意到司凤想要吃人的目光。 夹缝斜窄,峰上的阳光零零散散地偷偷挤进来,正撒在青临清丽冷艳的面容上,点点闪烁考验着他的底线。 听着外面的声音,青临叹了口气:“大家都知道咱们在一起的事儿,干嘛要偷偷摸摸的啊、、、、站在、、”太阳底下啥也没干,为什么要躲呀! 话还没说完便被司凤低头吻住,不给她留一丝反应的时间。 青临上一刻还清心寡欲地啥都没想下一刻便被他勾得心惊肉跳,舍不得推开他只能热情与他唇舌交织纠缠。 她怀疑他就是故意来这的,那晚走时他央求过:“青临,明日再来此地好不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临被亲得迷迷糊糊,手上的一个小动作提醒他她快忍不住了. 空隙间,司凤强撑理智挥袖布下一个结界,把二人困在这只有只寸之地。 见他如此,青临便又加固了一层,再回头身子已经换了个位置。 青临身子冉冉浮云般飘荡着,耳边顠荡着他的甜言蜜语:“每日看着你,便时时想抱你,要你,怎么都不够,即使此时我都觉得不满足,甚至还觉得依然没有完全拥有你!你是不是给我下了痴情咒了?恩?” 青临笑出声:“哎呀,这时候你还说这些情话,到底让不让人活了!”本来身魂就被撞得四分五裂,这人还总是在这时候说些更加让人神魂颠倒的话,让她更加沉陷在他的攻略之下无法自拔,如痴如醉。 被夹在这寸许之地,也不知道是怎么折腾开的,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 虽然知道男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需求最强,可司凤对她的渴望才让她真正见识到什么是欲、望,可是她又甘之如饴。 青临后背开始还靠在石壁上,后来便被司凤扣在自己身上,护着她没受一点伤,反而他自己后背血淋淋的,也没用紫芒来护体,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这处凹缝二人如果交叠着会很挤,但如果一前一后还是稍宽松些的。 司凤满面春风得意志得欲满,帮她整理衣衫,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眼神又热火起来。青临红着脸捂住他的眼睛:“我自己穿!”真的受不了他,身心都被他抢夺得一丝不剩。 司凤没反对,主要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把她刚穿好一半的衣衫再扯掉。待她穿好后便转身把血淋淋的背对着她:“背疼!” 青临气得捶着他肩膀:“你就是故意让我心疼对不对!” 司凤转过头竟然还笑了笑:“除了想让你心疼,还想要别的!”然后希翼地望着她等着她。 青临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日在客栈中她说过想看他的大翅膀,想把他从里到外都看个够亲个够。 司凤问她想怎么看? 青临把房间下三四层禁制: 、、、、、、、、、、、、、、、、、 司凤神识迷糊,额头轻皱,聚于肋下龙晶石被青临挑起了四股灵火,兴奋跳跃压抑不住冲体而出,额头金色妖印闪现,只见背后金光不停闪烁,两扇巨大的金光闪闪的十二羽翅振飞现了形,差点撑破了房间。 青临惊喜得不得了,双眼冒光,爱不释手。 金羽现形,金贵而敏感,与主同心。被她以刁钻的方式触碰就如电击一般,血液更加沸腾,金翅更光芒大作燥动不安。虽然爱死了她这样喜欢自己的感觉,可是身体真受不住刺激,热火烹煎太痛苦。 司凤叹道:“青临,别再、、、折磨我了、、、” 青临欣赏着司凤魂飞破散支离破碎的美态,便问他:“喜欢吗?” 身为妖,最希望的就是自己所爱的人不讨厌自己的身份,而眼前人不但不讨厌反而比自己还要喜欢这个妖身百般爱抚。 金翅开心地闪动,司凤感动得声音有些哽咽:“青临、、、!” 司凤再也不能忍耐她以爱的方式撩拨,金色双翅猛得包裹住青临掩盖着他一夜的疯狂索取。 。。。。。。。。。。。。。。。。。。。。。。。。。。。。。。。。。。。。。。。。。。。。。。。。。。。。。。。。。。。。。。。。。。。。。。。。。。。。。 青临看着他血淋淋的后背再看他希翼的目光,明白后边给他涂药听着他愉快的轻哼,青临逗他:“你真是自虐狂啊!可偏偏我又拿你没办法!还喜欢的不得了!” 司凤知足地轻笑着,微挑眉,既妖魅又傲骄,青临“啪”地打了他一下:“妖就是惯会勾引人!” “胡说!”他转过身来怀抱住青临,“我故意勾引你就只有那一次!剩下的就都是你在勾引我!” “啊?”青临双眸闪亮含着笑意,面色粉润绯红,唇因刚刚的吻而饱满莹润,平时冷艳的面容此时全是红绯艳丽,再加上此时无奈的看着司凤,脸颊鼓鼓,又是清艳绝色又是娇嫩可爱整个人笼罩着勾魂夺魄的魅力。 “你现在就是!“ 青临也不跟他较真,两人又拥吻了一会儿,青临便先回了住处,留他自己冷静一会儿再回去。 刚回到房间,青临突然笑出声:“话说,刚刚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失策失策,这个死凤凰!!” 璇玑找司凤帮忙借一样东西,跟他回房拿,随手便把房门关上。拿到东西后便请教怎么用。没多久昊辰便追了上来,看着紧闭的房门便直接推门闯了进来。 见他们二人并头不知在说什么,昊辰便冷眼看着司凤斥道:“禹司凤,请注意你的言行,据我所知你与那个身份不明的叫青临的姑娘一直不清不楚往来甚秘,今日又拉着单纯的璇玑来到房间到底有何目的,你自己不顾名誉,我们璇玑还要!” 司凤与璇玑都莫名其妙,不待辩解,昊辰便拉起璇玑气冲冲地走了。 而璇玑频频回头看着莫名的司凤,正被路过的离泽宫门人瞧见。 终于回到少阳处,璇玑看着昊辰的背影,嘴角擒着一丝轻蔑冷笑,低眉间眼神委屈含着泪光,一手甩开昊辰的手臂:“师兄,你到底要干嘛呀!” 昊辰气愤道:“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让你与离泽宫那小子不要走的太近!他们离泽上下整日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示人,说不清楚到底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且禹司凤那人行为不检,又与别的女人瞹眜不清,你与他走这么近,还要不要脸!” 璇玑越听越气,泪水止不住往下掉:“师兄,你竟然说我不要脸!”推开挡在身前的昊辰就往自己房间里跑:“你太过分,不分清白皂红就骂人,恨死你了!” 昊辰被她推的一歪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也是一楞,突然莫名地笑了笑。璇玑一 向都是乖巧懂事,对他也是尊重有佳,从未这样对他发过火吵过架。 昊辰追到璇玑门外敲门:“璇玑,你开下门,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璇玑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眼里是冰冷的寒意,嘴上却软糯委屈道:“我不想跟不讲理的人讲话!“ 璇玑抛着水杯玩儿,跟本不答理他在门外又说了什么,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在昊辰推门进来时,猛得把杯子砸向他脚边,杯子碎了一个又一个,再没东西可摔,昊辰一把制住她:“你闹够了没有!什么时候学会撒泼了!“ 璇玑双目中泪珠打转,看得昊辰心里一阵心疼,璇玑又把他往门外推:”我不想见到你!” 昊辰也是气急:”那天是谁说很想我的!恩?“ 璇玑一楞,瞪大了双眼,泪珠一颗颗滚了下来:”你、、、你不要脸,竟然偷听我说话!“ “、、、没、、、我只是担心你,不小心听到你和玲珑谈心!“ 璇玑甩开他的手:”你出去!烦死了!”她转过身不看她,哽咽道:“你明明听到我的话,还、、、还冤枉我和司凤!” “他不配当你的朋友,知道吗?” 璇玑翻个了白眼:“配不配我自己说了算,而且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一直都是朋友,这些年我六识不全,从小到大除了玲珑和敏言师兄我就他一个不嫌弃不笑话我真心待我的朋友,不许你瞧不起他!”她转过身来狠狠道:“再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不过也是我的师兄而已!你修你的无情道,干嘛来管我的闲事啊!” 昊辰听得惊道:“我没有资格?这几年明明是我、、、、、、” 璇玑抢道:“是,这几年是你在教我法术修炼,可、、、可那也是师父交待你的任务!如果师父在,你可能连理我都不会理我!我知道,你修的是无情道!人间的七情六欲这些都跟你没关系,所以我也没强求你喜欢我,所以、、、你就去好好修道升仙好了,干嘛管我啊!” 昊辰被她呛得烦燥不安,对她吼道:“你这个样子,我还如何能修炼无情道!” 昊辰急得一口气憋在心口,话堵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而窗外来找昊辰的司命看得双眼发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哎呀,帝君,快说呀! 璇玑满脸通红,咬着牙泫然若泣:“怎么?既然这样,以后我的事你再也不要说三道四!让人讨厌!” 她也不再往外轰人,擦了擦脸上的泪便往床上一躺,蒙上被子对他吼道:“你还不出去,免得被人看见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污了你少阳首徒的名声!” 第50章 ================== 司凤与璇玑共处一室还被女方师兄兼命定之人当场捉住,最后司凤更是因此事还和相好的大打出手,不欢而散。 谣言传得满天飞,各种版本都有。 有时青临与司凤走在一起,大家的指指点点更多。青临也不再像前几日那般与司凤保持距离,反而正当光明地牵手笑闹同进同出,搬进了他房间同住。 司凤自是喜不自胜,天天笑呵呵的,大家说什么闲碎语他也当作没听见。 而少阳这边,昊辰自从被璇玑从房间里赶出来后,璇玑便再也没和他说过话。直到二日后,璇玑又和青临及司凤几人从山下闲逛游玩,午时便被兴奋找来的玲珑拖回了少阳所在议事大厅。 大厅里,禇磊、红姑姑、师父、昊辰还有几位长辈都在。 璇玑和各位都行过礼,最后才平淡地唤了声昊辰师兄,然后便旁边站定不理他也不看他。 昊辰见她如此心里更是别扭,禇磊也看出了问题:”璇玑,你和昊辰是吵架了吗?” 璇玑平淡地说道:“没有啊!”然后就又不再多言了。 对于这几日璇玑与离泽宫禹司凤的传言大家都有所而闻,禇磊还特意找来玲珑询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得知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才放心。 禇磊对璇玑道:“璇玑,这几年你师从旭阳峰修有所成,多亏了昊辰对你指导有佳,你怎可如此无礼地对待你师兄!” 璇玑低眉顺眼冷眼冷面地又向昊辰行了个礼:“多谢师兄教导有方!!“ 这回大家都知道看来这对师兄妹是真的闹别扭了,虽如此他们反而不担心,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这时旭阳长老把璇玑和吴辰招到身边和蔼说道:“昊辰、璇玑,这几年你们师兄妹二人守护秘境一直做的很好。可是近来我发现秘境越发薄弱,大道无情诀对结秘境结境已经没有效果了。如今只有你二人立刻成婚修炼大道有情诀才能换大阵稳固秘境无忧。” 璇玑猛地抬头,看看大家都是赞同的表情,她激动道:“我不能和昊辰师兄成婚!” “为何?你与昊辰本就是天定姻缘,共同修炼大道有情诀夫妻共护秘境有何不可!” 璇玑忧怨地看了一眼昊辰:“共护秘境没问题,但成婚不可以!我只会与我心心相系之人成婚!昊辰师兄一向修炼无情诀清心寡欲不可勉强。我不想因秘境将来与师兄成为一对怨侣,总之,我不同意!” 几位长辈相视一笑,禇磊对女儿道:“璇玑,你没问怎么知道你师兄不喜欢你呢?” 这时有人吼道:“我也不同意!禇璇玑,我找了你许久,原来你在这被人逼婚啊!你放心,你要是不同意,有老子在他们想都别想!”璇玑回头,原来是腾蛇摇摇晃晃地来找她。 璇玑给大家介绍了腾蛇是天上的腾蛇神君,大家还没来及得说话,璇玑便被腾蛇拽走了,“走吧走吧,咱们快去找小司缝儿和青临,咱俩也弄个夫妻档跟他们再打上几架!” 璇玑也不反对他胡言乱语:”你怎么就知道打架!!“ “哎呀,打架比成婚有意思多了!“ ”你知道什么叫成婚吗?“ “哎呀,管它是什么呢!走走走,赶紧去找他们!他们俩比我在人间见到的所有人都有意思!“ 禇磊看着女儿被人抢走,有些不好意思,便问玲珑:“什么是夫妻档?” “就是一夫一妻组成的队伍!” 禇磊一惊,看看昊辰,拉过玲珑小声问道:“那人难道是璇玑喜欢的人吗?” 玲珑看看大家,”反正不讨厌吧,腾蛇挺好的,至少能让璇玑开心,而且他可是天上的神君!璇玑遇到危险时还能保护她!人又可爱,跟璇玑挺配的!”说完就赶紧跑了,其实她不大喜欢昊辰,这位师兄虽然是少阳英才,作为同门当然与有荣嫣,可是如果做璇玑丈夫,这人未免太过无趣了!如果真的和璇玑成婚了,那她以后一定会活得很无聊。 远方的腾蛇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老子!” 昊辰唤来司命:“腾蛇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来到人间还跑到我眼前来捣乱!” 司命不停告罪:“哎哟,帝君,您也知道他被您惯得无法无天,咱们管也管不住打也打不过,这家伙还一肚子心眼,最后就不知道怎么被他骗过逃了出来。扬言一定要找战神将军打一架,禹司凤和青临一直与战神将军一起,所以他们就认识了,相处得还不错。” 昊辰咬牙切齿道:“总之,你要想办法把他给我弄回去,别在我眼前坏事儿!” 司命嘿嘿一笑,冒着生命危险提议道:“帝君,其实、、您如果想与战神将军成婚还得靠您的真心来打动她!战神将军再厉害,她也是个女人啊,女人都是要哄的!” 昊辰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回天界,司命又道:”而且,战神不管是在天界还是人间,一直都心幕于您却得不到回应,困情郁结,再这样下去,她的命柱就真的守不住了!帝君,您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大事不妙啊!她若真的永坠魔道与您为敌,您当真下的去手再灭了她吗?而且介时天帝一定会查觉,怪罪于您就麻烦了!帝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说说看,女人要怎么哄!” 司命一拍手:“帝君,说起这个,小仙可是能说它个昏天黑地呀!” “挑简单有效的说!” “好嘞,好嘞!” 再说腾蛇拉着璇玑找到了青临和司凤,四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二对二打了一架,竟然出乎腾蛇的意料打了个平手,他难以至信:“小丝缝,小青临,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和战神联手竟然都没打败你俩!老子不服,咱们先去吃饭,明天再战,我就不信了!” 柳意欢和玉儿在旁边看着也跟着兴奋异常,喝彩连连,这场架真的是精彩极了,是活这么大看过最精彩的对战。由此他对青临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四人都打得酣畅淋漓,好不过瘾,相携一起去客栈,司凤也不怕累,又亲自下厨给每人都做了爱吃的饭菜。 玉儿嘴里填得满满的,夸赞道:“司凤哥哥真的太能干了,人长得漂亮法力又高心又善良还做得一手好菜!青临姐姐,我好羡慕你呀,将来等我长大了能不能和你一起嫁给司凤哥哥做娘子呀!” 司凤听了一口茶水呛在嘴里,青临赶紧给他拍着后背抚顺呼息,她笑着对玉儿说:“不可以,你司凤哥哥永生永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惦记!”她拍拍玉儿的小脸蛋:“如果喜欢你司凤哥哥,就多吃点菜,当作对他的支持了!” 玉儿撅嘴不依:“人家男的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你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霸道!司凤哥哥真可怜!” 这地腾蛇也来凑热闹,“哎,玉儿,你说的有道理,丝缝做饭这么好吃,不如我也一起嫁给他吧!哈哈哈哈!“ 司凤又咳了起来。 青临笑道:”好啊你腾蛇,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泡我老公!“ “老公是啥?” 这回璇玑也好奇。 “老公就是相公!”司凤听到此脸有些发烫,打算让她以后私下里都这么叫他。 柳意欢打趣道:“哎哟,这还没成亲呢,就老公,相公的,你们俩真是不知道害臊是何物了,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腾蛇又疑惑道:“哎,小青临,我发现你嘴里怎么总能蹦出我们都不懂的词啊,你师从何方啊!” “我呀!、、、”大家都稀奇地看着她,只听她笑道:“因为我来自你们不知道的三界之外的一个世界!那里是一个神奇而伟大的世界,无奇不有,闻所未闻,等以后有空我再给你们讲讲!” 腾蛇不屑地摇头:“切、、、小青临,我原本还以为你挺高冷的,没想到你也是个吹牛大王。这三界哪里是我不知道的,哪有什么三界之外的地方,胡说八道!” 青临哈哈大笑并不在意。 司凤握紧了她放在膝上的纤手,生怕她丢了一般,因为他信。 待回到点睛谷,大家各回各家。 回到房间后,司凤便紧紧抱住了纤瘦的青临,在她耳边喃喃道:“如果以后你要回去的话一定要带我一起走!” 青临点头,“好!没有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司凤终于安心下来,转过她肩膀透着月光吻上她滋润的双唇,商量道:“我们去后山吧!” 青临“噗哧”笑出声,唇舌被司凤追逐着,摇摇头没同意,只是热情回应着他的缠吻。 “为什么?已经两天了!” “我来月事了!” 没办法,只能把她抱得更紧,用唇舌来吸取她的爱恋。 璇玑回到房间后,并没有立即点燃烛火,而在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深沉星空里一弯新月发呆。 这时她听到内室一声异动,猛得回身喝道:“谁?” 暗中那人轻叹一声,自内室缓缓走出,一身月白轻衫、身姿挺拔、面容高冷正是昊辰。 “师兄?你怎么在这?” “我在等你!” “哦,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你打算以后都不再与我说话了吗?” 璇玑透着夜色浅淡的月光看着他风清亮洁的样子,他的眼睛里有些光亮,闪烁着一丝情绪,少有的温度,还有些别扭。 他缓缓走来,的确有玉面佳郎之感,可惜、、、、、璇玑冷淡道:“这么晚了,师兄偷偷躲在我房间到底有何贵干!” 他来到璇玑面前双手按信她肩膀:“璇玑,你非要如此跟我说话吗?” “是你教我的呀,不能与非亲非才的男子独处一室,更何况,现在是夜深了,你不请自来,偷偷摸摸的谁知道你有何居心!” 昊辰压下心里的气:“好,师兄为上次的事跟你道歉好吗?师兄也是为你好啊!” 璇玑翻了个白眼:“哼!” 昊辰尽量放轻声音劝道:“璇玑,今日师父所说的事,你真的不同意吗?” 璇玑狐疑地看他一眼:“什么事?守秘境?大道有情诀?还是成婚?” 昊晨眼皮跳了一下,璇玑抢道:“师兄,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只会与我心心相系的男子成婚,如果是为守秘境我是不会同意与你与婚的!” 昊辰着急,第一次因马上要说出口的话而胸口狂跳:“师兄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才愿意与你成婚的啊!难道我对你怎么样,你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璇玑突然紧张地眼神发抖,内心狂笑:哈哈!柏麟你终于承认了! 璇玑狠狠咬了下舌尖,硬痛出两滴眼泪,吴辰靠得太近她不敢动用鲛人泪。 昊辰心疼地擦掉她的泪珠:“不要生气了好吗?” 璇玑脑内搜索接下来应该怎么表现,想了想青临与司凤相处的场面,不合适,这俩人一直蜜里调油从来就没见他们吵过架。然后又想了想玲珑和钟敏言到是有可以借监的东西。 “师兄,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因秘境而撒谎,我定不会原谅你!”她扑进昊辰怀里抱住他的瘦腰。 昊辰身体有那一瞬的僵硬,千万年来他一直为在三界殚精竭虑从未涉□□,怀里也从没有拥抱过女人,此时抱着柔软的璇玑,是他这一千年一直担心的人,心里爬上一阵柔情,拥紧了她:“以后不可再为不相干的外人与我置气了,知道吗?” 璇玑微微点头,嘴角轻蔑地冷笑。 柏麟,我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失望。 璇玑眨眨眼,尽量让眼神清澈温柔,从他怀里抬起头,抚着他温润面容:“师兄,今天我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好好看看你了!” 昊辰笑了,心内有些激动:“璇玑,明日我们便与掌门商量我们的婚事可好!” 璇玑转了转眼珠,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点头,然后惦起脚尖快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昊辰楞住了,难得脸烧了起来:”璇玑、、、你、、、” 璇玑忍住心内的厌恶,假装不好意思地把他推出了房间:“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第51章 ================== 最近少阳一片喜庆,禇璇玑与昊辰的婚事已定了下来,簪花大会结束之后回少阳便会筹办婚礼。 四派争相祝贺。 紫狐和柳意欢听说之后还偷偷跟到点睛谷来问,而青临却幸灾乐祸道:“有好戏看喽!” 她对紫狐说:“你很快就能见到无支祁了!” 司凤却有些担忧。 昊辰第一次谈情说爱,本以为平日相处还是平常的样子,最多牵牵手,私下亲亲嘴唇而已。却不想就连战神转世这样的女人一旦陷入情爱,照样能折腾出各种花样儿。 比如,俩人打堵昊辰输了,璇玑就让他男扮女装在少阳所在走一圈。 比如,因璇玑与腾蛇走的近,惹得他不开心,璇玑却能倒打一爬,最后让他陪着比试一下谁的修为高。昊辰又输了,最后只能玩真心话,璇玑问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很早很早以前!“ 璇玑没有问多久以前,只是抱着他很久才放手。 昊辰被璇玑一点点攻略,有一次被璇玑灌醉了抓着她的手不放却叫出了另一个名字:“计都兄、、、”璇玑惊得瞪大了双眼,眼中恨意纵生:“你可曾后悔过?” “后悔?什么是后悔!我只恨没有早点把修罗一族灭尽,你便不会与我反目,来受这十世之苦!” 璇玑捧着昊辰从冰冷不可侵犯变成眼前这张布满醉意温涊之的面容,缓缓低头吻住他因酒意而红润极好看的双唇:“昊辰!抱紧我!” 昊辰情动,抱着璇玑摇摇晃晃走到床边,放下床幔双双卧倒。 璇玑睁着明亮的双目任由昊辰趴在她颈间亲吻,她指尖闪动唤出情人咒面具,心内默念:“情人咒,心之念,不可忘,不可伤,伤之咒,身崩损。”咒语一出情人咒面具玄光爆涨飞速旋转,咒语停便化作一缕青丝钻入璇玑的小腹。待二人灵修之时便会随着情动钻入另一个人身体里生根发芽,情伤时比情人咒面具戴在脸上更加痛苦,生不如死,即使身陨也会生世追随这个魂识不死不灭. 簪花大会是最后的平静。 簪花大会之前大宫主终于姗姗来迟,再见到司凤的情人咒已摘也很替他高兴,可在得得知他龙阳失守时的表情却又像吃了屎。 在长老们那里又听闻了许多他们传闻后,看着青临恨不得想弄死她几百回,原来就是这个家伙把儿子从他身边抢走。 房间里,司凤跪在大宫主面前求他同意与青临的婚事。 大宫主怒气未消,想起自己的遭遇更是担心他往后的路,问道:“离泽宫不允与女子成婚的规矩只要还在一天,你就别想与那个野丫头成婚。再者,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待她知道后你觉得她还会要你吗?“ “大宫主,你想多了!“青临私自推开房门,拉起地上的司凤,对大宫主讲道:“你不要因为自己悲惨的遭遇就去拨夺你亲生儿子的幸福” 司凤大惊,“青临你说什么?”他转身看着最尊敬的师傅虽然吃惊的样子,却没有否认:“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不但知道你们的身份,我还知道大宫主你一直想复活司凤的娘亲!” 司凤惊得后退站立不稳:“我娘亲?青临,师、、、师傅,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青临拍拍司凤的手让他别着急,转头又对审视她而一身敌意的大宫主说道:“大宫主,如果我有办法让你心愿达成,希望你能同意我和司凤的婚事,且修改宫规废除离泽宫弟子不许与女子成婚的规矩!” 若是平时普通事情,大宫主一定还会维持住高傲的样子,可是此事关皓凤他不能不激动,眼神激烈面色又狠厉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何人,是哪个门派派来的,是想坏我好事吗?”因为这次簪花大会,他和元朗的目的是要抢夺灵匙复活皓凤,难道四大派已经都知道了? 青临猜到他在怀疑什么,伸出手掌把掌心中的东西展示在大宫主面前:“这是我的诚意!” 大宫主看着他计划了许久要抢夺的“石髓”不可思议地望着青临:“你到底是什么人!” “真心爱你儿子的人,希望司凤能开心!希望你们一家三口能团圆!” 青临示意大宫主接过“石髓”,任他验过之后又说:“只是得到”石髓“并不能真正复活宫主夫人!” 大宫主激动,手足无措道:“你还知道什么?” “宫主夫人已去逝十七年!”青临看着一时无法接受这许多真相的司凤,握住他冰冷的手,转头对大宫主道:“她的魂魄早入地府,也许已经投胎转世!若是如此,宫主,你要怎么办?” “抢回来!” 这时司凤唤到:“师傅、、、” 大宫主斥道:“你还叫我师傅?” 司凤激动得眼圈发红:”、、、爹!此事有违天道,不可、、“他想说”不可莽撞“却又怕刺激到他便改口道:”爹,此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大宫主激动地抱住司凤肩膀,又哭又笑,有些疯狂在原地打转:”司凤,我等这一日等了十七年了,我再也不想等下去了,难道你不想见到你娘亲吗?“ 司凤点头:”我想,可是这种事真的不能急,还是要稳妥才好,这样对娘也好啊!” 青临看着 理智的司凤,咬牙道:“司凤,大宫主,让我试试吧,也许能追到她的魂魄看看是否在人间!” 司凤不安地握住青临的手,不赞同地对她使眼色,爹为了复活娘而疯狂已经什么都不想考虑,可是他却不能丧失理智,事关他最爱的两个人。母亲已死,即使他再思念她,可也不想活着的两个人因无法改变的事实而冒险丧生。 三人立刻启程御剑回了离泽宫,大宫主带着他们直接通过秘道来到秘室,没有人知道他们回来了。 大宫主带司凤来到玄冰棺前与棺中母亲相认,母亲好似只是睡着了,依然貌美年轻,司凤透过冰棺抚着母亲的脸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时他终于明白父亲这些年看着冰棺中栩栩如生的母亲是怎样的心情,如果棺中躺着是青临,他可能会更加疯狂,不稀一切代价都想把她复活。 青临拉起司凤,看着他要对母亲的思慕之情及对自己担心的矛盾之间挣扎:”司凤,你放心,让我试试吧,我不会有事的?“ 怎么可能,他跟本不相信她说的如此轻松:”你教我如何做,她是我娘,让我来!” 不是她不让他帮忙,而是此间只有她能做到,“司凤,大宫主,我需要你们为我护法!” 她早就想好要为他做这件事,希望这世间他唯一的亲人能活着,只不过早晚的事! 大宫主终于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似乎也找回了一丝理智,对青临说了声:”谢谢!不论成功与否,我都会同意你与我儿的婚事,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他,不然的话我离泽宫上下定要让你灰飞烟灭。 青临开玩笑道:“大宫主,你难道就没想过,也许会是司凤抛弃我呢?万一他爱上别的女人呢?” “我不会!” “他不会!” 这对父子第一次一口同声这么默契。 青临哈哈笑道:“我知道了,大宫主,痴情是会遗传的!” 司凤担心地看着青临,他真觉得自己没用,谁都说服不了,“青临,你若有事,我也不会独活的!” “哎呀,你不要这么悲观吗?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 大宫主在旁边等的有点焦急。 “我们开始吧!” 司凤狠下心再不多言,与大宫主一起帮忙推开冰棺,待青临把“石髓”放进皓凤嘴中后,他们父子以冰棺和青临为中心画圆布阵守护。 在“骨髓”进入皓风口中后一半柱乡的时间,青临立于冰棺前,双手盘飞结印默念追魂咒,只见七道柔和光芒从青临额间飞出,其中红色光芒钻入皓凤额间,而紫色光芒在钻出后围着青临转了一圈,然后不急不忙地向司凤飞去,钻进他额头在他身体里游走一圈又钻出来,然后随着青临口诀:“魂之引法,魄之寻法,去!”与从皓凤身体里游出的红芒及其它五色光芒向她所站的阵眼中心地下钻去,后又像四周寻去。 青临口中咒语不断,眼见她额头不断冒出汗珠,司凤既心疼又着急眼见法阵不稳,赶紧凝神加强法阵,向青临所在输送灵力。 这时青临忽地睁开了双眼,眸中紫光复现,她衣衫翻飞身体也飞了起来,而下一刻秘密忽然剧烈摇晃起来,她镇定地说道:“稳住!” 秘室摇晃地更加剧烈,室外竟然天云变色,黑雷滚滚。 青临咒语念得更快,这时七色光芒从室外四面八方幽幽飞回,一条条钻入皓凤身体各大穴位,游走一圈又慢悠悠地钻出来相继钻进青临额头处,在最后的紫色光芒好似有些犹豫在青临头顶转了一圈又像司凤飞去,钻进他心口处。 那一刻,司凤好似听到一个声音闷声道:“真是麻烦!以后有你好受的!“ 秘室慢慢归于平静,室外雷声也消失,青临结束法阵,惊喜道:“找到了!” 大宫主与司凤收回灵力,一个扶住青临,心疼地为她擦汉,一个趴在冰棺上,惊喜道:“有、、、有呼吸了!” 青临脸色有些青白,她安慰司凤道:“你放心,我没事儿,多亏有你在才这么快找到她!” 大宫主激动地抱起皓凤,与司凤同声问道:“她在哪,为什么没有回来!” “我带你们去找她!“ 司凤担心道:”她果然还是转世投胎了!“ 青临点头。 大宫主不舍地放下皓凤温热的身体,重新盖好冰棺,只留了呼吸的空隙。 青临有些虚弱,司凤带着她一起飞行。三人来到东方一个小镇上,青临奇怪地”咦“了一声,说道:”这是容青临出生的地方,是容奇的家乡!前些年我在这生活过一段时间!“ 皓风是点睛谷容奇的唐妹,看来这一世她的起点还是这里。 司凤有些迷惑,然后又喜道:”那你不就是我的表妹吗?“ 青临笑道:”你高兴什么,我才不想做你表妹呢,三代近亲结婚,生孩子小心没鸡鸡!“多亏是唐妹,又是仙侠世界不怕这些。 大宫主在旁边听了咳了起来,这丫头怎么有点奇怪!还好,遇到的是我们司凤不嫌弃她。要是别的人间男子,就她这婚前不在乎贞洁的性子,一定会吃亏。 他现在高兴,却忘记他儿子为她戴情人咒面具的时候,又吃了多少苦。 青临为大宫主指出皓凤转世所在,把万劫八荒镜给他用一下,但愿她看过前生之后能回心转意。 司凤没有跟过去,怕她一时接受不了太多的东西,必竟皓凤转世才十七岁,就算看过镜中现象,不一定能接受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男子叫自己做娘,那画面有点恐怖。 他叮嘱他爹,一定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千万别吓着人家,这次不行,再来二次三次,总有办法打动她的。 幸好这姑娘还没成亲。 大宫主激动地只知道点头。 大宫主走后,二人来到她小时候的家。 管家见主人回来了很开心,见到司凤更开心,还埋怨道:“小姐,你什么成亲的,怎么也不回来告诉老奴一声!” 司凤很开心。 青临纠正道:“还没得到未来公公的认可!” 青临拉着他来到她的房间,相拥着直接躺到床上休息一下。 司凤亲亲她额尖:“青临,谢谢你!” 青临拍拍他后背:“不客气!只要得到未来公公的认可,做这点事儿算什么!” 不知怎么的突然猛得咳了起来,吓得司凤扶她坐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太累了!” 青临眨了眨眼,咽下涌上来的鲜血,舔了舔舌头,“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你抱着我睡会!” 司凤不放心执起她手腕号起脉来,青临赶紧悄悄动行六芒,“没事对吧!你别紧张!我好的狠!” 司凤没发现不妥之处,才放下心来。 青临窝在司凤怀里用神识问六芒:“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自己找死!” 第52章 ================== 青临司凤二人睡了一会儿,待大宫主循迹来寻他们,才被管家叫醒。 皓凤今生叫做云凤,样貌没变,性情却变了许多。大宫主找过去时正看见看见她泼辣地与人吵架,那樱桃小嘴叭叭地如蹦豆一般骂人不吐脏字。 大宫主戴着面具走过去,本想帮帮她,可是却被牵累一起被骂:“你又是哪根忽,光天化日之下,光身不穿衣服却没脸见人,怎么是跟他家一伙的!来找骂来了是吗?” 大宫主平时多傲骄的一个妖啊,竟然被骂的不敢辩解回嘴,讪讪而归。 失落地坐在客厅里喝着茶水,一嘴苦涩。 司凤听后,忍着笑意劝道:“父亲,母亲已再世为人,性格定会不同的,已不是原本的她,那您还愿意喜欢这样的母亲吗?” 大宫主激动道:“你娘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她!” 青临劝道:“大宫主,这种事情我和司凤比较有经验!要徐徐途之,投其所好慢慢打开她心扉!” 三人又商量了下,便回点睛谷了。 走时青临告诉管家,以后这位大宫主会经常来住的,一定要好好招待。 管家自是保证,这是将来的亲家公,定会当成半个主人来照顾。 看着青临司凤二人如此恩爱,这亲家公也是个痴情人,对青临也不错,管家自当自己人。 大宫主也真是急性子,回到点睛谷叫来众长老和门人,便给大家一个措手不及。第一,从今往后,离泽宫可与女子通婚,至于面具戴与不戴自行决定。 第二,司凤正式授于金羽令,袭接大宫主之位,以后离泽宫的一切事宜交与他管理。 待簪花大会结束后,禹司凤与青临便正式成婚,为宫主夫人。 大宫主又嘱咐大家虽然大家可与女子通婚了,但一定要切记自己的身份,保护好自己,不可因此而令自己失心失身丧命。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大家目瞪口呆。 这也太恋爱脑,那个啥了吧!竟然比年轻的还疯狂。 想想也能理解,必竟痛苦相思纠结了快二十年了,压抑使人疯狂啊! 大宫主撒手得潇洒,可苦了司凤,一时难以服众,而元朗又在旁边虎视眈眈。 还好有些人还是有心的,明白如果不是司凤情人咒面具被摘了下来,他们才会在有生之年体会七情六欲正常人的生活。 四派参加簪花大会时,青临并没有跟着司凤一起去,而是与紫狐再去不周山把无支祁救了出来。 那猴子一看到青临便激动不已:”哟,这不是霓深殿下吗?原来你没死啊!没想到我老无最后竟然是被你所救!不过,你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 紫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她拉着无支祁:“臭猴子,人家大美女救了你,你不感激在这瞎说什么呢?” 无支祁揪揪紫狐耳朵:“你个笨狐狸,知道什么!她是美女没错,可不是什么好美女!” 他无所谓地问青临:“说吧,为什么救我!” 青临:“复活罗喉!” 无支祁凝重。 待他们回到点睛谷时却血雨腥风,点睛谷骨髓发现被偷,离泽宫还是被昊辰发现全是妖的事实。 离泽宫所在被各派包围,布下天机伏妖阵,周围离泽宫及各派死伤无数,哀豪不断。 只见点睛谷空中风起云涌飞沙狂走,各派高手以昊辰为首集天地灵气汇于阵周攻击着阵中一身是血的司凤。 司凤衣衫鲜血尽染,背后十二羽金翅现形,傲灵振翔于空,金光玄法大集,保护着身后的门人,抵抗着四周各派众人的攻击。 青临没时间欣赏金翅飞翔美丽的样子,立刻飞身上前,七色神光现身,护于司凤身前,挥手间便把众派击落。 昊辰大惊,捂住胸口:“神光?竟然是你?这不可能?!” 青临护着司凤,“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青临探寻四周终于查到在阴暗角落里看热闹的元朗,他原本想趁青临不在司凤身边的机会除掉他,这样青临便会报仇而与仙门为敌,早日复活罗候计都,可是没想到司凤的修为竟出奇的高,借此机会大展神威以一人护住了离泽宫众人,想来以后大家会真正的信服于他,而自己再想争离泽宫宫主的机会更难。 因此还得罪了青临。 司凤不在意地抹掉嘴角的血迹:”不要担心!“ 昊辰冷眼看着他们二人:”禹司凤,没想到你果然是妖!离泽宫全部是妖,你们与天虚堂合谋偷取灵石到底有何目的!“ 司凤没有辩解,灵匙虽然不是他所偷,却是青临所拿,此时正含在母亲口中护体。 他也是在刚刚被四派围攻时才知道仙门四块灵匙已全部被天虚堂所偷,那么这一切便都与青临有关。 虽不知道青临与元朗有何目的,但他却会护青临到底。 禇磊对司凤吼道:“这些年竟然让你们混迹仙门简直奇耻大辱,今日我们便要将你们全部消灭!” 随着他一声吼,以昊辰为带领各派高手再次变幻血阵向禹司凤青临及离泽宫众人袭来! 可是没想到就是这时,璇玑从后方闪现,一身红衣落在昊辰身边,淡淡地看着他:“师兄,需要我帮忙吗!” 昊辰撑着灵力,见璇玑来了,面露喜色:“璇玑,你看清楚了哪?我早就说过禹司凤及他们离泽宫不是好东西,果然是妖,枉你一心把他们当作朋友。他们骗了你!还不快去杀了他们!抢回灵匙以绝后患!“ 璇玑看着他们一点焦急之色都没有,眼神反而有着兴奋在闪动,听着昊辰的催促却没有一点行动的意思,手反映在他脸颊上轻轻扫过:”师兄,我们再做个游戏吧?一:我去把我的朋友杀了,二:回少阳与你成婚,在这两个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你做下选择吧!“ 禇磊听了训道:”璇玑,你这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你师兄开这种玩笑!“ 璇玑不理他爹爹,眼神幽冷地看着昊辰:”师兄,很难选择吗?“ “璇玑,这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胡闹!快去杀了他们!“ 禇磊吼道:”璇玑,你还在等什么,他们都是妖,人人得而诛之!“ 璇玑眸中蓝光闪动,声音冰冷:“师兄,如果你不做选择,那就要按照我的来了!”她突然厉声招唤:“定坤!” 大家还以为她会一举歼灭离泽宫妖人,却没想到只听一声痛哼,定坤带着重重恨意穿透了昊辰胸膛。 所有人惊得瞪大了双眼:“璇玑,你疯了!” 昊辰灵力溃散,阵妖血阵散了。 璇玑似不解恨,在昊辰震惊痛苦的眼神上又狠狠地抽出定坤:“昊辰师兄,这滋味如何呀!?痛不痛快!” 这一场惊变吓住了所有人,唯独青临笑了笑,扶着受伤的司凤落了下来,一幅好戏终于上演的表情。 而元朗也从暗处走了出来,看见青临旁边的无支祁拍拍他的肩膀,换来蔑视的白眼。 昊辰捂着胸口上血洞,不敢相信,为何前璇玑如此待他,他们才刚刚定下婚约,这几日二日更是相亲相爱,他第一次尝到情的滋味是美好的让人向往的,自互青心意后相处的点点滴滴在他脑中徊旋:“璇玑,你为何、、、如此待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是因为我要杀禹司凤吗、、、、、啊、、、为什么?” 他不敢相信,更加无法理解,伤口的痛不算什么,可是跳动的心脏却如被一颗颗丝线穿来穿去,丝丝缕缕慢慢从心脏处向全身漫延,痛越来越密集,像凌迟的痛,生不如死。 他更恨,爱恨纠缠,到底为什么,前日他们还享受鱼水之欢,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她在骗他!想到这全身骨骼都开始痛。 嘴角的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璇玑避之如蝎,她指尖在他唇角蘸了下,放在唇尖上尝了尝,讽笑道:“你的血原来是热的,就是味道有点酸,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痛啊,恨啊,你越是如此你就会越痛苦,血会越来越难闻,这就是中了绝情咒的后果!你越是喜欢我就会越痛,生不如死!它会跟随你生生世世,永远都无法摆脱,除非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众人都傻了,看着高清玉洁仙姿不可攀的少阳才杰痛得摔倒在地,不停地问她:”璇玑、、、为什么? “因为我是罗候计都!柏麟吾兄!“ 璇玑眼神蓝色闪现,忽然祭出琉璃盏飞向空中。 随之天地色变,惊雷阵阵,乌云翻滚团团包裹住璇玑,随着她一声厉唤:“唯我骨血,归来吧!”原本在无支祁身上的均天策海冲向天空与琉璃盏相撞汇合,狂风大作,天地变色,天际所有的云海奔向空中旋转的身体。 大家看得惊呆,昊辰痛不欲生,“这一天还是来了吗?璇玑!” 浓雾渐渐散去,天空一洗,已恢复男身让天界忌惮的魔煞星罗候计都终于现世。只见他头戴蛟龙黑冠,身着暗赤鳞纹软甲袍,周身皆是摄人霸气,再看他的脸却是绝美之容,阴柔中透着魅惑,狠厉中透着坚毅,让人又惧又怕又移不开眼! 他蔑视众生如蝼蚁,看着地上痛若愤恨望着他的昊辰突然一阵狂笑:“哈哈哈哈,罗候计都,果然是修罗之魔”自爆肉身,神识消散在人间那一刻飘渺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再记往日情份,再也不能留你祸害苍生!” 罗候计都轻蔑一笑:“柏麟,你还是那么无耻!这份情启是你说不要便不要的!你就好好受着吧,最好永远不要来找我!” 他看向周围,桀骜一笑向青临招手:“还不过来!” 第53章 ================== 青临激动眼含泪光,嘴中喜道:“你回来了!”脑中浮现出千年前与罗候相处的各种画面,七色光芒闪烁激动开心得仿佛要炸开一朵花来。 罗候一改刚刚的森然冷酷张开双臂召唤着青临。 司凤看着青临开心的模样心生惊慌,猛得抱住向罗候计都前去的青临:“青临!” 青临迫切的样子割痛了司凤,体内七色光芒在挣扎想要向罗候奔去,她声音变得急燥:“放开我!”手掌聚灵全力一扫便把司凤推得退后数步。 那一瞬,司凤心口丝丝痛意袭来,但顾不了这些,十二金翅猛得向前扇卷把她困在双翅所罩金光天地之间。 青临被困,神识挣扎,痛苦地抱住了头吼叫出声:“啊!痛、、、司凤” 呼痛之间,下一刻便又似换了一个人:“放我出去、、、罗候、、!” 罗候计都见此,眯眼凛冽动了杀心,闪移到司凤身边一掌扼住司凤的脖颈:“禹司凤,你简直找死,一次又一次跟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司凤神识一痛,轮回阵中皇帝与心魔镜中渊国太子的脸与罗候计都重合:“原本是你!” 司凤呼息被制,罗候计都满身戾气从他五指钻入司凤体内,即使痛得口角流血,也紧守金色双翅内的青临:“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 罗候计都冷笑:”那你就去死吧!“ “兄长!不要!“ 青临唇舌皆被自己咬破,才得以一瞬清醒,她冲出司凤双翅,拉住罗候钢铁被的手臂一点点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商量:”兄长、、、兄长,放了他吧,我真的爱他、、、!” 罗候微眯双眼寒意逼人只要再狠心一点,司凤的修长的颈子便会折断,可是听着青临伤心地求饶声还是停了下来,灵墟中禇璇玑也在为他求情:“放了他吧,他没有错!” 罗候计都冷哼一声:“禹司凤,看在他们俩人的面子便饶了你,但你不要再想打霓深的主意,否刚定让你尸骨难存!” “走!”他一声冷喝,看向元朗和无支祁,笼住青临的腰便向飞向空中。 这时少阳禇磊一身是血满面痛心之色追了上来,无措地唤着她:”璇玑?你要去哪啊?“ 玲珑、钟敏言也跟了上来,求着她:”璇玑,你不要走,我是姐姐呀!“ 罗候看着他们面色平淡,如陌生人:”我乃罗候计都,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禇璇玑已不在,就不要再白费功夫!“ “璇玑!“ “青临!“ 司凤身心俱创,郁结于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青临!为什么!” 罗候计都重回魔域,一日之间便给天界送了份大礼,不但打通了魔域与不周山的入口,更是复活了所有的修罗大军。 天界一下子炸开了锅,不仅因魔煞星复活,更因柏麟帝君回归天界却神魂重创,整个人精魂委顿,吐血不止,痛得无法正常生活。 腾蛇也便青龙捉了回来,跪在帝君面前认错,帝君刚缓过一阵凌迟之痛,没有力气骂他只罚他关禁闭。 司命及四神曾担心地问帝君:”帝君,您这到底受了什么伤啊,没有伤口为何会痛成这样!“ 柏麟咬牙切齿却说不出口:”你们不用管这些,一定要守好天界,不能让璇、、、不能让魔煞星攻上来!待我、、、“ 话还没完,刮骨之痛瞬间再次袭来,对着四神兽一吼:”都滚出去、、、、!“绝不能让众人看到他为了那个东西受到如此的折磨,还是为情所苦! 四神兽担心地要上前扶他,又被他如狮般吼了出去:”滚、、、都给我滚、、、、、啊、、、” 四神兽及司命在殿外急得团团转,听着帝君在殿内痛苦挣扎却无能为力,只恨自己能力低下,什么都不能做! 青龙抓住急得跳脚的司命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司命急得抓狂,碍于帝君的脸面却什么都不能说,又气又痛急得一下子坐在地上:”哎呀,你们别问我、、、不知道、、、“ 四神兽恨得牙痒痒:”司命,你就别碍撑了,帝君伤成这样子,总得想办法来医他呀!这 么下去怎么成,如何率领大家来对抗修罗大军。“ 司命不停地捶地:”这、、、这没法治,是、、、只要帝君心里放不下那人、、、、除非、、他们能合好、、、、哎呀,这怎么可能呢?先不说璇玑、、、他现在可是魔煞星啊!” 司命说得乱七八糟,四人跟本就没听懂,只知道就是魔煞星搞的鬼。竟然还让司命难以启齿。 四神兽听得着急,最后去腾蛇才逼问出来怎么回事!四人也是无语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帝君只有与魔煞星相亲相爱做生世夫妻才能恢复正常,可若是再受情伤,便又会痛不欲生,这帝君与魔煞星就是死结啊,这是在污辱帝君,嘲笑天界啊! 这它妈的是什么咒啊,竟然这么变态。 这几日青临一直吃不惯修罗厨子做的饭,罗候计都命人广招厨子。 虽然他们不吃饭食也不影响修炼,但青临从小都热衷于此道。 魔域罗候寝殿内,二人聊着千年前许多回忆,有说有笑。手边一盘零食被青临吃个光,罗候冷哼:“看来这次的厨子还有点本事!” 青临一身妖艳红装与一身玄色邪魅的罗候计都并排一坐,一冷一热一艳一邪相得溢彰给人一种视觉冲击,有人觉得赏心悦目有人会心惊肉跳异常刺眼。 守卫的领着厨子低头进来,抬眼看了一眼便赶紧低头做木偶状。 新来的厨子端着最后的糕点跟着进来看见他们这一幕,楞了一下,眼神波动咬牙控制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及心痛,才没有上前抢回青临。 只因在他进来那一刻,青临便警惕地抬眸扫来,如寒冰的双目哪有往日的情怀,嘴角轻勾含着不尽的嘲讽和兴趣,看戏般地瞧着他。 这厨子正是禹司凤,被青临这样看着,他心都凉了半截。放下盘子时正碰到了青临放在桌上微热的小拇指,强忍着激动才没有一把握住他渴望的纤手。 罗候看清来人,冷笑一声:”哼,禹司凤,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一挥袖便把司凤击倒在地,青临饶有兴趣地看着一直不发一言。 守卫吓了一跳,吓得跪下来:“饶命啊,魔君!” 司凤一双狭长凤眸一直幽怨地盯着青临,嘴角滴血,他浑不在意的抹掉,不减一身傲气:“魔君,我乃十二金翅鸟宫主,我很能打,愿臣服魔尊听候差遣!”他虽然说臣服于魔尊,双目却从进门开始便没离开过青临,那身艳丽妖娆的的红衣让他有一种恨不得扒下来的冲动,碍眼的狠,她的眼神更让他气恨,他想摇醒她质问她:“为何把我当陌生人!” 罗候轻蔑地看着冷傲的司凤痛苦的模样有一丝痛快,又看了一眼青临放于桌下膝盖上的手,攒紧的拳手微微发着抖拼命地控制自己的神识,他突然觉得很有趣, “既然如此,看在你厨艺不错的份上,那便留下来做个贴身妖奴吧!”可是他却没说做谁的贴身妖奴。 司凤刚一喜,青临忍着急大的痛苦,口吐鲜血:”青临!“司凤心痛得地扑了过去,“霓炎!”罗候刚要扶青临起来,便被司凤挤到了边上。 青临被司凤一碰便抖了一下,神识挣扎片刻后,冷漠道:“区区妖奴也敢近我的身,滚开!”一挥袖又把他扇出了门外。。 司凤虽觉有戾风袭来但无杀意,心稍定了一下,一个旋转便轻松落了地。 罗候坐了下来:“阿炎,你这脾气到温和了许多!” 司凤没再硬闯,又回厨房做了几个菜给他们送过去,然后便找到无支祁了解了一些青临的情况。 青临身体里有七色光识,他是知道的,只是平时都是紫灵也就是青临一直占主识,其它几人除了小青临他们有过相处,其它几个他并没有见过。 无支祁告诉他,青临千年前叫做霓深,有时大家也称他为七神殿下,身有七神光灵,每日灵识现身皆不同,性格不同法力有高有低,但合力起来却法力无边。 他来自哪里没人知道,只知道是被魔煞星领回来的,二人相互扶持关系非浅,大家都把她当成未来的魔煞星夫人对待。 司凤在心里“咯噔”一下子,酸苦难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琢磨了一下今日”霓炎“这个名字,及青临今日的衣衫颜色,便懂了! 夜里他回到青临殿外,守在外殿,闭目养神,只能等青临出现的那天再跟她商量一下要怎么做。 可迷糊间便听到殿内青临大吼,”来人哪!人都死哪去了!“ 司凤惊醒,立刻进入内殿,见一身黄衫的青临捂着额头坐在床前烦燥的样子,待看清司凤的样子,“咦!”了一声,惊艳得像司凤招手:”哟,来来来,过来,让本殿下看看!这是从哪找来的小美人啊!” 还不待司凤走到她身边,她便已迎了上来,拉住司凤的手来回抚摸,嘴角擒着瞹眛不明的笑意眼中色迷迷地打量起司凤的相貌和身材,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是个佳品,还是金翅鸟妖!” 司凤被她抚摸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青、、、临、、、你、、、”原来夜里子时一到便要换灵啊! “青临”摸摸司凤肉嘟嘟微抿的双唇,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让司凤生出排斥之感,他想拂掉青临的手退出内殿却已经来不得了,还没说话便被‘青临’推倒在床上了,急燥燥地开始扒他的衣服,“让我看看!好久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了!” 司凤心狂跳,却被她的话浇了盆冷水:“青、、、临,你冷静一下!你看看我!” ‘青临’停了下来,趴在他身上如他所言看着他的脸:“怎么了,我刚认真检查过了,很好看,是我喜欢的!” 司凤哭笑不得,无力推开她,只能握住她在他身上乱来的双手:“你听我、、、” ‘青临’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干嘛婆婆妈妈的呀!“ 司凤眉毛狂跳,心里更加无奈,对着青临的其它灵神他无法做到强硬对待,只能耐心哄着来:“你身体里、、、你可见到、、、紫、青临?”他跟本不知道他们全部的名字! ‘青临’皱眉想着这个问题,瞪了司凤一眼,手指轻轻抠着司凤的领口,越扒越大。司凤有些无奈,这种挑逗的小动作青临不只一次做过,每次都能让他甘败下风,他盖住领口不让她再扒:“你回答我,我、、、便让你脱一件!” ‘青临’兴奋坐在了司凤肚子上,‘啪啪’拍掌,司凤轻哼了一声,只能忍耐,心里是酸甜苦辣皆有。 ‘青临’兴奋地说道:”她受伤睡着了!好了好了,我已经告诉你了,让我亲一下吧,我真的挺喜欢你的!”还不待司凤同意,便已在他唇上含了一下。 司凤捂住唇,一手握着她的腰:“为何受伤?那你知道如何救她吗?” ‘青临’掐着自己的腰,奶凶奶凶地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好了,就问一个问题的,你不讲信用!!”她生气地在司凤肚子上巅了巅,双手掐住了司凤的脖子,并不用力,只是生气吓唬吓唬他而已,却引得司凤痛苦不堪。 “你告诉我,我便亲你一下,好不好!” ‘’青临‘不情不愿地点头,“哎呀,就是上次用那个追魂术消耗过猛而已!不用救啦!睡够了就行了呀!” 司凤一阵愧疚,拍拍’青临‘的后背,哄道:“你趴下来!” ‘青临‘嘻嘻一笑,把小嘴凑到司凤唇边,眯眼调皮地等着他。他扣住她后颈问道:“你当真喜欢我?” ‘青临‘一脸可爱,郑重地点头,忘记自己刚刚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现在却道:“哎呀,我们七色神光是一个人,其中一光喜欢你就都会喜欢你的,只有受伤的时候才会分裂开灵识,你放心好了!”说完趁司凤发楞的当口便又吮吻住他的唇舌,不客气地挑逗起来。 司凤被熟悉的吻技扰乱了思绪,原本还有些抗拒的心神被‘青临’诸多熟悉的小动作征服,身体的欲、望已被唤醒,不再胡思乱想沉浸在久违的亲密中。 “我要在上边、、、你讨厌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快把青临写成小变态了 第54章 ================== 黄衣青临让司凤叫她“宝贝儿”,司凤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如叫“宝儿”吧”。她却不在意,摇摇手道:“总之现在你一定区分开我和其它那几个!“ 司凤又商量道:“不如叫青儿?” 她嫌弃地点点头,揪了揪司凤削瘦的脸颊:”好吧!“ 她精力旺盛,折腾了一夜没睡,当然此折腾非彼折腾。拽着司凤把魔域玩了个遍,然后还闹得大家后半夜都如惊弓之鸟。 她把元朗,无支祁,紫狐,就连罗候都被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把大家聚在一起睡眼腥松地围坐在圆桌前玩骨牌,谁输了就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紫狐来了兴致,跟她玩得最厉害,可惜无支祁就没人输过,死猴子猴精猴精的。 就连罗候都被问了二个雕钻的问题,“兄长,璇玑到底喜欢不喜欢柏麟?” 大家皆是一楞,有些担心地看着’青儿‘,奇怪罗候竟然会输。 青临胆大地揉了揉罗候紧皱的额头:”兄长,你不舒服吗?是不是那个人又发作了?“ 元朗这时抱拳向罗候讨好,只要一声令下,大家就会随他征上天界,把柏麟抽皮扒骨。在点睛谷时,柏麟最后自爆肉身时的情景大家可都是看见的,自然知道他已被璇玑种下了绝情咒,刚听到青临的话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家只知道璇玑与柏麟的事情,对罗候千年前对柏麟的看法大家是不知道的,但青临却是知道的。 见此大家便都回去了,青临留下陪罗候计都。 司凤便默默地陪在旁边,听着二人谈话却是他却心惊肉跳。看着罗候身上被柏麟分割留下的缝迹,没想到柏麟玩弄人命要如此地步,不论是谁都要怨气冲天定要杀掉他计回公道。 司凤不赞同青临提出的报复方法,提议道:“魔尊,柏麟所做的确阴损,我愿意替你去讨要说法!” 司凤再见柏麟时却没想到他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原本玉容仙姿如今变得削瘦苍白身不能自已。 绝情咒虽是司凤告诉璇玑的,但他却是从来没有见重绝情咒的后果。原本已为自己情人咒发作时的痛不欲生就已凄惨致极,没想到绝情咒更甚。 情人咒发作的痛不欲生只是一时三刻,只要抗过一时片刻不再情伤就不会再受此苦。而绝情咒却是只要心里有下咒之人,只要二人分离不能相忘记此咒便会时时发作,不只痛不欲生,而是生生世世都会跟随,就算转世,只要再遇到那个人动情便会发作。 见到司凤时,柏麟眼神中透露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失望和庆幸。 柏麟试出司同真身竟然是天帝之子羲玄也是一惊! “哼,羲玄,你真的是天上地下都与我做对,身为天帝之子竟然一心与妖魔一心。 司凤已恢复羲玄记忆,原本为罗候讨要公道的话语一滞,质问道:“柏麟帝君,你对璇玑、对战神、对罗候当真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没有算计罗候,今天是什么情形,你真的就那么肯定罗候会毁灭三界吗?以你与罗候相交相知多年,你就那么不相信他!” “羲玄,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界,修罗一族噬杀成性,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防患未然,天帝逍遥,只有我才会为这三界安危不辞辛苦智谋!你懂什么!说吧你来到底想干什么?替魔煞星下战书,还是来看我的笑话,这个绝情咒就是你搞的鬼吧!” 柏麟忍受着体内刮骨之痛,看着司凤想起人间种种,身痛加俱,恨不得杀了他,可是见于他的身份却又无可奈何。 “柏麟帝君,我本以为你虽然阴损无耻,刚愎自用,但至少应该能明白自己的心!” 柏麟身子微抖脸色更加苍白:“我的心,你不要以为一个绝情咒就可以拿捏嘲笑于我。不管是对战神还是禇璇玑我都不曾亏欠过他们,战神我给给予她至高荣耀,璇玑、我为她下凡教她护她,可是她呢如何对我!“ 司凤冷笑:”柏麟,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自欺欺人还是真的不懂,不管是战神还是禇璇玑他们都是罗候计都,是那个曾把你当作好友对你毫无防犯之心罗候计都! 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当你面对战神也好禇璇玑也罢,你当真没有想起过罗候计都吗?那你当初分离罗候时为何要化出女身而不是男身战神? 难道堂堂天界帝君连面对自己真心都不敢吗?就只会做肖小无耻之事?那可真是给天界丢人啊!“ 伯麟脑海中闪过与罗候计都、战神将军、禇璇玑相处的一幕幕往事,每每都是善始恶终,他身心痛极更加厌恶司凤面露悲悯之色,在他眼里就是嘲笑,扬掌便向司凤袭去:”你还没有资格来嘲笑本帝君!“ 司凤躲过一掌,待柏麟再次袭来时突被一声清喝制止。 “柏麟,你难道还要错上再错吗?“ 柏麟忍痛行礼,天帝看着他眼中一阵无奈。 他转头又看着司凤:”羲玄我儿,十世历劫,可有顿悟!?“ 司凤不语,只是默默打量着突然出现的父帝,在刚恢复的天界记忆中他们父子也很少有交流,一时也没什么可以相谈的。 “你们随我来!” 天帝开启了黄梁梦,让柏麟看到了他犯了多大的错误,如果当初他没有算计罗候计都,三界早就平静无波没有纷争了,且罗候会修成女身与他成就一段佳缘,可惜、、、、、、 梦境再转,司凤也是大惊。 战神与司凤本该有的十世纠葛闪现,最后一世如果柏麟不下凡界横插一脚, 战神戾气同样会被司凤十世温情暖化生出肉心,三界太平。 可如今柏麟下凡扰乱轨迹,同时引发了三界之外的青临入境,与司凤产生感情纠葛,导致如今混乱不可收拾的局面,三界一场毁天灭地之灾在所难免。 柏麟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天帝对他说:“柏麟,事到如今你可明白,真正有心魔的是你!而你的心魔是什么?你一直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界,那么如今这个三界你到底要如何救?你回去想想吧!” 柏麟脸色青白,身上的痛不足以压过黄梁梦带来的悔恨,像压倒骆驼的稻草让他不堪重负,步履蹒跚走出大殿。 柏麟走后,天帝望着司凤沉思了许久:“羲玄,你可有想起什么?” 司凤皱眉不懂天帝的意思,可心却慌乱不安起来,“请父帝提示!” “对于那个‘青临’,为父希望你能杀了他!” 司凤惊得退后一步:“什、、、什么意思!“ 第55章 ================== 天帝对司凤道:”记忆可恢复了?那个女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也应该想起来了!如今还要跟她一起吗?“ 两万年前,青临从天边的一束紫芒孕育而生,刚修成人形时不过是个三四岁孩子模样,雌雄难辩且什么都不懂,被妖魔公主捡到留在身边教导似仆似妹,后又陪公主一起嫁进天界与天帝连姻。 天帝爱逍遥,很少与公主亲近,公主对此也没有任何怨言和不适,与青临生活得更加自在。 原本平静和蓄的日子突然翻起大风波。 青临灵神修炼越来越强,慢慢化出其它六色,性格也变幻莫测野性邪气的很难以控制,天界的人都不太喜欢她,除了公主便只有羲玄喜欢跟她玩儿。 羲玄一万多岁的时候,青临法力已趋稳定,可性格却越加野性难驯,相貌也变得冷艳绝伦。她经常在魔界与天界行走,贪恋她美色之仙魔也越来越多。 羲玄那时还是个少年,原本只与自己玩耍的姐姐身边突然开始多出各色仙魔男子,生活热闹纷呈起来,陪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以前他小的时候她去哪里都要跟着,可是现在她去哪里都不想带着他,就连在宫内见着他都不再像从前那般亲密。 羲玄一年年长大,这种失落感越来越重。有次他在她与一位男仙相约出去游玩出门时拉住她柔软的手:“阿深,你今日能不出去吗!”从小母后嘱咐他要叫霓深姐姐,可是他从来没唤过。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握住她的手,眸中一闪眉头跳了一下,似乎不太喜欢他的碰触便轻轻推开了他的手,只淡淡问他:“怎么了?” 羲玄看着她冷淡的模样,心里酸苦不适,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她虽在看着他,却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今日是我生辰!” 霓深凤稍微挑,眸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温柔,羲玄心内刚一暖本以为她会答应留下来,可她却道:“可是我已经跟别人约好了,不能言而无信的!” 羲玄第一次尝到痛苦的感觉,“你为什么讨厌我?” 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不想错过她任何表情,可是她却转头看向云门之外,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却说道:“羲玄,我总有一天会离开天界的!” 羲玄再次握住她有些微凉的手:“我不让你走!”他那时总觉得她的话有些怪异之处,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霓深没有再回答他也没有再看他一眼只说道:“羲玄,生辰快乐!但我真的要走了!” 羲玄看着她远去与来找她的男仙相伴而去的背影倍感无措。他不知道这一分离竟是五百年,再见时却是天帝娶她为侧妃之日。 这五百年,他找遍了三界都没有她的踪影,就连他母亲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那些年他也终于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什么。 再见时的场景像一个笑话,他自己一个人的笑话,他还来不及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控制不住自己冲进喜殿内,心慌又有一丝莫名地开心地唤着她的名字:“阿深,这五百年我一直在找你?”她虽盖着喜面,即使别人认不出她,可那是他找了五百年的身影,是他印在身心一万多年的女人,只一眼他就认出了她。她就是妖王外公再次送来与天界连姻的女人,传说是修罗王认的干女儿。 起初喜盖下的霓深并没有说话,只静静坐着,待羲玄焦急地再次走近气愤地掀掉红盖:“阿深!你回答我啊!” 虽然母亲对父帝并没有多少感情,可是霓深从小是母亲教导带大的,做为儿子他替母亲难过,而这个女人又是他心之所系,不管为谁他都是气愤的。 可此时霓深面若桃李,双眸顾盼生辉看着他惊艳道:“你就是天帝吗?原来这么年轻啊!” 她灿烂一笑,欢喜地站了起来凑近看着羲玄的样子,天真地道:“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他们如果早告诉我天帝是你样的我早就同意嫁过来了!”她说着还捏捏羲玄还有些奶膘的脸颊:“以后我就叫你夫君了可以吗?他们说对天帝不能像民间那般叫法!可是,你虽然是天帝,不也是我夫君吗?这样称呼才像夫妻呀,这才亲近呀!你说对不对,夫君?我们喝交杯酒吧!“ 她拉着羲玄来到喜桌前,开始倒酒,自己拿着一杯,另一杯交给羲玄手里,兴奋希翼地看着他:”夫君?“ 羲玄看着手里的酒杯,喃喃道:”这杯酒若真属于我的那该多好?“自他明白对她的感情是什么的时候,他便决定待找到她后便向她表白自己的爱恋,她如果同意,他便要向父帝母后请求赐婚。 见羲玄看着自己有些走神,霓深拍拍他白晰清俊面容,有些害羞道:”快喝呀!然后我们就可以闹洞房了!“ 听到洞房二字,羲玄一冷,显然她根本不懂这些。 他看着她陌生的样子:”阿深,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羲玄!你生病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霓深已几千年没再露出这种天真无邪的模样了。 她为什么不认识自己? 霓深端着酒杯不解地看着羲玄拧眉道:“天君,我们不是第一次见吗!” 羲玄一把打翻她手里的酒杯:“我不是天君,我是羲玄?你当真不认识我吗?”他激动地抓住霓深的肩膀,“你好好看看我啊!”虽然五百年未见,他的模样稍变了一些,可是并没有大变样啊!穿着习惯还是她离开时的喜好,也是她从小喜欢的样子的。 霓深肩膀被羲玄捏痛,却无讨厌之情,只挣扎着推开他,有些狐疑:”你不是天君?那你是谁?哦、、、哦,你刚才说你叫羲玄!可我不认识你呀!“ 羲玄心乱如麻,突然抓住她左手腕掀开她的碍眼的红色衣袖,看着她手肘处的紫色胎记,神情痛苦央求道:“不要嫁给父帝!” 霓深知道他不是天帝后便有些焦急,”羲玄是谁,我不认识,你快出去吧!”说着也不顾他痛苦的样子便把他往外推。 看着在门缝中消失的霓深清明双眸,羲玄心沉晦暗呆楞在被她关闭的房门,像她的心他还没有真正靠近却不知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离他远去。 这一夜他枯坐到天明,第二日便与母亲告别下界出游去了。原本以为远离天宫不再见她便能忘记,可是初生的感情却不如所愿。 寻找了五百年的思念之人像个钉子一样扎在他心里,想忘难忘想爱不能爱,思念都是错误。 在离开的第一百个日子的那天他回到了天宫,看到母亲之后,他忍了许久还是询问了霓深的情况:”母后,霓深她有来看过你吗?” 做为母亲又怎么会不知道儿子的那些情绪:“羲玄,以后在天宫莫要再提起那人,她、、、她并不是你霓深姐姐,况且她在洞房之夜竟然暗算你父帝,人已经不在了!” 母亲的表情告诉他,她在撒谎,那个女人就是霓深。 他惊慌问着母后:“我不信!”眼见他就要冲出去,天后拉住手手臂,反手就给他一个耳光:“羲玄,你冷静一点!你要干什么,去质问你父君为何要杀掉害他的女人?还是去质问他为何杀了你情窦初开喜欢上的妖女?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谁?” “当初我捡到她的时候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孩子,可没想到她接近我只是为了报仇,因为她算出我会嫁与天帝!” 羲玄此时还是个少年,为人清朗和善,这万年来三界太平,他没有经历诸般阴谋诡计的时代,所以并不知道千万年前,三界是个什么模样。 “她到底是谁?”难道这万年来的相处陪伴都是假的,儿时那些回忆也都是假的吗?那她对他当真只是虚情假意。 “她是千万年前,魔王之女。魔王有七个女儿,各个貌美魅惑,神魔大战,魔王被杀,七个女儿向魔光献祭化成了一个大妖,人称七芒公主。后来就是她把神族大败. 原本以为三界要在她手里巅倒,却没想到那一战后,她控制不住七色魔光之力,在攻破天宫时发疯爆亡了!魔族大败被天界镇压!后来重生便被我捡到了!” 羲玄凤眸抽动:“那日见她,为何不记得我?她失踪的五百年又发生了何事?” 天后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羲玄,娘虽然也是妖族,你原身也是金赤神鸟,可是我希望你忘记她,千万不能喜欢她,知道吗?”她的语气既心疼又冷硬,从小她没有这般强硬地要求他做过什么事? 七芒公主,以七人命献祭魔光,魔性强悍命格霸道邪气多舛,谁与她有牵连定不会有好结果。 羲玄是她唯一的孩子,做为母亲有谁愿意自己的孩子命运坎坷,只希望他能远离恶运顺遂终生。 而接下来的事更是一重接一重,还没弄明白霓深身上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母后便接到了妖王的要信。 看信后天后面色灰白,没有任何停留以自身的灵神封住了羲玄,她嘱咐儿子:“羲玄,记住,在此歇息百日封界自然会打开,你如果强行打开娘就会没命,知道吗?” 羲玄急得吼叫道:“母后,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告诉我,儿子与你一起去!” 第56章 ================== 五十六章: 羲玄被天后以命灵为代价所设的魔阵困在天宫. 他如热锅上的蚂蚁,看着魔阵灵气忽明忽暗飘忽闪烁不定,他知道定是出了大事,母亲的灵神才会如此不稳定,定是受了伤。 在第五日,天帝终于用宝器解开了魔阵,带着羲玄来到了神魔战场。 天地间妖魔势强,修罗族发战,几个大将杀得红了眼迷了心全身魔气暴涨烧灼着天地间所有的生灵,神族损伤惨重,四神兽都受了伤,合力都打不过修罗魔煞星。 真正让羲玄惊恐而慌乱的竟是母亲与霓深正打得难分生死,他惊得不顾安危去阻拦他们。 天后惊见羲玄看了一眼远方的天帝便斥道:“滚回去,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吗?!”这一分神的功夫,天后与霓深身体已换了个位置,霓深全身红光爆泄一剑便刺穿了天后胸口。 羲玄一把接住天后:“母后、、、母后、、、、、!” 羲玄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他瞋目裂眦地望着霓深:“为什么?你是疯了吗?是她从小把你养大的、、、、、、” 霓深面容冰冷没有任何表情,可是看着羲玄的赤红双眸却有一丝波动,可转瞬即逝,便提劍向羲玄斩来。 他给天后不断输送着灵力,心痛得无知无觉,眼见霓深的必杀之意就到眼前,突然一阵金光便被天帝把他们母子抢了过来. 霓深也不追赶,只转身又向其它妖魔攻去。 天后最后用暗语嘱咐羲玄:“不要相信天帝!” 他不知道母亲为何如此,此时他痛彻心扉只有恨意,全身金光大作,背后强悍的十二羽金翅愤怒展开,便向战场中杀得丧心病狂的霓深袭去。 感觉到杀意,霓深迅猛转身,眸光赤红狠戾,也不管周围是妖魔还是天界之神,一剣便把周围所有的人斩杀,迎向一身杀意如烈火的羲玄。 当红光与金光相撞,整个战场都为之一颤,周围飞沙走石狂轰乱炸。 羲玄终于发现了霓深的怪异,她一双眼睛,整个眼球都是赤红如魔厉,竟然没有眼瞳,她满身是血杀得太烈身上有许多伤口,鲜血不断流出来,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叫过一声,就像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漂亮的哑巴武器。 羲玄的杀心弱了下来。 “霓深!霓深!!” 羲玄不断地唤着她,可是她根本不为所动,只侧耳倾听着羲玄的呼唤,分不出他声音中又痛又恨的情绪,可赤红双目突然微颤皱了下眉头。 她眼瞳突然微变,可只一息之间,突然心中有个声音吩咐道:“杀了他!” 随即霓深杀意暴涨,全身魔力聚于沾满鲜血的戾剑上以雷霆之势向羲玄斩杀而去。 生死危机时刻,羲玄金翅高旋,横剑挡住她的致命攻击。羲玄一口鲜血喷溅喷在了霓深脸上及身上。 霓深魔力一滞,身上火热灼痛起来,只这一转瞬之间,一把剑便把她从身后贯穿。 羲玄大叫:“外公!” 霓深眼眶眦裂,赤红眼球具烈微缩,忽大忽小,颜色变幻莫测,由红色变成縁色、金色、紫色、蓝色、橙色、青色,最后变成黑色瞳孔出现眼白,她猛眨着眼睛分辨周围,看到前方金翅之人,有些迷惑道:“羲玄?!” 羲玄看着霓深身后惊叫:”不要!“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妖王再次向霓深刺来,接着又向她投下必杀宝器。 霓深全身七色光芒大作,从胸口开始炸烈,随着一声巨响便四分五裂烟消云散消失在空中。 这次神魔大战以羲玄展翅燃烧为终结,双方损失惨重。修罗一族的恢复能力强大,只要修整几年便可再攻向天界。 彼此,羲玄神顿,没有再参与到神魔战事。在他神隐了千年后,突然有一天收到一片熟悉的神泽讯息,请他多陪陪战神。 在之后便是他陪战神历劫九世,却被青临闯入打乱之事。 天帝招来万劫八荒镜,打开它的背面之镜,让司凤看到了他与战神真正历劫十世应该发生的事。 司凤看着镜中之像,乱了脚步,听到天帝说道:”你可明白啦!因那个七芒魔种打乱了你历劫之路,会引发以后更多不可预料之况,会给三办带来多少麻烦,你知道吗?“ 司凤不解,”可是父帝刚刚不是让柏麟去想补救的办法了吗?“ “那个蠢货,你觉得他有多少成功的可能?就算魔煞星放下了当年的仇恨,还是那个七芒魔种呢?“ “我不会让她毁了三界的!“ “你?她现在还没有真正恢复以前的记忆,你根本不知道她的恐怖!到时,她还认不认你都另当别论,也许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想起万年前,霓深与他对决的场面,他心中一痛。 “你不要忘记,你母后是被谁杀死的!” 再回到魔域时,司凤并没有直接去找青临,而是去找无支祁询问青临的情况。 之前他只听无支祁说过青临是被魔煞星捡到的,这与他记忆不符,这期间一定有许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原来魔煞星是在他记忆中母亲逝去的那场神魔大战之后一百多年捡到了青临,在他身边一直生活了一千多年,直到魔煞星被柏麟算计她也随之消失。 而那时他沉浸在母亲被霓深所杀,她又灰飞烟灭的三重痛苦中无法自拔,而母亲又嘱咐他不要相信父帝,他便很少再理睬神魔两界的人和事,而错过了。 如今不但悔恨莫及更是心烦意愁,如果青临的身份是魔族七芒公主,那么等她恢复万年记忆后又会怎样她与父帝又有怎样的仇恨。 也许这些仇恨便是她一直想复活魔煞星的原因,她想攻打天界。 那她对自己的感情会怎样? 魔域上阴邪空海压得人有些沉,零零落落的几颗星盏闪闪烁烁显得格外诡异。 司凤径直回到青临的居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沉睡中平静的青临,身上和衣服已变做黑色,不知道醒来会是什么样性情的青临,是不是待紫色恢复,七色再次融合就是那个爱他的青临,还是变作魔教七芒公主?到底会怎么看待他这个仇敌之子? 司凤贪恋地抚着青临挺俏的鼻梁,丰润的双唇,忍住占有之欲没有吻不去,合衣躺在她身边抱着她柔软的腰。 青临没有被吵醒,只轻吟了一声窝进他怀里,司凤这一日的烦躁才被稍被抚平安静下来,慢慢有了困意。 再醒来司凤是被一脚踢醒的,青临醒来看着身边抱着自己的清俊男子一脸厌恶,猛得推开司凤暗香的身体,恶狠狠地一脚把他踢醒。 司凤惊痛立马清醒过来,看着一脸冷傲的青临厌恶地看着他。 司凤心一坠强烈不安:”青临?你醒了?“ 青临冷哼了一声:”哼,滚出去!以后不准出现在我周围!”说完从他身上迈过:“来人哪!把殿内彻底打扫干净,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换掉!” 第57章 ================== “青临!“禹司凤从背后猛得抱住青临,声音有些伤痛。 青临全身僵硬,“你干什么?你不要以为那几个家伙喜欢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老娘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男人!” 青临用力推开司凤收紧的双臂,狠狠瞪他一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杀了你!”最后几人字说得阴邪霸气,说完便离开了内殿。 此刻的司凤无比想念那个与他走过个个尘世一直坚称爱他的青临,他心中疲累坐在床边:“青临!回来吧!” 禹司凤从来不是一个死缠烂打之人,但如今事关青临他只能默默跟了上去。 随着青临来到罗候计都殿外时楞住了,只见青临紧挨着罗候计都,一起站在門外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一身白衣憔悴消廋的柏麟帝君。 罗候计都冰冷地看着帝君:“你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念为兄吗?”他走下台阶站到帝君面前,故做恍然大悟:“啊,不对,你巴不得我灰飞烟灭来保护你的三界!是我自做多情了,那么是来看楚璇玑的?柏麟吾兄,你可能要失望而归了,难道你不明白,禇璇玑就是我,我就是禇璇玑,你别妄想了!” 他的语气冰冷平淡,还有一丝老友叙旧的遗撼,可是所说话语却句句诛心! 自昨日看过黄梁梦之后他心中便悔恨难抑,禹司凤对他说的那些话更是让他心惊肉跳,也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到底为何。 他看着面前罗候计都以言伤人,曾经他们二人相交千年之情不断在他脑海时徘徊,心中悔恨愧疚身体的绝情咒刮骨之痛折磨得他满头大汗,滴滴滚落溅入石台,像曾经的朋友之宜徒留个水渍浅迹。 “计都兄,对不起!千年前是我的错!“这句话说出来那一刻,柏麟便觉得身体的痛似乎少了几分,身体也轻松几分。 ”是我自以为是,枉度兄之意,伤了兄,才造成大错!“ 这一刻几人皆感周身温度猝然变冷,整个魔域静得吓人像被冻住一般。 罗候计都突然周身气戾狂作平地起风波,魔域内邪风乍起,吹得人眼花缭乱身斜心旌摇,只听他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柏麟吾兄你怎么会有错呢?我是耳朵聋了吧!哈哈哈、、、、你堂堂柏麟帝君怎么可能有错!”最后一句他嘶吼出声,无边的嘲弄及悲怆,让人不忍。 “给我滚!” 魔域内飞沙走石,罗候计都愤然转身回到了大殿,只听殿内一阵噼里啪啦,目及所物全被他摔个粉碎。 青临嘴角轻嘲,眼神无礼地上下打量着柏麟帝君:“果然是天界啊,连感情牌都拿出来了,难不成下一步帝君打算以身相许打动他?” 对于青临的嘲讽污辱,柏麟根本没放在心上,既然能来到这里向魔煞星低头认错,他便做好了各种被折辱的准备。 虽如此,可是他心底却明白罗候计都根本不会做出无耻卑鄙报复的行为。 他从虚怀里取出一块七色魔石还给青临:“这是你的魔源!“ 青临见到此物后,全身晃了晃,不可置信地接过。 那魔石刚被青临握住便发出了光彩夺目,摄人心魂之光,禹司凤顿觉全身一轻灵魂似飘出瞬息间便在魔域内游走了一圏,待他再回到身体内正魂定魄后再找青临,她已不见了。 禹司凤待追到青临居殿时已来不及,只见大殿内外光芒乍泄,通天极地的魔力自殿内冲击而上,魔域地动山摇,禹司凤更是被强大的法力掀翻,胸口一痛猛吐出鲜血。 禹司凤勉强站起再次被法力掀翻推出数步远,在他再次要冲过去的时候,那魔光变幻莫测,七色光芒如洪荒之阳笼罩了整个天地,让人目眩神摇,恐慌丛生。 处在七色魔光内的人全身滚烫神识不定似要被强制抽离肉身一般,禹司凤强定神识一点点往殿内挪着。 突然殿门自光芒中自动开辟了个缺口,一身绛紫云衫冷傲凛冽雌雄难辩的青临走了出来。 禹司凤冲到青临面前,猛得抓住她的手臂:“青临!”他知道她如今已是曾经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族七芒公主,已记起了所有的记忆。 青临双眸沉如水,凤稍微挑不尽的邪魅让人胆颤心惊。 她双眼微眯,食指如蚁一般在禹司凤脸颊从上到下滑过:“我是应该叫你禹司凤呢还是羲玄太子?” 禹司凤心惊肉跳把青临的双手紧紧握住:“青临,你醒了对不对,不管我是谁,我都是爱你的那个人。在天宫时我们一起长大的,直到你失踪我才知道我是爱你的,不想失去你,我找了你五百年!当你嫁与父帝时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青临!” 青临微昂着头,无悲无喜,语气淡淡:”知道!可惜你是天帝之子,就必须死!” 话语刚落,禹凤凤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心口鲜血汨汨流出,他甚至感觉不到疼。他迷茫地看着青临,在最后的清醒时刻抚向青临清冷的脸颊,想记下她最后的温度,留住她眼神中如魅影闪过的那一丝丝不忍。 他想再与她说句话,可双唇却如何都张不开,从舌尖开始慢慢僵硬麻木慢慢合上眼皮彻底没了生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醒来时,禹司凤惊觉自己竟然是在十三戒中,摸了摸脸上竟然还戴着情人咒面具,而青临也在他身侧背对他躺着。 扶起青临唤了无数声她都没有清醒过来,便只能把他抱在怀里护着她,小心防备着十三戒内的妖魔怪兽。 十三戒内一片清明,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任何怪兽来攻击,他不免有些担忧。 再次摸了摸脸上的情人咒面具,查探了下身体,手臂上并没有青羽痕迹,胸口也没有任何羽迹。 确定这些后他又把青临里里外外检察了一遍没有任何伤痕,只胸口有几处淡淡欢、爱吻痕,那是他二日前特意留下的。 他终于放下心来,也确定这竟然是他们第一次进入十三戒的时候,自己却被心魔镜卷入齐国—信王生活的那个尘世。 而此刻也是真的,并不是虚幻的,或者说他们又回来了。 当他确定的那一刻,第十三戒中平空出现两位白胡子老头,仙风道骨高深莫测,他们走到禹司凤面前:”你好呀,禹司凤!“ “你们是谁?“ “我是心魔镜仙!“ “我是万劫八荒镜仙!“ 禹司凤护紧青临,防备着。 “你不用怕,我们是来帮你的!“心魔镜仙道。 “对,我们主要是万年前受过七公主恩惠,所以才来帮你的!“万劫八荒镜仙抚着白须道。 禹司凤锐利的双目打量着这俩个老头,突然心明神惠问道:”轮回阵,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心魔镜仙赞赏地点点头:”过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这事儿忘记了呢?” 禹司凤看了一眼青临:“青临到底怎么样了?她攻上天界了吗?” 万劫八荒镜仙赞道:“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 “她是爱我的,我从来都知道!她不想让我为难,所以就把我送回来了!如果与天界能善了,她便能回来找我,若是不行,她这个身体便会一直这个样子,对不对? 、、、、、、二位镜仙没有言语。 她这个人啊,明明放不下我,非要留个身体绑着我,让我无法忘记她!是让我等她几百年再次重生?” 第58章 ================== 心魔镜仙在禹司凤额头轻轻一点,他脑海中便浮现出许多事情的真相。 当他看清一切时才知道他的父帝是怎样一个人,卑鄙阴险、笑里藏刀、心狠手辣这些词语都不够来形容他的为人,简直罄竹难书,太会伪装了。 原来魔煞星乃是七芒公主的同胞兄长魔界太子,柏麟前身是太子身边的护将,因身世被天帝利用,把太子杀了。 待他知道真相后悔恨自杀,灵魂被天帝重塑肉身培养成了后来的柏麟帝君,专门来对付魔煞星。 魔界太子被杀,魔王查清事实后便攻上天界,却被天帝利用太子身魂要挟身受重伤而亡。而魔界七位公主一气之下便七魂献祭魔石成了七芒公主。 七芒公主法力无边,但却有个弱点,七芒身便是神魂不稳,稍受打击便会神魂涣散,而那个时候就是她法力最弱最容易被消灭的时候。 而在天宫时,天帝便是在霓深外出时利用羲玄对她之情扰乱她心绪,挶住她其它几个魂神而控制住她,命她混入魔族转而被羲玄外公送入天宫嫁与天帝,而后却慌称她刺杀自己,发动了神魔大战,天后死于霓深剑下,最后被妖王斩杀。 天帝无法控制魔石,七芒的魂魄更有无数不确定性,他便用了禁术把霓深丢到了三界之外,却没想到因禹司凤,再次回归与之纠缠历经尘世却还是与唤醒了魔煞星与柏麟的记忆一起杀上了天界。 柏麟的倒戈的确让天帝始料未及,知他已知道千万年前前世的真相,也不在再伪装只恨道:”当初就该让你灰飞烟灭彻底消失与天地间!” 柏麟一身白甲,嘲讽道:“我的确是该谢谢你,不然怎么会让你利用多次来伤害我最在意的人!” 天帝在他们众人之间寻视一遍,看向青临:“羲玄呢?” “死了!你觉得我还会再次栽在同一人身上吗?”青临一挥袖便把禹司凤的冰凉的身体送回到天帝面前,大家同时攻了上去。 “天帝,今天你就要死在被你算计无数次的三人手里!” 修罗族及魔族压抑了千年的戾气在这一刻登上高峰,把天界众将杀得鲜血横流尸横遍野。 眼见天帝便要命丧于青临之手,熔炉倾翻,三界重新翻牌。天道却突降,横插一杠,以缓三界灭亡速度。 天道问青临:“七芒,道知你族冤屈,天帝有错。但世间皆有因果,盛极衰,衰极败,人神魔皆有善恶成败王寇之念,只看所用之法,对错公平皆是道,这就是世间。” 魔煞星冷哼道:“哼,怎么你是说魔界就活该被灭,只是因为我们所处暗类?” 青临斥道:“你想怎样,成王败寇,我族当初不如天帝聪明狡诈所以我们就活该被灭是吗?你是什么天道?” “天道最公,不知‘道’到底有何说法!” “天帝可杀,但三界却不能毁!七芒!三界尽毁,三界之外同样会天灾人祸受灭世之灾。那个世界那些人你当真看他们灭亡吗? 禹司凤你当真舍得?你把他藏回十三戒心魔镜中,即使他能保全但他再也出不来了,终生戴着情人咒面具,思念一个再也不会出现的恋人,你觉得他是何感受!“ 青临看看罗候计都和柏麟,他们眼中都露出不忍之色。 天道:“好了,回去吧!天道会为你们再造虚世弥补遗撼,天帝也会受到就有的惩罚!” 天光明暗之间,青临再睁眼时,便看到了戴着情人咒面具的禹司凤削瘦的下额。他下额上步满了黑黑点点的胡茬,青临轻轻从他怀里坐起,惊醒了沉睡的禹司凤。 他微低头,二人四目相对. 青临欠疚地一笑:“嘿嘿,司凤!” 禹司凤皱着眉头打量她,不言不语地又看了看周围。 青临讨好地把情人咒面具摘了下来:“司凤!你还好吗?这个面具现在看着真的好丑啊,太影响我们司凤的颜值了!” “你是谁?这是在哪里?”他终于缓过神来,赶紧推开坐在他腿上的这个女人! 青临眨了眨眼,抱住他手臂:”司凤,我错了,你别吓我好吗?你要是生气怎样都行,就是别装不认识我啊!“ 他矜贵地再次推开青临:“姑娘,请你自重,我乃齐国信王,不是你口中的司凤!你到底是谁,为何绑架本王!有何目的?” 青临目瞪口呆,呜呼哀哉:“妈呀,天道!这又是什么鬼!” 这是报应啊!魔域中青临几个魂识折磨得司凤够呛,所以现在是要让司凤那九世之魂也来此走一遭吗?真狠啊! 信王矜贵警惕对她有些敌意:“你到底是谁?” 青临有些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青临,我是你这个身体的未婚妻!” 信王心中一惊,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信王不敢相信死去的自己死去那么久又重新活了过来,在心内反复念着“青临”这个名字,慢慢忆起活着的时候似乎梦里见过这个人还有诸多让人面红耳赤的梦境,悄悄打量她果然与梦中一模一样,及此他赶忙转过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青临蹲在地上心累得画圈圈,嘟囔着:“不管他是哪一世,不管死缠烂打还是霸王硬上弓也得把他哄好了!说不准哪天醒了才能将功赎罪!” 待他们被大宫主放出后,青临第一时间便去了少阳派,秘境中的琉璃盏已经不复存在,璇玑与昊辰正相亲相爱地一起在旭阳峰练有情诀,听他们的称呼才知二人已经成亲。 青临心下大安,才回到离泽宫找‘司凤身信王心’。 大公主见司凤情人咒面具已摘,便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但对她还是不假辞色。看着傲骄的大公主,青临还是把皓凤转世之事告诉了他,起初他还不相信,直到去见过一次,才像只捉到大虫子的鸟儿高兴地放下面子向青临道谢。 然后便费除离泽宫诸多扼杀少男天性的规矩,便把离泽宫交给司凤代为管理,自己去追媳妇去了。 走时说道:“司凤啊,你的婚事自己做主,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啊,定了日子告诉爹一声就行!爹带着你娘回来一起参加你的婚礼!” 青临心里苦啊,如今他们的婚事最大的阻碍应该就是司凤自己了。 现在禹司凤走到哪里,青临便跟到哪里,生怕一眼看不见人就飞了! 司凤一直与她保持着距离,不亲近也不刻意疏远,可是每当青临提及婚事时却道:”青临姑娘,我不是禹司凤,我们不能成婚!“ 她上前拽着司凤额前的龙须:“我知道你现在是信王的、、、记忆也好,魂识也好,总之信王就是禹司凤的前世,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信王皱眉:“怎么可能一样?”你心心念念的都是禹司凤的名字,与你定终生的是那个人并不是我。 青临也不气馁:“好,那我们慢慢来!” “我不想鸠占鹊巢!” 青临想了想:“那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的名字好不好?离华?” 信王心中一喜,面上却惊道:“你如何得知我的名字!” 青临试探道:“你们齐国是不是还有一个渊国,我就是渊国敬王,你记得吗?”她一直不太确定那个心魔镜中发生的事到底是幻镜还是真实发生的。 记忆就像河道开闸,洪水般涌现进他的脑海里。他与禹司凤在齐国大殿合魂后所有记忆他都记了起来,那些耳鬓厮磨、惊心动魄直到死去一幕幕竟例例在目。 但他并没有承认,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平静无波。 他没有忘记在梦中见到青临时是什么感觉,那时自己还只只是信王并没有禹司凤记忆便对她有了非分之想,如今想来更是羞愧万分,转过身不看她掩饰自己的尴尬。 青临看他不理自己,也不气馁。 为了让他适应现在的生活尽快恢复记忆,青临便带着他出去游玩,走过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住过的客栈,吃过的饭。 她发现他如今虽然是信王,可是依然还是个爱害羞的小子,经常被青临逗得面红耳赤,却强撑镇定维持信王的尊严。 他们一起去过少阳见过璇玑和昊晨,得到昊辰是带着记忆回来的,自醒来便去放出了无支祁,再把琉璃盏打破融合了罗候与璇玑,他百般道歉认错表白最终求得了罗候的原谅! “计都,曾是做为你身边的护将时,我便喜欢你,可是我跟本不敢说!后来又被天帝利用才错杀了你,当你死后我终于知道真相,我便再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只能随你而去!“ “做为柏麟时与你相交那些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多么希望你是天界之人,所以才会发疯地算计于你,造出战神来陪我!” “而璇玑就是我对你的心魔啊!” 这些话都是后来他们遇见无支祁时,他绘声绘色转述给青临和司凤的。自猴子学起来像模像样,肉麻的要命,他不无嘲讽地笑道:“你不知道当时罗候计都那个不争气的样子能把我气死!就那么几句甜言蜜语就被收服了!太丢人了,枉称魔煞星啊!” 无支祁遗撼道:“我本来还特别想看到罗候计都能硬气点的维持男身!!哎、、、谁知道、、、、、、太不争气了!” 他笑话完罗候又调侃青临:“哎,小凤凰怎么回事啊!” 青临便把他们的情况简单地跟他与紫狐说了下,顺便诉下苦。 无支祁猴眼一转,便道:“哎哟,青临,这个感情的事嘛强求不得,不如你就放手吧!禹司凤因为你吃了那么多苦,如今我看他对你如此冷淡想来也不是多喜欢你!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他假装凑近青临卫耳侧偷偷小声对她说:“前些日子我还看见乌童了呢?你是不是自回来后就没回点睛谷啊!!” 青临“啊!”了一声,恍然大悟终于想起这些日子是把有什么事给忘记了。 无支祁虽然声音很轻,可是现在信王用着的是司凤的身边,对于他们的话一个字不落地都听了进去! 后来他们二人在钟离城闲逛,青临看着一个一身褴褛身体残疾的乞丐与狗抢食发呆,叹道:“这就是对他的惩罚吗?” 信王有些担忧:“你认识那个乞丐?” 青临转过身轻抚着司凤的脸颊:“以前讨厌的一个人!” 最近对于青临触碰,信王已不再那么受之有愧,由其是那天听到’乌童‘这个名字后,而青临又没有跟他提起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这段日子,不管是什么人和事,青临总会跟他聊聊他们共同的回忆!就连禇璇玑就是女帝的事情,她都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可是对于’乌童‘这个人她却闭口不提,他不能不在意! 第59章 ================== 青临把乌童从点睛谷叫了出来,问他是想继续在点睛谷做容奇不待见的徒弟还是跟她一起出来再建一个新门派。 乌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然后三人便在当初青临所建的那些商铺的镇子上选了个大宅院住了下来,开始收抬兵买马。 青临与乌童一直忙进忙出,形影不离。 信王也在帮忙,虽一直没有与青临分开过,但看着他们二人说笑打闹的相处方式,对周围人和事的默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不舒服终于在他们一起与那些共同认识的店铺老板及伙计们一起庆祝大宴后夜里暴发。 信王本不爱饮酒,做为齐国的大臣,前些年祝女帝夺权篡位登基,最后几年被恋慕多年的女帝她猜忌还起了杀心,最后更是因与青临梦境心神大乱,他心里一直都是郁郁不欢,从来没有真正地痛快过。 刚来时青临虽然一直说他就是禹司凤,她爱他和爱禹司凤没什么两样的,但他自己却一直有心结,总觉得自己鸠占鹊巢十分过意不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禹司凤回来了自己也许就会消失,即使现怎么喜欢青临也不能太过亲近,所以一直是有礼相待,保持着距离。 开始青临还会习惯地亲近他,有时情不自禁便会抱抱他握一握他的手,可是见他很是排斥便开始与他保持距离,总会幽怨地看着他。 他知道他们本已定下婚约,更是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如此对她总有些愧疚。 他们走过了许多地方,慢慢他的脑海里便会随着她的诉说想起许多事来,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会与梦境重合,真正属于禹司凤的记忆也慢慢地想起,对她的情意也越来越多,是真真切切地并不是庄周蝶梦的虚幻,有时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信王还是禹司凤。 看着他们二人闹腾腾地斗酒,勾肩搭背嘻笑怒骂,信王真是矛盾地狠,想让她开开心心的玩闹,却又控制不住地吃醋,几次去拉青临都被她推开。她双眼迷离地拍拍他的胸口:“哎呀,你干嘛啊,难得这么开心,好久没有与大家这样相聚啦!你、、、你、、、你不想玩儿就先自己回去啦!”青临这些日子心里对信王多少都有些抱怨,爱的人就在眼前明明想亲近却又要控制自己,真的很难。 旁边还有人扇风点火:“就是啊!不要扫兴啦!不喜欢喝酒就回家睡觉去啦!”说着大家还一齐上前去跟青临敬酒,一杯又一杯,青临喝的满面通红摇摇晃晃与大家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眼看就要搂搂抱抱。 信王再也无法忍受,一挥衣袖便把青临从人群中抢了过来护在怀里,也不管大家的吵闹与不满,抱着青临便闪身离开了。 青临真的有些喝多了,头脑迷糊眼神迷离满面通红似火,身上也热气腾腾,手脚更是不老实,拍打着信王胸口:”放开我啦!我还没喝够呢!你真是讨厌啦!怎么不让人痛快喝酒呢?烦人,你走开啦!“ 信王被她折腾得只能停下御剑飞行,落在一片山顶上!听了她的话更是心里一阵不舒服:“你烦我?” 青临看着夜色明月下绿草茵茵的山峰,习风吹过,她打了个冷颤,看着司凤的脸揪着他的胸襟,一脸愤慨:“对啊,我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啊!天天绷着脸也不笑!明明那么讨厌、、、可是我、、、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还是那么喜欢、、、” 她狠狠地点着他的额点:“你呀,你呀,就像个大姑娘一样天天防着我!“青临越说越生气,声音越来越大话也越来越露骨:“你知道不知道你就在我眼前,不许亲不许摸还一幅禁欲的样子,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早就亲热过不知道多少回合了、、、、、、你、、、你、、、就是讨厌、、、烦人、、、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呀禹司凤!你真的是太烦人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所以一直在假装没有恢复记忆、、、是不是?啊?!”她越说越激动,哭了出来,拍着他光滑的脸:“我告诉你哦,我、、、你要是再躲着我,我就、、、” 信王听着她胡言乱语心底发颤,握住她开始在他身乱来的手:“你要怎样?恩?“ 他最后那个字尾音上扬就像勾人的蜂尾搔动人心,青临本就醉意正浓对他满腔的爱意眼看就无法控制住,被他这么一个字撩得小鹿乱撞,盯着他的唇委屈道:“你别这么看着我!!“ 信王看着她面若朝阳的面容,晶莹似火的红唇,抚着她的脸:“那要怎么看?”他声音很轻,心跳如擂,眸似烈火:“青临?!” 青临被他越来越近,越来越模糊的面容弄得头疼,一把抱住他的脸:“想你!司凤!想你!司、、、“ 信王再也无法控制身心的烈火般欲望,”我是离华、、、“ “离、、、华,我知道你是离华,可是离华就是司凤,司凤也是离华、、、、“后面的话终于消失在他的热吻唇齿间。 欲望开闸就如洪水袭来,更是唤起无数的记忆,“青临,我们去后山!“ “哪个后山!“ “点睛谷!” “啊?、、、啊、、、那里啊!” 、、、、、、 “司、、、离华,那里太硌得慌、、、!好吧,满足你的愿望!” 、、、、、、、、、、、、、、此处活力jj、、、、、、、、、、 、、、、、、、、、、、、、、、、、、、、、、、、、、、、、、、、、、、 再醒来时,青临观察了房间许久才想起这是哪里,正是当初青临沐浴,禹司凤从房顶掉下来的那间客栈,是之前他对她再次一见钟情的地方。 青临有些激动,刚动了身体更是酸痛得□□出声,虽然很累但却更加开心,她转头看着躺在身边紧紧抱着她热情看着她的人,眼圈发红,“司凤?离华?“ “都是我!“ 青临开心地手舞足蹈,抱着司凤的脸亲了又亲,“你终于都想起来了吗?“ 他开心地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青临一楞,有些紧张,不解地问道:”你、、、你什么意思啊?“ 禹司凤假装严肃,捏了捏她脸颊:“你若再惹我生气,心魔镜便会发作!” 青临更是不明白:“心魔镜?” “自上次进十三戒,心魔镜便种进了我心里!” 青临想了一会儿,亲了亲他额头:“司凤,你不胡思乱想好吗,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有任何误会发生了,我爱你的,你知道的。在魔域时我一是不想你为难二是担心如果事败,你还可以活下去!” 司凤生气地哼了一声:“你这个小坏蛋,既然如此为何让我戴着情人咒面具?为何不干脆抹了我的记忆让我彻底忘记你!那不是更一了白了吗?” 青临撅着嘴唇,斜视着禹司凤:“我做不到!” 禹司凤紧紧抱住她:“口是心非,心狠的家伙!” 青临点点头认同他的话。 “回去之后,我们便成亲!” “恩,好!“ 洞房花烛夜,良宵美梦。折腾了半宿,再醒来后青临却惊呼出声。 “你说你是谁?“ “我乃神医!你又是谁?“ “我是青临,我是你娘子!昨夜我们刚成婚!” “青临?这个名字很熟悉,我好像一直在找一个叫做青临的女子!可惜到死都没有见到!” 青临把再次离魂的禹司凤扑倒,她决定了,以后不管再来多少个前世,第一要事就是要先下手为强:“哼,哼,夫君!记住了,看清楚我这张脸,你是我的是我的!” “青临姑娘,你快起来!我虽很是想见你,可是、、、可是我、、、!” 青临坏心眼地在他身上乱来:“可是什么,不管你是谁,既然入了这个身体就要尽一个丈夫的责任!” 虽然理智上想推开这个他朝思慕想想找到的人,可是身心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对于她的热情是无尽的喜欢和受用。 -------------------- 作者有话要说: 《琉璃美人煞之神光现》正式完结。 下一篇想开一篇以痴情摄政王为背景的女强文,不管是孝庄秘史还是长安诺,总之有个人是意难平。 有兴趣的可以搜索新笔名‘白紫风’专栏收藏一下,在存稿中,暂时定名《青临天下》 这个笔名就只写同人吧,‘白紫风’发表原创!